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美人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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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寿刚刚向他的心腹们宣布了他将投靠到信王门下的决定不久,也就是在这一天的晚上,一个亲兵却走进来禀告他说,有一个江南官军之中比较重要的人物要求秘密面见他。
洪承寿的心蓦地一动,不禁问道:“是谁?“
这个想秘密面见洪承寿的人便是南昌总兵官韩文丰,他可以说是两江兵备道傅非的左右臂膀,是傅非最为看重的一个手下,也可以说他便是两江官军之中的二号人物。
韩文丰突然要求秘密面见洪承寿,这让洪承寿是又惊又喜。
但他却不知道韩文丰此举是否是出于傅非的授意。
这亲兵道:“韩将军想请大帅上一只画舫,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与大帅见面之事。”
洪承寿道:“这只画舫在哪?”
这亲兵道:“韩将军的人说,此处向前两里便是一片大湖,大帅行至湖边上船以后,划船再行出两里便可见到这只画舫。”
洪承寿微微点头道:“好的。”
他即刻便带上几个亲兵出发了。
他带着亲兵来到湖边,上了一艘小船,小船行出两里以后,果然有一艘极其华丽的画舫在那里等着。
一个汉子站在船头,恭候已久。
这汉子看起来年纪轻轻,身材高大魁伟,穿着一身戎装,腰间插着一柄大刀,显得非常的威风,而从他的神色之间便可看出他也是一个极有城府的人。
这个人洪承寿在此以前已经在傅非的军中见过。
这个人便是南昌总兵官韩文丰。
韩文丰见洪承寿的舟船走近,便立即躬身为礼。
洪承寿待两船相接以后,就自己一个人登上了画舫,却将他的随从全部留了下来。
韩文丰对洪承歉然道:“还牢洪将军移步,下官真是罪该万死,但下官实有不得已之苦衷。”
洪承寿淡淡一笑道:“我正好想来湖中欣赏一下夜景。”
韩文丰赔笑道:“是的,是的,此处的湖光山色确实是非常的漂亮,此外,下官还为洪将军备了几样小菜,还有佳人伴舞,相信洪将军能在这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洪承寿大笑道:“韩大人客气了。”
韩文丰将洪承寿请进画舫之中,相对坐下以后,他又笑道:“我们先尽尽兴,再谈大事,不知洪将军是否愿意?”
洪承寿也笑道:“甚好!甚好!”
韩文丰将手一摆,四个奴婢便将八盘精致的菜肴以及一坛上乘的好酒端了上来,摆到了桌上。
韩文丰笑道:“都是江南名菜,”他将手指点在菜肴上,为洪承寿一一做着介绍:“这是扬州八仙炖土鸡、这是清炖鲍鱼、这是爆炒鸭……”
下人将酒杯斟满,洪韩二人便举杯对饮了起来。
他们频频举杯,但面对这些美味佳肴,却很少动筷。
酒过三巡,一个佳人便走了出来。
只见这个女子仅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极其的高挑苗条,线条也非常的优美,面容也是娇美如花,有沉鱼落雁之美,她此时身上穿着十分单薄,随着乐曲,她翩翩起舞,优美动人的舞姿更让她显得妖艳无比,足以勾去任何一个男人的心魄。
洪承寿绝非好色之人,但他一直都在行军打仗,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近女色了,突然在他的眼前出现一个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而且她的舞姿也是如此的妖艳动人,他的心里难免有些神魂颠倒。
一曲舞毕,这女子便羞涩地退了下去。
韩文丰看了看洪承寿,笑道:“不知洪将军觉得这个女子何如?”
洪承寿浅笑道:“相貌甚好,舞姿甚美。”
韩文丰道:“既然洪将军如此满意,下官有意将这女子送与将军,不知洪将军意下何如?”
洪承寿有点尴尬地道:“这女子必已有所属,我如何好夺他人之爱?”
韩文丰道:“洪将军有所不知,这女子其实只是我们军中的一个婢女,我们都叫她小玉。我们见将军为国为民长年在外征讨贼寇,而将军的夫人又远在京城,将军也一直没有找个女人到身边来伺候将军,心中极是不忍,将小玉赠予将军,既是傅大帅之意,也是下官之意。”
洪承寿见韩文丰话里有话,又知自己若不将这名女子收下,韩文丰便不会对他敞开心扉,于是他就道:“好吧,既然韩大人如此说,我也不好再推辞了,谢了,也替我谢谢傅将军。”
韩文丰大喜道:“好!爽快!今晚下官便马上派人将小玉送到洪将军的营帐里去。”
洪承寿笑道:“用不着这么急迫,用不着这么急迫。”
韩文丰道:“小玉不但相貌十分的出众,人也十分的能干,却不知能否让洪将军称心如意,”他语气一顿,又举起酒杯道:“继续喝酒!继续喝酒!”
洪承寿也举起酒杯道:“继续喝酒!继续喝酒!”
两人又频频举起杯来。
洪承寿知道韩文丰今夜必有要事。
只是他还是不能肯定的是,这韩文丰的要事到底是他自己的事,还是傅非的事呢?
洪承寿在耐心地等待着。
两人将这坛酒喝完一大半以后,便都已是面色通红,醉意浓浓,似乎都已经喝到了七八成。
但两人的头脑其实还是清醒的。
这个时候,韩文丰才终于进入了正题。
韩文丰摇头摆尾地道:“五年以前,下官投到了傅将军的帐下,很快便受到了傅将军的重用,现在更是已升任总兵官,已成为傅将军的左膀右臂,在傅将军的军中,我可以说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沉默了一会,又道:“但是……但是……我现在却对当初投靠傅将军的决定甚为后悔。”
洪承寿皱眉问道:“为何后悔?”
韩文丰一幅昏昏沉沉的样子,他的话也更像是醉后胡言:“因为傅将军并非明主。”
洪承寿心里猛地一惊。
接着他的心里又是大喜过望。
他已经知道韩文丰想要说什么了。
韩文丰来到这里面见他,表面上是在为主送礼,却是在行叛主之实。
其实洪承寿几乎已经彻底绝望了,几乎已经彻底放弃了,但是,事情在突然之间便有了转机,他期待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他的心里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而他的表面上仍旧保持着平静,他微微一笑,道:“韩大人喝醉了吧?怎么尽说胡话?”
韩文丰则拼命地摇头摆手,吞吞吐吐地道:“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喝醉……我绝对没有喝醉……”
洪承寿道:“傅将军位高权重,人缘极广,对手下也是以诚相待,他怎么就不是明主了呢?”
韩文丰断断续续地道:“傅非……傅非是什么人相信洪将军心里是十分的……十分的清楚,只是你不愿说而已……这人实在是太为人所不齿了……朝廷供养着他的军队……他的军队却很少……很少为国出力……他将他的麾下全部……全部当成了他个人的家底,将两江……当成了他个人的地盘,国家的兴亡他……他可以全然不顾……百姓的……百姓的生死他可以全然不管……这样的人应该……应该让他下监狱……下地狱……”说到这里,他便将他喝着酒的酒杯重重地摔在地上。
“咣——”一声,酒杯落地以后,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声响。
韩文丰的身子也在这个时候猛地震动了起来。
酒杯落地发出的声响似乎才将韩文丰震得清醒了一些。
他连忙站了起来,向洪承寿拱手赔罪道:“下官失礼了!下官失礼了!还请洪将军恕罪!还请洪将军恕罪!”
洪承寿又是微微一笑,道:“没事!没事!快坐下说话!快坐下说话。”
韩文丰将地上的酒杯捡了起来,又尴尬地坐了下去。
洪承寿待韩文丰坐下以后,又对他道:“韩大人的确是喝醉了,尽说胡话。”
韩文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一副全然不知道的样子,道:“是吗?我说胡话了吗?我刚才到底说什么了呢?怎么我自己没有一点印象?”
洪承寿道:“我同样也将你刚才所说的胡话忘得一干二净了,因为本帅比你还多喝了一杯,应该比你还醉得更厉害一些。”
洪韩二人同时大笑。
笑毕,韩文丰缓缓道:“说真的,洪将军!其实一直以来,在我的心里都一直十分的敬佩你,十分的景仰你。”
洪承寿心里十分的清楚,韩文丰现在所说的话表面上看是他在略为清醒了一点以后所说的一个新的话题,实际上却是刚才的“胡话”的延续。
洪承寿口中则苦笑道:“我有什么好景仰的?韩大人说笑了。”
韩文丰道:“洪将军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征战东西,剿贼抚民,任劳任怨,不惧艰险,正是由于你的身先士卒,勇猛无畏以及你的诸葛之才,才使贼人的嚣张气焰逐渐地平息了下去,可以说,就是洪将军拯救了大叶王朝,拯救了天下沧桑,这样的大英雄难道不值得我韩文丰景仰吗?这样的大英雄难道不值得我韩文丰敬佩吗?”
洪承寿继续苦笑着道:“看来今晚我和韩大人的谈话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因为韩大人的酒一直都还没有醒,一直都在说胡话。”
韩文丰却摇头道:“不!下官的头脑已经非常清醒了,下官适才的话语也的确是出自肺腑。尤其是这几年,每当听到洪将军率着麾下征战沙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消息,我的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我的确是很想很想成为洪将军的一名手下,跟着洪大帅痛快淋漓地手刃贼寇,即使是最后落得一个马革裹尸的下场,我韩文丰的这辈子也值了。”

洪承寿脸上渐渐流露出了满意之意,道:“韩大人谬赞矣,只是从韩大人刚才的话中,我也知道了韩大人也是一个豪气冲天、正气凛然、英勇无畏之人,怪不得傅将军如此的喜欢你,如此的看重你,你若当真是我的手下,我也会十分的喜欢,十分的看重的。”
韩文丰拱手道:“洪将军的这句话,让韩某受宠若惊,有洪将军的这句话,韩某便可为洪将军赴汤蹈火,肝脑涂地,”说到这里,他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我嘲讽地道:“但是韩某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资质平庸,没有什么才干,也没有什么武艺,而洪将军麾下却是猛将如云,也不乏能出谋划策的军师幕僚,韩某若只身前去投靠洪将军,只怕难入洪将军法眼,也难受洪将军重用,有自取其辱之嫌。”
洪承寿笑道:“韩大人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知道你是一个文武全才。”
韩文丰道:“韩某绝非妄自菲薄,韩某若不带一份重礼,绝不敢来相投洪将军。”他再次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然后又意味深长地道:“可是下官又能送洪将军什么重礼呢?”
洪承寿笑道:“韩大人真会说笑。”
韩文丰也笑道:“下官绝非是在说笑,或许下官很快便会将一份沉甸甸的礼物放在洪将军的面前,却不知洪将军敢不敢收?”
洪承寿道:“我乃剿匪大将军,有什么礼是我洪承寿不敢收的呢?”
韩文丰大笑了起来。
洪承寿也大笑了起来。
洪承寿笑毕,又道:“看来韩大人将我请过来,就是让我来听你的酒后胡言的?”
韩文丰尴尬地拱手道:“还请洪将军恕罪!还请洪将军恕罪!……”他慌乱之下,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洪承寿却马上将话接了过来,他缓缓道:“其实一个人有时候如果能听听他人的酒后胡言,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韩文丰又尴尬地点着头道:“是的,是的。”
洪承寿浅笑道:“已经很晚了,如果韩大人别无它事,我也该回去了。”不待韩文丰回答,他便已经站了起来。
韩文丰也不再挽留,也站了起来,拱手道:“请洪大帅走好。”
韩文丰将洪承寿送至船头以后,洪承寿便回到了自己的舟船之上。
洪承寿又向韩文丰挥了挥手,便让船夫将舟船往来时的方向行去……
洪承寿回到自己的帐里以后,便又看到了楚楚动人的小玉。
这时的小玉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妖艳风骚了,她十分的文静,十分的羞涩,甚至面色已经羞得通红,她微微地对着洪承寿欠了一个身,低声道:“今后便由小玉来伺候将军的起居吧。”
这份含蓄之美却让洪承寿更加的喜欢。
洪承寿心中欲火难捺,表面上却还是暂时保持平静,他看着小玉,问道:“小玉!你还如此的年轻,又生得如此的如花似玉,你真的愿意将你的青春耗费在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身上吗?”
小玉羞涩地笑道:“将军不是什么糟老头子,将军是天下人人景仰的大英雄,能够伺候将军是小玉这一辈子最大的荣幸。”
洪承寿听到此语,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他不由得将小玉搂入了怀中,双手在他的娇身上抚摸了起来,一张大脸也在小玉的秀脸上狂吻了起来。
很快,他又将小玉按倒在了床上,右手也逐渐地探到了小玉衣服的纽扣上。
他开始为小玉宽衣解带……
退去衣物后的小玉更是千娇百媚,她也在处处配合着洪承寿。
这更让洪承寿感到无比的惬意,无比的**……
次日醒来,洪承寿便又变得精神焕发了起来。
他之所以精神焕发,其一是因为昨晚小玉将他伺候得非常的舒服,其二当然便是因为韩文丰。
他又将他的心腹们召集到了一起。
他将他昨天晚上与韩文丰在画舫上相见之事告诉了大家,然后又道:“我想与大家商量一下,韩文丰这个人我们到底可不可以利用?我们到底可不可以利用这张牌重新回到原来的计划上面去?“”
众人沉默了一阵子以后,史锦海拱手道:“大帅!末将认为不可以。”
洪承寿看了看史锦海,道:“为何?”
史锦海道:“韩文丰昨夜的话其实已经很露骨了,他就是想请大帅找个机会除去他的顶头上司傅非,然后再顺便将他扶到两江兵备道的位置上去。”
洪承寿点点头道:“我知道。”
史锦海道:“傅非虽非什么善主,但据末将所知,他对韩文丰的确是相当的器重,韩文丰为了自己的利益,却还是要如此待他,这便说明韩文丰这个人的人品极是不堪。他或许不会对任何人死心塌地,为了自己的利益,他或许谁都可以背叛,他多半根本便没有效忠大帅之心,只是想利用一下大帅,一旦他做上了两江兵备道,他或许会马上与大帅疏远开来,更重要的是,傅非乃朝廷的一品大员,不经朝廷同意,大帅便不能将其撤去,而朝廷在这个非常之时也多半不敢去动拥兵自重的傅非,我们要想除去傅非,最好的办法似乎就是在暗地里下黑手,但这样做的风险又实在太大了。”
戴广却摇摇头道:“史将军此言差矣。就算我们帮韩文丰除去了傅非,做上了两江兵道的位置,他也还是要依靠大帅的帮助,才能将两江官军的军心稳定下来,才能坐稳这个位置,所以不管他情愿不情愿,他都不会离大帅离得太远,大帅也可借此机会,让韩文丰彻底地臣服,而除去傅非之事当然不能由我们来做,我们可以借刀杀人,这样风险会降到最低。”
洪承寿微微点头道:“戴先生之言在理。”
在场的大多数人也都纷纷表态,赞成了戴广的看法。
小玉的身上的确有太多的优点。
她不但美若天仙,不但很会伺候男人,而且也十分的能干。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总会将洪承寿的居处收拾得十分的整齐洁净,将床上的被褥蚊帐整理得一丝不皱,而且她无论是晚上伺候洪承寿泡脚睡觉,还是白天伺候洪承寿洗漱吃饭,总能将洪承寿伺候得非常的舒服。
洪承寿对她是相当的满意。
几天下来,她也不大怕洪承寿了,她对洪承寿所说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她也将自己的身世逐渐地告诉了洪承寿。
原来,小玉原是北方一小吏的女儿,她小时候的生活是十分的富足,她的父母也是十分的疼爱她,从小便教她琴棋书画,她也十分的聪明,十二岁时,她便将琴棋书画学得样样俱精。然而,就在她十四岁,尚未完全成年的时候,灾难却突然不期而至,降临到了她的头上,由于父亲得罪了委忠贤的鹰犬,很快便被诬陷入狱,并在不久以后死在了狱中,又过了一段时间,母亲带着弟弟另嫁他人,却无情地将她抛弃了,最后她只得孤苦伶仃地来到了江南,做了一名歌妓……
洪承寿知道了小玉的悲惨身世以后,对小玉是更加的怜爱,同时他对委忠贤也是更加的愤恨,心中不禁狠狠骂道:“这个祸国殃民的畜生要害死多少人他才甘心呢?”
但他却只是将他的这种愤恨放在心里,并没有表露出半点来。
又过了几天,小玉的胆子便更大了。
她居然向洪承寿问起了军中事务。
虽然洪承寿很喜欢小玉,但这也是洪承寿不能容忍的。
就连他的原配夫人也很少过问他的军务。
但他也没有将他的不快表露出来,反而还敷衍着回答了她。
因为他的心里对小玉渐渐地有了一些怀疑。
他怀疑小玉并不仅仅是傅非和韩文丰送来的“礼物”。
小玉究竟是谁的人?她来到自己的身边到底目的何在?
洪承寿并不能确定。
这天夜里,小玉又对洪承寿道:“将军如果真喜欢小玉的话,能不能答应小玉一件事情?”
洪承寿皱着眉头道:“什么事情?”
小玉嗫嚅道:“小玉的父亲是委忠贤害死的,小玉并不奢望将军为小玉报仇雪恨,但……但将军能否……能否与委忠贤划清……划清界限……”
洪承寿顿时便变得勃然大怒,他大声叫道:“我的大事是你做得了主吗?真是岂有此理!”
小玉见洪承寿发怒,顿时吓得面色惨白,她连忙跪在地上,用一个颤抖至极的声音道:“小玉知错!小玉知错!还请将军见谅!”
洪承寿不再理会,拂袖而去。
事后,洪承寿又不禁仔细琢磨起来。
小玉刚才的那句话,到底是谁授意她说的呢?
是傅非吗?
不像。
是韩文丰吗?
也不像。
这两个人只会盯着两江的军队和地盘,自己与委忠贤走得或近或远和他们两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大。
那是信王吗?
那就更不可能了。
小玉是韩文丰以傅非之名送给自己的,怎么可能与信王扯上关系呢?
那这句话莫非并非出于他人授意,而是出于她自己的本意?
因为她太仇恨委忠贤了。
洪承寿渐渐觉得似乎只可能是这样。
“这个女人也真够可怜的,也许我不该对她发如此大的火。”
他不禁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此后,他对小玉又如先前那般的好,对小玉的猜忌也减少了不少。
而小玉也是再也不敢提及洪承寿的军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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