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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车内十分沉闷,赵二拉着领子松扇了好几次,展昭却只攒着那爪碎的书,不发一言。
恰好不巧,展昭伤了手,戏段推后,其他人往前排上,今日正好是齐放——白玉堂闯冲霄楼一幕。
赵二不明白这两人其中纠葛,只觉京桓爱他,却惹着展昭怨他。
车停,眼前是一耸立的楼。
琉璃瓦,红漆柱梁,和铜墙铁壁的冲霄楼。
费尽千雕万琢,费尽千金万两,白玉堂存着什么心,原原本本的盖起这个要塞,存着什么心,要展昭原原本本的望见。
戏正开拍,齐放与伍京桓都在里头,连同一些拍摄人马。
洪澄看见展赵三人,过来打招呼:“展昭,手好一点了没?怎脸色这么不好?”
赵二就是话急,顺口接道:“宿醉吧他!”
知晓两人人品的洪大姐瞪眼过来,两指一掐就掐上赵二的耳朵:“你又带坏人家了?展昭!你也不知忌口,手受伤还让满秋带着喝酒!”
洪大姐提住他的耳根,就要像跳华尔滋一样牵着他转一圈,赵二吓得眼泪洒出,一整幕三娘教子。
这边斗着,楼那突然传出一响闷炸声,展昭心头一跳,奔去就要跨越围起的片场,一人够快,拦住展昭:“你干嘛,拍戏中不得进入的!”剧组人员皱眉阻道,想这主角大牌,也不能随意走动。
“应该是在拍里面机关吧!唐欣说会动用到一点爆炸的效果。”洪大姐过来解释,赵二揉耳跟在后头。
下一声,却是巨大的不祥,洪大姐愣眼望去,声处却在后头,遮掩着无从知晓:“这唐欣火药也弄的太多了吧!”洪大姐开始觉得不对,周遭的人也私语起来。
突然里头奔出来一人,仓皇失措的大叫:“塌了!里头塌了!”
惊喧炸起,好几个人冲过去,里头还有几人跑出来,连着把那些人揽住:“别进别进!快叫救火队来!里头烧起来了!”
唐欣抱着剧组小妹闯出,两人灰头土脸皮伤处处,想来离事发极近。那小妹右脚创了大口伤,拉着洪大姐的衣服拚命哭着:“他们在里面!呜呜呜……天花板塌了!就在他们头上!上头!呜呜……”她受到极大刺激,说话颠三倒四,唐欣将她交给洪澄,旋即又要奔去。
赵二还在打电话召唤他的小兵,听到这句杳然变色,拉住唐欣吼道:“什么!她说什么!他们是谁?!”
唐欣也气急败坏的模样:“齐放和导演!我只看到有个白衣服的在底下!不知道是哪一个!”
白衣人是谁?演着锦毛鼠的齐放,还有演着替身的伍京桓!
唐欣甩开赵满秋的手,加入灭火对伍,乌烟从后头窜出,隐约可见火舌抚上楼身。
阿紫将小妹抱上救护车,赵二汗布满面,想起一人,左右环视,心头大骇。
展昭,人影不见!
“希望他们都出去了。”齐放支着伍京桓道。
两人白衣已成灰衣,他们俯低着身子,屈在墙下,身周断垣残壁也不过如此。
想起方才一幕,齐放还心有余悸,想着也许该在戏前去拜个神佛求个平安,否则怎会在白玉堂将要生生网死时,就逢真正的生死关头。先是爆炸声响,然后天花板掉落,他们正在当下,凶险的是,楼板也被另块更重的天花板砸陷,他们跟着上头那块掉到了下楼。
那石泥的顶应该很重的,掉落那刻,齐放在想,这下不是摔死也给砸死了。
却不知怎么的,混乱难应、天地倒覆、间发不容,齐放从摔的眼冒金星中回神,伍京桓的腿已被楼块压在底下了!齐放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将他救出,齐放想着,被拖下水的,还有运气更恶的伍京桓,自己身上的天花板中途好像不堪的碎了,伍京桓的那块却压中了他的腿。
“咳咳,导演,你的脚……”齐放本想问“脚还好吗?”可是怎么也不对,都断了怎会好。他又接连咳了几声,楼里灰烟蔓起,他不慎吸入几口,堵呛的鼻胸难受。
伍京桓撕了衣袖将右腿绑在捡来的断板上,起身试了试,浑身就像从水中捞出一样大汗涔涔,向齐放道:“这里也不安全,我们得出去。”
“咳咳,我们掉到地下室,楼梯也断了,这里烟也不重,也许可以等唐欣他们来救……”齐放指着那断裂的楼梯说道,其实也不安,这楼本来就因戏匆匆建起,华丽外表里头多少残絮伍齐明白,上头的火剥啦响越来越剧,楼里气温也越来越高,能撑到何时,竟不敢断言。
“齐放。”伍京桓思索一番,勉强一笑,一掌突然拍向咳个不停的齐放,从肺下到肺上,齐放忍不住大呛一气后,奇异的竟然不闷呛而咳了。
齐放瞠目结舌的看向伍京桓,后者的那副神情,竟是从来未见,听他再道:“齐放,接下来,都不是真的。”说罢,齐放腰间突然被勒的一紧,伍京桓左脚一蹬,飞身窜起,途中换息,连步再踩,断墙借力,嗖的一声,竟能提着齐放从楼底跃至五米之高的上层。
伍京桓右脚剧疼,不稳彻力,两人跌在一楼地上。
齐放骇异,手脚慌乱的连爬过来:“导、导演!”
如果可以,伍京桓宁愿将齐放点**睡去,怕只怕,伍京桓失力逃不出,连害齐放也落难。
心里千般滋味,却有丝狡猾的庆幸,过去伍京桓鲁莽竟要他见楼挖腐,庆幸将展昭丢着,此事不见,否则伤欲更伤。
其实,还有不甘,对天更多怨怼,白玉堂是如何得罪上苍,让前世这世都要同样困在楼里。
齐放已吓无可吓,见浓烟布来,还能撕下干净的衣角盖上两人口鼻,哑道:“导演,还可以走吗,我们、我们出去。”
齐放勉力拉起伍京桓,那腿骨碎磨,伍京桓只能由左脚撑着,隔壁突然又传出接连炸响,伍京桓想着,那火苗也许烧到了唐欣布的火药,再不避走,恐怕不妙,这念头才刚下,最近最巨的爆炸响起,轰击在侧,右墙掀倒,齐放大叫,不及躲避,伍京桓推开齐放,凝力于掌,脚底踩步,却是千万针扎,就要对上那面巨墙,够猛够快的力,竟不是由他发出。

只见一钢条咻的穿过石泥,让墙因力反向倒去。
伍齐两人望向发力的那头,一人身影从烟中渐露,他衣服仍洁,面目仍净,只有神态狠厉,高骂:“好你个白玉堂!”
不是展昭有谁!
他见伍京桓腿骨肿大,淤血碎骨就像要凝穿而出,皱眉就要将伍京桓腰间麻**点下,伍京桓插手拦下,不悦急问:“你来这做什?!”
“展昭双脚俱在,想至便至!”
隐约又听崩塌声响,伍京桓的老鼠脾气也来:“你以为这里哪处?!让你说来就来!”
“要不是哪只蠢耗子无用!展昭何来!”这话过火,伍京桓的自尊像是被展昭狠狠掀去,他气极一股脑的难耐的忿闷的甚至委屈的都要向展昭反驳而去时,却见展昭,湿红的眼眶。
是,白玉堂不济,为夺大印,陷冲霄楼死,其令未逮。
是,白玉堂无用,铜网丧生,让展昭后至,徒见尸首。
是白玉堂,逼着展昭,葬下棺木,葬一个死,再葬一个生。
是白玉堂,逼着展昭,所有心绪皆在白玉堂死后,才知晓。
心神灰飞,身形烟灭,原来,不过如此。
多狠心。
多狠的,怜爱之心。
展昭这番神色,伍京桓退了,挭不过他的性子,怎能不退,就要玉瓦皆碎。
展昭手快,点上麻**,将伍京桓肩上,巨阙出鞘,转头看向愣忡的齐放,那有着白玉堂脸与身形的人物,织绣白衣狼狈不堪,面目上来有些苍白,如今,却不比肩上那人令展昭痛惜。
“齐兄,走罢。”展昭唤道,率先步前,齐放才从刚刚那幕情侣吵架回神,旋即跟上,这两人的对话诡怪,让他泛起一个答案,一个荒谬至极的真相。
“猫儿,你还是放我下来罢!”
“耗子,别以为展昭这下不能点你哑**。”
“…………”
“白玉堂。”
“嗯?”
“展昭,想好,便不再放。”
伍京桓怔愣会儿,隐约知晓他指,微微笑了。
从腰间暖掌传来的温度中,逐渐昏睡去。
展昭,想好了,冀求之事,便是,别再离,不再放。
‘展昭,你有没有想过,要回到大宋,回到过去。’
‘…………’
‘你那什么眼神?’
‘看只蠢耗子的眼神。’
‘…………’
‘从来再过,怎说都是空话。’
‘难道你从没念过?念过大宋,念过开封,还有包拯他们?’
‘念终是念,如今到此,便就与你,一路走下罢。’
‘……嘿嘿……’
何求从头,是掘新路。
喜乐再续,苦悲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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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耶!!完耶!!我以为我怎么写都写不到这个字!(含泪)
什么!?不够!?
我也觉得不够虐耶,还是你要在下继续虐呢XD
其实我也想过,是不是要写多一点,写久一点
可是难受太久,一路写到这,想想,也只能这样完结了
再写只也麻木拖戏
很多话想要说,中间写文的时候拚命冒出

——那本书是《小五义》里头白玉堂的死写的很深刻(掩面),不知是否有人看过
——小伍/小白终究是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火烧**了这两个人还在情侣吵架...
——这文写来,那两个人到后来的情绪都是:生气生气生气生气生气生气生气(唉)
之类的
关于这文,我想表达很多事,却也觉得很多也讲不清
俺有一个同学,写文中间一直在被我烦
写不出来啦,迷惘啦,都去烦他(感谢你啦!爱卿!)
也有很多巧合的事,像伍京桓这名,其实我一开始是随意打的,没有什么意思,可是写到三四篇后竟然发觉有——吾今还的意思
爱卿同学表:怎么这么灵异(哈哈哈)
害我自己很毛
还有文名,我也是灵感一来打下的,其实原本的名很EG
爱卿同学表:一整个搞笑剧的感觉
后来越写,开始想表达一种:不能从头,那么就好好创造未来
这种正面的感觉,所以说猫同学是很乐观低(哈哈)
还有想表达—单方面的爱,有时候为一个人好但是那个人不一定觉得好,嗯嗯,这个我们也常遇到吧,所以喽,虐好像是虐在这边的样子,呵呵,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
其实这文很多BUG,也许我知道也许我不知道,有人已经提出来了(我很感谢喔!)我会慢慢修的!在文句和故事内容我都须要再学习,谢谢大家一路指教,在下有进步的感觉喔
还有后文,其实我讲了很多"番外"给爱卿同学听(大笑)
拚命把自己突萌的地方讲给他听(因为我没时间写嘛)
也想找时间慢慢写出来(近期是不会啦,我太忙了)
不过那些番外真的EG喔XDDDDD超EG的,跟爱卿同鞋聊一聊常常爆笑出来,真怕会破坏本文啊(拭泪)
想起一开始我也是抱着写EG文+搞笑文+武打文来写这文的
没想到变成这样(喂)会虐吗(转头看)不会啊,我是亲妈耶!
假如还是有人说:这人怎乱写!
那请你回去看文首我写的前言吧XD你是正确的(喂)←被一堆人殴打
不知道我有没有意外的写出大家喜欢的故事
不知道我有没有不小心写出大家讨厌的内容
假如有,好的坏的,我还是谢谢你看到尾巴,谢谢
从去年到现在,半年了吗?
谢谢看过的人喜欢的人画画的人批评的人
感谢喔!
想到什么的话,再回来说吧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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