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瓜熟终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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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nbspnbsp;林正扬一听这大丕山寺,禁不住心底苦笑:“看样子必须要和昙献对上了”
 nbspnbspnbsp;因在长安时,林正扬和凌霁雪联手在大兴善寺杀死了昙献的弟子悉明和尚,如今昙献既然和突厥人联手了,若想帮助高肃,不用说是必须和他对上了。
 nbspnbspnbsp;宫寒烟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心知若想救人出来,一场恶战是在所难免。她向汉子道:“今天就饶你一条性命,但是你做一个平常人吧!就算你真是李暹的儿子,毕竟高洋已经死了,你也不应该连高家的其他人也恨上。”那汉子本就只是凭着有一身武艺,才敢有对付高家人的心思,如今听说宫寒烟要拿走他的一身武功,顿时大惊失色,连声哀求。
 nbspnbspnbsp;宫寒烟面不改色,出手如电,纤纤玉指发出一道光华,正中汉子下腹丹田所在。散功的痛苦,非是常人所能忍受。那汉子疼的在地上不住翻滚,哀号不止,不久就昏死了过去。
 nbspnbspnbsp;宫寒烟将汉子一脚踢入破庙佛像后面,那里算是整个破庙最能遮风挡雨的一块所在,然后向林正扬道:“林兄,咱们去救人。”从其眼中露出的坚毅神色,也感染了林正扬。
 nbspnbspnbsp;两人化为一道流光,顺着漳河河道,快速的往邺城西南方向的大丕山赶了过去。
 nbspnbspnbsp;虽有数十里远,但对于二人快逾奔马的速度,也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大丕山下。
 nbspnbspnbsp;顺着山道,又是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到了大丕山寺外。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大丕山寺一片宁静,只有寺庙的知客房门口还亮着灯火,在风中摇曳。行到寺庙外面,两人选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飞纵过寺庙的外墙,刚落入寺院之中。
 nbspnbspnbsp;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有人说道:“刚才好像有人进来了。”
 nbspnbspnbsp;林正扬和宫寒烟大惊失色,连忙纵起身子,藏入屋檐下的阴影之中。
 nbspnbspnbsp;这时候屋檐走廊上走来一群僧人,肩上扛着哨棒迤逦而过。冬日三九之夜,众僧人冻的缩着脖子抄着手。那带队的僧人极不耐烦,斥责道:“大惊小怪!这样的鬼天气,会有什么人?”
 nbspnbspnbsp;众僧人都低声埋怨,责怪那人对嘴,没事找事。
 nbspnbspnbsp;那僧人狡辩道:“悉多师兄说这几天寺内来了重要人士,让咱们眼尖一些。我刚才的确……”说到这里,那僧人也不敢再多说了,因众僧都对他怒目而视。
 nbspnbspnbsp;一行人走了过去。
 nbspnbspnbsp;林正扬和宫寒烟都暗道一声侥幸,于是不敢再粗心大意。都仔细聆听,确认再没有其他人过来,才从屋檐下阴影出来。
 nbspnbspnbsp;两人跌落地上,宫寒烟道:“跟我来,我对这寺庙里的情况比你熟悉。”
 nbspnbspnbsp;言下之意是早就知道林正扬曾来过大丕山寺。
 nbspnbspnbsp;林正扬也是厚脸皮,只是嘿嘿一笑,而后紧随在宫寒烟的身后,二人穿过几重房宇。不久到了一重大殿外面,说道:“林兄,这就是善见院,正是昙献住的地方。”
 nbspnbspnbsp;两人潜行到善见院的墙外,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院内不闻半点声息。宫寒烟奇怪道:“里面没有人,咱们进去看看。”
 nbspnbspnbsp;林正扬一把拉住她,道:“不可鲁莽。我先进去,不出意外再招呼你。如果让人发觉,你赶快走,不用管我。”
 nbspnbspnbsp;宫寒烟道:“这怎么行,到底是救我的弟弟。怎可以让你冒险?”
 nbspnbspnbsp;林正扬道:“单说一个于振英,其法力已经是深不可测,更还有昙献,其一身明玉功,越战越强,咱二人绝对不是他们的敌手,更这二人都还有弟子数人。形势之险恶,非是一言可以诉说,你一个姑娘家,若是落入敌人手里,其后果不堪想象。”
 nbspnbspnbsp;宫寒烟的性情即使再冷淡,此时也可以听出林正扬话语之中传来的浓浓的关心之意,一时也是不禁动容道:“我若走了,你又如何脱身?这里面的情况若和你所说一般,比之龙潭虎尚要险恶万分。”
 nbspnbspnbsp;林正扬也知道不能再隐藏实力,右手轻轻扬起,微微的电芒在手心之间闪动,笑道:“这就是我的保命绝招。就算他于振英一身修为达至凝气期顶峰,也足够让他喝一壶的了。”
 nbspnbspnbsp;宫寒烟见林正扬的这一手,顿时大喜道:“你竟然还会雷法,这我就放心了。”
 nbspnbspnbsp;林正扬轻轻的拍拍她的肩头,以示放心。飞身纵起,跃上数丈高的院墙。

 nbspnbspnbsp;眼前是一个占地数亩的院子,其内是一个宽广的院子,中间一座舍利塔,充满了佛门禅院的那种肃穆气氛。
 nbspnbspnbsp;正对着院子有一个三层高的楼阁,画栋雕梁,大红色的柱子,上有盘龙缠绕,气派非凡。大殿的窗口无灯火透出。院子的东首是一带矮墙和一个小小的月洞门,搁着矮墙便是鳞次栉比的房舍,一排数十个房间,静悄悄的不闻人声。
 nbspnbspnbsp;就凭着寺舍,可见佛门之豪奢可堪比王府庄园,这还仅是大丕山寺内的一处禅院。
 nbspnbspnbsp;林正扬跃落院中,暗中嘀咕。这里是主持禅院,为什么连一个警戒的人也没有,是不是有点太过托大了?轻敲院墙,通知墙外。宫寒烟听到声息,轻身跃起,飞入院中。
 nbspnbspnbsp;两人一前一后,沿着院子的走廊,直奔月洞门。
 nbspnbspnbsp;宫寒烟这时候也觉得心里发紧,她曾和于振英对过手,深知其厉害,实力绝不是此时的他二人所能应付的。
 nbspnbspnbsp;她看了眼林正扬,发现他脸色平静如昔,一脸的若无其事,不由得对他钦佩万分,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松弛了下来。
 nbspnbspnbsp;穿过月洞门,绕过几重房舍,不远处灯火昏黄,依稀有人声传来。林正扬和宫寒烟潜行到亮灯的窗口下面。屋内人声喧闹,似乎正在饮酒狂欢,不时传出猜拳行令之声,酒杯行盏相交之声不停响起。薄薄的窗纸挡不住冲天的酒气,让一向讨厌酒味的林正扬直皱眉头。
 nbspnbspnbsp;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这个鸟毛寺院内,真憋死了人。有十多天老子都没开过荤了。”
 nbspnbspnbsp;又一个尖细的声音道:“这位大哥,这里是佛门清净地,小僧弄来酒食就不容易了,怎生还敢弄女人进来。”
 nbspnbspnbsp;一个大嗓门道:“你们主持大师白日还和那胡太后在房里搞的大呼小叫的,你还说什么佛门清净地,狗屁!”
 nbspnbspnbsp;另外一个声音响起道:“大师是不是也早就按不住心火了,说的哥哥也给你去弄一个回来,让你也尝尝这女子的美妙滋味,你们佛家不是有什么万妙之门么?不知正是不是那女人的美妙洞……哈哈!”
 nbspnbspnbsp;那和尚当即一声:“阿弥陀佛,施主慎言,慎言。”
 nbspnbspnbsp;刚才调笑的声音又响起道:“慎言个狗屁,前几天哥们在邺下搞了一个妞儿,真叫够劲。那滋味现在想起都让人全身发酥。”
 nbspnbspnbsp;和尚未接话,另外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究竟怎么一个够劲的法?”那大嗓门得意洋洋的道:“那天我出去打探消息,在路牙子上看到一个妞儿。趁着四周无人,将她拖入草丛里。那妞儿开始还不肯顺从,胡乱挣扎。老子可不懂的什么叫客气,剥光她的一副,当即就来了一个霸王硬上弓。那妞儿哭天喊地,老子不加理会,只管一阵猛干。”
 nbspnbspnbsp;粗豪的声音道:“你咋不知道怜香惜玉。那妞儿一定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艳福可真不浅。”
 nbspnbspnbsp;那大嗓门放声大笑,得意洋洋的道:“可不是。我那话儿一放进去,就觉得那个紧的爽死人,差点都给射了。那妞儿开始也是疼的死去活来,后来吗,哈哈!”
 nbspnbspnbsp;众人听的过瘾,连忙问道:“后来如何?”那大嗓门更是得意,说道:“后来经过老子的一番耕耘,那小妞终于尝到了甜头,反倒是缠着老子不放,那股子浪劲上来了,直到老子一连放了三炮,身体都差点虚脱了。“
 nbspnbspnbsp;众人大为羡慕,垂涎欲滴,但还是叫道:“你才三炮,老子当日一晚上七炮,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
 nbspnbspnbsp;大嗓门道:“你就吹吧!”
 nbspnbspnbsp;屋内的话越来越不堪,窗下的宫寒烟脸色也越来越沉,若不是心有顾忌,早就冲进去把这伙人全部砍死。林正扬怕她沉不住气,误了救人的大事,连忙握住她的小手,以示安慰。宫寒烟却身子一抖,她怎会不了解男女之事,只是不曾有男人如此握住她的手,禁不住心里也如小兔一般乱跳,想要抽出,无奈身子似乎没有了力气一般。
 nbspnbspnbsp;林正扬却是心无旁骛,凝神倾听房中的谈话。只听那大嗓门突然道:“咱们在这里吃酒快活,那小东西却有大半日没有吃食了。头领交代下来好好看顾他,可别给饿死了。”
 nbspnbspnbsp;那沙哑的声音道:“干脆一刀咔嚓掉算了,反正咱们迟早也要取那高肃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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