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阴谋废后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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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高阳孙宅
[十一月十二日,孙承宗回到了阔别七年的故乡高阳。自从万历四十六年兄长敬宗和妻子王棉去世孙承宗回家奔丧之后,他一次也没有回来过。在外地的孩子们都回来了,除了夫人马锦,七个儿子,五房儿媳妇,八个孙子,还有三个哥哥留下来的七个堂孙堂媳,三十多口子人挤挤挨挨,满屋满院。还有这几天接连不断的亲戚故旧,你来我往,好不繁忙。夫人马锦跑里跑外,送往迎来。长子孙诠走进孙承宗的书房,看到孙承宗写的一首诗,便拿起来看。
孙诠:(默读)三十年来白板扉,避贤初向此中归。
犊庐差自遮风雨,鹤表何人料是非。
客到重门人几个,雁还深树任孤飞。
夜阑秉烛饶佳话,怕说霜华上铁衣。
[孙承宗送走一拨客人回来。
孙承宗:今儿这个日子很巧,去年十一月十二日,原本是我计划面圣的进京之日,整整过了一年,我却解甲归田,回到老家来了。再过两天,就是皇上的万寿圣节了,宫中又是庄严隆重的大朝会,内宫外廷又都要热热闹闹地庆贺几天了。
孙诠:今儿咱家里也是热热闹闹的,全家团圆,还来了这么多的客人。
孙承宗:官面上的人却寥寥无几呀!世态炎凉,可见一斑哪。
孙诠:爹爹不要想那么多,爹回到家,我们高兴。
孙承宗:今儿是十一月十二,十九日是你娘的忌日,我永远记忘不了这个日子,即使在关宁前线,这一天,我都要在吃饭的时候为你娘摆上一副碗筷,斟上一杯酒,作为纪念。到了日子,咱们一块儿去给你娘上坟。

孙诠:哎,儿去准备。
孙承宗:早在万历四十四年,那时我还在翰林院,你娘就捎信到北京,劝说我回老家来。信中说“官久且大,则难谢也”,不愿意让我在官场里陷得太深。在山海关,我写过几句怀念你娘的诗,“不念规予意,番来定世波。军中长不寐,地下近如何?绝塞传烽急,浮云变态多。西原千里月,夜雪几经过。”看起来呀,还是你娘看事长远哪!
孙诠:那是,我娘的深明大义,我娘的聪慧练达,不用说妇女,就是须眉男子,有几人能比得了?
6孙家祖坟
[这天吃过早饭,承宗就与马夫人和儿子孙子们,带着烧纸和供品,到西庄村的老坟祭奠王夫人。承宗亲手摆好供品,点着纸钱,站在王夫人墓前。
孙承宗:(默默地念叨)予当赋归来,子肯劝予驾,夫人哪夫人,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来了!以后就不走了!(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马夫人和儿孙们跪在地上早已泣不成声。
[此时,家人候果前来禀报。
候果:禀报老爷,鹿大人、茅大人、杜大人三位从定兴赶来看望老爷来了,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孙承宗:哦,咱们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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