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茅山樵夫悟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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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天一路前行,速度并不快,每日也就百十里路而已,然而每到一处,必然向当地的老人打听一番。只要有奇异古怪之地,名声在外之人,袭天必然会前去探访一番。
不过其结果往往是失望而回。
那些当地人认为的古怪之地,大多是自然形成的地质地貌,由于各种原因而被当地人误传,久而久之有些就成了当地的禁地。而那些名人大多到也有些本领,可距离袭天的要求相差却太远了。
不知不觉,十天过去了,袭天也走了一千多里路,连一个像样的老师都没有寻到,令他非常泄气。好在李敏霞时不时有好消息传来,不断向他汇报集团和学校的进展情况。袭天从龙泉寺挖去的十二个和尚老师,配合李敏霞请来的文化老师已经开始在简易房中给陆续入校报到的学生上课。
最让袭天高兴的是,入校学生数量急剧上升,目前已经接近一千人,而这个数还在不断增加。
袭天庆幸自己选择明智,将集团委托给两个能干的女人。
由于李敏霞的关系,很快,韩磊,华工甚至女佣欣冉也会时不时打来电话问寒问暖。开始袭天还觉得怪怪的,可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
袭天渐渐察觉,李敏霞,韩磊,欣冉似乎是一个小集团的,而华工则比较独立。其中到底有什么关系,袭天不得而知,也不明白这几个女人故意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天,袭天正在山中穿行,突然感觉前方断壁有能量传出,且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幻金丝立刻向那断壁发出了次声波试探,结果声波穿过崖壁消失不见了。
袭天自嘲一笑,自从精神力无法使用,竟然连这么简单的环境都看不出来了。随即,他又高兴起来,也许在这里能请到世外高人也说不定。
袭天缓步向前,自那崖壁一穿而过。
袭天有些呆滞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另一番景色。一座不大的峡谷出现在眼前,上有飞瀑,清泉,下有百花群蜂。各种世间罕见的灵草珍果满山而长,期间有各种灵兽护持。袭天感叹,这竟是一处世外桃源。
袭天没有轻易入谷,而是清了清嗓子,高声呼和,希望引起主人的注意,然而等了很久也没见有人答言。倒是引起灵兽们的一阵骚乱。
这些只是些所谓的灵兽,并没有多高的智慧。修炼年限也不高,并不能对袭天造成什么伤害。不用袭天吩咐,幻金丝便飞起进入谷中。她乃是天地孕生之神兽,灵智更是高人一定,自然不是这些弱小灵兽所能企及的。
不大一会儿,袭天就得到了想得到的一切信息。
此地已是茅山域内,这谷中本住着一位散仙,可八月前离开此地后就一直没有回来。想来也死在那场大战中了!
看着眼前一座无主宝山,袭天的脸上都快乐开花了。有心拿出储物袋装点,可心里又有些舍不得,只得作罢。这里的灵草珍果都是炼丹制药的好材料,但生长时间不长,有些还没有长成,一旦成熟,对于以后改善手下的体制有莫大好处。
暗暗记下山谷位置,又在幻境外布置了一座迷阵,那是蜕于神境中的**阵,所需能量小,威力却奇大,主要是迷人于不知不觉间。
知道此地是茅山地域,袭天自然要走上一朝,碰碰运气。虽然当初有些不愉快,但茅山底蕴深厚,能够和昆仑,雪域,登天几大境共同存在如此多的年头,也说明其不同凡响之处。
山路崎岖难行,只有隐隐约约的一条荒草丛生的路,山里人叫做兽径。
茅山从空中看不过方圆三百里,海拔不足千的一片小山脉,可真入其中,行千里而不见其边际,登万而觉山小。奇峰林立,怪石横生,仿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袭天不觉暗暗称奇。
一边欣赏一边拨草而行。看到不错的灵草珍果则不客气地装起来。这里不是那与世隔绝的山谷,谁知道下次还来不来这里。
一行数日,也采了不少珍贵灵药,上品珍果,偶尔还会有一两只灵禽妖兽给袭天打打牙祭。
当然,每当这个时候,幻金丝都回传来强烈的不满。袭天便要哄哄她,就像哄一个赌气的小姑娘,并保证下不为例,才算拉到。可每当再次遇到,袭天还是禁受不住诱惑。
久而久之,幻金丝算是看出他的本质来了,简直就是一个餐鬼,见到珍禽异兽就走不动步,非要弄到嘴里才罢休。好在他只对那些灵智未开的禽兽感兴趣,不然她都要考虑自己的安全了。
如此悠哉游哉,倒也不觉得寂寞。
这一天,袭天刚刚在一飞流之下的深潭内捉住一条体长三米的黑色大蛇,就听远处传来歌声:春水悠悠春草畦……歌声嘹亮而悠远,暗含深意,竟然是当年姜尚隐居潘溪时教给大将军武吉所唱的诗歌。
歌声由远及近,竟然是向着飞瀑小溪而来。

袭天一手握这黑蛇的七寸,一手拉住企图盘起的蛇身静静地伫立溪旁,等待这歌声的主人的到来。
袭天没有等到歌声主人到来,却听到不远处的山里里传出声声伐树声。袭天心中大奇,那竟然也是个樵夫,莫非有什么大贤人与古时姜尚遥遥相对?可转念一想,连自己都笑了。文王请姜尚,自己连个草头王都不是,竟还贪心要和圣贤比比。
好奇心被此人勾起,不禁信步向伐木声传来出走去。渐行渐深,听似近在咫尺,穿过树林就可见到,而事实却是整整翻了一个山包才看都对过山梁半山腰处有一个黑点晃动。声声伐木之音在山间回荡不绝,竟似乎有什么玄奥一般。袭天侧目观察肩头幻金丝,正闭目聆听,一副陶醉状。
虽是单调枯燥的伐木之声,却能显现出无穷的魅力,单调中现出神奇,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袭天心中感叹不已。
伐木之声骤然而停,一颗巨树发出‘吱嘎’之声,然后轰然倒地,打的枯枝败叶,碎石尘土冲天而起。
袭天目力惊人,那树木倒地,那尘土飞扬,甚至空气中传出的微弱波动带动周边树木,灰尘的阵阵震荡都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似有所悟,不由感叹道:“这就是自然啊!”
幻金丝被树木倒塌声音从入梦似幻的境界中拉了回来,有些不满的望向对山倒下的大树。她的声音在袭天心中响起:“那伐树声音好奇妙,似乎暗含一种规律。真是神妙,那伐木之人必是个高人。”
袭天点头称是,很赞同幻金丝的观点。
袭天疾步下山,不多时便到了那樵夫身侧,凝望之间袭天有些失望。那樵夫须发斑白,衣衫破烂,一双草鞋挂在腰间,正弓腰将巨树的树枝砍断。对于袭天的到来竟然没有一点察觉。
袭天在距离樵夫十米处站了下来,静静大看他砍那树枝。手臂粗细的树枝,只需一斧便被砍断,切口平滑,全无半点毛刺。
袭天发现,樵夫每次轮斧都会划过一条相对于本人固定的线路,斧子去势迅猛,带在固定的破空之声,准确地削在枝干与主干的连接处,绝对不看第二斧。这份精准,这份随意洒脱,无不显现出一种超脱自然的神秘美感。
“咳!咳咳!”袭天故意轻咳两声。
不知是樵夫干活太专心,还是根本不理会袭天,任凭袭天将声音提高了三倍,也不见对方回头。
幻金丝有些气恼,便飞过去向着他光光的脑袋啄了一口。她平时啄惯了袭天,怎么大力也啄不破,简直和城墙一样。今天以为对方是个高手,啄的时候也没客气。
鲜血瞬间留了出来,樵夫略显光秃的头顶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幻金丝傻愣愣的忘记了煽动翅膀,在空中停了一秒,吧唧一下掉到地上。
这还是幻金丝的嘴小,若是嘴大一点,一定会把头盖骨啄漏了。
这老樵夫竟然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活了不知几百的普通人。
樵夫“哇哇,哇哇!”地抱着脑袋不住地叫,鲜血将他的衣服几乎都染成了红色。幻金丝看樵夫痛苦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哧溜一下飞到袭天的头上,胡乱叼起一些头发将自己遮挡住而后变成了一留儿黑色他头发。
袭天小声道:“你的幻术越来越厉害了!”幻金丝心里美滋滋的反馈来信息道:“那当然。”看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袭天就有些好笑,却不得不提醒她戒骄戒躁。幻金丝不高兴的白了袭天一眼,传下话来:“我才没那么白痴呢!”这回轮到袭天直翻白眼了。
袭天上前道歉,并把幻金丝从脖子后边揪出来,要她亲自道歉。
突然看都身后站了个大活人,樵夫吓了一跳手中的斧子,差点掉在地上。一双眼紧警惕的看了袭天好一会儿才道:“你是山里的猎人么?怎么小黑在你的手里?”这黑蛇少说也活了上百年,可樵夫竟然还认识,叫她小黑,实在让袭天无法猜测樵夫的年龄。
袭天惊讶的道:“怎么你认识这条蛇?她是您养的么?”樵夫头顶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不流血了。樵夫没有回答袭天,而是叹气的对黑色道:“小黑呀小黑,平时我就让你不要被人发现,要隐藏好自己,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捉了吧?”小黑似乎听懂了樵夫的话,努力挣扎了一下身体,妄图冲出袭天的手。
樵夫摆手,示意袭天将蛇放出来。袭天略一犹豫,最后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将蛇放了出去。说也奇怪,原本凶恶的黑蛇竟然爬到樵夫脚下,一下一下的缓慢的用舌头舔着樵夫的脚,样子更像一条听话地小狗。
袭天不禁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樵夫悟出的道?而这个道究竟是什么呢?都有哪些表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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