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误“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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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上床独睡,茂德帝姬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自己真就不堪入目?别人都说自己是最美丽的公主,她怕那些人恭维她,还暗中和那些过千甄万选的妃子比过,她们虽然天姿国色,但相比于自己,还是略有差距,更何况自己万乘之尊,金枝玉叶,为何驸马会视自己如无物呢?她实在想不清,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宫中司礼女官可没告诉过她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做。
什么味道,腥腥的?茂德帝姬心道,蓦地,她明白了,是血!茂德帝姬突然打了个寒颤,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洞房之中何以有血?茂德帝姬很想看个明白,但是,司礼女官说了,这个盖头得由驸马亲自揭下,否则有损皇家威仪,另外也不吉利。茂德帝姬那双白玉雕琢的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不知该放哪。
蔡鞗七窍流血,早已死去,在他头下已有一片血泊,在那大红喜烛下犹为刺眼,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弥散于空中,压下了洞房之中的幽幽香气。
“驸马”茂德帝姬鼓起勇气,轻轻的道。
没反应!
茂德帝姬再次叫了声,还是没反应,她犹豫着伸出玉臂,轻轻推了推已隐有鼾声的“驸马”,手指刚一触极杨鹰结实的充满爆炸性力量的肌肉,芳心不免一颤,随即跳得厉害。
“好热!”茂德帝姬颤抖着缩回了玉手,复又端坐旁边,玉脸赤红,心头鹿撞,不知如何是好。
坐了一会,见驸马未有反应,索性不取盖头,和衣而卧,就睡在“驸马”身边,一颗芳心犹自跳动得厉害,感受着床边驸马浓重的男子汉气味,就连娇躯都有些颤抖。
杨鹰身疲力乏,头昏脑胀,他细细的思索着,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跟那“芸菲”进了时空“死”道,然后就是莫名其妙的从高空坠下,这中间似乎应该有些事,但他怎么就一点印象也没,这太奇怪了!
难道说,穿越时空成功?杨鹰突然想到,若真是如此,那他岂不是杀了一名同胞!一念及此,杨鹰嗐地站起,把心如鹿撞的茂德帝姬吓了一大跳。
“驸马,你怎么了?”茂德帝姬柔声问道,言语之间充满了关切,她虽是皇室贵女,却也深晓出嫁从夫的道理,在她心中,已不觉将“驸马”看做了她的另一半。
身为共和国血火铸就的精英,杨鹰的恢复能力也是很快的,这么一小段时间,无论是视力还是听力都恢复了不少,陡然听到她叫他驸马,心中暗惊。恐是那比魔鬼还魔鬼,比妖怪还妖怪的芸菲设计戏弄,吟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如此一来,若是她笑话,他也可以说成一时诗兴,有感而发。
茂德帝姬一愣,随即想到驸马原来是太看重自己,才不敢揭她盖头,独自睡下的,否则怎么会高兴得连今夕是何年都不知道?心中顿时荡起一丝如糖似蜜之感,嘴角间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莫问今夕何夕,妾自从了驸马,今生今世,无论海角天涯,永伴驸马左右,只望驸马不要嫌弃妾蒲柳之姿。”
失败!
一招失利,杨鹰又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在他看来,只要此言一出,以这个年代之人**就像呼吸那么简单随意,在自己小小的暗示下,定然贴身上来,一番仙人大战。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茂德帝姬轻轻念着,回味着,真是好词。至于词中隐含的敢与天公试比高的霸气,更是让她心折,试问天下女子,谁不希望她的丈夫是那种顶天立地、傲视天下的大丈夫?
又失败!
再激她一激,兴许就会露出狐狸尾巴,是以杨鹰又道:“天地悠悠,过客匆匆,人是生活在现在,不是生活在过去,过去的就就让他过去吧!”
话虽有理,但意思却难明白,茂德帝姬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驸马忽出此言是何意思。
再次失败!
杨鹰索性亮出“绝招”,道:“天色已晚,洞房春暖,咱们闲话少说,直入主题吧!”
“直入主题?”茂德帝姬虽然不明白话中意思,但聪明的她也隐隐猜到是指那个意思,顿时呼吸急促,玉脸之上万里火烧,却又一动不动,任凭驸马采摘,只是娇躯颤抖得厉害!

还是失败!
杨鹰快速祭出他的菜刀,只见道白光闪过,削铁如“水”的菜刀以一道优美的弧线斩向身边香人玉颈。
谁知她竟无任何反应,在菜刀触及她那鲜红的盖头时,他停了下来,趋吉避害是人类本能,以她的反应能力,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难道真的穿越成功?
杨鹰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刚迈出一步,身边香人儿柔声道:“驸马,怎么了?”
“没事,只是一时内急,出去一下就来。”
洞房花烛夜,覆雨翻云时,他竟内急,必须出去方便,茂德帝姬真有种无奈又好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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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彤是她的贴身宫女,自8岁入宫,便一直侍侯她左右,如今算来,已有八个春秋,她乖巧伶俐,又善解人意,一心为公主着想,所以甚得茂德帝姬宠爱,甚至在其心中,将她做为妹妹看待。
一入宫门深似海,不知道有多少人淹死在这权利的汪洋大海中,就算不死,也得到了高年才能出来,那时人老珠黄,怕只能静静的了此一生,更何况没了公主庇护,还不知道会有何等灾难等着自己,是非之地岂可久留?如今凤凰出阁,她做为公主贴身丫头,想都没想就央求公主准许她随嫁,茂德帝姬自然应允。
刚才天雷交轰,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外院侍奉的她手足无措,好几次想去看看公主,但是,洞房花烛何等大事,若惊扰了那还得了,就算公主不追究,只怕驸马也不会放过她,思来想去,总也想不出一个办法。在外院内走过来,走过去,最终,她打定主意,悄悄潜了过去。
还未接近,就已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开始她没在意,料是公主海棠初血,不免娇羞,随即想到自己孤单寂寥,又有稍许惆怅,这就是命啊!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不对,若是海棠初血,其气味怎么会如此浓烈?事情果然不妙,她心中惊惶,定了定神,蹑手蹑脚将门打开一条小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七孔流血、容貌模糊的尸体,那尸体倒在一片碎瓦烂木间,一时也认不出来,虽然大感不妙,但她仍在心中强自安慰自己,这一定不是驸马,这一定不是驸马。
再往上看,公主俏挺挺的躺于床上,曲线玲珑,盖头未揭,上身仅余一件抹胸,大片香肌雪肤暴露在外,泛着盈盈光泽,特别迷人,她不免有些骄傲,自己侍奉的公主就是天下最美丽的。
再往上看,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架在公主头上,持刀之人是一赤身**的魁伟男子,肌肤古铜色,充满爆炸性力量,生得俊俏无比,眼似星空璀璨,明亮烔烔,不怒自威,大有睥睨天下之英姿,见此,她的第一感觉是好帅,好有男人味,第二感觉是,不得了了!
此人竟敢杀死驸马,以菜刀威逼公主就范,……她本能的想大声叫唤,随即想到事关皇室威仪,弄不好会掉脑袋,赶紧以双手紧紧捂着嘴巴,悄悄退去,然后一路飞奔,路上摔了两跤,直摔鼻青脸肿,但她却浑然不知。
若在平日,以杨鹰之能,定能发现门口有人偷看,但此刻他视力听力都没复原,没能发现,也在情理之中。
宋徽宗赵佶正在举杯喝酒,与百官富贾共享太平,春彤想上前,被侍卫拦阻,宋徽宗认得她,见她鼻青脸肿,神色有些匆匆,知有要事,遂令侍卫放行。
不及跪拜,春彤凑至宋徽宗耳边将她所见所闻以几句简单的话告知了宋徽宗,若在平日,她断不敢如此,只因事态紧急,救主心切。
淫人妻女,纵是寻常百姓,亦怒不可遏,何况是人性、**无比放大的握有四海的一代帝王。宋徽宗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龙颜震怒,杀气腾腾,感受这庞大的杀气,百官俱惊恐莫名,一时举着酒杯,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一怒,岂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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