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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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瞎子和李小子捡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瞎子好奇地问:“你的道术是来自一本书,而那本书又来自一个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还得从我家的一只猫说起。”李小子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回想起当年的那一幕、、、、、、
李小子七岁那年,家里的一只公猫跑上山了。村里人家养的公猫如果不阉,到了一定时候性子野了就会弃家而去,跑到深山老林里落草为寇,成为山猫,靠食山鼠为生。但这些半路出家的猫,又会时不时地跑回家来。李小子家中的那只公猫也是这样,然而李小子的一家对此却是大为光火,因为变野之后的公猫每次回家那是见鸡就咬,大的小的一律不放过,颇有赶尽杀绝的意味。可是那公猫却鬼得很,叼了鸡就跑,然后躲到隐秘的地方去享受可口美味,行踪飘忽得很,令人捉摸不透,家人想惩治它也毫无办法。
但当那只公猫把李小子从山上捉回来养在笼子里的画眉鸟也吃了后,李小子决心惩治这个可恶的公猫了。
那时候,村民大多养山地鸡。在山头辟出一处地方,盖上鸡舍,运回鸡苗,放养在山上就是了,平日里拉回饲料喂养,稍加管理便行。
李小子打好计划,便到人家山上的鸡舍处拾回了大团的饲料袋拆卸下来的封口线,清理出来,然后两两打好结,接驳好,便成了细长的线条了。李小子拉开了,发现有半公里长了,知道差不多了,于是进行下一步动作。李小子把这些封口线绕起来,将其团成个线球,最末的时候留出一截线头,打了个活结,但都发现那活结都不够“灵醒”,于是拆下心爱的钓鱼竿上滑溜溜的胶丝,驳上,再系个活结试了几次,果然得心应手。
李小子见一切准备就绪,就日日蹲在家里等侯公猫回家自投罗网。烈日炎炎,一连数天,哪知公猫竟然没有露面,搞得李小子异常燥火,恨得将公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正想放弃的时候,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公猫终于施施然地出现在李小子的眼前了。
看你印堂发黑,活该你今天倒霉。李小子狡猾一笑,轻脚细步迎了上去。
李小子脸上现出谄媚般的友善笑容,一手抓着了线球,一手举着那个活结逗着公猫玩。那活结挺大的,在李小子想来那活结无异于一个好玩的空环,在公猫的面前摇来晃去的话,定然能引起公猫的兴趣。果不其然,那公猫见平时和自己玩惯的小主人拿了个好玩的东西来跟自己嬉戏,不由得玩兴大起,忘乎所然的纵了上去。李小子等的就是这个,当下不再犹豫,把活结往猫颈处一套,勒紧了。
公猫见势不妙,转身往外跑去。而李小子则懒得去追,把手中的线球抛在地上,任凭线球在地上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反正等阵循着封口线去追,便可将那可恶的公猫捉回来,以祭祀画眉鸟的在天之灵了。
可是李小子很快就发现不对了。虽然说那胶丝软绵绵的,公猫很难咬断,可一旦封口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就会把封口线绷得紧紧的,那样的话,公猫只需回头轻轻一咬,便可断了这封口线,然后逃得无踪无影的。一想到这层,李小子立马抓起地上的线球,拔腿往外跑,顺着封口线追去。

一出了家门,李小子就发现白色的封口线向山上延伸着,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它的方向就跑。不一会就上到山腰的沟渠处。沟渠是以前大生产运动时为灌溉山腰下的农田而修筑的,现在已是荒草丛生,荒芜得不行了。而封口线却沿着沟渠一路往山的深处延伸去了,一跑到深山要捉公猫就不容易了。李小子只得加快脚步跟上。封口线被沿途的植物牵绊着,这样一来,公猫就跑不快了。所以,很快地李小子远远地就看见公猫的身影了。
时间正是过午不久,天空的太阳还**辣地照着,不一会李小子就浑身冒汗了,跑得也累了,干脆放慢了脚步。随着沿途植物的增多,公猫奔跑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显然套在它颈下正在渐渐变紧的活结勒得它很不好受。
再前面就是山坳了。山坳下淌出一脉溪流,流着流着就成了小河,这条小河就是村河的上游。河两旁是农田,然后顺着一定坡度而上的就是山体了。从山坳处分离而出的两列大山形成一个巨大的n形,过了山坳走那边的山路也可以回到家里,不过却要走另一条路。李小子现下走到的地方已经树高丛密,举步难行了。
李小子正走着,眼前立时没了公猫的身影。该不是钻进灌木丛中去了吧,或者是是钻到什么洞**里去了。李小子心想,于是蹲下身来仔细寻找。白色的封口线从自己的身后延伸而来,到了一丛灌木丛处就没了踪影,看来这下面有个洞**,于是拨开那灌木丛,果然发现灌木丛根下有一个小洞,不大,只拳头大小,不过已经足够公猫缩小身体钻进去了。而那白色的封口线赫然就延伸到洞**下面去了。
妈的,想不到这只好吃懒做的公猫竟然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找了个绝密的藏身之处。但骂归骂,李小子手脚却没有消停,尝试着想把那灌木丛拨开。双手一拢灌木丛的丛梢,握住,往上一提,整株灌木就被李小子掀反过来了。原来底下全是灰暗的岩层,灌木丛只是附生在岩层上面罢了。浅浅的一层泥土爬满了灌木丛的白花花的根茎。
显露在李小子面前的是一片黑湿湿的岩块,岩块上面有个小小的孔洞,拳头大小,想来是公猫钻进去的地方,余外就是厚厚的岩石了。这个洞**竟然是在地下面的。眼看就可以捉住公猫了,而现在要无功而返,李小子心里自然是不甘心,双手按在岩层上面,往下一按,双手按着的地方竟松塌了几块碎石。想不到着岩层像泡沫般软。于是李小子右手握拳伸到洞口的下面,然后张开手指,从下往上抠,松软如硬泥的岩石屑就被李小子握在手中了。
心里暗喜之下,李小子手脚麻利多了,不一会就把仅容拳头进出的洞口抠成成年人脑袋大小的一个洞了。李小子凑上去往下望,下面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感觉脸孔一片阴凉,看来下面的湿气很重,而且挺深阔的样子。但是接下来周边的岩石就抠不动了。李小子站起来,伸伸腰,看见旁边不远处有一块坚硬的石头,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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