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萧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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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气势宏伟的城楼耸立在阿牛眼前,这就是余杭郡的郡城,只见城墙厚实端正,庄严华丽,护城河里,碧波荡漾,城门口车水马龙,甚是繁忙。
当今大隋境内烽烟四起,中原地区连年征战不断,余杭郡因为偏安一隅,地方富庶,所以还算太平。
城门口,有兵士检查过往人员的路引,阿牛拿出自己的路引给兵士验过,兵士见他衣衫褴褛,年纪轻轻,面黄肌瘦的样子,又没携带武器,一看就知不是凶悍匪类,也不多问,直接放他入城。
余杭郡做为大运河江南货物水路转运之地,商旅往返,船乘不绝,乃是江南繁华都市。大街上行人如织,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绵不断。
阿牛现在就走在大街上,只是他没有心情去逛这江南的繁华都市,问过顺昌楼的方向,径直大步走过去。
顺昌楼,余杭郡最好的酒楼。就坐落在西湖边,周围环境幽雅,楼内装修豪华,一向是达官贵人、才子佳人们吟诗做赋、观赏西湖美景的场所。
顺昌楼的张大厨据说本来是宫里的御厨,因为得罪了一个妃子,才避祸到此,宫里的厨子手艺自是不差。
顺昌楼地理位置优越,菜品又好,这样的地方,里面的东西价钱自然不会便宜,据说在顺昌楼吃一顿饭的钱够寻常百姓半年的开销。
杜阿牛以前当然没到里面去吃过饭,现在他就站在顺昌楼的门口,眼见进出的宾客个个锦衣华服穿红着绿,一望就知非富即贵,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一个伙计已经向他走来,面带厌恶的道:
“去去,讨饭到后面去,别站在这里有碍观瞻”。
“这位兄弟,我是过来找萧牧的,不是讨饭的,我叫阿牛,麻烦你告诉他一下,我在门口等他”,见伙计误会自己,连忙解释道,真是出师不利啊,第一次出门就被人误会是乞丐,这伙计也是狗眼看人低。
伙计见他说出萧牧名字,脸色有所舒缓,说道;“那你在这等着,我进去叫他”,转身进了酒楼。
阿牛走到对面的树下等着。片刻工夫,就见里面冲出一人,只见他身材高大,额头饱满,棱角分明,眼睛炯炯有神,见到阿牛站在树下,脸上马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过来就是一拳:“阿牛,你小子没死就好,”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杜阿牛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为这真挚的友情,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起初感觉到很孤单,后面有了娘亲,现在又多了兄弟,他觉得自己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你小子是越来越壮了,看来顺昌楼的伙食不错,近来还好吧”,阿牛回敬了一拳,微笑道。
“做个伙计,有什么好不好的,每天干些杂事,被掌柜呼来喝去的”,萧牧语气有些落寂,他的志向并不是做个伙计。
阿牛拍拍萧牧肩膀,安慰道:“别气馁,我今天过来找你有事。”
萧牧收起沮丧的神情,正色地问道;“什么事?”他知道这个兄弟一般没有重要事情是不会过来找他的。
阿牛微微一笑,看着萧牧说道;“我们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当今世道混乱,我想去投军,混个出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好,反正这鸟伙计我也不想干了,准备去哪投军?我听说朝廷现在四处大肆募兵。”萧牧神色一振,喜道。

“我想去都城长安看看,那边也许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你觉得怎样?”阿牛不好直接说去投靠李世民,这个时候李世民估计也还只是个二世祖,知道的人并不多,说出来,又要花一番口水去解释。
“好,我听你的,我们怎么去?”萧牧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长安离余杭又何止千里,两人既没有盘缠又不识路,这个问题不解决一切都是空谈。
阿牛也是一怔,他到还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看来还没有适应这古代没有火车飞机的生活,那后世杭州到西安飞机也就几个小时,火车也就一天时间,可在这个时代,都得靠步行,没有盘缠可是个大问题,余杭到长安起码也得走上两三个月,没钱路上吃什么。
想到吃,阿牛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就把身上的茶叶蛋拿出来,分给萧牧,两个人蹲在地方边吃边聊。
正当两人苦思对策时,对面顺昌楼走出一老者,见到萧牧正蹲在树下悠闲的吃茶叶蛋,立马怒不可遏,冲萧牧大吼道:“萧牧,你这小子又偷懒耍滑,看我不扣你工钱”。
萧牧正在为盘缠烦躁着,听他一吼,想起他平时经常对自己呼来喝去的,怒由心生,反正今天也不干了,脸色一沉,径直朝老者走去,边走边脱外面的伙计服。
走到老者面前把衣服往地上一丢,顺手抓住老者衣领,挣大眼睛冷冷得看着老者。
老者知道萧牧有几分力气,平时对自己到还尊重,不知今天为何发狂,见萧牧这样神色,怕他打自己,吓得面无脸色。
萧牧脸上露出讥笑的神色,冷着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对老者说道;“我不干了”。说完手一松,任由老者软瘫在地。萧牧转身再不回头,拉着阿牛兴奋地说道;“我们走”。他从小就不安分,在这做一年多的伙计已经让他快抓狂了,现在可以去闯荡天下了,心中不由欣喜。
阿牛微笑问道;“你不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阿牛有些感动,萧牧为了他一个前途不定的投军想法,就马上辞了这里工作,可见萧牧对自己的重视。
萧牧呵呵一笑,潇洒道:“我孤家寡人一个,那有什么行李可以收拾,全部家当都在身上,现在我们去哪?”。
“我们到处问问,看有商队去长安没有,要是有的话,跟着他们一起去到是可以。”阿牛想了个办法,虽然没什么实际用处。
两人沿着街道谩无目的地走着,走了几条街道也没看到什么商家说要去长安。
看到前面一个穿着劲装的男人,萧牧突然停了下来,喜道:“我知道有个地方,我们可以去试试?”
“什么地方,是商队吗?”,阿牛知道萧牧在酒楼做事,也许认识什么贵人也不一定。
“不是,是镖局,威武镖局,昨天我在酒楼听他们一个镖师说过,今日在镖局招募去长安的护卫。”
“那我们赶快过去,你知道地方吗?”
“知道,跟我来。”两人急匆匆的朝镖局所在跑去,生怕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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