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只求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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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魂挟着玉真直到一片少有人来往的树林中,才停了下来,解开她的**道。微一欠身,“在下,多有得罪,玉真姑娘不要见怪。”
玉真在蕊儿房中硬着头皮闹开了,这一冷静下来,也知道对她并无好处,但被枫魂这般弄了出来,面子上也是难过去的,沉下了脸,“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没念过多少书,不象你们中土长大的人这般文绉绉的。”
枫魂微微一笑,“玉真姑娘是聪明人,我想姑娘定然已猜到我请你来是何事。”
玉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我们在蒙古长大的人,不似你产这般虚假,明明自己喜欢得要命,却偏要做君子。”
枫魂微微一鄂,脸色微红,轻咳一声,“这不是做不做君子的事。”
“难道我有说错吗?你敢说你心里没想着蕊儿?”
枫魂面不改色,神色淡定,“这又有何关系?”
“你明明自己爱得要死,为何不去争取?偏要将她推向别人的怀抱?我嫁了楚容,对你自有好处。”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勉强不了蕊儿,你同样勉强不了楚容。既然不能勉强,何不早些放手?”
玉真冷笑一声,“你只怕不是因为勉强不了蕊儿,只不过你没办法解蕊儿身上的寒毒。”
“或许吧。”枫魂地声音仍然如秋风中地细语。丝毫不带半分喜怒。
“难道你自己得不到想要的。还不能让我得到我想要的吗?”
“你会逼死蕊儿的。”
“说来说去,你都是为了蕊
“虽说是为了蕊儿,但对你们彼此都有好处。”
“我看只对蕊儿有好处吧?”
“楚容心里除了仇恨便是蕊儿,再也容不下其他,你即便是嫁了他,他又且能对得你好?”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玉真当然知道这一点,但她不肯承认。
“如果你实在不肯放弃。你该做的便是如何与蕊儿处好关系,或许你们可以共侍一夫。”
“哼,你也知道楚容心里除了仇恨就是蕊儿,我与她共侍一夫,那以后哪里还会有我的一席之地
枫魂淡淡一笑,不置而否。
“你不用在浪费口舌了,我绝不会与她共侍一夫,楚容是我的。”玉真说完,便想离去。
“你这么做。蕊儿就活不了了,我不会让你这样做。”
玉真一个大转身,眼里跳跃着怒火。“你凭什么不让我这么做?就为了让你那心肝宝贝一般地蕊儿得到幸福,就可以让我舍弃我的幸福?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嫁给楚容根本得不到幸福。”
“这与你无关,你不要再多管闲事,你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让蕊儿转变心意,死了对楚容的心,将心思转到你身上才是好。”
一丝黯然在枫魂眼底深处一闪而过。“蕊儿的事,我不能不管。”
“这事,你想管,只怕也管不了。”玉真一脸的不屑,“别说你管不了,即便是楚容也绝不敢不娶我。”
“只怕这事并不能如你所愿。”
玉真被再次激怒,他凭什么这般小看自己。“我怀着他的孩子。他能奈何?他无可奈何,你就更管不了了。”
枫魂笑了。却带着一抹的嘲讽,“你肚子里真是他的孩儿吗?”
玉真心里象被人猛锤的一计,跳了起来,指着枫魂厉声喝道:“亏我一直当你是个君子,你且能说出这般恶毒之言来诬陷于我?难道你为了蕊儿,便是再卑鄙地事也做得出来不成?”
枫魂看定玉真涨红了的粉脸,眼中尽是坦然之色,绝无半分猜疑试探之色,“我当真是诬陷你吗?”
玉真在他的逼视下慢慢退缩,那晚他并不在场,他不可能知道真相,心里一定,“你如果想用这种卑鄙地手段来让我退出,就拿出证据,如果无凭无据,恕我不陪了。”枫魂见她一意孤行,从怀中取出一物,抛于她。
玉真接下一看,脸色聚变,额头上冒出细密冷汗,手中之物,竟是那晚她放入火盆中焚烧的带着血迹的床单,却不知为何到了他的手中,心里砰然乱跳,一阵慌乱。最终恼羞成怒,“你一个男人,居然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如果你心里没鬼,何必用鸡血……”枫魂将她的惊慌看在眼中。
玉真的心更是慢跳一拍,他居然认出上面的血迹乃是鸡血,说话的底气也不如刚才足了,“你……你凭什么说这…….这上面是……是鸡血?”
枫魂轻笑一声,“你忘了我是做哪行地,做为一个行医之人,长年没少与血相伴,如果这点东西都分辨不出来,如何能做为一个合格的大夫?如果你认为我所说有误,我们不防寻个地方验证验证?”
玉真心虚哪敢随他去验证,“我为何要与你去?”
“你不去自没关系,这东西交于楚容便可。”
“你…….你好无耻。”
“我本不愿如此,但你实在要一意孤行,我也无可奈何。”
玉真忙将那小块床单塞进怀中,就不信他敢将手伸到自己怀中抢夺,“就算如你所说,但这种事,也是许多女子玩的小把戏,这又能如何?”
“你留着那些想用来做证据逼楚容就范的酒壶,想来收得还妥当吧?”
一丝恐惧从玉真心里闪过,不知眼前这到底是人是鬼,为何知道如此之多的事。更不明那些酒壶有何关系?
瞪着枫魂不敢轻易发言,怕被他捉住话柄。
“那夜你在酒中下的迷药叫不知醒,卖给你药的人没对你说吗?”
“不知醒?”
“就是说吃了这种迷药地人,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会醒。”
玉真买药之时,只是说要放在酒中,效果最好地迷药,卖药之人便给了她一小包迷药,说绝对是好货,于酒中无色无味,还真不知药名。后来楚容喝下放了迷药的酒,即刻便人事不知,第二日,他醒来,也无异样反应,她还暗喜此药果然灵验。
“楚容喝下你放了不知醒地迷药,定然睡得烂熟,如何还能与你行房事?”
“你……你血口喷人,什么不知醒全是一派胡言。”玉真看过那放了迷药的酒,无色无味,那日他只是拿着她洗过的酒壶闻了闻,根本不可能有所发现,何况她已将酒壶洗净,也不怕他拿了酒壶去查验。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不知醒放在酒中的确是无色无味,让喝的人绝难以发现,但是这迷却沾不得清水。那日你急着销脏,清洗酒壶,反暴露了事情真相。那不知醒虽无色无味,但一粘清水,反会与水发生变化,发出很淡的鱼腥之味。”
玉真更是慌乱,那日清洗之后,她的确闻到一股淡淡的鱼腥之味,但她只道是那洗碗池中残留的味道,却没与那迷药想到一块。看枫魂神色,绝无半分戏言,他精通医术,对于毒这东西,自也十分了解。
但如今该做的却是尽快将那些酒壶处理掉,不能留下物证,那他无论说什么,但无真凭实据,也奈何不了她。对他喝道:“你胡说,编排出这些瞎话来诬陷于我,我不与你在此浪费口舌了。”说完转身急奔。
刚奔出两步,听枫魂于身后道:“那些酒壶,我已经移往别处了。”
玉真又急又怕又怒,转过身来,“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我不会害你,只要你放过他们两个,这些事楚容一辈子不会知道,他会欠下你一个人情。”
“我不需要他的人情。”
“求你放过蕊儿,蕊儿又受重创,寒毒全靠楚容的真气,才不至攻心……”枫魂一扫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会有所变化的平静,凄然一笑,“没有楚容,蕊儿也就……”
玉真不敢相信眼前这向来笑脸迎人的男人,也会有痛苦的一面,“你真心爱着蕊儿枫魂微微一笑,笑里带着苦涩。
“你如果真的爱她,你真不介意她与楚容一起?”
“那是他们的宿命。”
“他们在一起,你就不会难过?”
“会。”
“你真不会妒嫉?”
“当然妒嫉,我也是人。”
“那为何?”
“我救不了蕊儿,能蕊儿的人只有楚容。”
玉真愣住了,她一直认为天下只有她最痴,原来世上还有比她更痴的人,那人痴到只有付出而不求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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