第九章
教我们日语的老师姓崔，他很瘦，戴着近视眼镜，有60多岁了，退休前是一所中学的音乐教师，一个音乐教师还能教日语，真了不起。
崔老师说他是朝族人，他说朝族人会说日语的特别多，还说朝鲜语和日语有相通之处，所以他们学日语有先天的方便条件。
崔老师喜欢唱歌，除了教我们日语，还教我们唱日本歌曲，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可能就是日语，如果只是教一句学一句，还算行；可是还要看着书念，还要写日本字，这就难多了。尤其是那些汉语字，像似汉语又多了一撇少了两横，很像汉语中的某个字，又不是汉语中的意思，真是难写又难记。
崔老师说这种汉字学会的越多，日语的水平就越高。
日语的五十音图，我背了好几天才背下来。崔老师让大家都买一本日语书，是《中日交流标准日本语》是黄色书皮。就用这本书来当教材。两天学一课，我感到很吃力。女学员们都学得挺好。在他们的影响下，我也很用功。女生们用日语开玩笑的那句话“”（你的日本人不是，是中国人）。我记得很牢。
这个15个女学员中，刘淑妹和谷乐是爱好音乐的，刘淑妹是来自某县的小学音乐教师。
崔老师说：“咱们是同行，太好了，有共同语言了。在乐器中我最喜欢的是黑管儿。你呢？你喜欢什么乐器？。”
“我喜欢电子合成器。”刘淑妹微笑着回答。
我说：“音乐有许多种，好像各地方的人都偏爱当地的音乐和戏剧吧，就好比河南人爱豫剧，四川人爱川剧似的。有习惯的偏爱吧。”
刘淑妹说：“这也不是绝对的，就比如广东音乐吧，我就特别喜爱，一听到‘雨打芭蕉’‘鸟投林’，‘旱天雷’，身心都舒服。江南丝竹的格调也是那么清新悦耳。我是东北人，可咱们东北的二人转和大秧歌我都不喜欢，那些大鼓大锣还有什么唢呐的，真闹烘人；还有那唱二人转的人一点也不文明，唱一些脏口下流的小调。在东北的乡村唱脏口二人转的更甚，简直是难听死了。就是抻着脖子高喊的秦腔也比东北的二人转好听。”
崔老师说：“东北二人转的曲牌有四百多个，也有它的艺术性，要想唱好那九腔十八调，也要花费多少年的功夫才能学会。”
刘淑妹说：“我可能对二人转有成见，不过也怪了，从最开始我就不喜欢二人转。”
我说：“我是不懂各地方的戏曲和音乐，不过我听人说常听音乐的人思维敏捷，要是不懂音乐的人经常听音乐，就会自然生出音乐的细胞，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
刘淑妹说：“那当然对了，经常听音乐，心灵也会美好，会使人产生高尚的情操。”
美蓝说：“美国作家欧·亨利说音乐能使人有志气，他笔下的苏贝要去犯罪之前，因为听见了教堂里的音乐，心里突然产生了奇妙的变化，他产生了要重新做人的愿望。并且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近年来也有许多知名人士谈到了音乐确有让人产生高尚情操的作用。我一直不太相信音乐有那么大的作用。”
崔老师说：“音乐给人以美的享受和启迪，也有激发人的灵感的作用。当人在想不通某些事情时听到了音乐，忽然就想通了的事情是真有的。音乐也确实有调节人情感的作用，有些乐曲很明显地就让人情绪激昂起来，比如说电影中就总是有音乐来配合故事情节，调解和调动人的情感；并且演奏适合剧情的音调，使剧情引人入胜，达到良好的效果。这些都是通过音乐发挥的作用。”
美蓝说：“这些能感觉到的事我都承认，但是我不知道由音乐造成的或者起到反映的情绪，能不能改变人的行为和行事。如果说因为听见了美妙动听的乐曲，要犯罪的人就不去犯罪了，或者已经犯罪的人就改好了；这就有点夸大了音乐的作用。还有就是听音乐就能使人产生高尚的情操，这我也不相信。在搞音乐的圈子里，时不时地就出现一些丑闻，而且丑闻已成为报上的新闻卖点。当然我还是同意崔老师说的，在一定条件下音乐对于某些人的感情是有一定的激发和影响的。但是偶然地有某个特殊的人，受到音乐的激发而产生了某种动机而做了件好事或者坏事，这并不能代表音乐对人的行为有必然重大作用。”
我接过话说：“好像是亚里士多德说过，音乐有教育功能和净化功能，劳动后的休息时，听听音乐是精神享受。我想这些说法可能都对，但是我们不能把音乐视为一个整体的相同意义，也就是说应该分开来讨论，分开来对待，分开来接受……人要提高精神和斗志可能就不该听邓丽君演唱的歌曲，人要是极度痛苦时，可能也不适合听林黛玉葬花的曲调和‘枉凝眉’就是说人在什么情绪中适合听什么音乐和歌曲，一定很有讲究。而哪方面的音乐又对什么样的人的情绪有什么影响，这都需要人们有选择判断的能力……比如这几年电视里经常播放歌曲大赛，我有时候就看，看完了，也没受到什么教育，好像有点麻木，不为好听的歌曲所打动，只是想到我要是能唱首好听的歌，大家听后一鼓掌，我的虚荣心一下子就满足了。”
大家都笑了。
美蓝说：“柳老师把音乐和人的关系分开来说，是很具体很实际的，不同爱好，不同欣赏，就有了不同接受和不同对待，因此可能也就产生不同效果。所以只是说音乐能使人高尚的说法是不确切的。”
刘淑妹说：“我这一生都受到音乐的影响，看来我是离不开音乐了。每当我静下心来欣赏音乐和歌曲时，就更能感受到音乐的美好，一听到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柏辽兹的《哈罗德在意大利》交响乐一响起来，那个美，一下就把我带到美的世界。欣赏音乐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是个人感情走进奇妙世界的游历。这种美好的享受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中国人懂得音乐这方面文化的人太少了，真的，在大众里找到个知音那是很难找到的。”
美蓝笑着说：“你一说到交响乐，我就感到了我是个音乐盲，看来我也不会成为你的知音了。不过你说的音乐对你的影响很大，这到提醒我想到了，音乐可能会使偏爱某些或者某种音乐的人在感情和意识中产生很深厚的底蕴，当然我说不出这种底蕴是不是带有抽象意义，但是我很愿意琢磨一下这种积习的底蕴到底能不能潜移默化地改变或者影响一个人的感情和言行。这可能很有意思。”
崔老师说：“只要音乐，无论是交响乐，还是其他别的，都是好的。我说它好是指普遍地对人类是有好处的。我个人有过一段经历，就是有一段时间，我那两个女儿都去了国外，我一个人在家寂寞得不知干什么。心里特别地空虚，我就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还听博克里尼的《A大调第六奏鸣曲》，听着听着。我的心情就好了。像有一种感情上的理解，感情上的接受，音乐真是太好了，刘淑妹同学说的是真的，音乐给人类带来的好处太多了，当然是精神上的好处。对人的心情有很大的作用。”
我说：“音乐的作用能不能…………我是说我有神经衰弱的毛病，听什么样的音乐能改善我的睡眠呢？”
“你先听一听《摇篮曲》，不是开玩笑，说你是小孩子，不是的，你听一听要是还不管用，你就在临睡前放一放李斯特的《匈牙利的狂想曲》，特别兴奋的乐曲能产生意想不到的疗效。”崔老师这样劝导我。
林花笑着说：“没想到音乐还能治病，没有念音乐教育学，看来选错了学科。”
林花说这话是有原因的，这15个学员只有林花是念过大学本科的。
崔老师看看大家说：“今天唠了不少课外的嗑，咱们再唱两首日本歌吧，（一起唱歌）。”
于是我们就和崔老师学唱那首日本民歌《北国之春》。这首歌大家已经学过十几次了，可是还不能完全的唱下来，一共三段，完全用日语唱下来很容易唱混的。出错的地方总是把第一段的某一句唱到第三段上去。崔老师每次都要纠正唱错那两三句。后来又唱了两遍日本的四季歌。
崔老师强调说：“你们要理解歌词，理解歌词就不容易错，唱起来还有感情。不要只是唱出日语的发音就不理解歌词的大意了。你们知道什么是紫花地丁吗？”
大家都摇头。崔老师说：“是一种很小的花，叶子像柳叶型，开着很小很美的紫色花，春天开放在粗大树干的阴面和在沟边上，果实可以入药。”林花问：“中国有这种花儿吗？”崔老师说：“中国也有，如果有心看到她，就一定有机会看到的。”说到这里崔老师转了话题：“以后大家要多练几次独唱，要像刘淑妹和谷乐那样大方自然就好了。练独唱的好处就是练出不怯场的好习惯。有的同学自己单独念日语还特别紧张，一紧张就直磕巴，那怎么能学好日语呢。希望大家都把练一两首歌当做一回事，以后下课时，我说不定就让谁唱一首。”
崔老师停了一下又说：“唱来唱去的，用不多少天就不紧张了。大大方方地念日语唱歌那该多好。不要考虑自己唱得不好听，不要有那样的想法，能唱就行，我们的目的不是当歌唱家，而是要达到学好日语，表达起来从容自然”。从那天起，大家真的都练唱两首歌，有时还因为彼此唱重了，改练另外一首歌，气氛很活跃。
日本的《四季歌》我们都会唱了，但唱得腔调发直，听崔老师唱就很好听，那么有日本语音味儿，温和而亲切，是感人的诉说。
在以后的日子里，崔老师又教我们唱《空港》唱《荒城之月》唱《故乡》唱日本古谣《樱花》。“樱花”很短，很明快的赞美着大自然中春天樱花的美丽芬芳。
译成汉语
樱花
樱花啊樱花啊，暮春三月天空里；
万里无云多明净，如同彩霞白如云；
芬芳扑鼻多美丽，快来呀快来呀；
同去看樱花。
崔老师去过日本，他说樱花是日本的国花。在九州三月樱花就开放了，在本州四月樱花才开，在北海道五月中旬樱花才开，在日本看樱花能看好多日子。
崔老师表扬大家学习的努力，说大家提高得很快。他经常表扬我们，并且很亲切地称呼每个人的姓氏，在姓氏后边加“商”的称呼。这是日本人的习惯称谓。他称林花为“林商”。这样的称谓很方便。
崔老师在语言上，在情感上和大家沟通得很好；下课时他就跟大家唠家常，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很坦荡。那天下课了，崔老师像似有了什么感触，就说：“学会外语不只是用于语言交流，外语的掌握的本身也自然促进文化交流和发展，这是思想和感情交流的桥梁。学唱外语歌也是感情上的交流和了解。我会唱三个国家的歌曲，朝鲜歌曲，日本歌曲，还有中国歌曲，也许是因为会唱几国的歌曲的缘故，所以有一种特殊的感觉，那就是每当我听到异国的音乐或者唱起异国的歌曲时，就感到有一种陌生而又新奇的美感降临到我的内心世界里。”
“崔老师，你这种感觉挺有意思，这使我想到，要是好多国家的音乐和歌曲得到交流得到普及，那一定有想不到的好处。”我这样说。
崔老师说：“这样的感受只是我个人的感受，如果有的人也会唱几个国家的歌曲，那就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美蓝说：“崔老师，你这方面的感受一下使我联想到世界各种文化的交流，如果真要是各种文化都能倡通无阻的交流，那一定会出现百花争艳万紫千红的景象，我们的生活就不只是去为人家打工那么单调，会更加丰富多彩的。”
崔老师说：“是啊，谁都希望过好日子，有丰富多彩的生活，可是难啊，一生拼命的挣扎都…………啊，不说了，再说就涉及到政治上去了，我是挨过批斗的右派，最怕谈政治……”
云莎说：“崔老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着当右派的事儿，你没看见电视演了多少个反**的片子吗？涉及到政治也不会犯错误的，你放心吧，不会再把你当右派批斗了。”
崔老师诙谐地说：“是吗，真的不再批斗了吗，那太好了，多谢了，多谢了。人家不批斗我这是宽容，我对人家搞吏治**搞司法**搞教育**搞医疗**也不说什么，这也可能算宽容和大度了，那么大家就这么相互宽容吧。下面咱们接着上课，接着学日语，学好了接着去给人家打工。如果有可能，把我这会日语的老头子也带上和你们一起打工。”大家都笑了。崔老师说：“好了，那么李萍，你再说一遍‘早上好’怎么说？你的发音像不准。”
李萍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她的笔记本念：“我哈腰捡了一毛四”大家就笑。
崔老师说：“不对，你跟我念三遍。”于是李萍就跟着崔老师念三遍，可是李萍念得还是生硬。
这一群女生学日语学得最不好的就是李萍。她是扬州人，说普通话都很费劲，学日语就更困难了。但她学得很认真，一边用那怪腔调念着日语，一边还认真的在日语单词的上边标上汉字，然后就以汉字的发音在那里念着日语发音，总是那么直板板的。“日语”被她念成“你好狗”。单词“饭”被她念成“狗看”。每次上日语课她都会出点笑话。可她还是认真的学，别人笑了，她不笑，努力地纠正自己的发音。如果她认为自己念对了，别人还笑她，她就会吃惊的睁大眼睛，透过她的眼镜看着笑她的人，然后又看看崔老师，似乎在问：“我错了吗？”
李萍和高桂玲两人都在洗浴场所打工的，工作很辛苦。她俩的手背食指的弯关节上的硬茧子，是她们辛苦地为人按摩留下的有记念性的伤痕。自从这里的学习班开了日语课，她俩已经辞去了洗浴场的按摩工作，一门心思的要去日本打工。她俩学日语很用功，高桂玲的日语发音很准确也很流利。
相比之下，赵燕是学习最不用功的，学日语她不用功，学按摩她也是敷衍了事。有时候她不想来学习班上课，她就打电话对我说家里有事请假。我曾对她说过，按摩和日语你学得都不好，以后要是去了日本你可是没法工作，会成问题的。赵燕表示只要能去上日本就行，不在乎会不会说日语，也不在乎会不会按摩。
我真不知道赵燕是怎么想的，难道她想去日本*吗？她要是真这么想的，谁又能干涉她呢。
听文华说，赵燕离婚后就把女儿送到母亲那儿，她自己却过得挺清闲，每天都是摸扑克打麻将的，好赌成性。
每隔两三天，赵燕就来学习班一次，她一进屋大家就逗她：“没走错门呀，是不是刚下飞机吧”我们去日本都回来了。赵燕就笑，我也随和着笑，我不想过问她不来学习的理由。
赵燕和美蓝都是31岁，是这群学员中年龄最大的。但是她们俩个人是两种性格，很难说谁是更成熟的女性。赵燕有种自以为熟知人生的利和害的聪明，无论对方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她都用她那权衡利害的智慧对待和应付，可是美蓝呢，好像偏重于从善意出发。人的个性所注重的选择面和习惯很有它的来源。在有些事情上，赵燕是比美蓝沾便宜的。在有些事情上，美蓝却令人尊敬令人喜欢。
女生们各有特点，文华的特点也是优点，她勤劳，有敬业精神。文华每天都是第一个先到。而且主动地打扫卫生，有股任劳任怨的劲头。但她学习按摩不是很卖劲儿，好像是在敷衍的态度。我问她为什么不认真学习按摩，她对我说：“自己也说不好为什么学不好按摩。想提起劲来就是做不到，天生的不是这块料。”
我理解文华说的话，同样是一种本领有的人就像有神助一样，事半功倍，有的人总是努力，忙忙活活，结果是事倍功半，这可能是各有所精吧。
文华学日语学得很认真，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很有头脑，思考问题很有哲理性，有追根问底的习惯。说话能够一句说到最要害处。云莎说文华和她母亲生活在一起，她母亲很好唠叨，娘儿俩经常争吵。文华原是鞋带厂的职工，鞋带厂黄了，文华就四处打工，遭遇也够坎坷的了，尤其是离婚后，心情一直不太好。
关于这些女生的身事和经历，我了解的不多。更多的是注重她们的长相和风姿。这是我的偏好。我觉得文华对我有意，但她的细长的鼻子让我提不起精神。这也许是因为有美蓝这样的美女作比较，而产生的感觉吧，要是美蓝对我的态度和表情再那么默契一点，或者以眉目传情………啊不，不会的，如果那样，她就不是美蓝了。美蓝对我的好意都是体现在人情来往上，而不是表现在爱的情意上。她在百忙中为我织毛衣，也只是为答谢我给她治好了胃病。我为了把她赠送我毛衣的事制造声势，又回赠给她两本书，一本是《恋爱中的女人》另一本是《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两本书都是谈爱情的，都是劳伦斯的作品。可是也就是到此为止，再没有深度的发展。如果我再找什么理由接近美蓝，显然是不自重的态度。我只怪我是个穷光蛋，如果我很富有，如果我能为美蓝提供财富和幸福的生活内容。那么，美蓝也可能会和我生活在一起吧。
我一下又想到了老天的不公，为什么让美女出现在我面前而又不归我所有，就那么在我眼前飘飘而过，可望可闻不可碰，干着急。唉！人生的憾事，足可以让人死一百回。
在无奈中我也知道追求的眼光应该现实一些，当我的淫欲之情落到谷乐身上时，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谷乐的年龄是25岁，人长得白胖，也矮了一点。听说她结婚不到半年就离异了。谷乐身上有小女人气，如果我和她睡在一起，她肯定不会开心，我也肯定不会碰她，好像公猫和母兔子放在一个笼子里一样。这也真怪了，人和人还有这种感觉。尽管谷乐的歌声很好听，却仍然没有性的引诱。
刘淑妹唱《青藏高原》时，最后那一声高调是上不去的，可是谷乐能唱上去。每次的歌唱都会赢得大家热烈的掌声。谷乐还有个优点就是跳舞跳得好，那么小的个子，尽然能跳出舞姿来。她自编自演的跳着迪斯克，可以说是特别的好看，即活泼又大方。她能做到说跳就跳，说唱就唱。在这方面她很随便，使人感到她可能是轻浮的人。
我也想到过和林花调**，林花的眼睛很迷人，如果和林花睡在一起，会不会很惬意呢，是睡了就有爱了呢，还是爱了以后再睡呢。无论怎么样都不太好办。林花才26岁，大本毕业，婚后的爱人因失误将人打死，被判15年监禁，她爱人说15年太长了，让林花不要等他，林花一直也没找到如意的人。林花也算是有才气了，她的英语说得好，听说在大学里她英语考试全学年第一名。这样的一个好女孩，怎么会和我扯在一起，我只不过用邪心揣度一下也就是了。
如果和一个外族女人睡在一起，一定有新鲜感，而左明恰恰是朝鲜族。听说朝鲜族有他们的习惯，不愿意和大汉民族结婚。但没听说不许和汉人过性生活的。因此我可以还存有一点希望。但也是因为左明才26岁，那双白白的小手又好看又柔软，按摩时被按摩者得到这样一双小手的抚摸真是太舒心了。左明的不幸是嫁给了一个同族的酒鬼，喝醉酒就打人。左明领教不了这种经常的家庭暴力。结婚没几个月就离婚了。听林花说左明会吸烟，但我从没见过她吸烟。
左明做朝族辣白菜很好吃。她还特意送给我辣酱，让我用她的辣酱淹制白菜，我做成后确实很有风味。我想如果和她睡在一起一定有异族特色的美感。
那三个女孩子总也不拆散，一个是姚向东，一个是于飘，还有王亚香。她们来学习班时一起来，下课时又一起走。回家的路线好像是相同的方向。姚向东25岁，于飘和王亚香26岁，从年龄上看，都是性活最佳年龄。她们可能还不知道“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深意，都没有向我表示可以亲近的意思。我也知道和她们作思想工作是挺困难的。许多话说不了那么透，就是说透了，她们也不会扑到我怀里的，是啊，没钱没势的不说什么还好点，一张口就表达爱多讨人嫌。
一个男人能和许多美女相交欢，想来一定是人生一大快事。从前的皇帝有三宫六院，那真是太幸福了，怪不得袁大头要恢复帝制，那三宫六院太有诱惑力了。
这三个女孩子似乎有什么秘密怕别人知道，我和她们说话时她们好像事先编好了，回答都是一致的。她们彼此的眼神在询问在商量。她们心里有鬼，但我不知道鬼在哪里。我曾有意无意的问她们都干过什么工作，她们说卖过鲜花、水果。回答得简单一齐。
长着天鹅般的一双黑眉的是王晓莲。在她的黑眉下有一双黑亮的小眼睛，象征着聪明。她的鼻子长得有意思，是个翘翘鼻子，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说话时她的两排小白牙那么整齐的展现出来，让我感到这个小女孩很整洁，很干净。王晓莲和张娟是形影不离的。张娟的脸蛋稚嫩而清丽，一双丹凤眼水汪汪的。两个人像出水的芙蓉花，给人以新鲜感。她俩都是22岁，未婚的小美女。
她俩很少言谈，却很认真的学习按摩和日语，应该是两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只是我不爱她俩，她两是孩子，跟我像似隔了好几代，没有性的吸引力。这样的女孩子去国外为人家做按摩，好像很不适合，一天里不做十个八个的按摩活儿，是挣不到钱的，可就她俩的体质，要是做五个活儿，怕是要累垮的。
十五个女生，十五个样，她们都想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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