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三连环妙计赚州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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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吁心想嘿嘿孙子,你一抬**我就知道你拉什么狗屎,你打什么鬼主意老子还不知道么。不过这次就如了你的愿,谁让咱俩是发小儿,光腚娃娃的交情呢。当初老子当国君你也出了不少力杀了不少人,不用你说,老子有了这等好事也会想着你的。
“准了,回去准备吧。”
“多谢主公!再谢主公!三谢主公!”石厚立马乐的屁颠屁颠的。
但是此时利令智昏的石厚尚不知道,他这一次勇敢请命,去的可不是面见周天子,而是面见阎王爷。正所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一切皆报。
“唉!”石碏在心里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如非迫不得已,谁愿意把自己的儿子送上断头台呢?可是反观石厚近年的所作所为,同州吁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俨然已经成为了卫国的一大祸害,留他在世上实在是天理难容。
罢了!孩子,上路吧,但愿来生你能远离这混乱诡诈的政治,做一个晴耕雨读、与世无争的普通人......
州吁石厚这小哥俩儿还真积极,早早的就备齐了厚礼,一份周天子的一份陈桓公的。俗话说“有‘礼’走遍天下”么,然后就带着以石厚为首的百十几个铁杆护卫,就这样怀揣着无限的希望和梦想上路了,目标自然是陈国,请了陈桓公之后一同转道去洛邑。
州吁心里倍儿舒坦。一心想着拿到天子赐命之后风风光光地回国做一个正式编制的卫侯,然后再风风光光地娶了美人庄姜——那时候就不能叫“庄姜”了,他州吁的老婆就该改名叫“州姜”了——再想办法到西域选几批上等的宝马,到南越找能工巧匠打一辆豪华的马车。如此香车美人,江山金钱,身为男人一辈子不就为的这些个么。
春风得意马蹄疾,转眼一行人已到了卫国边境。
陈国和卫国中间隔着郑国,州吁不敢直走。心想当年我联合五**队把郑国整的挺惨,把人家都城东门围了五天,当时事儿闹得也挺大,都上了媒体头条了,号称“东门之围”。如今自己带着的这点人马哪儿还敢只身犯险。不过小意思,咱绕道,借路曹宋边境。
曹国是一面瓜,弹丸之地不够我一口唾沫淹的呢。丫的要是敢阻我的光明前程我就灭了他。宋国子与夷可是咱铁子,当年我俩人联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现在走他的地盘他应该没什么意见吧——行,就这么定了。时间上虽然要耽搁两天,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饭不怕晚么。
州吁这点倒想的开。因此州吁一行是兴致勃勃,一路边嬉游涉猎,观山玩水,顺带着调戏村姑,一边优哉游哉向陈国而去。
州吁一行虽要绕道,但是另有一支开往陈国的秘密行动小组却丝毫不需转行,直接由卫国横越郑国,快马加鞭地向陈国进发了。
这一小组的成员只有一人,正是受石碏所托,前往陈国执行超级无敌秘密任务的大内密探公孙小宝。
什么任务?不妨透露给你一点内幕消息。这正是石碏“三连环妙计赚州吁”计划的至关重要之一步。
姜还是老的辣,石碏老头虽然隐居乡下日久,但是朝廷上的这点事他却烂熟于胸,了如指掌。一进朝歌就把整个形势看个**不离十。
州吁在朝歌爪牙众多,颇有根基,一班既得利益的阴险奸诈者聚集在他的羽翼之下为他驱使。而自己连同庄姜夫人在内的反对党除了百十个家丁之外却苦无一兵一卒。如此的实力对比下,若在城内强行举事干掉州吁,实在是以卵击石。

但是石碏毕竟在官场混了几十年,尽管口轻,吃过的盐也比一般人吃的饭都多,稍加思索就想到了一个“调虎离山、请君入瓮、借刀杀人”三连环的高明主意——调卫国的虎,入陈国的瓮,借陈侯的刀,除卫国的逆!
等州吁石厚走的第二日,石碏即已凭借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超级人气再辅以庄姜夫人的暗中支持,顺利控制了大半个卫王宫。
要说州吁也是毫无心计远虑的一介白痴,加之一心想得到周天子的赐命已解决自己做贼心虚的天大困境,于是利令智昏之下竟连自己的根基都不顾了。要是稍微多一根脑筋的,都不会在这时候把自己的心腹铁杆石厚也带走,而定要留他在朝歌城里为自己控制局面,以防不测。
看来善恶有报,冥冥中自有天意。
而城中大臣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忠善之辈,只要不侵犯自己的利益,管他州吁当朝还是石碏主事。如今眼见着州吁这一去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于是乎一呼百应,纷纷表示要脱离州吁,加入石碏阵营。稍微有些既得利益者想反抗告密,却也已是鞭长莫及。
于此同时生平谨慎的石碏还安排下去两件事:
其一,派右宰丑前往邢国迎接流亡公子晋回国继位。
话说那公子晋在邢国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关键个人形象太猥琐。初始的时候邢人还当他是个人物,毕竟是大国的太子,很有可能的王位继承人,可不能怠慢了。于是分车分房子分面包分奴婢,一样都不少。可是时间一长才发现,这个大国太子实在太她娘的不是东西,整日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尤其对女人有着先天的强烈**。钱多了就包二奶养小妾,钱少了就去妓院去别馆吃快餐,没钱了就去花言巧语的勾引良家妇女、调戏乡野村姑,玩第三者插足。对女人可谓老少咸宜,来者不拒,拒者硬来,无所不用其极。
于是邢国人终于认清了这小兔崽子的**本质,加上看卫国那边州吁国君当得风生水起,卫桓公旧部也被清理的差不多,眼见这个潜力股触底反弹无望,就找个理由停了他的俸禄供给,收了他的奴婢仆人,再不把他当人看。
可怜这个大国公子出身的姬晋,惶惶如丧家狗不可终日。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又酒色过度,身空体虚,日子过得眼见活一天赚一天。
正这时候,右宰丑的队伍到了。
望着前来迎驾的大部队,姬晋形如幻梦,喜极而泣。若不是碍于自己**的出身,几乎要对着右宰丑三呼万岁了。
身世漂泊,大起大落,这也正是当时的太子、公子、国君们身上发生了一遍又一遍的老套桥段,却偏偏又是连篇累牍的上演,乐此不疲。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中国古代王朝更迭的一大独门标记:只要跟皇室粘点直系亲属的男性,你要是不造一次反发动一次政变出门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打招呼。
就像翻拍金庸剧一样,无论你拍了多少遍,或者拍的比张纪中还难看,演的比李亚鹏还差劲,也一定会招来大批的拥趸。
继续说姬晋。现在我们都知道,一个人的一生经历了这样大起大伏的落差,一般人都承受不了。心理素质好的,化悲痛为力量,励精图治,强国富民,终成大事,如齐桓公姜小白、晋文公姬重耳之辈;素质差的,则感叹人生无常定要及时享乐,于是声色犬马,快活度日,放荡糜乱,为所欲为。
不幸的是,这位当下的卫半废太子、回去就立马要变成卫宣公的姬晋,偏偏就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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