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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道:“转达蓝姑娘两句话。”
韦刚啊了一声,道:“什么话?”
王修四顾躺在地上的群豪一眼,道:“蓝姑娘说,要在下设法使这些人早日恢复体能,以便相助韦兄一臂之力。”
韦刚哈哈一笑,道:“蓝家风当真会这样的关心我么?”
王修道:“那七燕姑娘是这样转达蓝姑娘的话,至于是真是假,在下就不清楚了。”
韦刚脸色一变。冷冷说道:“王修,你如一再说一句谎言。我立刻取你性命。”
王修冷冷一笑道:“在下说的最十分真实之言,韦兄不信,那就只好请你去问问蓝姑娘了。”
韦刚干笑两声,道:“就算你说的是真话吧!
目光转动,扫惊了多星子等群豪一眼,接道:“但在下用不着这些人参加助拳了。”
王修微感意外的怔了一怔,道:“那么,韦尼的意思呢?”
韦刚道:“武林中之所以纷乱,就因为人多之故,多杀一个人,就可能消灭去一个乱源。”王修眉头微皱,默默不语。
韦刚绕着沉睡的群豪走了一酸,道:“在下之意,把他们全部杀了。”
方秀梅大吃了一惊,道;什么?“
韦刚道:“在下说得很清楚,方姑娘,应该听得很清楚。”
哈哈一笑,道:“不过,区区再说一激也不要紧。在下觉着这些人活在世上,不但未能对武林大局有助。而且日后很可能在江湖上捣乱生事,一趁他们此刻无一被拒之能,下手把他们一鼓而系,以绝后患。”
方秀梅摇摇头,道:“这些人,都是武林中的仁候之士,他们为了抗拒夭道教,倾家荡产,转战经年,能够留下性命,百不得一。他们不死于蓝天义所移领的天道教中高手,一而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中,而且系他们的时机,又是在他们全无抗拒之能的环境,实叫他们死难瞑目。”
韦刚冷笑一声,道:“就算他们死为厉鬼,也是找我韦刚报仇,和诸位关系不大,诸位请听在下之命。
王修,巢南子、江晓峰都听得心中又惊又练,但几人亦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到推动手不可的情景,就忍着不动。
方秀梅觉着这些人,都是随同自己而来,他们的安全自己是责无旁贷,当下说道:“这些人,都是被我说动,来此帮忙的人韦刚冷然接过:”方姑娘,可是想阻止在下?“方秀梅道:“是的,如是我活着,决不容许阁下杀人。”
韦刚道:“那简单,区区先杀了姑娘,再杀他们不迟,姑娘为保护他们而死,这些人也可死的瞑目了。”
这等残忍、冷酷之言,从他中说出,轻轻松松,数十条人命,以是一点也不算回事。
方秀梅淡然一笑道:“阁下如是非杀他们不可,那只有先取我之命了。”
韦刚冷笑道:“姑娘慷慨赴死的精神,叫在下好生佩服。”
口中说着话,右手早已缓缓举起,大有立刻动手之意。
方秀梅后退一步,哪的一声,拨出长剑。
韦刚神情冷漠,道:“让你三招,出手吧!”
王修一拱手,道:“韦兄……”
韦刚道:“怎么了,你也准备插一脚么?”
王修道:“不是这意思,大敌当前,动手在即,胜负难料,咱们正是同仇敌忾之时,如今还没和敌人动手,先闹一个自相残杀,实为不祥之兆。”
一面暗中示意方秀梅多多忍耐。
韦刚过:“对付天道教,包在区区一人身上,用不着他们帮手,再说这些人也无能为力,实是留之无益,杀之也不可惜。
王修道:“韦刚统率的十二金钗,个个身负绝技,在下等都己见识过了,不过,一场决战之后伤亡累累,必须要有人清避站场,这些人可胜任愉快。”
韦刚道:“这些事,自有蓝家风手下巫山门中人料理,用不着他们。”
王修笑一笑道:“韦兄,这些人疲累过甚,都还未醒,再说这些人的武功,在韦兄的眼中,何堪一击,等他们清醒之后,如若确有可疑之处,那时,只要韦兄一声令下,片刻之间,就可以全数歼灭,实也用不着现在杀他们。”韦刚沉吟了一阵,道:“这话倒也有理!”
王修道:“韦兄大度,在下十分感激。”
韦刚笑一笑,收了掌势,道:“好!就暂时放过他们!”
言罢,转身而去。
方秀梅目睹他离去之后,才长长吁一口气,还剑入鞘。
王修双手示意,不要他们讲话,举步行出室外,抱拳说道:“韦兄慢走,恕兄弟不送了。”
只听一阵哈哈大笑之声,道:“不敢有劳王兄。”
笑声逐渐远去,消失不闻。王修回身入室,淡淡一笑,道:“方姑娘身处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希望姑娘忍耐些。”
方秀梅笑一笑,道:“我是久历沧桑的人了,这一点委屈又算得什么呢?”
江晓峰怒形于色道:“这韦刚如此狂做,实是叫人难以忍受。”
王修道:“不能忍受也得忍受,目下情景,咱们是非得忍受不可江少侠,需知心怀大谋者。必得忍受小气。”
江晓峰道:“在下明白,如是在下忍受不下,刚才早就出手了。”
王修点点头,道:“刚才我担心的倒不是方姑娘,而是你江少侠,你如果忍不住心头怒火,多讲上一句话,非要把事情闹砸不可,但你竞忍下了,足见你进步很大。”
这时突闻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际,道:“韦刚这人变的如此桀骜,必有所传了。”
群豪转头看去。只见那说话之人,竟是昆仑名宿多星子。
这时,室中已经点起一支火耀,火光下看的十分清楚。
只有他脸上微泛红光,疲累之客,竟已完全消失。王修一抱拳,道:“是的,韦刚所仗的是十二金钗。”
多星子疑惑的道:“十二金钗?那是些什么样子的人物?”
王修道:“十二个女人,个个身负绝技占不过,个中内情十分复杂,一时之间无法说的清楚,来日方长,以后有便,在下自会详为奉告。”
言下之意无疑是说明,不让那多星子问下去。
多星子点点头,重又闭上双目。
灯光下,只见他脸色红光,逐渐消失。
显然,他的疲倦,并未完全消失,只是他内功深厚,已然清醒过来,暗自运气调息,适才脸上的红光,是暗中运气戒备之故。
如若刚才,方秀梅真的和韦刚打了起来,多星子必然将起而相助。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道:“方姑娘,有没有一种办法,能使他们提前恢复体能?”
方秀梅道:“小妹无法。”
王修道:“蓝天义已在附近,随时可以率人攻来,韦刚只要不下令十二金钗保护我们这些人就用不着他下手。”
方秀梅楞了一楞,道:“王兄,那得想个法子,延迟蓝天义的攻势才成。”
王修摇摇头,道:“没有法子,目下,咱们的死亡成份很大,韦刚虽然一时之间,被我拿话扣住,但他如若真有杀咱们的用心。他可以设法引蓝天义,蓝天义杀了咱们,他再下令十二金钗替咱们报仇,这是一石两鸟之计,那时天下自然无力再反抗韦刚了,蓝姑娘也不责怪他了。”
方秀梅低声说道:“红颜薄命,女**水,看起来,这话不错。”
江晓峰道:“姊姊你是指蓝姑娘……”
方秀梅道:“这笔帐很难算,蓝家凤的美丽,诱使韦刚放弃了处心积虑的计划帮咱们来抗拒蓝天义,但也使韦刚心有所妒,准备把咱们这些一网打尽。蓝姑娘的美是不是算得祸水呢?”
巢南子道:“王兄高见不错,那韦刚有先等咱们以除后患之心,很可能设法弓!来天道教中人,咱们纵无十二金钗相助,非其敌手,但也不坐以待毙啊,总该想一个拒敌的法子才成。”
王修微微颔首,却默默不语。
方秀梅道:“这地方到处生满了林木,只要咱们躲出去;蓝天义纵然真的被韦刚引来,也是不会找到,可惜这房中十八个人,无法移走。”
巢南子轻轻咳了一声,心中暗道:这话说了也等于白说啊!
江晓峰从王修和方秀梅的言语之中,已了然了部份内情。
触类旁通,使得江晓峰突然回想到蓝家风那人生苦短,寻乐及时的暗示,知道刚才她那等欲绝的悲痛,难道她是为了形势所迫,答应了韦刚什么条件,却又先和自己神前交誓,先证驾盟,准备日后殉情尽节?心念及此,顿觉心神震颤,冷汗淋漓而下。
王修似是一直暗中留神着江晓峰的举动,看他忽然汗水滚滚,身躯也微微抖动,立时抢先说道:“江少侠,蓝姑娘的处境十分为难哩!”
江晓峰心中有千言万语。想问王修,但王修抢先开句话,及时抢尽了先机主动。
江晓峰道:“我明白了。”
王修道:“那很好,江少侠能够体谅到蓝姑娘的处境。
就应该成全她。“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成全她什么?”
王修道:“挽救武林危亡的博大心愿。”
江晓峰长长吁了一口气,“唉!老前辈觉着我该……”
王修看他的激动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心中暗赞,低声说道:“暂时不可和韦刚冲突,见着韦刚和蓝姑娘同处一起,必需忍耐心中的痛苦,装出若无其事的神态。”
江晓峰道:“这很难。”
王修接道:“我知道,所以,在下要先和你说个明自,使你心里早已准备,临场之时,才能够保持着镇静。”
江晓峰道:“老前辈,那韦刚和蓝姑娘之间,可有些什么承诺?”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么?在下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十分明显。”
江晓峰道:“哪一点!”
王修道:“韦刚苦追蓝姑娘,那是不会错了,蓝姑娘为了目下的处境。不得不应韦刚,所以,江少侠必须要多多忍耐。”
江晓峰道:“老前辈清指示在下有何办法。”
王修笑一笑,道:“事情很简单,装聋作哑,视若无睹八个字。”
江晓峰喃喃自语,道:“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王修道:“对,现在咱们的处境,不是比武功。也不是比机智,而是比忍耐功夫……”
语声一顿,低声说道:“江少侠,咱们要保存这十八个人的性命,也要维持着和韦刚的关系,眼下是三方面的力量,咱们这一方面的力量最弱。
江晓峰道:“蓝姑娘她是哪方面的人呢?”
王修道:“蓝姑娘是咱们的人,表面上装起来,她和韦刚更近一步。”
江晓峰沉吟了一阵,道:“我有些明白了。”
王修道:“明白了,那就好,有很多事,只能意会一不谈言冷。
轻轻叹室一声,接道:“目下的情形很明显,也很微妙,如老是咱们沿了一着,不但我们的生机渺茫,而且连这十八位武林高手,和这些代表武林正义的力量,都将于旦夕之间,毁灭净尽。也许现在这些人,还不是武林中最后一批的正义之士,但他们已是江湖中仅余的代表性人物,再想找这一批人来,只怕是千难万难。再说,除了蓝姑娘、我们韦刚之外,天下再没有任何一个武林帮派,能够胜过天道教的了。”

江晓峰黯然接道:“晚辈明白了,老前辈不用再解说下去。”
王修道:“那很好,江少快能够忍耐,咱们就成功了一半…”
神情突然间,转变的十分严肃,慢慢说道:“在这次博斗之中,谁也无法预料到生死的事,如若在下不幸死去,诸位请找到我的尸体,仔细的查看一下。”
江晓峰、方秀梅、巢南子,心中都明白王修言中之意,说明他在身上某一处,必指明了那丹书魔令收藏之地。
方秀梅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们都明白了,不过,我们最好是不要死,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设法防止那韦刚的诡计得售,别让蓝天义率人到此。”
江晓峰道:“在下的看法,那十二金钗确具有无与伦比的威力,如若韦刚存心防止,必可拒挡住蓝天义提前到此。”
王修点点头道:“不错,诸位小心一些,在下再去求见蓝姑娘,只要蓝姑娘有能力影响韦刚。”
言罢,转身而去。
方秀梅目睹王修去后,熄去室内火拆,低声对巢南子道:“道兄请前去安排一下,约束贵派中的人,要他们多多小心谨慎。”
巢南子点点头道:“不错,咱们现在不得有一点错误,任何一点小错,都可以闹的全军覆没。”
举步向外行去。
方秀梅轻轻一扯江晓峰的衣袖,道:“兄弟,咱们也到外面谈谈。”
当先向外行去,江晓峰紧随在方秀梅的身后,行到室外,道:“妹姊,你要和我谈什么?”
方秀梅坐下身子,拍拍身边的草地,道:“你坐下来。”
江晓峰依言坐了下去,道:“姊姊有什么事?”
方秀梅道:“你是不是很难过?”
江晓峰摇摇头,道:“蓝姑娘为了干秋美名,为了武体正义,她应该和韦刚结成夫妇,小弟也已想通了……”
方秀梅道:“你想是想通了,但你却想错了。”
江晓峰道:“兄弟哪里错了?”
方秀梅道:“蓝姑娘对你的情意,姊姊已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不用你说了。不过,这中间还有一点问题,姊姊要和你仔细的谈谈。”
江晓峰任了一怔,道:“什么问题!”
方秀梅道:“姊姊是女人,对女子,然是了解的深刻一些。一般的女人,依靠男人,所谓妻随夫贵,嫁鸡随鸡,但蓝家风这样的女孩子,就不能以常情来测度了。”
江晓峰道:“小弟洗耳恭听。”
方秀梅道:“就姊姊所见,蓝家凤对你用情极深,所以,她在苦心求全。”至于她详细的打算,姊姊无法预测,不过原则如此,大约是不会错了,兄弟,如把你和蓝家风之间的事情,说给姊姊听,姊姊也存可以作一些细节上的推断。“江晓峰道:“好!小弟尽告内情。”
当下,把蓝家风带他到庙前立誓,甚至把蓝家凤挑逗之意,都讲了出来。
他说的很详细,方秀梅也听得很入神。
直持江晓峰说完了全部经过之后,方秀梅才笑一笑道:我的傻兄弟,她那般明显的示意于你,你难道还不懂。
江晓峰道:“事后小弟想一想,自然是明白,但当时。”
方秀梅接道:“当时太紧张了,是么?”
江晓峰道:“姊姊,小弟纵然是很明白,也不能伤害到蓝姑娘贞操。”
方秀梅道:“蓝家风对你倾心相爱,这也许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如是换了一个轻薄浪子,说不定你早被蓝姑娘视作了陌路萧郎……”
神情突然间转变的十分严肃,接道:“兄弟你知道蓝姑娘的打算么?”
江晓峰道:“小弟不明白。”
方秀梅道:“姊姊告诉你,唉,这些话姊姊本也不好出,好在姊姊这一生也不准备嫁人,如若在这场搏斗之后,我还能活着,吃过了你和蓝姑娘的喜酒,姊姊我就要剪落三千烦恼丝,遁入佛门,过后半世清静的生活。”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姊姊,你这又何苦?”
方秀梅道:“妹姊是苦命人,中间的原因很多,但这无关紧要。咱们以后再谈,目下要紧的是蓝姑娘,她带你小庙立誓,山神为媒天作证,下了必要时殉情之决心,刚才差小婢送过来丹书、魔令,更证明她此心极坚。”
江晓峰道:“这……”
方秀梅长长吁一口气,道:“听姊姊把话说完,至于她沿途示意于你,虽非是深作思量的决定,但也是一片真心,她不会让自己夜人间白走一趟,所以,要把清白之身奉献给她心目中的情郎,你们既已订下终身,纵然先行开张,也不算太过逾礼。”
江晓峰叹息一声,道:“这是否和韦刚有关?”
方秀梅道:“自然是有,韦刚以控制十二金钗之力,威胁蓝家风屈从于他,如若蓝家风不允此事,他只要置身事外,蓝天义就可一鼓作气的消灭了武林中仅存的正义之士。那时纵然有一位天生才人,能够搏杀蓝天义,恢复武林大局的平静,但武林中仍将留有后患。所以,蓝姑娘必须借重韦刚。
江晓峰道:“凤妹本有杀死韦刚的机会,但她却轻轻放过。”
方秀梅道:“那就更得佩服她了。她小小年纪不以自己的好恶为念,能以天下大局为重,这等明月胸怀,松柏风标,更应为武林同道敬重。”
神情忽然间,变的十分严肃,接道:“兄弟,你也应该这样想,众体为重,个人为轻,你要帮助蓝姑娘,成就她的心愿。”
江晓峰道:“如何帮助她?”
方秀梅道:“王修讲的八个字不错,装聋作哑,视若无睹。须知蓝家风委身从贼,胸腹满是悲愤怒火,兄弟你再在旁边一加油,势必要引出一场大火并,不论你们胜或是韦刚胜;蓝天义是坐收渔人之利,整个武林,却要沦入那蓝天义的控制之下。所以,你一定要帮助她,使她能够平心静气,运筹帷幄。”
江晓峰道:“那韦刚也不是一个好人搏杀蓝天义,击溃了天道教,扶起一个韦刚,对武林又有何益。”
方秀梅道:“兄弟,你难道还没有瞧出来么?王修已经说的很明显,目下有三股力量,蓝天义、韦刚和我们,而以我们这一环最弱。幸好我们有一个王修,用才智填补了武功上的均势,但我们还须配上一个忍字,敌强我弱,非忍不可。他幸好有了一个美丽绝伦的蓝家风,挑起两恶相搏,以毒攻毒。”
谈话之间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
江晓峰一跃而起,道:“什么人?”
耳际间,响起了王修的声音,道:“我。”
方秀梅道:“是王兄。”
王修疾行而来,道:“正是在下。”
江晓峰道:“见过了蓝姑娘么?”
王修道:“见过了,蓝姑娘要我转告江少侠几句话儿。”
江晓峰道:“什么话?”
王修道:“贵相知己,白壁无暇。如遭无姑,缘结来生。”
江晓峰黯然一叹,泪水夺眶而出。
方秀梅转过话题,道:“王兄,蓝姑娘可有阻延蓝天又攻袭之策?”
王修道:“蓝姑娘答应设法,叫我们放心,并且赐赠我一瓶丸药,俟这些沉睡之人清醒之后,立时服用。”
江晓峰道:“她用什么法子,防止蓝天义提早攻袭呢?”
土修道:“什么法子,蓝姑娘没有说,在下也没有追问!”
仰脸望夭长长叹息一声,道:“我们已尽了人力,能不能挽救这次武林大劫,那只好仰诸天意了,咱们也该休息一下了……”
方秀梅笑一笑道:“王兄,难道神算子也到了计穷之境么?王修苦笑一下道:”在下实在到了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刻,能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要看蓝姑娘和江少侠了。“江晓峰道:“我……”
王修道:“不错,除了十二金钗之外,世间再也找不到任何一股力量,可以和蓝天义抗拒。但十二金钗,却控制于韦刚之手,能够影响韦刚的,只有一位蓝姑娘,但你江少侠却能影响韦刚。”
江晓峰道:“老前辈放心,在下已得方姊姊的开导,决不会以私人喜恶,影响大局。”
王修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了。蓝姑娘似是已能抑制着心中的悲愤,只要江少侠不打扰到她,她还可以保着清醒,自保救人。不过,她究竟还是个小姑娘,一旦情难自禁,必然会一步错着,满盘皆输。”谈话之间,巢南子匆匆来到。
王修一皱眉头,道:“叫王兄,有事情?”
巢南子点点头,道:“贫道门下一位弟子适才归报,蓝天义似已有出动的准备。”
王修吃了一惊,道:“当真么?”
巢南子道:“本派中那位弟子,乃本地之人,为了大局。贫道要他穿着俗装,暂回家中。蓝天义等率人手来到此处。正好在目说内人?”
但我走遍了名山大川,也曾听闻过各种各样的鸟叫,却从未听过那声音,那不是叫,也不是鹰……“
王修接道:“一声长鸣,群鸟静伏,定然是乌中之王了。”
巢南子道:“龙吟风啸。
王修道:“不错,那应该是凤凰的鸣叫,才能使群鸟停下了鸣叫声。”
方秀梅道:“我见过千奇百怪的鸟儿,就是没有见过凤凰,咱们出去瞧瞧。”
王修道:“夜色幽暗,纵然是真的有凤凰到此,咱们也无法瞧到,再说群鸟复宿,咱们进入林中寻找凤凰,极可能又把宿鸟惊起。”
方秀梅道:“放弃这一次的机会,只怕这一生中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王修道:“可惜的很,鸟王呼延啸如在此地,定可把那只凤凰引过来给咱们瞧瞧。
巢南子突然说道:“这地方并非深山大泽,一只凤凰,突然飞来此地,岂是无因?”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不错,只怕是鸟王呼延啸遣它至此。”
江晓峰暗暗叫了一声惭愧,忖道:“如若我早把役鸟之术学得熟了,岂不是可以把这只凤凰招来瞧瞧了。”
心中念转,暗中立下决心,再见鸟王之时,定然学好他的役鸟之术。
忖思之间,突然一阵山洪暴发的轰轰之声,传人耳际。
这声音来的十分突然,四人都被吓了一跳。
凝目看去,夜色中隐隐可见无数的乌影,展翼而飞,直向西去。
只见鸟数众多,蔽夭遮地,无数只鸟翼扇风而飞,羽翼被空之声,有如不息春雷。
夜暗之中,乌数众多,有不少撞在大树之上,跌落地上死去。但奇怪的是,竟不闻哀鸣悲个似是鸟类中亦有着视死如归的豪气。这一阵惊人的庞大鸟群。足足过了有一盅热茶工夫,才王修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强大的声势。”
方秀梅奔入林中,拾起了一大一小两具鸟尸,道:“王兄瞧瞧。”
王修凝目望去,只见那是一只乌鸦和一只小画眉鸟儿。都撞的头上出血,早已死了过去。
方秀梅道:“王兄,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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