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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周遭的人,似乎都很喜欢喝酒。
赵二陆续点了几杯酒,浅褐的、昏橘的、淡黄的……当他把一杯彩虹酒不照规矩的,在皱眉的酒保面前欢乐地搅成混浊的颜色,展昭才喝了第三杯酒。
第三杯,同样是蓝色基调,入口却异的美丽冰酒——FrozenBlueMargarita。
“宛如加勒比海深蓝色的海洋……”微笑的酒保不知何指的这般说道,请酒于展昭。
一旁赵二看着唉啊唉啊滚动道:“小于小于小于!Inequitable、Inequitable(不公平)!”
小于弹痛他额头,重重放下一盘厚片巧克力土司道:“等你学会珍惜我的苦心再来跟我提Inequitable这单字!”
赵二红着脸颊又红着脑门,噗噗噗的开始“蚕食”土司,将嘴弄的黑了一圈,展昭忍不住又笑了。
“少爷,先喝点果汁吧!”阿紫来劝,当赵二出现往日的习惯,阿紫就晓得其实他开始醉了。
入夜后,酒吧人潮越来越多,小于将他们移到不显眼的吧边,阿紫挡在外边,骚扰事件才休止,只是低缓的歌曲、漫起的嘻语、碰撞的杯响、飘散的白烟隔离不开,绕在他身周。
赵二推开阿紫拿纸巾硬是擦来的手,趴在桌上,沉默了会儿,将高脚椅转向,双肘搭在吧台上然后开口,望着群群堆堆的人,然后开口:“我跟京桓认识在Stanford(史丹佛),老实说啊,第一眼看到他,只有一个感觉——wow!Socool!——这样。”
展昭眨眼静听,思索着赵满秋嘴里不明字汇的意思。
“就跟大家说的,“来了一个冷淡的游学生”,一毛一样。”大了一下舌头。
“虽然同样是中国人,但是我是住美国ABC)啊,然后他是住中国美中hun血)!我那时还没到过中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亲近,虽然同样是中国人……”他又重覆了一次。
“可是,下学期的时候,那个倒霉的家伙,喔!我也是!一起上了Malcolm教授的经济学课,fufufu……”赵二似乎想到什么,抖笑了一阵,又开始道。
“可怜我永远记得,haha!那个经济学教授是个Neo-Nazi(新nacuizhuyi者),超级排斥有se人zhong,那时我还第一次庆幸自己晒不黑的皮肤呢,偏偏也有一个的印地安游学生,误选了那堂课,又在第一堂课跑错了教室,开堂才十多分钟Malcolm正在讲他的学期大纲,那家伙就砰的将教室大门打开,把Malcolm吓了一大跳,当然,Malcolm气极了,把那个红皮肤黑头发的家伙,骂的……骂的,喔!狗血淋头!那些词汇精彩极了,从此以后便成大家骂人的范本,总之,那个印地安学生,还是个女孩子,当场被骂的哭出来,然后,一个黑黑的东西,咻!像老鹰一样!把Malcolm教授砸飞出去!”赵二比了一个冲的手势。
“大家都吓傻了,德国来授,最骄傲的直鼻子,被砸断了,那个血啊,流啊流的,还有几个女学生吓的拚命尖叫。那个author(肇事者)竟然很冷静的说“教授不能上这堂课了吧,那么我先走了。”收拾东西,真的就走了,够cool吧!哈哈哈!我那时,那叫什……鸡皮……鸡皮疙瘩全部竖起来了!就追着他出去,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不怕学校开除吗?”,他竟然笑着回我:“容不容,于我”,我那时中文烂到爆,之后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是“身在何处都是自己决定,不是别人决定的”。”他眯眼笑着,又重覆了socool这词,展昭也跟着轻笑。
“后来,我跟Wu——那时我叫他Wu,还有Jun,那个印地安人,成了好朋友。”他踢了高脚椅转过来,“后来,Malcolm教授包着鼻子来上经济学的第二堂课,看到京桓出现他的课堂上,气炸了,大吼说要直接将他当掉,他无所谓的耸肩,说了句请便,走也不走的继续坐着,Malcolm教授马上翻着学生名单,一一点名,点到后来,原来那家伙是个旁听生,名单根本没有他,Malcolm动不了他,又气的留鼻血,第二堂课又放风了,哈哈哈。结果更气人的是,京桓还每周去上他的课,Malcolm还放话要跟校长说他ou打教师的事,然后京桓站起来骂,骂到那个Neo-Nazi气着失去理智,完全没有了风度,冲过来就要ou打他,然后,他说“Dotoothersasyouwouldhavethemdotoyou。(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哈哈哈,原来他骂人的字义完全跟Malcolm骂Jun的一样,只是主语换成了白人,很久以后,京桓才跟我说他当时比较想说“Dealwithamanashedealswithyou。(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哈哈……”
赵二转向展昭,看着对方的神情补充那两句话的意思,再道:“我还问过他是不是怕Jun之后牵连被整,才周周报到,不然谁想忍受一个看到你就大吼大叫的人,他竟然回我:好玩罢了!噗,真不老实。”然后跟展昭对杯碰撞了一声,喝进小于再送来的酒,“啊!小于!竟然用纯柳橙汁伪装Mimosa给我!”赵二咚的把酒杯放的极响。
酒保小于在远端喊要喝不喝随你。
赵二对展昭接道:“我想这种人,还真是千年难得一见!”
他说的千年难遇,让展昭心像手上的酒一样,冰砖敲在玻璃杯上,发出喀叮的一声。
展昭看着杯底的蓝色海洋,泛起波浪撞碎在杯壁上。
展昭缓道:“不……还有一个。”
赵二闻言看过来,见他注视着那片海洋,像透视不知到何处一样。
“还有一人,好义惩恶,却不爱与官行,曾见有人计谋歹事,竟当下将人杀去,只在宫中墙上,留了暗指其罪的诗与圣上……说来他也扭捏,若是交与官府,那事岂不干脆了结,还令包大人、四护卫查案奔波,事后他与展昭道:俺就是草寇恶霸,待不见拖拖拉拉的官府,拿俺如何!”
“偏他武艺高强,聪颖过人,展昭多次阻挠,与他交手,却真如他说,拿他奈何。”展昭苦笑地喝尽那片蓝海。
他说:喂喂!猫你不累啊!从南到北,见一次,就追小爷一次!
他说:猫!你白爷爷做事,怎爱管东管西的!你我娘子吗你!
他说:展昭!别管那案不案了!陪你白爷爷喝酒,等会儿爷就帮你把那人杀了痛快便罢!
赵二醉着,半理半解展昭的文话:“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坏人终结者。”赵二睁大眼下评论。
“他也是好恶分明太过……陌生的婆婆赠他颗果子,他可以偷偷还赠千两金;在街上见恶妇逼女入娼,他便直接削去对方右耳。”展昭听到赵二噫了一声,转头看他捂着耳朵,轻笑出声。
小于又递上酒,是杯混浊的蓝色酒液。
“潇洒畅意,指的便是那人。”展昭此番说来,竟有倾往味道。
任意妄为的锦毛鼠,与展昭多少龃龉之后,磨磨合合,就同赵虎所说,一火一水,一猫一鼠,一野一朝,竟成了知交,恁是神奇。
“然后为朋友,可以赴汤蹈火……就像京桓一样。”赵二裂嘴笑了,不知因此话,还是因小于递来的酒。
展昭听闻那四字,突然怔愣,手上的高脚杯,从嘴边缓缓放下,那杯X.Y.Z混浊的目光难透,残留在嘴里的,渐渐渗出涩然的错味。
他说:展昭,襄阳王奸诈狡猾,筑了歹毒的冲霄楼,莫要冒险!
他说:那个赵皇帝脑袋不清,连黑包子也糊涂了吗!要你白白送死!
他说:百官何用!千兵何用!就要你展小猫去闯!大宋的人全死了吗!
展昭,辩无可辩,执着要往,白玉堂,万般劝阻,莫可奈何,再无后话。
最后,白玉堂,喝了酒,道了别,去了冲霄。
痛快江糊的锦毛鼠,就为展昭,赴汤蹈火,再也不回。
就为,展昭。
赵二望见展昭的神情,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酒杯叮叮咚咚,人语嘻嘻哼哼的间奏,加入这段空白。
过去如何棘手,竟都比不上现在,赵满秋逐渐漫起一种烦躁和恼怒,喃着“一个是多管闲事,一个是自作多情,还有一个呢!心有所属吗?”,又灌了几口酒。
“你知不知道……!”他声音忽然高了起来,急欲唤过展昭魂魄,他停顿了下,却像是知觉错事的孩子,绷到高处又松下的轻缓接道:“知不知道……京桓他,他……”语末竟连个字都琢磨不出。谁说他舌灿莲花?现下连个苞都开不了!
展昭听闻这名字,嘴角抿紧,似笑似非的样子,那双眼未从前方转移,小投灯照在他的侧脸上,赵满秋才知展昭有着意外纤长的睫毛,灯下落影,颊若白玉,那眼却被黑暗笼上,又明又沉,辨读不出意味。
“伍兄……心好,为展昭劳碌奔波,烦神伤身,展昭惭愧……真真,无以回报。”
赵二惶恐的瞪眼过来:“你是在、在丢、丢……”
他的话展昭无法明白,疑惑的转头过来,赵二一急,飕的踏地起身,血气酒气随冲上,冲的他脑袋哄哄,连话都颠三倒四:“你晓不晓得,你,他,你怎可以丢他好人卡,你晓得他……”
“少、少爷!少爷!”赵二的话卡壳到半,方才离席的阿紫突然插话,赵二被扰的恼火,吼了滚字,大手拍开,话还要再说,声如洪钟:“你、你晓不晓得!伍京桓他就是傻就是蠢才——”
“才怎的?”旁边又插来一句,赵二被扰了三两次,脾气又大,转头就要朝那没长眼的泄火:“他就是撞到头了才喜——”
这下真的自爆了。
赵二的汗,瞬间就像那英俚说的,下了猫和狗的大雨。

那位被他毁谤又傻又蠢又撞到头的人物,含笑的站在一旁。
含笑,笑的那英俊高雅的脸更是好看,好看的吧中众人目光都痴缠了过来,只是那如剑斜扬的眉皱着,低压着双眼微眯,眼里流转全是刀光,在赵二眼里全是青面撩牙的模样。
气极了,伍京桓真怒火腾腾,过了百年千年,白玉堂的性还在,白玉堂的傲还在,还在的,还有他的狠,狠的抽手直直朝赵二挥去。
不见棺材不掉泪!
赵二只见一个影来,连躲都不及躲,只有嘴快,凄惨的哀嚎一声,连阿紫也吓的悚惧。
一瞬闭眼,疼痛没来,只有疾风扑面,赵二再睁眼,一个包裹绷带的手背就在眼前。
展昭!
吧里突来这出,全场静的只有情歌徘徊,然后窃窃私语起来,道是以为正牌男友抓包偷情的戏码。
伍京桓笑不住了,展昭伤了皮肉的掌心,接了他猛快的一拳。
“伍兄,有话好说。”
伍京桓拨开他手,咬牙道:“他做了多少混帐事,怎要我“有话好说”!”
赵二的脸现出,心虚的神情表露。
只不过是把展昭当保镳用,只不过是把展昭带到同吧喝酒,也、也不必大惊小怪的嘛……
“……你瞧我现在不就在帮你吗……”赵二将功赎罪的说。
这话刚落,下秒,伍京桓的脚风驰电掣扫来,十六路腿祭出。只有展昭挡下,也只有展昭挡的下,伍京桓身伟脚长,腿腿使来,双脚迭递,像甩着鞭子一样舞动,展昭长衣裹身,招招对去,衣摆展开,像吹开瓣叶的山茶一样绽开,从横钉穿喉对到单飞震叶,最末终以虎尾阻面踢来止。
前腿面对后踝跟,展伍两人高错着腿,竟如岩般,静立而峙。
吧中众人爆起喝彩,两人对踢一往一来,和的巧妙,精彩万分,赵二炸醒,急忙大喊:“小于小于!场子我包了!包了!阿紫快快!静场静场!”
小于对这少爷莫可奈何,只好与吧中的客人道歉,也随阿紫赶人关店。
场中只剩展伍举脚对着,赵紫冒汗等着,小于看店守着。
“展昭,这与你无关。”伍京桓忍着吼声低道。
“怎么无……!”赵二被阿紫掩口拖下场。
“……伍兄心肠可好,”展昭忽然悠道,竟是与常相异的口气,伍京桓心中一跳,两人缓下收腿,只闻展昭再道:“揽尽诸多事物,细密隐瞒,原是为展昭。”
伍京桓闻言大讶:“你……在说什么?”
“展昭听闻,原来那戏,本是一个名角欲演,是展昭横路插来。”
“展……”
“展昭听闻,伍兄废了戏本,要众角顺着展昭对戏。”
“……”
“戏里恶事连连,皆是冲着展昭,却牵累他人险至伤死。”
“……你别瞎想……”
“那人,入官府了吗?”展昭的双眼,转头望来,灯火一样灼人,也许是提了内力,酒气从血脉中渗出,脸缓缓漫红。
“展昭,你,你醉了……”
“伍兄昨日不是找着恶犯了嘛?”
展昭心思如发,直觉如灵,从来替包拯搜罗了多少细证,解破了多少罪证。旁人的言语态度,恶事留下的人为证物——换了的铁锁,消失的血袋,掉包的水瓶,割断的钢线,还有伍京桓昨日沾上残血,和缓下的疲惫脸色,全是线索。
展昭连连逼问,望进伍京桓的神情,心中已清明。
“伍兄的心肠过好,”他又重诉了一次,“原来是展昭无用。”
这话,就像在伍京桓的胸口狠狠拍上,碎了心肺,吞吐皆难。
南侠在江湖闯荡,御猫在朝廷执守,在这的展昭,却是无用。
伍京桓赤红着眼,大吼:“你在胡说什么?”
展昭伤了多少次,却没有比这丧气话更令伍京桓难受。
“展昭,你什么都不懂。”伍京桓抑了嗓子,缓缓吐出。
展昭低了头,神情难视,赵满秋在旁边正要向前劝着,下秒,展昭昏黄灯下的影子不见了!下秒,展昭疾如雷电与伍京桓斗上了!
一拳一掌,全挟着贲发的怒气。
伍京桓多么自大,瞒着拦着,就要展昭在羽下便罢!
展昭何人,纵是温雅如玉,却永远不是弱妇!
原来,定是白玉堂太恶,惹着你生气,惹着你为难,老天罚我,待不到从头。
‘急风骤雨的午后。’
赵二突然想起了某篇散文集某篇的章首,列下了这句文字。
没想到这前四个字,竟还能用在展昭的拳上。
最精简的动作,却是最快最烈的攻击。
一招直去,脚再踩前,扭身,下招旋即和上,拳拳连密,织如细雨,滴滴皆是巨岩。
这股怒气,使来的真功夫。
破空、啸声、与千钧万力。
赵二看着,汗布满身,浑然无所觉。
汗布满身的,还有伍京桓这人。
南侠的阳湖拳、沉坠劲,如何都不能以白玉堂的拳法劲力对上。
寻常的北派洪拳使去,却是太过勉强,左右支绌。
再一麒麟锤直击伍京桓面目,堪堪避过,其势夹风,利如刀刃,划开他面上薄皮。
伍京桓翻肘切上,才险险搭住展昭拳腕。
比起掌心疼麻,展昭渗血的绷带更是扎眼。
“展昭!”
展昭目珠闻声望来,黑如深潭,那眉那眼,还压着**怒意,双唇紧抿,左手仍在对方掌里,他却能弯身将右脚折踢而去。
伍京桓只来的及以臂挡击,运劲不及,剧痛炸在臂膀上,他闷哼一声,朝左跄踉,松开手掌。
展昭收势,右手抚开大衣下摆,长摆啪地展开,暂是歇停。
伍京桓抱着左臂,呼吸细急,暗骂自己,千万年来恁是不长进了,也许明个儿这手会肿得无法动弹。
“展昭,解气了吗?”伍京桓重吐一口气。
展昭未发一言,眉目之上,怎见都是讽怒。
伍京桓说的简单,展昭从来是这般好打发的吗?
只见他朝旁迈步,双手搭住横在隔板上的钢棍,喀一声,棍中响出嗡鸣,竟被他轻轻巧巧的“拿”下来。
小于无声的张了个“啊”的嘴型,空白半会儿,咬牙向赵二道:“你怎不阻止他们?”
我敢吗我!赵二衣服湿透,惨白道:“我赔我赔……”
钢棍呼地朝伍京桓抛去,展昭右手执着棍尾,左脚不轻不重的踩着,却是毫无缝隙的巨阙起势。
伍京桓突觉手上的钢棍炽热灼烫,不及抛开,展昭已来。
棍棒怎么也不是剑器,粗圆的棍身,怎么也比不过剑刃的锋利。
而展昭却轻易使的,劲力未减。
钢棍化剑,周遭桌椅沾上,竟嗤啦的曳出一道刀痕。
小于勘称能人,惊讶之余还能把赔偿的算盘在心中打的拨啦响。
赵二面歪嘴斜,惊得不知是展伍何人,这番对招真真非比寻常。
还有这样的人物、还有这样的剑法、还有这样的打斗。
一剑式、二剑式、计献连环。
一突击、二突击、剑刺三里。
伍京桓大骇,展昭屡屡攻来,竟是逼、招。
这些式子,莫不皆是过往与白玉堂对过的剑招。
急了猫,还有谁?
伍京桓拗性亦是到底,死把白玉堂锁在躯体里,半式不露,沧州棍法硬是使得,打的吃力。
这一个剑扫比上一个剑扫快。
这一个刃削比上一个刃削狠。
谁在挑战谁的底线?
伍京桓退无可退,猫与墙的三丈之间,老鼠的困兽之斗。
再一记,迎风挥扇。
棍竟能将棍削断,切口斜平,利如钢叉。
伍京桓的沧州棍法却还在势上,展昭的掌间发不容的朝棍尖拍来。
是要舍生就死!
是要魂形俱灭!
展昭,这心,竟能比白玉堂狠!
嗖!一掌一棍霎止,阒寂无声。
展昭的掌,拍在伍京桓身后的壁上,裂出了网线。
伍京桓的棍,举在展昭的颊边,削落了几缕黑发。
伍京桓粗喘着,像使了极大的力气,双目斥红,面目狰狞。
方才一瞬,棍不是棍,化成了白玉堂的剑。
金蜂穿丛。
展昭的眼,移视过来,正要启口,却突然倒去。
“展昭!”伍京桓慌张地接住展昭软下的身体。
硄硄两声,两棍坠地。
小于赵二三人宛如大梦初醒的奔来。
赵二还惊恐不已,结巴道:“他、他怎么了?怎么忽、忽然断……断电?”
伍京桓看着展昭潮红的脸庞,低缓的呼吸,微皱着眉头,小于在旁边接道:“醉了。”
“蛤,还有这样闹酒疯的?”真是长见识了。
伍京桓双眼扫来,宛如利剑,赵二悚然大骇,倒退了数步,伍京桓弯身将展昭抱起,皱眉望向左臂,然后举步行至门口,突然道:“赵满秋,我治不了你,还有别人治的了。”说罢,大门突然叮咚开启,伍京桓与一人侧过,出门而去。
赵二的眼球凸了出来,只见那有着银棕发色、碧灰眼睛,体型高大的俄罗斯人,用端正的中文,表情温和的道:“满秋,听说你又找京桓的麻烦了?看来,我们必须回家“谈谈”。”
他“谈谈”两字,说的很轻,却让赵满秋听的像是被砸的脑眼昏花一样。
赵二伫立在残破满室的吧里,突然觉得阴风惨惨。
一魔还有一魔高。
伍京桓!你好!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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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把伍京桓打成白玉堂(掩面修改)
写的很困难,不过也写出来了XD,速战速决比较干净俐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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