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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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何年就捧着一盆热水回来了,“你把身子往床外探探,我给你洗头。”
魏熙往上蹭了蹭,把脑袋探出床外,何年把盆坐在小板凳上,蹲着给他洗头。他的手指不灵活,心又粗,硬是想要细心的温柔的给他洗,结果搞得自己手忙脚乱,一会魏熙眼睛进水了,一会泡沫灌耳朵里了,魏熙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什么都没说。
何年这顿忙,换了四盆水,给他脑袋冲的干干净净,拿个大毛巾给他一包,自己已经累出一身汗来,一**坐在地上,“靠,老佛爷的小李子也真不好当。”
魏熙轻笑了一声,他垂着的眼睑张开了,眼神朦朦胧胧的,“小李子,快点把洗澡水端来。”
“我靠,小爷上辈子欠你的!”何年捧着盆跑了,回来时又是一盆干净的温水。
他一**坐在床上,把手伸到魏熙的身下去,把他睡衣的扣子解开,小心翼翼的避开他腰上的伤口,把他松松垮垮的裤子也扯了下来。
裤子一退,何年傻了。
本来以为他里头还有内裤,可魏熙怕压到伤口,外头穿得松垮,里头压根就没穿,何年这么一扯,直接看到他光滑的裸背,两瓣**和两条长腿。
他这一扯,把魏熙也吓了好大一跳。
何年眼睛瞪得像牛一样,手脚都没地方放了。这小子这身材,啧啧,真是——腰是腰**是**的。
宽肩膀,小细腰,两瓣**那叫一个翘,两条腿又白又直,连脚丫子都很小巧,何年觉得口干舌燥,第一次知道男人的身体也能漂亮成这样。
“你存心叫我感冒啊?”本来就尴尬,又见他半天没动静,魏熙脑袋动了动,想回头。
何年立即把他脑袋按住了,“别乱动。”赶紧拿了热毛巾,开始给他擦后背。
MD,皮肤真好,连个痘疤都没有,光滑的像小姑娘似的。
何年这么想,可他不敢说,就魏熙这脾气,说他像娘们,他非砍了自己不可,所以他只能自己胡思乱想。
擦完了胳膊和后背,又特仔细的绕过伤口擦了腰,何年的手放在魏熙**上时,他觉得魏熙的身体一紧,两瓣**紧紧的并拢了。
何年的手不轻不重的蹭过去,觉得他的**真是又挺又紧。
靠,都是男人,人家怎么长的呢!
往下擦魏熙腿的时候,他也一直痴痴的盯着魏熙的臀缝看,擦完了腿,何年一手伸到魏熙胸口,一手抓腿,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何年这叫一个后悔。MD,性感!这小子简直太性感了!胸口的那两点颜色很淡,接近粉红,下半身也相当的……何年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他胡乱给魏熙擦去胸膛上的汗,手探到魏熙腹部的时候,魏熙身体一抖,咬着呀“嗯……”了一声。
何年觉得自己的脸都烫起来了,“我碰到你伤口了?”
“嗯。”魏熙抽了口气,腰疼了起来,他把胳膊盖住眼睛,咬紧了牙。
这小表情那叫一个……何年赶紧又叫自己忍住。
他的手僵在他肚子上,毛巾拖过他的下腹,盖在他两条的分界处,何年的手隔着毛巾,狠狠的擦了几下,魏熙的牙越咬越紧,何年赶紧给他擦腿,眼睛却盯着那片茂密的森林。
是男人,看到同性的某个器官,就会在脑海里形成比较。这也是何年好奇的原因。经过他恶意的揉搓,魏熙的那里隐约已经硬了起来,何年连忙吞了口口水。他觉得全身躁热,跟刚跑完马拉松似的。他正窘得到命,上头魏熙传来了低沉的笑声,“你几岁,还好奇这个?”
“我靠,谁好奇了?!”何年看他的脸,魏熙苍白的脸颊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润。
“我有的难道你没有,做什么一直看?”手仍搭在额头上,眼中一点窘迫也没有。
“靠,谁一直看了?老子的家伙比你这雄伟得多。”

何年忿忿地将毛巾扔进脸盆里,刚跳起来就听见门铃响了起来,他没好气的吼:“谁啊?”
门外的人一顿,好一会才说,“魏熙,是我。”
“你朋友啊?”何年看了眼魏熙,“那我开门去。”
魏熙笑了笑,眼里有抹复杂的光芒,他拉过毛巾被,盖住了自己的下腹。
何年开了门,门口站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长得挺好,斯文,皮肤白,大高个,眼睛黑亮黑亮的,西装革履,皮鞋锃亮。
何年眼光一闪,精英!至少打扮得像。快十点了还这么穿的,可见脑子也不怎么正常,而且来探病也不带礼物,这人真没水准。
来人见到何年,脸上也有一抹惊诧,“我是魏熙的朋友,我叫陶然。”
“进来吧,魏熙还没睡呢。”何年让开身,进了屋,陶然又愣了愣。
何年奇怪,“他在里屋呢?”这人是来看墙的吗?镜子里有花啊一直瞅?
“抱歉,这里变的不太一样。”陶然换了鞋,进了屋,何年也跟着进来了。
那家伙正仰躺着,露胳膊露腿,就肚子上盖着一块毛巾被,皮肤白里通红,懒洋洋的躺在那里,散漫又暖昧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何年顿觉口干舌躁。
“我靠,魏熙你半夜三更扮什么性感小生。”
这个场面,太奇怪,如果魏熙是个女的,三人现在的场景一定很符合捉奸在床这四个字。
陶然的脸色由红转白,惨白。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魏熙。
何年保镖意识猛地增强。这人是朋友,还是豺狼?
但精英就是精英,陶然下一刻就恢复平静了,他走到魏熙的床边,坐了下来,眼睛一直看着他的脸,“伤口好些了没?”
“好些了。”魏熙扯开嘴,笑得很是妩媚,但眼神却是冰寒雪魄般一点热情都没有,“你怎么来了?”
“我出差刚好回来,打你手机又没有人接,给你单位打电话,你同事说你受伤了……”
“我哪也去不了,接手机也烦。”魏熙问他。“你没跟我家里人说我受伤的事吧?”
陶然摇了摇头,“没……你疼的厉害吗?”
魏熙轻勾起唇角,“死不了,比这更疼的又不是没经历过。”
四目相对,冷场了。
何年趴在门板上探头望了望,觉得这对朋友有点奇怪,见了面也不亲热,特别是魏熙,虽然笑着,但一点诚意都没有,何年身上还是热得很,他奔厨房,打算喝杯凉快的。再回来时,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何年探了探头,看到的场面让他瞪大了眼睛——
魏熙还是那个姿势,仰躺在床上,可那个叫陶然的男人却正俯下头吻着他。
双唇紧紧的黏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他这个角度看不清魏熙的表情,可是陶然显然很是沉醉,连轻抚着魏熙前胸的手指都出奇的轻柔。
何年太过震惊,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坠了地,跌得粉碎。
陶然抬起头,蹙着眉。魏熙也看了他一眼,把头扭向了窗外。
“我过两天再来看你。”陶然放开了魏熙的手,很坦然的走出了魏熙家。
直到关门声把何年震醒,他才使劲喘着气,“魏熙你、你……”
魏熙转回头来,朝他笑着,睫毛微垂,眼光幽柔而且复杂,“看到男人和男人接吻,觉得很恶心吧?”
何年手指颤抖,他只觉得心脏怦怦乱跳,血一个劲的往上涌,脸胀得通红,脑袋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我也觉得恶心……”魏熙拉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不再说话,何年就那样被晾在了原地。
一夜沉默。魏熙的胳膊一直盖在脸上,没翻身,因此也没有疼得直哼哼,何年知道,他一晚上都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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