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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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松本的感冒完全好了,也有精神了。他对我说:“我要看看你的学生们的按摩水平,让她们都来吧。”于是大家都来了,15个女生加上我挤到一个屋子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松本让季禾敲开隔壁的门,隔壁是岩井太郎住的屋,岩井太郎开门了,季禾说要借用他的屋,岩井太郎笑了,就让大家都进来,大家就往屋里进,有一个女人侧着身子从门边挤出来,像小偷一样溜走了。岩井太郎是和松本一起搞中介的,他是日本那边的直接介绍人,相当于这边季禾的角色,直接联系征婚者。岩井这个小老头可有精神了,后来我知道他已是70岁的人了。
这样大家就占用了两个屋子,每个屋里有两张床,还有沙发和凳子,松本让女士们先做足部按摩,享受按摩的是松本、岩井太郎、赵翻译、季禾。15位女士们为4个人做按摩,4个人8只脚,女士们轮换着按,松本很认真的观察她们的手法。这群女生的按摩水平还真不错,松本的表情挺满意。但他也发现了赵燕和文华的水平太差。等大家都按摩完,松本说话了:“大家辛苦了,你们的按摩水平很好,可是那两位……”他指了一下文华和赵燕。“要努力,要赶上大家”。说着话,他一手抓起高桂玲的手,一手抓住李萍的手,并举了起来“看见了吗,她们是你们的榜样,向她俩学习,她俩按得最好。”
其实大家早就知道她俩在洗浴场为人按摩,两个人的手的食指背面已摩成很厚的茧子。那样的手是按摩的好手。可做为女人的手,那是难看的,不可爱的手。
赵燕很担心地问:“以后大家都把手按摩成她俩那样子,将来不按摩了,能不能恢复原样呢?”
大家互相看了看没有答案,又都看我。我大胆地肯定手是能恢复好的。就像庄稼人的手,闲上两年不干活,老茧就都褪掉了。大家都信了我,我也信了我。
足部按摩完了,松本要大家再做全身按摩,差不多是4个人按摩1个人,按完了四肢再按按后背就完事了。松本说不行,还要求按摩前面。他仰卧着,指了指头,又拍拍前胸和肚皮。那屋的两个已经按摩完毕在那唠嗑呢。这屋是松本和季禾。我是两个屋都看一看,摆出指导老师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松本和季禾的身体前部也按摩完了。可松本还不起来,季禾起身下地看了松本一眼,松本看了看女生们笑了,对文华说:“(腿、腿)”一边抬抬腿,他的意思是要大家为他再按一会。他见美蓝站在地上就伸伸脖子说“(颈部)”。美蓝没懂,也没动。季禾说:“让你给他按脖子。”美蓝就敷衍的按了一会儿,然后对松本说:“(按摩完了)。”松本晃晃脖子说:“(再来一次)”。美蓝笑了,就又给他按脖子,一边对松本大声说:“这么多人为你一个人做按摩,你都成皇上了。”
季禾翻译了,松本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天棚,伸出双手高喊:“(万岁,万岁)!”
他的表演很有戏剧性。逗得大家全笑了。那屋的人也过来看松本,他却不表演了,睁大眼睛不起床,看看这个女生又看看那个女生,给他按摩的几个女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松本笑了,他拍拍床,说了一大堆日本话。季禾笑着翻译:“这里的床不好,他们日本的情侣旅馆的床好,一按开关,那床的中间部位。就上下扇动,很好玩很省力,你们知道在干什么的时候用那种床最省力吗?”松本说完就哈哈大笑,还蹬了几下腿。
“这床上躺着个大色狼”。林花说,用手指戳他两下。
松本笑够了起床,高兴的挽留大家吃晚饭。
我一直没有见到浴红的倩影,找个机会我就问季禾:“怎么没看见浴红?”
“浴红去天津了”季禾说。“去天津干什么?”我追问。
“老板派她出趟差,得半个月才能回来。”季禾答。
“这么多天才能回来,老板不想她吗?”我又问。
“想?老板想得多了,想新女人,不想旧女人。”季禾有怨气声。
“是不是吃烧鸡吃腻了,想吃大虾。”我在解释加理解。
季禾风趣地说:“(说的是啊)。”
上菜了。有烤鱼、炖牛肉、生萝卜丝和生鱼片放在一条小木船上,萝卜丝长如细粉丝,不知是用什么器械加工成形的,还有花生米。
总共就这几样菜,并不丰盛。那只船上的萝卜丝和生鱼片是大家共用的。共上来4只船,菜的量很小,每个人都有一小碗牛肉,一条烤鱼,餐具考究,木碗,竹筷,汤勺,接碟,酒杯,茶杯,烟灰缸,牙签瓶,闪光锃亮,每人都有一套餐具。
坐在日本料理店的炕上边吃边喝边唱歌,好像似其乐融融。我突然觉得心情不好,蓦地就感到了人都是庸俗的。松本这样的亿万富翁不过也就是挣钱吃喝玩乐而已。我并没有看见他有什么可敬的,新奇的生活内容,没有什么超出平常人的高度文明善举。如果说一个人的物质生活水平高了,就代表了各方面的高度、维度、亮度,我是不相信的。听说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是一个物体的正反面,想要精神文明必须先有物质文明。但是有了物质文明的松本老板并没有追求精神文明,追求的不过是吃喝玩乐。那么追求精神文明、追求高雅好不好呢,如果好,那么多的高人富人为什么不去追求呢?我就这么傻乎乎的想着,几乎忘了喝酒吃菜……可是什么是高雅呢。“高雅”是人们创造出来的呢,还是在人的生活中自然出现的呢?我使劲儿地想,“高雅”应该出现在哪类人群里呢,是老百姓的堆里吗?肯定不是,是富人堆里吗?松本们并不高雅,是在读书人堆里?是在文艺界?好像在点意思,又不确切。应该是高高在上而且还干着稚事儿。噢,想起来了,唐朝的刘禹锡在他的《陋室铭》里就谈到了“高雅”“……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前两句是谈“高”,是说自己生活在上流社会中,是高高在上的官人,而后两句是谈“雅”。好了,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高雅了。坐在高高的官位上干文雅的事情。刘禹锡官至礼部尚书,够高的了,可以和那些权贵们鸿儒们交往,互赠名画、名书,用“雅言”谈论评说着名人的事迹和文章作品,访学前古的雅人深致,就是笑的时候也一定不失“雅态”。笑时一定很“雅”,像似被阉了那样哑然发笑。雅官们在“雅正”的交往和言谈后,是不是闲来没事“调素琴,阅金经”呢。如果多养了妻妾,宠了谁又冷了谁,时不时的还要物色新的面孔,忙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功夫“调素琴,阅金经”吗?官场上的黑暗,尔虞我诈哪容得时常雅言谈笑呢。这样看来,恐怕是只有“高”,而没有“雅”了吧。是啊,比教育部长还要有实权的刘禹锡,不会真正喜欢“陋室”的。他的“惟吾德馨”也不过是自吹自擂。真正的陋室是家徒四壁,可以肯定地说刘禹锡“是叶公非好龙也”。
“喂,老柳,发什么呆”季禾大声叫我,“端起酒杯”我机械地端起酒杯点头示意喝了一小口。吃了一会儿,就有人唱歌了。
季禾唱一首《北国之春》,没有用B调,用F调免强唱下来了。说实在话,他唱得不难听。
岩井太郎唱了首《荒城之月》,有几分悲凉。刘淑妹唱了首日本的《四季歌》,真挺好听,大家都鼓掌了。谷乐唱的是日本的《空港》,很感人的歌声,也引起了暴雨般的掌声。
季禾让我唱一首,我说心情不佳不想唱。
松本见没人唱了,他来劲儿了,一连唱了三首歌。他的音质很好,送气音像打开的闸门畅通无阻,他不认为他是最棒的,他说像他这样的和比他唱得还好的人,在日本比比皆是。
我说正相反,我们这里不会唱歌的人比比皆是。
岩井太郎为大家跳了日本舞,跳得很好看,我总算看到了日本人跳日本舞了。
赵翻译被松本推出来唱了一首《拉网小调》,那歌唱的,赛过杀猪声,天下之乱耳乱心之嗥,莫过于此。
对噪音深恶痛绝的不只是叔本华,还有我。
松本发号施令:“每天上午你们在学习班学日语按摩,下午必须到宾馆,这样可以促进按摩和日语水平的提高。”
松本这样安排也有道理。大家照做就是了。只是松本的工作太忙,他来中国一次就要跑几个地方。要去天津,要去海南,还要来这里,真够他跑的了。季禾说在天津松本还有个家,老婆是天津人,为松本生下两个孩子,东京的老婆是元配。季禾说你要守口如瓶。我说:“年代变了,谁的这种事多了,好像还夹着几分光荣。”
季禾说松本来一趟,待不上一星期就走了,他让你们陪他,你们就陪他,等他走了,你们再放松。
我说只要能去东京打工,再辛苦也愿意。
每天下午大家都来宾馆,来了就为松本等人做按摩。每次为松本按摩,他都很高兴,他的样子很悠闲,不像很忙的人。不过每次按摩还没到10分钟,他就会睡着。真是怪了,女生们在他身上又是按又是揉的,他怎么还能睡着呢,看样子他是真累了。有时候他睡一觉忽然醒了,见没人给他按摩,就指指云莎和美蓝,示意给他按摩。其实大家都给他按摩完了。可他最喜欢云莎和美蓝为他按摩。
那回云莎和美蓝给他按摩,按着按着松本就打上呼噜了。云莎说:“他可真会享受。”美蓝说:“他就能睡着你说怪不怪。”赵燕说:“看我的。”说着就伸手掐了松本的肚子。松本一下醒了,睁开大眼睛看着赵燕喊:“(疼啊,疼啊)。”大家全笑了。
松本看看大家自己也笑了,云莎和美蓝继续为松本按摩。是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摩,像哄孩子一般,松本又睡着了。云莎说:“看他又睡着了,就这么让他睡吧。”
我问季禾:“老板昨天干什么去了,好像一宿没睡觉似的。”
季禾说:“等会儿你问他吧,他会告诉你们的。”
大家已经累了,早就歇下手了。季禾下楼了,岩井太郎也去了楼下日本料理店,赵翻译站在女生群里,跟这个说几句跟那个逗几句的没话找话。
天色渐渐暗下来,松本的呼噜依旧。我被感染了,打了个呵欠。女生们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但还是坚持着等松本,大家面面相觑,十分无聊。屋子里太静了,赵翻译下楼了。季禾又上来了。大家看着季禾,季禾走到松本床前,看着松本的睡态。可能是屋子太静了,松本突然醒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季禾,又愣么愣眼的看看大家,他可能感到了自己这是身在何方。他问季禾几点了。季禾说:“还几点呢,天都让你睡黑了”。文华说:“可不是,白天就这么睡,晚上还能睡着了吗?”松本看了看季禾,季禾就给他翻译,松本听后笑着说:“(白天睡觉为了夜晚捕食)。”林花说:“你是猫啊”。刘淑妹说:“不是猫,跟猫一样馋。”季禾就翻译,松本就哈哈大笑。

松本笑的时候一副滑稽相,表情十分可亲。他对待男女之间的事情很随便,就好像对待平常事一样,顺手的做做,即使做不来也不在意丢在一边,再做另一件事。女人可以跟他好,也可以不跟他好,他一点也不介意,态度十分马虎,这很容易给人一种感觉,觉得他没有刻意干什么不好的事,而是随便的玩玩什么,就像随便的玩玩牌。似乎在自然的按照某种习惯做着男女之间的事情,而且这事情本身也没有什么可值得当做一回事的小操做,要是谁把这类事当成重要的事而郑重其事地去做,那是小提大做,没见过世面的老土所为。
亵渎爱情的意识对松本而言是没有的。他根本不懂爱情,更谈不上对爱情的尊重。他对男女的事情如同便尿一样的自然随便,这样的态度也能招惹一些女人和他作爱,但双方都没有将这种事与爱情联系一起。
“(几点)”松本再一次问。“5点20分”季禾答道。
松本要季禾准备饭,让大家在这吃饭。季禾说饭早就做好了。
松本说:“(饿了,吃饭)”。
下楼的时候,张娟和王晓莲跟季禾说:“我们俩想回去,家住在开发区那边,太晚了不敢回家。”
季禾说:“老板留你们吃饭,你们这一走,那不是很扫兴么。”
他们俩没再坚持,默默地留下了。
晚饭是涮羊肉,外加4个配菜。日本料理的涮羊肉是在涮锅里放进料酒和其他调料的,羊肉下锅后等开锅就捞,捞出就吃,不用再蘸调料了。主食是寿司。喝的是日本酒,酒瓶上写着“宝烧耐”。这酒比上次的“实果用”有点劲。
吃着吃着又唱上了,一边放着日本光盘。松本唱一首什么歌,大家没听过。季禾唱《把世界用鲜花联接起来》,又唱了个《艄公小调》,季禾唱歌还算可以,但没有松本唱得好听。过一会没人唱了,松本又站起来唱,唱了一个又一个,只要是大家会的歌,就都随合着唱,不会的就听松本演唱。后来,松本终于不唱了,也不知道他是唱累了,还是把会的歌都唱没了。
这回静下来了。没人唱了,该说的话可能也都说完了。饭也都吃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干坐着,季禾为调节尴尬气氛就说:“我想跟大家讲一段我亲身经历的事儿,不知道大家乐不乐意听?”亚香和于飘说:“好啊,乐意听。”还拍拍手,大家也说愿意听。
季禾说:“这事儿还挺有意思的,我去年去了趟东京,正好赶上一次宴会……这宴会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借别人的光参加的,宴会的场面大,各界人士都有,还有个日本的女明星演员,当时也是像咱们此时的情景,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歌也唱够了。这时有人出了个节目:要男嘉宾这边选出一位先生,和电影女明星猜拳。男方谁上场都可以,最好是自告奋勇,毛遂自荐。而女方必须是那位明星演员上场,猜拳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我们小时候玩的,把手放到后边,出拳时是“石头、剪刀、布”,大家都懂的“布”能包“石头”,而“剪刀”能剪“布”,却剪不动“石头”。规则是:无论哪一方,每输一次,就从身上取下一样东西——也可以说是脱下一件衣物,一直到输的脱光为止,而每次赢的一方,保持现状,既不穿什么,也不脱什么。大家都明白了吧,对女明星还有个特殊的照顾,就是她的两只耳环可以顶算输两次的物件,男方这边马上就有人毛遂自荐。于是猜拳开始,大家在一边又喊又叫的助兴。男方这边是一位猜拳高手,还不到10拳,女明星就输的只剩胸罩和裤头了。有人说玩儿到这里就得了,要给明星留点面子,可是更多的人不同意,还有人说面子可以留,但胸罩不能留,大家吵着非要见个输赢,在大家的哄闹声中,猜拳继续,结果这最后的一拳女明星又输了。这回像炸锅一样,怪叫声、喊声、哄笑声响成一片。最齐的声音就是脱!
没有想到的是,女明星镇定自如地说:‘不就是脱吗,没有别的条件吧’?有人说你快脱吧,脱上边的也行,脱下边的更好。
女明星很镇静的吩咐她女伴们为她摘下了一条窗帘,由女伴们抻开挡住了女明星,于是女明星在窗帘后面将胸罩摘下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让大家看见了胸罩,然后又穿好。她说:‘规则上说脱了就行,没有说不许用窗帘作掩护的’。
男嘉宾们虽然都泄了气,但还是夸女明星聪明而且很可爱。”
季禾讲到这里停下来看看大家,然后说:“今天呢,咱们也来猜拳,我代表男方,你们女方可以推选一位代表。游戏规则照样,只是最后输的不许用窗帘挡上,听明白了吧?”
女生们“叽叽喳喳”了一会儿,还是云莎勇敢地当选了女代表。
云莎说:“今天不一定谁输哪,我们女生这边人气旺,季总,你可做好心理准备,输了你就站中间亮相。”大家“哄”的一声都笑了。
季禾说:“还没开始猜拳哪,没理由脱,要是我真输了,我马上脱光,让你看个够。两人逗了几句猜拳就开始了,头几拳季禾就输了,他的上衣、领带、外裤都脱下去了,场内气氛十分热闹,松本也站起来,“呀呀”地为季禾加油,松本喊一声“干巴勒”,女生们也喊一声“干巴勒”,接下去的几拳云莎输了,季禾说:“看来你不是对手,再来几拳你就是**裸模特了。”云莎说:“看来我是真不行了,来,赵燕,你替我上。”季禾说:“这可不行,不许搞车轮战术,谁输了谁就脱,云莎,你别往后退,今天就是咱俩的事儿,你要是换人,我这边也换人,快来快来,接着来,今天非让你脱光不可。”
云莎说:“来就来,寻思我怕你似的。”说着话,又继续猜拳。到后来的时候,季禾剩下了背心和一条衬裤,云莎只剩下胸罩和裤头了,季禾说:“怎么样,认输吧,你脱一下亮相三秒钟,就算完事了。”云莎说:“你别做梦,季总,亮相的是你,我已经猜着你这拳是“布”了。”说着又猜了一拳,这一拳云莎输了,云莎说她头上有卡针,也算数,说着就从头上摘下卡针。季禾说:“好,好,算你的,再来,这一拳云莎又输了,云莎又从头上摘下一根卡针。季禾说:“好,好,算你的,再来”,这一拳云莎又输了,云莎又从头上摘下一根卡针。季禾说:“好,再算你一把,看这拳的。”说着又猜一拳,云莎又输了,云莎又从头上取下一根卡针。这回季禾说:“不对不对,你头上怎么这么多卡针。过来,我看看,你头上到底有多少卡针。”说着在云莎头上刨了刨,看了看,一根针也没有。于是季禾说:“大家都看见了吧,她现在头上一根针也没有,再输了,只能脱了。”大家说:“对,再输了就脱。”
可是接下来的一拳是季禾输了,他脱下衬裤,只剩背心和裤头了。又猜一拳,季禾又输了,脱下背心一只剩下裤头了,云莎说:“行了,你认输了就绕过你了,给大家鞠个躬吧。”季禾说:“君子死冠不免,死也要庄严,我有裤头在,还够本钱跟你猜一拳。”这回可是最后一拳,可是这一拳季禾又输了。松本急得直拍大腿。季禾仰天长叹声说:“没想到我今天要当众亮相了,希望女士们还能一如继往的尊重我,不要笑话我,感到害羞的女士们,在我脱下裤头之时,你们就闭上你那纯洁的眼睛,各位男士先生们,你们可以睁大眼睛,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数三个数就脱下裤头,大家作好看的准备,可千万别让我那污秽之物污染了你们的眼睛,好,现在开始,一二三,好了,我已经提上了裤头,大家睁开眼吧。”
其实季禾只是在那里比划,并没有脱下也没有提上裤头,只是数三个数。女士们可不知道,都闭上了眼睛低着头不敢看。
游戏和玩笑到此也就算完了。可是松本在那边站起来,他大声喊:“他没脱,他没脱,我要揭发他。可是他又是我朋友,你们说怎么办,没办法只好由我替他脱了,对,我替他脱”。赵翻译给他翻译后,松本走到炕中间,站好了以后解开裤带,大喊一声:“请看。”一下子就松开了裤带,裤子就滑到了脚上,可他里面还穿着个大花裤头。他张着大嘴,作出怪相,把大家都逗笑了。
那天晚上大家都很开心。松本表示可以散了,大家才敢离开,当时已经是夜里12点了。没想到的是,大家走后,云莎和赵燕又回来了,她俩陪松本睡了。
当季禾把这个秘密透露给我的时候,我的心颤动了一下,接着我是难受,是说不出什么滋味的难爱。然后就是嫉妒和气愤。我问季禾:“陪松本能给她们多少钱?”季禾说:“屁也得不着,白干。这回松本又便宜了。他总能捡着便宜,总有这样便宜货送上门来。”
我心里想,教她们按摩这么长时间了,谁她妈的也没送到我门上来。我上次求云莎,云莎不情愿的答应了。可是到了松本这里,她俩咋就这么痛快。要是我先把俩干够了,然后像扔破衣裳似的扔到一边,这时松本捡起来穿,我都不会动心的。看样子人心要想超然,不为什么什么所动,首先是得到了,而且得到的多,失去一个两个不在乎,这时候才有超然的心理。
季禾好像在自言自语:“她俩以为自己挺聪明的,跟松本睡上了,就肯定能去日本了吗,我他妈的最讨厌这种人。我不放话你照样走不成。”季禾的爱人小蓝子说:“你是不是想让她俩跟你睡呀,你要是先睡过了,心理就平衡了吧。”季禾说:“你别瞎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他妈的这么多年跟谁睡过……我的意思是她们15个人都是通过我介绍来的,她俩就这么直接上楼过夜,都没跟我招乎一声,眼里还有我吗?”小蓝子说:“算了,别管那些事了,这么长时间你没看出来吗,什么人都有,有的人第一次见松本就留下来了。人家愿意,你管得着么。我可提醒你,这回事不能泄露,否则浴红回来知道了,就乱成一锅粥,对谁都不好。”
我又感到了心情不好,被人无言的蔑视,无意的刺伤,我很疼,是精神上的疼……等着吧,赵燕,等着吧,云莎;不一定哪一天的晚上,我把你们俩**掉,然后就扔在宾馆后面的那个黑胡同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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