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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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风清云淡,天高气爽,偌大的开封城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占地达几十公倾的相府内爆竹阵阵,宾客云集,热闹非凡。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嫁娶而已,只不过,嫁的是当今天下最美丽的茂德帝姬(公主),娶的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蔡京的第五公子――都尉蔡鞗,所以,这婚礼就不简单了,上至皇上,下至黎民,远至边关将士,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无不来此庆贺,此等盛况,已多年未见了。
七十又三须发皆白的蔡京亲自站在大门口微笑相迎,把一众宾客感动得一塌糊涂,连称丞相贤明,尹引等都得自叹不如。
相府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光各种豪华马车,就占了几条街,那贺礼,已堆满了十数间屋子。
从早上到傍晚,喧声震天,热闹无比,蔡京望着西下的美丽夕阳,丝毫没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感慨,有的是滔滔意气,若非身体不允许,他还真想效仿苏轼“聊发少年狂”。
虽然他也明白盛极而衰的道理,但是,人生七十古来稀,他已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也没见衰,反而儿子们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如今五儿子更娶了皇家公主,而且是最美丽的公主。一跃而成皇亲国戚,他就更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只不过,做为官场打滚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蔡京表面上仍然是那种谦谦笑意。
“咔嚓”蓦地如扫天空响起一声惊雷,震得整个相府都在晃动。
晴空霹雳,瞬间惊煞了一众宾客。蔡京贪污**,也有人听说过,莫非这是惩罚他的?
蔡京也是心中一惊,旋即跪倒在宋徽宗面前大声道:“天子在此,万事无忧,此等盛事,上感动天,小儿与公主婚事,真乃天作之合,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能混到丞相之职的人,自然也是有才智之人。他这话不只是说给皇上听的,同时也是说给在场满朝文武、王公贵戚听的。
他都跪了,其余人哪敢不跪下。
宋徽宗时年三十又八,面如冠玉,风姿儒雅,挥了下手,示意大家平身。
于是乎,一众宾客又坐回席上,大喝大饮,天空中那越来越盛的惊雷反而被他们当成了为相府助兴的爆竹,一些眼红他官位想取而代之以及想罢黜他的朝臣都在心中思量,若蔡京真有天助,他们还是等他翘鞭子的好,反正他蹦达不了多久了。
狂雷愈来愈盛,半刻间,惊雷万千,绵绵不绝,紫电争辉,比那正午的太阳还要明亮数十倍,竟无人敢抬头望天。
此等怪事,只怕非同小可,宋徽宗赵佶眼神一动,立于他身旁的道士心领神会,道:“万岁,此等怪事,小人亦是初见。万岁乃当今天子,万邪不侵,自可无虞。定是天降祥瑞,以彰万岁千秋功业,今与丞相结为姻亲,更显君臣融洽,皇上仁德。”
宋徽宗不置可否,端坐正席,举酒轻啜,淡定从容,又兼其英伟非凡的外表外加他是当今圣上、九五至尊,引得座下一众贵女纷纷侧目,心如鹿撞。
一间满屋通红装饰华美的房间内,一对大红喜烛散发着柔柔红光,令那喜庆更甚。
一名女子着一袭红装,头上还盖着鲜红的盖头,静静的坐在床上。幽幽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听闻外头惊雷阵阵,她亦不慌不乱,只是静静的坐着,等待着她的驸马前来揭下盖头。
宋徽宗虽然治江山不行,但他本人英俊儒雅,因为喜欢作画之故,在他身边的近臣一个个也是面如冠玉,貌胜潘安之辈,做为他宠女的驸马蔡鞗,自然也是一表人材,学富五车。此刻,蔡鞗胸戴大红花,看着床前窈窕身影,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美人,那个美得让他心惊胆颤、惊为天人的公主,纵然已经踏进她的洞房,他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在梦中。
当再一次确定这不是梦中后,蔡鞗眼中只有那个让他魂不守舍、灵魂出窍的茂德帝姬,屋外的惊雷,狂跳的右眼皮丝毫不能阻止他的灼灼目光。
**一刻值千金,在他看来,岂止千金万金,根本就是亿金难买,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蔡鞗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朝茂德帝姬走去,那声音很小,但在茂德帝姬听来,那声音比惊天之雷还响,仿佛一步步踏在她心间,她竟有些颤抖了,在出嫁之前,宫中司礼女官就告诉她应该怎么怎么做,自然也告诉她第一次会很痛,她不禁有些害怕。要知道,她此刻不过是一名碧玉年华的少女啊!(注,碧玉年华:16岁!)

“砰”一声巨响,夹杂着不远不近的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大量琉璃瓦及木板落地的声音,全钻进了茂德帝姬耳中,她不明就里,然为了皇家威仪,她又不能自己掀开大红盖头,只得侧耳细听。相府重地,她自不担心有人来扰,她只是心中疑惑:“难道这也是洞房礼仪?”
杨鹰看着身下几乎被他压得七窍流血的人,晃了晃快要爆炸了的脑袋:“别装了!”在他看来,42世纪的人都是妖怪,打不死的妖怪。
杨鹰的声音富有磁性,在他那个男人女人化,女人男人化的年代,称得上那种迷倒万千少女的类型,茂德帝姬听此,不免有些心旌摇荡,雪白的葇荑轻抚着心跳加速的胸口,大红盖头下绝美的玉容红霞初起。
虽然全身骨头似要散架,然杨鹰做为共和国的军中精英,硬是咬着牙,未吭一声,从他不由自主**的面部肌肉以及那紧咬的牙齿,看得出他所受的剧痛非比寻常。
见自己一丝不挂,春光全泄,杨鹰摇摇头,苦笑道:“把衣服脱了。”对于42世纪人的敢随时随地欢爱的豪放,他感触颇深,至于让们**,那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但他做为共和国的人,还不习惯这种纯自然纯绿色的状态,所以才会想着穿他的衣服。
茂德帝姬一听说她的驸马让她把衣服脱了,犹豫了一下,紧咬朱唇,颤抖的双手解开了一颗颗玉扣,脸上红云千里,就连玉颈上都红了一片。
自高空坠下,又是惊雷又是大火,杨鹰感知能力低到极点,几米外一片模糊,耳中更是轰轰作响,丝毫没有发现他身后正有绝色公主颤抖着宽衣解带。
等了一会,杨鹰见眼前之人无动于衷,催道:“速度!”
此刻,茂德帝姬已经脱去了大红上衣,上身仅余一件华美至极的抹胸,虽然眼前之人是自己驸马,但要她脱去抹胸,暴露她那从未给任何男人看过的绝色玉兔,她羞不自禁,始终没有动手。
“不要让我动手!”杨鹰微有不悦,因为他对这个年代的人或者说妖怪有着一种本能的排斥。
所谓出嫁随夫,纵然她是金枝玉叶,只要那要求不过分,为了皇家威仪,她也得如此。夫君叫老婆脱掉衣服,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心跳得厉害,玉脸几可与红日争辉,一双光洁嫩滑的藕臂颤抖着往玉背伸去,在接触绸结时,她再次犹豫,弥漫着一丝春水的柔眸一闭,咬着贝齿娇声道:“驸马”
那声音很低,却如出谷黄莺,婉啭动听又饱含柔情一片,令人百听不厌,然杨鹰耳中仍然轰轰作响,一时也没听到。
“驸马”茂德帝姬加大了声音,此刻她真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
这次杨鹰隐隐听到了,做为血火铸就的精英,杨鹰不顾周身疼痛,就地一滚,朝那声音来源袭去,虽是仓猝而为,但却如猿猱般敏捷迅疾。无论何时,他都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当中,正因为如此,他才能活到今天。
闪电接近,正待出手,蓦地见到对方正盖着大红盖头,上身只余一件抹胸,其上是大片暴露的雪肌,浑圆优美,堪称完美的艺术品,在那一对喜烛红光照耀下,暴露在外的雪肤闪着盈盈宝光,洁滑动人,杨鹰不觉一呆,刹那间停止了手上动作。
凭着身为女人的自觉,茂德帝姬知道她的驸马离她更近了,已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的灼人热力以及他灼灼的眼神,她螓首低垂,一双玉手紧紧攥在一起,娇躯上竟渗出了滴滴细汗,摇曳着晶莹宝光,如梦似幻,勾人心魂。
“驸――马”茂德帝姬娇羞不已,轻语道。
杨鹰看着眼前春情荡漾,任他采摘的妙龄女子,他亦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坐在她身旁,笑道:“行了,演技不错,满分!”随后往床上一躺,大挺挺的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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