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厨房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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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一共四个人,两个正在忙着洗菜,一个在切着什么,还有一个在翻滚的油锅前炸着丸子。
林政进来,四人都没注意,直到林政将托盘重重地放在案板上,四人才看清来人,也感到了林政的气势,低声叫了“少爷”。
“这就是你们做的菜?”林政大声问。正在炸丸子的胖厨师答道:“是,少爷,不合您胃口吗?”
“你们做的这叫菜吗?水煮而已,浪费材料不说,还倒了本少爷的胃口,…………。”林政大声叫骂了一阵,四个厨子无人敢吱声。等林政骂完了,胖厨子小声道:“少爷原先不就喜欢吃这个吗?”
人家说的有道理,你平时爱吃,今天嘴怎么就刁起来。林政还真不好回答,只好哼了一声,说:“今天,本少爷露一手,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菜。”
说干就干,林政卷起袖子,一把推开胖厨子,来到油锅前,抓起将才那只鸡扔进了油锅,油花四溅,到八成熟时,用罩篱捞起,晾了片刻,用铲子拍打鸡身,然后又放入锅内,直到鸡皮微红捞起装盘。
“哇,好香呀。”落雪吸吸了鼻子道。再看四个厨子皆露出惊讶的神色。
打铁要趁热,林政看了一下厨房的原材料,接着又做了七个简单的菜肴:烧茄子、京酱肉丝、红烧鲤鱼、炝拌肝丝、溜肥肠、清炒云豆丝、海米冬瓜汤,从切到烧,都是自己完成,动作迅速,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只可惜没有味精,好在有高汤可以弥补味道的不足。
干完活,林政潇洒地一抖袖子,喊一声上菜,径直奔了大厅。这时大厅里已有十几个人在座,母亲胡氏也在其中,一见林政便骂到:“你不好好呆在家里,跑园子里溜什么,又进厨房做甚?”
林政一笑,道:“我见厨子做菜无味,就亲自做了几个小菜孝敬母亲。”
“你会做菜?”胡氏很是惊讶。
“不信,母亲一会品尝一下便知。”说话间,落雪帮着厨子把菜端了上来,七八个穿着较好的女子还有一个彪悍的男人围坐过来,大家纷纷嚷道:“让我尝尝小公子做的菜。”有的还哈哈大笑,一看就素质极低。还有一些男女只能在一旁或站或坐,估计是下等妓女和丫环、小厮。
林政也被众人让到桌前坐下,落雪只能站在身后。随着胡氏一声令下,大家纷纷动筷,林政手疾眼快,在大家动手之前,撕下一只鸡大腿回手递给落雪,落雪却不敢接,胡氏看见,对她道:“少爷赏你,你就吃吧。”落雪这才敢接下鸡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其它丫环小厮均露出羡慕的神色。
“好吃,好吃,少爷做的菜真好吃。”众人一边风卷殘云的吃着,一边叫着好,中有胡氏身旁一个黄衫美女吃的很斯文,而且堂中众女中,只有此女容貌出众,值得一看。看到林政在看她,此女嫣然一笑,既没害羞也没用眼神勾引林政,但此一笑却足以使男人消魂。
“嫣然,你也吃一些吧,我儿做菜果然好吃,莫叫这些**抢光了。”胡氏指了指桌上的菜肴对这黄衫女子说。原来她叫嫣然。
嫣然一笑,说:“姐妹们爱吃,就多吃点,我饭量小,不用管我。”林政一听,嫣然不但长得美,声音也很好听,还是标准的普通话,不似众人北京腔很重。

“母亲,我做的菜还吃的进口吧。”林政定了定神对胡氏说。
胡氏笑道:“我儿不知从哪里学的这些菜的制法?若晚上也泡制这么几样,还不吃爆了客人的胃口。”不愧是生意人,胡氏马上想到了赚钱的法门。
“这些菜不算什么,我还有更好的菜品,等会就教给厨子们,定让客人吃爆了胃口,银子撑破母亲的钱袋。”
胡氏大笑,旋即道:“谁说我儿无用,有了这等本事,还不让你们这些骚蹄子夜夜客满。”
“是呀,妈妈这可要发大财了。”众人附和道。
这时一个打扮粗俗三十多岁的妓女道:“公子有没有用还得上了床才知晓,胡姐不可说的太早。”说完哈哈大笑,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胡氏也笑了几声,却骂道:“牡丹,你这**,人老珠黄,没男人怜惜,却来勾引我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扬手做了个打人的姿势,然后又正色道:“我儿年幼,要是谁敢招惹他,别说老娘翻脸不认人。”大家听了都默不作声,看来这胡氏肯定有些狠毒的手段,大家都怕了她。
冷了一会场,牡丹又道:“胡姊姊,我们园子生意每况愈下,姐妹们日见衰老,是否该进些新人了。”林政环顾自周,果然如她所说,堂中妓女大多年老,眼角皱纹多的用脂粉竟然无法掩盖。
胡氏想了想说:“我们园子赚的银子只够开销,哪有闲钱再买女子。”
牡丹说:“那不有现成的,嫣然身边的美云。公子身边的落雪不都是现成的美人胚子,好好调教一番定成大器。”话音一落,林政回头看落雪立即色变。
正要反驳,却见嫣然不紧不慢地开了腔:“我们美云年岁还小,身子发育也不好,容貌倒也一般,再说我也要有个人照应,这几年用她也顺了手,请妈妈照顾些个。”
“哟,瞧你说的,使唤丫头用谁不行,是怕美云抢了你头牌的位子吧。”牡丹撇嘴道。
林政一看有同盟,急忙也道:“牡丹大娘,我看你身子骨还成,再干十年不成问题,别这么着急退休,这事先不忙着议。再说我的落雪本是要纳入房中做小妾的,年龄小,便没急,可被你惦记上了。”说完偷眼看落雪,小丫头脸涨的通红,羞样甚是可爱。
胡氏抬手止住了大家的议论,道:“牡丹,我知你客人少,受不得闲气,便急着做妈妈了。我答应你的事不会赖账,你先忍些时日,待我手头一宽,便买了几个丫头让你调教。”
胡氏如此说,牡丹虽不乐意,却也不便再说什么,大家唠了一会子闲磕便散了。
下午,林政果然泡在了厨房,把落春园原来的菜谱改成66道菜,其中只保留了原有的17道菜。然后又差人买来缺少的原料,并给厨子们细细讲解每一道菜制法,有的还需亲自做示范,好在四个厨子并非生手,一讲就通,且4人冷热分工,每只做二十几道菜,倒也不难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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