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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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哥,那小子只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他值得你说这么多话吗?”
“你懂什么!我看这男孩不简单珊插嘴说道。
“哦!怎么个不简单?”雷暴止住了步子转头看着珊。“感觉!”珊思索了下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呵呵!你的感觉一向都不准,但这一次、、、、、、”
“怎么样?”珊急切问道。
“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样东西。”雷暴的视线从珊的身上移向了上空。太阳此时已经落到了山顶的树梢上,山脚下此时已经陷入黑暗,惟独山尖和天边的浮云一片火红。雷暴的脸庞在云彩的辉映下,光彩夺目,一片斑斓。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刚才见程飞时那种感觉,伫立久久后,他才再次开口道:“不屈人下,誓不低头。”
“不过这样的性子过于刚烈,此类人往往都是早夭之人,倘若他以后一直持续下去,而不知变通,那么他便是一根废材,只能发挥一时的余热。”
“我知道了,”虎子突然道。“知道什么”雷暴问道。“雷哥刚才的话是在点醒他,‘做人要能曲能伸,审时度势而行事’对吧?”
“呵呵!”雷暴笑了笑道:“总算你没白跟我。”“哈哈!”虎子单单的笑了笑摸了摸大脑袋“那是!那是!”
“雷哥临走时叫他遇到困难去找你,就是在考量他吧?他来了,则说明他的性子已经大成,而雷哥手下又多了一名智才。如果没来,就当你的话没有说过,也不至于损失什么。”攀野听到雷暴和虎子的谈话,插嘴说道。
“错!不是手下,是朋友。”雷暴纠正道。“这样的人我恐怕驾驭不了,既然无法驾驭,不如就做个朋友。”
“我看不至于吧!”珊嗜鼻不然,她觉得雷暴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了。
“哈哈!”雷暴看珊不忿的样子大笑了几声,他也没有跟珊争辩,只是说道:“金鳞且是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
程飞遥望着雷暴远去的背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雷暴说的话他知道这是在提点他,程飞又如何不懂,只是懂和做是两回事。
有些事即使知道不可为,但还要为之,这就是人生。
有句话叫做“不撞南墙不回头,”等撞到了墙你才知道这条路不能走。
钢不到极至又怎么知道会折,有些事注定要亲自经历后,才会懂得、领悟。“但世事无常,怎可以常理度之。”
“小飞!小飞!”
“恩!什么事?”程飞转过身子看着江雪宜。
“刚才,谢谢你!”江雪宜感激道。“谢什么!姐弟间用得着说这些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况且刚才他们对你并没有恶意,我也没做什么。”
“恩!”江雪宜避开了程飞的眼神,看向别处,不知怎么的,她现在总觉得自己对上程飞的眼神,心里慌慌的。虽然程飞一句话轻描淡写的揭过了刚才的事,但江雪宜还是知道的,雷暴几人都不象一般人,或许事实真如程飞说的,他们并无恶意,但江雪宜知道倘若没有程飞挺身而出的话,她肯定要难堪一场的。
“对了!刚才他跟你说什么呢?怎么一开始就问你父母,好象认识你似的。”江雪宜疑惑道。“对呀!对呀!他怎么还叫你去找他,你们是不是认识啊”凡是女人都免不了有八卦的性子,柳诗曼也紧跟着江雪宜附和问道。经过刚才的事后,此刻程飞在他们的眼里已经脱离了孩子的范畴,上升到和她们一样的同龄人。
程飞一听到他们的话,头就大了起来,解释,说的清吗?“没什么!走吧!天快黑了。”说完话后,程飞迈开步子率先向山脚的阶梯走
“诶!切!拽什么!”柳诗曼不满埋怨道。
“……”
晚上回到湘南人家时已经是八点,这个时段正是忙的时候,所以程飞一到餐馆里马上就开始了紧张的‘打杂’工作。
自柳儿湖回来后,程飞的日子又回到了公园、餐厅,两点一线的生活。

除了练刀就是练阴阳步的走法,阴阳步有四十八步,步伐间隔起落之间差异都如同两个极端的转变,难度大不说,且还需要身体有一定的柔韧性,所以程飞在练步伐之余,还要经常压腿、蹩脚、掰脚腕。好在程飞的年龄不是很大,骨骼尚未完全定型,虽然锻炼起来很疼,但他也一直坚持了下来。
十几天后,程飞的阴阳步,已经打破了三步既倒的凭颈,走到了第四步。第三步到第四步是个分水岭,步子到这里又开开始转折,所以说一但走过了这一步,那么就是向前迈了一大步。整个阴阳步都是由这种步子布成,程飞现在已经打好了基础,就好象是做数学题,一但你学会应用的公式,那么其他类似的题,你只要套用这个公式就行。
程飞阴阳步的练习,以两天一步持续进展着。而刀式的练习,仍然是单一的劈练着,步法未成前他也只好暂时这样了。
这对于没有任何套路的刀式,要天天不停的劈砍,无疑是件很乏味的事。程飞自认为自己已经把四十八式的刀路走向和运用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他知道这样练下去,要真正的成长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他迫切的想要找个人实战,来证明自己,突破自己,从实践中找出不足,才能进步。
程飞的想法,钟老怎能不知,毕竟他是从程飞这个心理走过来的,所以当钟老看到程飞有这是想法后,就提出了对练的想法。
起初程飞还怕刀刃无眼,伤到了钟老。之所以他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觉得,再怎么说他比钟老年轻,手脚灵活,体力较之充足些,而且他每次看钟老练刀慢怏怏软绵绵的,完全没有把刀的凛冽锋利快感使出来,就象是过家家似的。
程飞自认为,钟老不堪一击。
程飞的‘藐视’,钟老视若无睹,了然于心,他并没有用言语去证实自己的实力,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程飞,‘姜还是老的辣’。
第二天,程飞见到钟老时,在他的手里,拿着两把木刀。程飞看到钟老既然想的如此周到,颇为满意,心想:“这下,我可以无所顾及,施展全部实力了。”
照理说木刀应该较轻才对,可是当木刀拿在手里时,程飞才知道自己错了。木刀呈黄白色,有暗黑色条纹,径面可见斑纹,年轮不明显,木射线细密,手感触摸光滑腻和,重量竟丝毫不逊钢制的刀,甚至隐隐过之。
程飞一问钟老才知道,此木乃是世界上最最重的铁力木。
世界上最重的木材铁力木,每立方米重达1122公斤。
铁力木又称铁梨木、铁栗木,珍贵阔叶树种,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原产东印度,在中国广东、广西、云南等地也有分布。
铁力木是什么,程飞不知道,他也并不关心。
程飞拿刀在手里耍了几下,感觉和真刀没有什么差别,惟独一点就是这把木刀刃切面厚了些,使起来阻力较大,不过这小小一点差别程飞也未放在心上。
钟老接过刀又在刀身上绑了几层布料后,才交于程飞。虽说是木刀,但力度较大,难免会弄伤,所以绑上布后,所有的危险都将不存在了。
战斗开始后,程飞才知道什么是差距。刚一开始程飞就准备以催枯拉稀之势,凛冽钢猛的刀法一举击败种老。可谁知道,他那仅以为豪的刀技在钟老的面前,完全‘不堪一击’。不错,他的力气是大,但刀技的对战,要以力气的大小定胜败,是取决与对方的。一但对方不跟你死嗑,以强对强,以刃碰刃的话,那么即使你有掀天的力气,也是白搭。
程飞每次以全力使刀,想要以力量压倒钟老。而钟老偏偏不跟他对碰,总是以最快,最短,最刁钻的刀路把刀口一次又一次的送到程飞的身上,即使是偶尔对碰到,力量到了面前也会被泻掉大半,没有一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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