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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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一人跪伏于地,见到临阳侯出来,叩首禀报道:“小的见过侯爷!”
临阳侯急切地问道:“怎么样?”
那人诺诺道:“我们并未伏击到目标,因为目标并未走那条路!”
“怎么可能?”临阳侯几近崩溃的怒吼道:“那是回宫必经之路”
“小的后来侦知,目标出统领府后转道向西,从王宫西门回去的;而我们埋伏在王宫南门外,所以扑了空!”那人小心**了一下侯爷的脸色,看到面色不善,赶忙补上一句:“请侯爷责罚!”
禾位这一会便经历了由忧至喜,又由喜转忧的悲喜历程,几乎已经不能自制,但想到夫差临时改变路线,也怪不得这些武士,况且以后还需要他们为自己卖命,因此强压心中失望的情绪,温言道:“这不关你事,下去吧!”
那人闻言大喜,再次叩首谢恩退了出去。
屋中顿时死一般沉寂。
禾位呆立半响,没有发出一点动静;徐策感觉空气中的压力都在无形中增大数倍,亦一动不敢动,生怕触怒临阳侯,惹祸上身。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禾位忽然无声地瘫倒在几案之旁,抓起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招呼徐策过来坐下,随手将茶杯递给徐策,“你也润润喉吧!”
看着徐策把茶水喝掉,禾位说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一会你便去找夫差自首吧!”
“啊?”徐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追问了一句:“侯爷的意思?”
“我让你找夫差自首!”禾位一字一顿地说。
“侯爷!”徐策惊叫道:“属下跟随侯爷多年,对侯爷忠心不二,怎可能去自首出卖侯爷?侯爷如此不相信少府,少府只有一死以报侯爷!”
“少府多虑了!”禾位很不以为意的说:“本侯让你去自首,为的是这件事既然已经为夫差知道,隐瞒下去没有意义,不如爽快承认,让他们打消疑虑,抓不住把柄!
你就直接找到伍子胥,向他诉苦说天明寺周围总有宵小窥视,祭祀重地,不容闲杂人等窥探,以免惊动祖先神灵,请他派人保护寺庙!”
“那他们岂不是可以明目张胆地监视我了?”徐策越发不解。
“你以为不说,就没有人监视你吗?只怕更多!就是本侯的府邸,恐怕都逃不脱被人监视的命运了!”禾位越发没有好气的说,“等会我派人由密道送你出府,你就直接去相国府吧!”
徐策看到临阳侯阴冷的脸,不敢多问,起身告辞。
禾位的贴身卫士遵照侯爷的吩咐,将徐策由密道送出,出口是一个大院,出了院门,一辆马车早早停在院门口,那卫士直看着马车消失,这才回去。
“禀报侯爷,太常大夫已经送走!”听到卫士恭敬回报,禾位冷哼一声,“往哪个方向?”
“是往西回了自己的太常府。”卫士回报。
“我就知道他不会去伍子胥那里自首,哼,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我看错了他!”语气越发毒怨。
“那现在怎么办?请侯爷示下!”卫士垂首候命。
“什么怎么办?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还需要怎么办吗?”语气中颇为得意,却听得那卫士心里发寒。
却说徐策上了马车,就吩咐了一句:“回府!”也没注意马车是不是自己家的。
到了府门,由仆从接入,刚到正厅,就觉腹部痛如刀绞,瞬间,他明白了很多事:为什么禾位谋杀刺君会让他知道?为什么禾位让他去见伍子胥?为什么卫士送他出密道没有蒙住他的双眼?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他已经活不长了!心中好恨,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瞪大眼镜苟延残喘,希翼能多活一刻而已。
府门口阵阵惊叫,羽箭声破空而响。仆妇惊恐的呼叫声,中箭倒地的惨叫声,偶尔有卫士拔剑相抗的金属交鸣声,可惜这一切,徐策已经听不到了。
是夜,吴王夫差接到急报:太常大夫府遭人袭击,阖府上下全部被杀,无一生还!
吴王震怒,连夜下令城尉景波彻查此事,务必追出凶手,以正国法,为太常大夫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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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阳似火,映照在天边。晨起的凉风和火红的太阳不和谐的共同存在着,使得夫差的心情也觉得有些不对。
御书房里,仍然沉浸在昨日收到密报的愤怒心情中,几乎一夜没睡的夫差,想起答应狗子,今天送他去军器局,自己也很想看看干将的后人能够打造出什么样的神兵利器。应该让伍子胥也同来看看,夫差想到。
刚招手叫人传旨让伍子胥进宫,那边已有内侍禀告说伍子胥求见。夫差苦笑:“定是为昨晚之事而来!”
一句快请,伍子胥龙行虎步来到御案之前,刚要见礼,被夫差止住,“子胥有话但说无妨,别见这些虚礼了!可查到什么?”

“是!”夫差应道,接着说:“昨夜太常大夫满门二百一十二口全部被杀,这其中包括一百名家养卫士。负责监视太常大夫府邸的探子言道,昨夜徐大人不是乘坐自己的马车回来的,马车送徐大人回府后,就驶走了。
随后,徐策府邸四门监视的探子回报说每个门都有一队人马杀入,黑衣蒙面,远用弓弩,进用长剑,凶悍异常,不分妇孺,见人就杀,屠戮全府,只用了一盏茶的时候,完事后,放火烧房,从容离去,井然有序,训练有序,一看便知是养了多年的死士!
事后,负责监视的探子冒险进入,在正厅发现徐大人仰面而到,身上没有伤口,七窍均是黑血,显然是中毒而死,并不是被器械所伤。徐策尸体已偷偷运回,后来四邻尽出,就没有机会再出面帮助救火了!因此太常大夫府已成废墟。
现在已知徐大人最后去的是临阳侯禾位的府邸。虽然监视徐大人的探子全部失踪,但监视临阳侯的探子还埋伏在外,看到徐大人急匆匆进了侯府后,就一直没有出来。既然徐大人死在自己家中,那么临阳侯府必有密道一类可供人出入。”
看着伍子胥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隐见他双眼四周也是一圈黑线,可见昨晚也是一夜未眠,能将探子所报的各种情况梳理的如此清晰,看来伍子胥确实是搞情报工作的天才啊!不仅口上赞道:“子胥真乃国之肱骨,孤之臂膀也!”心里却惊异自己之乎者也的文言文越说越溜了,看来自己也是天才——适应环境的天才。
伍子胥听到这话,老脸一红,再没了刚才陈述事情的果断干练,呐呐地说:“大王谬赞了,在都城出了上卿被灭门的事,臣脱不了干系,不受责罚已是不该,怎敢还当大王称赞?”
“哎,子胥不必如此,有人非要逆龙鳞行事,孤定当不会让他得逞。孤已派城尉景波彻查此事了,相信很快便有结果!”夫差胸有成竹地说道。
伍子胥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夫差,“大王!大王派景波彻查?他,他和那个什么,是,是……!”
“呵呵,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夫差看伍子胥说起来的确费劲,帮了一把。
“‘一条线上的蚂蚱’?这比喻又贴切、又形象,大王真是妙语连珠,让人折服。”伍子胥由衷赞道,话题一转:“但是大王,您既然知道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为什么还让景波去查?他定会找些仇杀的借口,让这事不了了之!”
“那又有何不好?景波身负姑苏城尉之责,这事正属他管辖之内,况且我们刚刚打草惊蛇,草就死了,可见对手亦不容小觑,自然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更容易麻痹敌人。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指向临阳侯或公子推,只有耐心等待了。但子胥却不可放松,当加派人手,密切注意这几个可疑之人的动向。
现在看来,对手还有一支极强的军事力量,如同卧榻旁的猛虎,随时有噬人的可能,一定要查出来,不然我们食不能甘味,寝不能安枕了!”说道后来,已是语重心长了。
“是!”子胥满脸愧色,躬身告退。
“子胥不要走,昨天,孤捡到一个宝贝!”夫差就把昨天如何见到狗子,又把他带回宫中说了一遍,听得子胥暗暗心惊,不顾找到干将后人的惊喜,跪倒叩首劝道:“大王以后万不可随意微服出宫,倘若碰上徐府灭门的那帮死士,大王性命危矣!请大王无论如何答应老臣,以后不要再微服出宫了!”
夫差讨了个没趣,就如同孩子刚刚发现一件新奇的东西,兴冲冲的跑去向父母炫耀,非但没有得到夸奖,却被训斥一番,说他玩物丧志,这感觉实在是郁闷啊!
但也知伍子胥的确是为了自己安全考虑,不能打击他的一片忠心,只得起身,亲手扶起伍子胥,样子颇为虚心地道:“孤知道了,孤以后再出宫,一定知会子胥,多派人手保护,子胥放心吧!”
虽然没有答应不再微服出宫,但在出宫前告诉自己一声,自己就拼了老命谏阻,想来大王也不会一意孤行,想到这,略放了放心。随即勾起了对干将后代的好奇:“谢大王!不知那干将的儿子干赤现在什么地方?臣也很想见一见呢!”
夫差心中大乐,武将没有不爱利器的,子胥也不能免俗啊!加快几分语调:“孤这就带你去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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