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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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大叔果然打的士过来了,停在我面前,依旧笑的很优雅。只是那笑,带著淡淡的苦涩。
“大叔,对不起”我道歉的低头,大叔将我拉上出租车,拍拍我的肩膀,然後搂住我。
鼻一酸,眼睛又有些湿润,可是,我不能哭!绝对不能再哭了!我紧闭眼睛,肆意的吸取大叔身上的气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小佑,晚上你去大叔那?”大叔问我,我听出来大叔有些为难,但是大叔的口气很真诚,让我一点不觉得难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了,大叔,你把我送到某个宾馆吧”我从大叔身上坐起身子,坐直“太晚了,去大叔那里不好!”
大叔有些惊奇的看著我,在出租车里,我们两,一个笑一个看惹的出租车司机频繁的看向後备镜。我笑,大叔,我们两反了,平时都是你笑我看啊。
我的话换来大叔一捏,大叔笑,然後回答我,那,我笑,你看著,我顺便捏几下。我那个冷汗啊,现在知道了,晚上骚扰大叔睡觉,可不是一句我难过就可以得到原谅的了。大叔说,要麽就早点打,在大叔睡觉前来电话!要麽就晚点,晚到大叔起床以後在打!
我缩著脖子,笑的很淡“所以才对不起啊”
大叔又是一愣,直觉上,我不希望大叔觉得我不在是我了,我在大叔面前,就想当我!当那个大叔所知道的小佑!所以,我笑著蹭到大叔身上,撒娇。
大叔说:“我们小区旁边有家小旅馆,很干净,大叔去过,你住到那里去吧,大叔方便照顾你。”
大叔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笑著搂著大叔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大叔宠溺的摸摸我的头,说,真是个孩子。其实,我想告诉大叔,我就是想吃大叔豆腐而已,不过我还不至於傻的真告诉大叔呢。
简单的开了个房间,大叔看了看表,说,离上班时间也近了,让我干脆现在告诉他发生了什麽事情。大叔问的直接说的明白。我即使想不说也不行了。於是开口,将回家後的事情全盘脱出。
大叔沈默的看著我,问我:“小佑,你想不想干脆搬出来住?”
我呆住,想过不留在这个世界上,却从没考虑过离开家,也许是自己确实真的害怕被排挤在外吧?所以在突然发现唯一的至亲不需要我时才感觉到绝望以及背叛吧?就这样恍悟,落寞的孤独感之後,是那决然又变的更坚定的心。罢了,不需要我的话,我也不要了。
“想!”我在明白後几乎脱口而出道:“想在大叔家附近住!”
可能是我的话轻快的让大叔有些没想到,他一愣,随即一笑,然後说“好”
大叔离开时说他要先回家换衣服和洗梳,顺便在上班前给我带点早点来。大叔问我想吃什麽的时候,我怔住,无言,没有胃口却饿的慌。大叔笑著说,你不是说昨天晚上只喝了点汤吗?大叔回家煮点稀饭你喝吧?顺便给你买几个包子还是夹菜饼?
我笑起来,心里暖暖的甜意,其实,还是有人关心我的嘛。傻笑,说,我要吃包子!
大叔离开後,我趴在旅馆的单人床上,翻来覆去的。身上的电话咯了我一下,痛。我揉著被咯疼的地方,看著电话一时发了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醒悟,黯然的将手机关机。其实我知道,应该没有人会给我电话的吧。家里……他们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我离家了呢。
後来,大叔给我端来了稀饭和包子,看我吃完以後才走的。走时大叔嘱咐我,在旅馆呆著,不要乱跑。我答应了,实际上,大叔一走,我就躺倒在床上睡去了。
再醒来时,已过了午後,下意识的开机,然後拿出母亲的信,信上开头都是些嘱咐的话,重要的,只有後面的一部分。信背後留下的电话号码,就是我需要的东西。
手机开机的同时,一条提示关机期间来电话的提醒短信,打开一看,是公司的电话,估计是因为我今天没去上班,所以刘姐电话询问吧?说实话,还是有些失落的。只有刘姐必要的会问我……
拨出信後电话,提示音过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轻快的声音,我直接开口:“我找庆国荣先生”
对方沈默,询问我的姓名,随後等待的音乐声响起,我却挂断了电话。看著手机,轻笑,干净又明亮的旅馆小屋里我静静的等待。不肖一会,我的手机响起,来电的提示号码我也没多看,接通,只简短的说:“我需要和你谈谈,你尽量安排好吧,尽快。”我想我的语气不容反驳,所以那头的声音即刻应许,我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今天以外的时间都可以”然後再次自顾的挂断,关机。
笑,只扯动了一边的嘴角,心里是无奈的想哭。天花板上细微的裂纹和零散的脏东西将我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我想,我此刻笑的一定无比苍白和冷瑟吧。
晚上刚过下班点半个小时,大叔就来了。大叔给我买了糕点和米羹,我没想到大叔还买了糕点,奇怪的问大叔:“大叔,你在那里买了这些啊?”
大叔看我指著糕点,反问我:“难道你不喜欢吃甜的?”
“不是”摇头“清淡的我都喜欢吃的”
“那就好,米羹是这不远的一个小店的,应该很不错吧?”
大叔的口气,也没吃过这个米羹啊?我撇撇嘴,嘟嘟的说:“我想吃肉”
又好笑又好气的大叔故意将米羹一放,说:“原来你也会想吃肉啊?大叔还以为你是只吃素的僧人呢!”
歪头,假可爱的样子说:“如果大叔做给我吃,我只吃素也可以啊”坏笑两声,又继续道:“我知道大叔不会做肉的,我不勉强大叔”
大叔瞪眼,顺便给了我一个白眼,用那种优雅又幽深的语气对著我说:“小佑,你变了”
我不知道大叔说的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我听了心惊。我不希望大叔认为我变了,我只想做大叔认识的小佑。委屈,低头,换来大叔一个无奈又怜惜的拥抱。大叔说,你怎麽这麽可爱呢?宠溺的语气没变,於是我又笑了,刚准备回抱大叔时,大叔他居然後退一步躲开了!我哭。
哀怨,“大叔,你也变了!”
“哦?你才知道啊?”看大叔的口气,十有九成是故意的。
我自然知道,我怎麽可能说的过大叔呢。叹息,撒娇式的超大叔怀里一钻,大叔没躲,我笑:“大叔,我饿了,我们去吃肉?”
於是,我们二人一同出了旅馆。旅馆老板看我们离开,出来问,退房吗?大叔看著我,我摇头“还没找房子”我说完,大叔掏钱给我续费房间费。这时我才惊觉,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明天去上班吧,小佑,大叔认为你的公司绝对不是个空壳!所以,能的话将当初你爸妈和哥赞助的钱都还给他们。小佑你完全有实力独立的!”
大叔的话让我很受鼓舞,只是,信心不足。公司上的事情我从来也没管过,财务上面是个什麽样子我更是不了解,我怕帐上什麽钱也没有又拿什麽还给家……还给他们呢?
我没有将我的顾虑告诉大叔,我不想大叔再多操心,我心里起码还有另一个底。摸摸上衣胸口处,里面放著的是母亲留给我的信。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第二天上午,我没和大叔去上班,而是给刘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将公司的财务帐目整理出来,我明天去要看。大叔问我为什麽不去上班时,我只是一笑,没回答。我和大叔说,大叔,我要先办个事,所以今天不去了。
大叔也没再多问,还体贴的给了我来回的车费,以次我由衷的感谢大叔。说实话,我不愿意欺骗大叔,但也不想说出我要办的事情。幸亏大叔没再问,不然,我非为难死不可。
早上开机後,依旧没有哥哥或爸妈的电话,心寒,冻伤般的疼痛。我就这样不被家里的亲人所关注,就这样离家两天,却没被发现。唉。
早上我刚开机不久,庆叔叔就来了电话,说希望上午就能见面。庆叔叔说的很真诚,苍老的语调悠悠的缓慢,让我不经为昨天的不礼貌而惭愧。我在电话里和庆叔叔约定了见面地点,所以,我不能去上班了。
淡雅的咖啡西餐厅门口,我刚下了出租车,一个身体微微发福却很健朗的高个叔叔就走过来。
“我是庆国荣”简单又礼貌的伸出手。他的礼让让我不太自在。
“我是佑姿哉”我说,握手,手被牢牢的抓住,那头发都有些发白,在我看来都可以叫老人家的庆叔叔热泪盈眶起来。
“我啊,一直盼著你来电话,我啊,终於可以将老先生和夫人托付我的事情做完了!”庆叔叔显的很激动。一路上拉著我的手走进了咖啡屋里,一直到落座後服务员过来点单时才放开。
心里麻麻的,不安也难以置信。我不太相信的看著面前这个已入老年的男子。微微启唇:“我想看看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庆叔叔掏出名片递给我,说“随时都可以!不过,希望你也给我看看必须的东西”也许是看我微愣,庆叔叔豪爽的大笑起来“身份证和那份信而已,一切都没那麽复杂的”
我微笑,掏出他要的两样东西,然後试图做出大叔那样的优雅又安宁的笑。不过我显然做的很差劲。庆叔叔没有看我递过去的东西,反而眯起眼睛说:“当年你母亲的那种气质,恐怕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呦”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我却心惊起来,狂跳不已的心脏似乎是在预示著什麽,可是我却没有意识到。母亲的气质?母亲给人的感觉?记忆在当年幼小的我的脑海里没有过多的留下痕迹,只是,猛然又忆起一句话,‘宝贝,你的生日,你要记住!还要加上妈妈的生日,宝贝要记住哦!’奇怪起来,为何是加上?
庆叔叔盯著我看,毫不避讳。送咖啡的服务员将咖啡和果汁分别放在我们面前後,奇怪的看了又看。我假装端起杯子喝果汁,服务员才走。我放下杯子,轻声问庆叔叔:“为什麽能等这麽久?那电话……这麽多年了,居然还通?”
庆叔叔没马上开口,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盯著我的眼睛才回答我:“当年幸得老先生无私帮助,後来又受到你母亲的鼓励,在我心里,他们是我这个孤儿在世的唯一亲人。”
我没说话,静静的听,可是庆叔叔的话似乎是说完了,不似刚见面时的激动和热情,此刻冷淡了许多。
“我母亲是五月的生日吗?”我故意问,其实也确实不确定,我只记得日子,却忘了月份,隐约记得在夏日前後而已。
“你在试探我吗?资哉?”庆叔叔边说才边看起我的身份证和那份信。“你母亲是七月的生日”
笑而无言,静静的喝果汁,安静的等待。足足过去了一个小时,我的果汁早都喝完了。庆叔叔手边的咖啡也凉了许久,他才抬头看著我说:“如果你想不起密码,一切都会麻烦的!”
“您刚才说,也不复杂。”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说完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我虽不是在质问,却有些直白。
“不复杂,不代表就不会变麻烦。”悠然的喝了口冷掉的咖啡,被苦涩的皱起眉头,庆叔叔说:“往往简单的事情很容易变的麻烦”
笑,起身,不容侵犯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著这个年老的叔叔“那麽就让我们看看,是不是会很麻烦。”说完,转身。
庆叔叔爽朗的笑声响起,我听到掏钱包买单的声音後,叔叔急速跟上来的脚步,他说:“你这样,很想老先生。你的姥爷”
嫣然的回头一笑。和他上了出租车。其实我刚才是刻意先起身离开的,不然,我可没钱买单啊。心里这样想,表面上却还要显得高深莫测的样子。
车停在了一家银行门口,新建的大楼高耸云霄,我仰头,眯著眼睛没有动:“这个可没有十多年的历史”我意指这家银行。
庆叔叔没辩解什麽,笑著拉著我的胳膊进去才说:“这麽多年了,保存方式有改变也不奇怪,只是多加了层防护,基本方法可没变。”
银行的大厅经理礼貌的上前接待,看的出庆叔叔也算是个大客户了。
“庆先生这次来,是有什麽需要协助的吗?”男经理笑的很假。奉承的无视了我的存在。
“给佑先生取点东西,希望能让我们单独进去取”
我和庆叔叔站在满墙柜子的银行储物库里,庆叔叔笑著指著面前一个柜格“你要的东西在里面,只要你拿的出来”柜子钥匙在我面前一晃,然後含笑的打开,拉出里面的抽屉。
我看的出,庆叔叔的眼神刚才闪过一丝阴险的光。他动作很慢很慢,小心翼翼的取出铝合金抽屉中的一个铁锈斑斑的盒子。上面锁著一个金刚质地的密码锁,很像特制的那种。
“没有密码,就很麻烦。”庆叔叔眼中精光一闪,慢腾腾的又道:“你现在还有考虑的机会,如果你现在放弃,我们离开就是。但是,如果……”眼中狠光凸显,盯著我发毛“你无法取出东西,你会付出代价!”
我愕然,点头,摸著那冰冷的密码锁,手指轻轻拨动。其实我还不知道母亲留给了我什麽,母亲只在信中说,留给我的东西是她唯一能留给我的一样我以後一定需要的东西。还说,只要我拥有了,她也就欣慰了。
我猜想,母亲是留下了一笔钱吧?一直在心里难过自己,即使母亲去世了这麽年了,却还要用母亲为我留下钱财,是有些痛苦的;我现在都这麽大的人了,却还需要母亲为我担忧这麽长远,有些让人无法接受的。但是此刻这麽谨慎,而且保存的这麽严谨,我却开始疑惑,事情也许不那麽简单!
冰冷的铁锁在我的拨弄下发出哢嚓哢嚓的声音,我拨的很费力,那锁又重又死,一开始的轻轻拨动渐渐变成了全力的抠弄,终於,一组数字拨好了,停下,锁子死沈没有动静。我拉了拉,拉不动,用力的拉,还是拉不动。
看来,是密码不对。仰头细想,低头又拨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拨动让锁子不那麽死卡,我轻松了许多。

一组数字拨好,拉。没开。索性蹲下身子蹲在地上抱著盒子细想。庆叔叔也蹲下,全无西装阁礼的形象,笑的很和善,眼中却透著凶狠。
我用手指在地上细细的画弄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算来算去,想来也就这个最合解释,下了决心,坐在地上开始拨数字。哢哢的声音过後,锁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心里一乐,就准备要打开盖子!
可就在此时,庆叔叔却突然按住我的手,一把夺过盒子。我的手腕被他抓的生痛,感觉被抓的地方都青了,挣扎却摆脱不了他的手。怒瞪他!
“你要干吗!!”我大叫起来。他的表情,就像要生吞了我一样,让我寒心。
庆国荣到是没再多说什麽,就那样冷冷的看著我。看了许久,才又用那种缓慢的语调开口对我说道:“刚才少确认了一个事情,这麽多年了,当时刚满6岁的你居然还记得密码?还真是难得啊!佑少爷!”
我听他说完,不知道怎麽回答好了,皱著眉头厌恶的甩著他抓著我的手,怎麽都甩不掉!实在没看出来,这个已经算的上年迈的叔叔还有这麽大的力气。
“我就是记的啊!你放手!”我吼,空著的手也上去掰他收紧的手指。可我越掰,他越用力,只捏的我痛呼的叫起来,那还顾得上掰了,连眼泪都疼出来了。“你到底还想干吗!你给我放手!!”
喊叫著,低头就朝他的肩膀处咬去!可惜他也躲的快,我扑了个空。这才听到他又幽幽的有些阴沈的语气说:“你最好老实点,如果你真是资哉少爷,我自当会赔不是!”
“你还要我干吗?!”我顶撞他,气的我感觉自己的脸色都有些发红了。他开什麽玩笑啊!我不是佑资哉我又是谁啊!长了这麽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怀疑我的身份!气死我了!我在心里暗骂起来。
“你别急,我自有分寸。你跟我来”转身,离开银行的保险库。
我与其说是跟著他走,不如说是被他拽著走。我们出来时,大厅经理又迎了上来,庆国荣也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我们要走了,就在没多话。我见大厅经理惊奇的看著被拉拽著的我,张口还想询问什麽,却被庆国荣眼神一瞪,就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我的手腕处被捏的生痛生痛的,根本用不上力气。我就这样被他一路拉到了出租车上。上车,我没听清楚他报的地方是那里,只知道他自始至终都没松快过我的手腕。我在车上到还算老实起来了,刚才那个经理的表现让我知道,我即使挣扎也不会有什麽收效的。何况,我细一想,盒子还在他手里,而我现在比刚开始更想知道盒子里母亲留给我的是什麽东西了!决定静观其变。
车将我们拉一个我还算陌生的商务酒店旁边,他抬手指著商务酒店旁边的一座大型写字楼,眼神极其不友善的对我说道:“那里的15层以上都是我的事物所所有了。”
我顺著手指望去,高起码有20层的大厦在较中间的位置处,醒目的一块牌子上龙飞凤舞的写著八个大金字,在临近晌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还在发愣,庆国荣毅然拉著我进了商务酒店。他到是熟门熟路的直接拉我坐上电梯,来到顶层,带我进了一间豪华的房间。
我压根没有心思多做思考或观察周围,被甩在床上的我第一时间就哀怨起我的手腕,手腕上留下了五个明显的指印,都已经有些发青了。我轻轻的用手**了几下,一抬头,庆国荣站在我面前,不知道何时已经脱去了上衣外套,简单的一件白衬衣下衬托出的绝对不虚弱的体格,让我有种弱於他的感觉。畏缩,稍稍朝床里蹭了蹭,张口刚要问你想做什麽的时候,他却快我一步,直接捂住我的嘴将我按倒在床上。大骇起来!他的手在灵活的解开我的衣服扣子!!
嘴被堵住,身体被压在一个比我父亲都年长的男子身下,可我却无力抵抗。他只单手捂住我的嘴巴,我却连头都挪动不了半分;身体也被他巧妙的限制住,陷在柔软的床垫上也动弹不得!我惊慌的绷紧身体,不争气的眼睛又湿润的快哭了出来。脑海里滑过大叔的脸,可是一瞬即逝後取而代之的是哥哥那永远带宠爱疼惜的表情的面庞。
呜!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心里悲鸣不已,可是身上这个男人却一点也没感觉到。他一把将我翻了个身,让我变成了趴在床上的样子,上衣已经被脱了下来!
他单手将我的双手抓制在我的头顶就令我双手无法活动,背後被脱去衣服後裸露的皮肤异常敏感。後背上,一只冰冷的手指轻佻的滑动著。
想放声哭,可是却拼命让自己忍住!不能哭,不能在软弱了!不能在依靠别人了!心里的决心带不来任何有用的作用。背後敏感的感觉到手指来回游走,不争气的是身体不知是羞愧还是别的原因,开始慢慢发热!感觉到自己背後痒痒的怪异起来,难耐,一时间竟失神的呼唤起哥哥的名字,宛如小时侯哥哥要离开我时,那麽幼嫩的呼唤……
“我不会伤害你的”不知道是因为我颤抖的身体和悲哀的神情打动了庆国荣吗?他居然又用那种慈爱的声音安慰起我了!
“那就放开我!”我悲鸣一声,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时间是一分一秒的过去,可身後的老男人始终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来来回回的在我背上滑来画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和恐慌以後,逐渐的就冷静了下来。身体停止颤抖,也不心慌了也不落泪了,只是觉得手腕被遏制的很痛了。
不自然的放松了身心,竟是一种麻木的适应!我愕然,居然感觉到无所谓了!默哀,我是不是有点思想太大条了?还是真的太容易死心了?!!
正当我还沈浸在自己的困惑中的时候,庆国荣似乎是很不满意我的平静。他……他他他!他停下手指在我後背上的动作,在我还没来得及庆幸的时候!居然!居然将手伸到我的胸前!他他他……他捏了下我的**……惊诧!我……我……我被捏了……我被捏了小豆点!!
胸口前猛然的异样感一下让我头脑一片空白!比起刚开始的恐惧,此刻却是愤怒起来!他怎麽可以!他居然敢!他竟然捏我的小豆点!!!天杀的!
挣扎,疯狂的蹬动双腿,在一番折腾後,我把自己弄的都开始出汗了也无法挣脱出他的单手控制半豪!呜呜呜,我居然这麽弱吗?!倍受打击的我开始和床单较劲,用牙齿咬著床单,我咬我咬我扯!
庆国荣手上的力气小了几分,他似乎很满意什麽似的。我听到他在我身後发出沈重的“恩”的一声,紧接著,终於,他松开了我的手,也从我身上挪开了。得以自由,第一个动作就是不客气的抓起手边的枕头,怒吼的砸向他!
“你居然敢捏我的小豆点!!!”
我话一出,随即他的面上白了一分,眯起眼睛看著我。威胁的意味突然觉察到了,急忙,顾不上其他的,扔了枕头转身朝门口冲去!
几乎是很轻松的,我,又一次被庆国荣掐住脖子一甩,扔倒在了大床上……
这一次,我开始惊恐起来。体格的差异让我从心底感觉害怕。他,还想做什麽啊?!畏缩著蹭到床边,抱紧身子恐慌的看著他。他没有靠过来。
“怎麽?这就想走了?”他从脱去的上衣口袋中摸出香烟,含笑著点燃。此刻竟又显得那麽慈爱。“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不想要了吗?”
我看到他嘴角挂著善意的微笑,困惑也迷茫。这个男人,太让人无法琢磨了。
“你想怎麽样?”我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胆怯却勇敢的问他。防备。
“我刚才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而已”他居然如此轻松的说。
胸口被捏的**还有些感觉怪异,试探性的用微小的动作伸手去抓我被脱去的上衣。看他没动,大胆的快速穿好衣服,整衣敛容起来。
“确认什麽事情?”我皱眉问他,又去看被他放在一边的母亲留给我的盒子。刚才有些紧张,居然把它给忘了,怎麽说也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了,绝对不能落在他人手中!我心里盘算著。
“你的身份。我开始有些大意,没有做细致确定。直到你打开了盒子的时候,才下了决心,不能有任何大意。所以,我还是需要谨慎的多。即使你能开启这个盒子。”口吐出烟雾,没有任何其他动作,这时到凸显出了他带著敬意的语调和表情。“实在对不住了,姿哉少爷”
庆叔叔说著,有些讨好的对我笑。我无言,从床上爬下来,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刻意的展现出我的安定。我故意用气定神闲的语气问他:“那麽,你如何确定了呢?庆国荣大律师先生?还需要DNA的检测吗?”我用词带著讽刺,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被人那麽莫名其妙的戏弄後,还能高雅的说些算了没什麽的话。
“姿哉少爷,我想你不知道吧?你身上有一块独特的胎记,是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即使是佑天磊的大儿子佑炽。”
我不知道他干吗故意要提到哥哥,但是却有点觉察出来他对我父亲的不屑以及嫌弃。
他又继续说道:“首先,你的胎记很特殊,是一种圆形类似於符号的图案。然後,你的胎记的与众不同。它并非一直都显现出来,每次只有你身体发热或情绪激动後,才会出现。如此特别,恐怕任何人都难以效仿吧?”
我震惊了一下,随即开始回想,结结巴巴的问他:“什麽?我身上还有那麽奇特的胎记?我,我怎麽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啊?”
他笑,不回答。
我又问:“那,你呢?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坐在另一个沙发的上,一字一顿的开口:“你看,即使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可见它可比DNA管用的多了吧?”停顿,然後含笑的看著我的眼睛,轻声的说:“我知道,是因为它根本就是我发现的。当年你母亲生下你後,我去医院看你,护士在给你洗澡,你又哭又闹的,於是,我看到了它。後来,你长大了些,我去看你,却发现你身上没有了那个胎记,当时还错以为医院抱错了孩子,曾一度紧张过。但是,你後来哭闹的时候,你母亲又在你身上发现胎记的浮现,才知道原来你有如此独特的胎记。”
我听的有些瞠目结舌,这一切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独特的胎记一度让我被怀疑被抱错又一度让他再怀疑我的身份。然後,同时又证明了我的真实。太神气了吧?!
“这……真是不可思议……”我都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而且,看来,这个世界上一直都只有两个人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啊。你母亲去世前,只有我和她知道,现在,也只有我和你知道了。”庆叔叔叹息,又一次显示著他的苍老。
点头,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姿哉少爷,你知道吗?在你小的时候,有一次你父亲无耻的带著他的大儿子,你继母的孩子来骗我说,他是你!让我将小姐留下的东西交给他。哼!可耻!”庆叔叔不耐烦的用手敲打著桌子。我闻言後更加不知道怎麽说……
“哥哥……炽他比我大6岁呢……”我嘴角有些抽搐。父亲要骗取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所以才没有成功!肮脏的家夥,没有一点良心!”庆叔叔咒骂起来,居然不可思议的让我有种见到了亲人长辈的感觉。就像,我的姥爷或舅舅吧?如果姥爷还活著,应该很像。我想。
对於他对我父亲的咒骂我没有任何不悦感,心里有些灼热。一丝愤怒来回的滑动在心口上。
“到底……盒子里是什麽?”我深沈的问。这一刻,比任何时候都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让父亲可以妄弱亲情?到底母亲留给我怎样的利益,可以让他为了这些利益而试图剥削属於我的权利?
“是可以震天撼地的东西。”庆叔叔用一种公事化的形象郑重的将盒子拿过来交给我。“记住,是你的,谁都无法用任何手段剥夺!”
我接过盒子,面色严肃的抚摩著它。现在,用几经周折来形容也不为过了,它终於到了我的手上。
打开盖子,里面安静的躺著的东西死气沈沈……
下午,我回到了旅馆,拉上了房间的窗帘,昏暗中,我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的面色发白。心里是翻江倒海的。庆叔叔临分别的时候,拉著我的手讲述著他被姥爷救助然後求学的事情,他告诉我,他的命是我的姥爷给的,他将我母亲当作自己最珍贵的小妹妹疼爱。他说,他几乎是看著母亲从小到大的成长。他,就算是为了他们,也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情。只要……我下定决心。
一想到我将做出的决定意味著什麽,心,是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了的。整个脑袋都混乱成一团了。有那麽一点不敢相信,真的。母亲,果然不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她,绝对不仅仅是个千金小姐而已。
倒在床上,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快。全身有种电流穿过的感觉,手腕上被捏青的地方隐隐做痛,身上宛若被重压的感觉。大口呼吸,有点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母亲?你当初是怎样想的?妈妈,你一直以来是如何打算的?你如果知道我现在的状况,还会做这样的打算和决定吗?真的,妈,告诉我,告诉我我要如何抉择,我,怎麽做才好?!痛惜的蜷起身子,紧闭双眼,狠狠的抓住胸口的衣服,抓到手指发麻。
时间如何流逝,我都没有了感觉。一个冰冷的手指抚摩上我的发捎,轻轻的拨去我眼前的头发。我感觉到有只手,温柔的抚摩著我的後背,轻轻的,缓缓的移动。
强忍下眼角快落下的泪珠,微微颤抖著张开眼睛,抬起头。迷茫,一瞬间失去了呼吸,我以为我看到了母亲。那麽幽雅,那麽安逸的笑。然後,用手柔和的将我搂在怀里……
“小佑?你还好吗?”那麽温柔的声音低沈的响起,担忧的问我。
又闭上眼睛,眼泪,无声的滑下一滴,然後,在连我都还没觉察的时候消失。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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