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鹰与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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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鹰与狗
热闹欢腾的大年夜,在临近午夜零点时刻,万家烟花和爆竹,在淡淡的哀思中寄托着那一分不知道算不算的乡愁
那瘦弱的黑色阴影出手一样的快,虽不及另一个近九尺的汉子的力量,但严峻分明感觉出了这个人更加的阴狠与可怕。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根本和那高大威猛同伴路数完全相反,似乎是在说他是凭借他的快狠准来灭杀对手,而不是像同伴那样先把对手打败再下杀手,他出手是最直接的。
若非伤病难愈,杀尔等比切菜还简单,可惜天公已经多年不作美了。严峻没有所谓的仰天长笑,也没有什么多么地感伤,反而在平时嘻笑之后变得更加地沉默了。他曾经一念念地想过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一念念地追忆过往的黄金岁月,久而久之他才发现过去的已经一去不复返,而自己这恐怕剩余不多的时间竟然慢慢地因为大脑或者视力的问题变得诡异和令他自己好奇了起来,他有了不想这么快就死去的想法。对于现在情形,他只能铤而走险。
翻身而起的严峻,将体内压制的力量瞬间爆发开来,那一股小小的涟漪冲击只是瞬间让那两人错愕,但是这仅仅瞬间的不到半秒的时间已经足够了。那一指不带任何触觉的痕迹就这样径直碰触到那阴狠瘦弱的黑影身上,那清脆的皮肤裂响血液迸溅和骨头的碎裂,让人头皮直接发麻。因为瞬间收回压制后爆发出来的力量,那点出的一指直接将严峻自己的侧面让给了对手,因而他不得不运起全身的力量闪过剩余黑影的攻击。
可惜,终究还是没能躲过。
“咔嚓”连接这一声极度的闷哼声,严峻在被高大阴影击中左肩膀的同时,严峻的脚也已踹出。
严峻艰难地站起摔倒后痛苦的身躯,在这不够通明的庄河边上,他虽没了曾经的霸气,但狠厉依旧,他的双手被拳头捏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就连周围都能感觉到脸面似乎有点风呼啸或者说是风撕裂空气打痛皮肤的感觉。没有看清严峻是如何迈着脚步上前的,仅仅看到了他一脚踏在了那高大黑影的头颅之上,黑影的头颅瞬间暴散消失在惊叫地诡异中,可等严峻还想踏出他左脚的第二步时,一道巨大的光束似乎满世界地涌来,他本就已经撑不住的体能,在看到这睁不开眼的情节,他心中一个无力感一发,整个人瞬间昏厥了过去。
热闹有如屠狗辈。
夜寒露冷,严峻躺在石板的地面上,仰头看着昏暗无光的天空,黑夜依旧继续着。也不知自己躺了多久的时间,艰难地翻动自己快要散架的身躯,慢慢挪出手机,上面足有11个谢妍的电话,9个宋玉燕的电话,并显示电池电量不足的警告。
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可严峻是真的爬不起来,几次试图的挣扎,依旧连坐起来都不能,他自嘲着,自己也有今天。
那就等死吧。尽管他是不甘的。
从死神手里换来的时间似乎走得很快,到现在都已经两年多了,到现在为止,居然什么也没收获,但他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怕死的念头,可刚要振作起来,又再次陷入了死亡绝地。
谢妍和宋敏凝将宋玉燕绑缚在严峻那张钢丝床上,看着时间已经越过三点了,可依旧没有见严峻回复的任何消息。电话都打了好几遍了,手机都没电了,让人如此的担忧。
在过了近半小时后,宋玉燕幽幽醒来,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轻轻唤了一声,“影?”
一个奇异的破空声响来,一团影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宋玉燕的床前,由虚凝实,最后那实质化的人影竟然单膝跪地,用近乎天籁地声音诵道,“主人。”
宋玉燕只是扫了一眼谢妍二人,轻轻地说了句,“现在找严峻回来。”
“是。”
这声暗含着磁性地天籁之音就像一团没归宿的声波一样,似乎从眼前的黑色影子的女人来看,她竟然是不曾真正出现过,唯一的证据似乎只有那一团还没完全消散的声音。
宋玉燕撇过头去,眼睛里在一点点地积聚之下,眼泪滚动而出,偏偏那哽咽得声音竟然比蚊子的声波还低,别人根本没听见,就是宋玉燕本人没一点没发觉自己在伤心,在流泪。那细化的灯光之下,宋玉燕白皙的脸颊上,一行浓重的血迹从右眼角流落出来,枕头上殷红点点,看起来就觉得是那样的诡秘。

谢妍赶紧打了个电话,拉着宋敏凝就出门。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
小镇上喜庆的爆竹声仍然没有绝迹,可以想象,在这个临近四点的时刻,人们的兴奋到底有多高。少许的灯光映射在天空中,谢妍皱了皱鼻,感觉上面的空气有点一会儿干燥一会儿湿润,就拉着睡意朦胧的宋敏凝往严峻小楼脚下不远的一辆奥迪奔去。
车灯是那样地刺眼,让人看着不怎么自在。
两个人左近车里,谢妍刚要喊话,却是被惊呆住了,整个人在短暂的窒息之后大声惊叫了起来,拉着宋敏凝下了车。
宋敏凝本来什么也没发觉,见着狂态的谢妍,仔细地左顾右盼,才发觉谢妍身上沾满了湿漉漉的还冒着点热气的鲜红的血迹,她的一个扭头,司机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一下子充斥到宋敏凝的整个意识。她一下子失去了本能。
“嘀嗒”比较轻微的声音传了过来,很轻很轻,但谢妍听见了,但却没把握住方向感。
她茫然地望着一个街头,似乎有意识地认为大概就是那个方向有声音传来。
随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她本来没有的恐惧因为一丝丝地雾气地出现,她的神经一个劲地转动,转眼间竟然歇斯底里地吼叫了起来,这个有点恐怖的女声在这周围传荡开去,一些原本早已进入梦乡的人被着一声诡异的叫喊惊得浑身不自在,几乎是在一瞬间整个来回交叉的街道两旁,至少有二十户人猛然间拉开了电光,隐约间叫骂声不断。
严峻艰难地爬起了身子,一点一点沿着庄河边古旧的墙脚近乎寸缕地移动脚步,沉闷地空气有点反常地压着人呼吸都有点不畅。
一个不足十米的转角,生生走了五分钟。宽阔的街头,汽车行驶的痕迹犹在,行人匆匆忙碌的影子还没有散去,开始零星地下起点点小雨,匆忙地人流中,一辆金色的的奥迪横冲而过,后面一辆白色的高级轿车擦着奥迪的车身消失在严峻的眼前。
打着雨伞的两个人,是那种苏杭里面的油纸伞,清雅得不落木芙蓉。一身青色的呢子大衣,修长的身形,严峻清楚得记得自己曾经也是那高度,看不见容颜。那两个人打着油纸伞一路从严峻眼前走过,就像一场华丽丽地走秀一样。
一片片飞舞的蓝色晶莹肆意地飘荡着,朝那一辆金色的奥迪涌去,转眼之间,蓝色晶莹像嗜血的蝙蝠一样喝足了血快速地离开了,汽车底盘下慢慢流溢出鲜红的液体,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是靠着座椅仰着头,严峻能清晰地自觉,他或她一定已经死去了。
谢妍接着出现在金色的奥迪车旁,画面,开始模糊起来。逐渐开始闪动着,一抹黑色的影迹出现在那样比较黑色的空间里,是的,时间已经从白天转为晚上的那个画面。
黑黝黝的枪口,突然爆响了一声,严峻整个人身子一震,他分明看见了那枚子弹像蜗牛一样从他眼前向着谢妍飞去。然而浑然不知的谢妍右手电话着,左手却拉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长发獠牙眼目深陷凶光的怪物,那也是个女人呐。
有一个人从对面走来,径直穿越街道,直接从那一片的画面穿了过来,他周身雾霭朦胧、霞光掩映,看不清人形,只能从他走路的姿态想必是个男人。直接破碎了那相对还没有的奔溃的画面,严峻身手一向前,那个朦胧的身影消失尽无。
严峻感觉心里有点累,颓废地坐到了地上,周身骨节痛楚传遍每一根神经,他的思想针灸还是有点模糊,但是突然间一股能量涌现在他的前方,严峻身体骤然正立,精神瞬间抖擞,像吃了兴奋剂似的,虽没手舞足蹈,但从眼睛里的光芒看得出他有种渴望。
终于看清了,看清了这个来人,他是来自北方的一只鹰。
这时,一道黑影凭空出现,不带丝毫能量和气息,完全就有点虚幻的诡异,立身挡在了严峻的面前,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猜测。
那人抖动宽大的毡衣,扬起他冷峻的面容,艰难地笑了笑,二十直接望向坐在地上的严峻,有点不可思议地说道,“严峻,我被赶出了北方。没有了落脚之地,所以,找你。”
严峻没有说话,他强忍着心头不断涌动的气血,一个不甚,可能此时此刻他将神魂都会就此陨灭。
抱歉,今天迟一点,少一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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