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欠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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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程飞应是连钟老的衣角都没碰到一下,如此‘辉煌’的战果程飞不免有些泄气
尽管他力度再沉,势有多猛,这些反映到钟老的眼中都是形同虚势,假老虎一般。
一番激战后,程飞终于体力不支,四仰八开的躺到了草地上。满头大汗,他觉得身体如泄了气的皮球,全身再没有一丝的力气,
反观钟老,头上不仅没有一点汗渍,而且经过这么久的运动后,一身衣诀仍然井然有絮,没有一丝的凌乱。他复手而立,气息平稳悠长,不见一毫的急促。
钟老看着仰躺在地的程飞,面带笑意而并不言语,仍其蓄积力气后再战。
“服气否?”过一阵子后,程飞站了起来,钟老出声询问道。
“不—飞此时仍然气喘吁吁。
“哦!”钟老诧异的看了程飞一眼,随即提起了躇在地上的木刀,“来吧!”
“不打了。”
“这又是为何?”钟老不惑道。
程飞慢步走到了凉亭里,坐在了石凳上才道:“我打不过你,为什么还要打?”
“既然你知道打不过我,那你又为何不服?”钟老更是不解了。程飞看着钟老的眼睛良久才道;“你以大其小,不能屈服与我。”
“哈哈哈!!!,”听到程飞话,钟老大笑了几声,“呵呵!你小子,我都没说你,‘以壮欺老’,你却反过来说我。手上明明已经落败,嘴上却不肯服气,败在我的手上有什么难堪的,你才练多久,‘虽败尤荣嘛!”
听到钟老的话后,程飞毫不知道羞的强硬道:“本来就是嘛!”那倔强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赖皮,但程飞如今也只有在钟老的面前才能做出如此小儿般的动作。
“好!你不服气,下次再比过,”钟老也不跟程飞争辩。“怎么样?现在知道自己的不足了吧!你所欠缺的还很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你的刀技勇猛有余,但完全没有灵性。送你一个字吧!刀技是靠自己领悟,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什么字?”程飞问道。此时的他再没有之前的浮躁,因为通过今天的比试,隐约中他已经找到自己需要前进的方向。
“静!”
“静?”程飞念叨着这个字。
“对!就是静,只有心静,才行屏蔽脑中一切的杂乱思绪,专一练习刀技。不管是练刀还是对敌,心静尤为重要。‘心静则万神籁静,洞若观火,先机占尽’”
听到钟老的话,程飞思绪百转,努力记下,以便下来领悟。
“知道何为刀技吗?”
“不知道”程飞道。
“刀技则是靠自己领悟的一套运用刀的方法,既然称之为‘技’,那么它就具有活跃性,不是死的。刀经中所阐述的刀式,只不过是教会你如何用刀。记住了!是‘刀’不是刀技或刀法。基础要天天练习,就好象功夫中的马步一样,这是根基,但它并不能应敌,你看到有人拿马步对敌的吗?没有吧!而刀技则就是从刀式中衍变来的,它有独特性,并不是大众版的。每个刀客都有他(她)的刀技,因为心性各有不同,领悟也各有不同。”
钟老略微停顿后又道:“反观你现在使的刀路,大开大合,完全是照本先科,根本没有自己的套路,基础刀路使的很好,到位,但对战的目的只有未一的一个,那就是胜利。就算你的招式再华丽,一但失败,都是空的,不切实际。所以修炼刀式是一回事,对战又是一回事,不能混为一谈。明白吗?”
程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钟老看到程飞眼波朦胧,知道自己一下说这么多,程飞一下子消化不了于是又道:“你不需要记我的话,最重要的只有一点,就是多想,不要死练刀,还有就是保持心静。”
“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实战太少,缺乏经验。现在开始,每天早上由我跟你对练。”
“……”
自次以后程飞便开始跟钟老对练。
“……”
撇开程飞不说,现在已经是八月初。
江雪宜自柳儿湖回来后,仍然到牵心行上班,由于袁诚志在柳儿湖丢了面子,自觉得脸上无光,尤其是在江雪宜几人面前,所以他自那以后就很少出现在几人面前,也不再去骚扰江雪宜。

少了袁诚志的骚扰,江雪宜自然高兴,她也不用再换工作了,毕竟什么工作一但得心应手了,都不想再去适应新的工作。
除了上班之余,江雪宜闲暇时也经常到小姨,施晓艳的餐馆来帮忙,其实帮忙是假,看程飞才是真。自那事以后,程飞的身影就如同印记般,刻到了她的脑子里,总是不觉间会荡现出来。江雪宜知道恐怕自己已经对这个‘弟弟’有了特殊的好感,她虽然很抵触这种心理,但越是制止,这种念想就越是深切。
是以,她就索性不再抵抗这种想法,‘堵不如疏’。从那天程飞的话语之中,她知道程飞双亲已故,缺少亲情,她就索性把自己内心的感情转化成关怀之情,多多关心程飞。
有人高兴就有人愁,江雪宜对程飞的过于关心,刘伟民都看在心里,所以他对程飞不免多了一丝嫉恨。
“……”
这天早上,程飞一如既往的在环山公园里练完刀,告别了钟老往回赶。一路上他不断回想今天的收获,通过几天的对练后,程飞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他的刀路走式也渐渐脱离了刀经中的束缚形式,趋向于战的方向。钟老说的不错,做什么事一定要专一,而要专一的前提就必需要静下心才行,‘心不静则神不明’,心一静则对外物的敏感度就愈加高,感觉高了,灵敏性、出刀的速度、自然就提了上去。
程飞边跑脑中边思索着,当他经过一个高速桥底时,恍惚间听到前面有嘈杂声传来。于是他就加快了步子,准备看一看。
程飞这一个多月来常往返经过这个桥底,他知道这个桥底通道基本上已经废弃了,因为如今上面又修架了一座人行天桥,瓷砖钢筋水泥铺就,漂亮且干净。所以要横穿马路的人,多数都会选择走天桥。而这公路底下的通道,赃不说还有些暗,听说政府部门已经决定要填上这地下通道。
而如今的桥底早成了流浪者,拾破烂,贫苦大众的居住之地。
程飞也是为了方便快竭才选择走这条通道的。
底下通道过往的人少,所以较为安静,一点声音,即使间隔几十米也听得清楚。
当程飞疾步跑到声音发源之处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通道墙壁之下,躺着一位中年女人。她的身体下铺着一床脱了边的凉席,上面搁置着一些凌乱的衣服,而她就背躺在脏乱的衣服之上。在她的周围还搁置着几个大口袋子,黑糊糊的看不到装的是什么。
女人的脸上瘦可见骨,凹凸分明。嘴唇惨白无一丝血色,眼圈周围呈青黑色,眸中神采涣散尤如无魄之人。但奇异的是落魄到如此地步的人,她的头发和身上衣衫却仍然保持着整齐。
此时在她的身边正蹲着一个同样脏乱不堪二十来岁的男子,蓬头垢面,全身无一处是干净的。他此刻正在几个口袋里翻腾着什么。
“快说!藏在哪去了。”男子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转过身来抓住女人头发怒呵道。“咳!咳!咳!没有了,都被你拿走了。”女人咳嗽了几声才小声道。她用祈求般的眼神看着男子,期望他能够放过她。
“没有!哼!鬼才信,没有那你们吃什么?快拿出来,想挨揍是吧!快点!”男子穷凶极恶了起来,抓着女人的头发拉扯着。
“没有!真的没有了!你就放过我们娘两吧!我求你了。”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男子正要出手却忽然看到什么似的,“耶!你下面是什么?快拿出来!”说完话便利马掀开了女人,向下面一个袋子抓去。
“不要!——咳!求求你——咳!不要拿走啊!这都是我女儿辛辛苦苦才检来,你放下!”女人死命的抓着男子的衣角,祈求道。
“哎呀!臭婆娘!行市见长啊!居然藏到这里,嘿嘿!一个大丑八怪,一个小丑八怪,都是臭女人。居然跟老子斗,滚开!”男子一使劲把女人推到了强角上。
“告诉你,下次我来了,就给爷我拿出来!不然有你好受的!哼!”说完后他抓着袋子转身就要走,却突然被一只脚给揣在脸上。
“哎哟!是那个王八羔子敢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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