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 难道这就是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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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任何的举动,我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做任何事都不会换来完美的结果,因为斗争残余下的怨恨还没有完全消去,而且这个时候的我也不想再妄想些什么,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好好的思考一些看似无法完好的事,又或者是让自己好好的安静一下,让自己尽可能把所有浮华抛去,当作是歇息,因为我感受到我劳累的感觉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头脑却怎么也拼想不出一件完整的事来,既然这样,我干脆放弃,就让自己不着边际的看着头顶白色的墙壁出神,发呆……看得累了,就换个姿势,换个地方,只是换不了心情。
我不知道我辗转反侧了多久,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经已是中午时分,初夏的阳光早就在我身上掠过,留下斑斑驳驳的痕迹。我起来,洗脸刷牙,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无精打采的模样,发觉自己又憔悴了不少,一切都拜昨晚所致。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当作是午餐,然后跟老妈道了声再见就出去了,吃饭的时候我留意到老妈担心的眼神,她似乎很害怕我会为此而沉沦又或者是做出些更不可思议的事,其实这也很正常,做母亲的谁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只是我自己也想不到我在老妈的心目中竟然是这样的形象,有点像个想不通的大孩子,身上完全没有成熟稳重的韵味。也许在老妈的心中,无论自己的孩子日后变得如何,她永远也会把自己儿子当作需要妈妈怀抱的孩子看待。
我不想让老妈为**心什么,但现在的我也不好和老妈说上些什么,我出去的时候只是告诉她我会回来。
我承认我现在的心情一点也不见得比昨天好转,但是有些事一刻也拖不得,我自己也挺焦急的。
我径直来到楚楚的住处,我的想法是楚楚肯定在里面,虽然我还没来得及想好台词,但我只想将心比心。我拿出钥匙,开门,却发觉钥匙扭不动那门锁。
楚楚换锁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按门铃,敲门,不停敲门然后按按门铃,频率在不断交替,若干分钟后,依然没有人来给我打开那陌生的门面。
我的直觉告诉我,楚楚肯定在里面,只是她可能还在为昨天的事而怨恨我,所以怎么也不肯开门,或许我再忍耐一下,再纠缠一下,她就会忍不住给我开门的了,无论是出于对我的不忍也好,还是讨厌也好。
然而,再过了若干分钟,结果还是没有人给我来开门。
敲不行,按不行,那我就叫,我不停的楚楚楚楚的叫,声音越来越响亮,单叫楚楚不够,我就跟她道歉,说我的不对。
其实自始至终,都只是我一相情愿的幻想着门里有一个楚楚在默默聆听着我的真情实意,我想着她要是在听的话,就算她是如何的铁石心肠也会为我感动。
终于,门开了,不过开的不是楚楚家的门,是她的邻居,一个还带着围裙的中年妇女,她开门对我道:“小伙子别叫了,我都被你叫出来了,你要叫的人应该不在吧,要是在的话就算是耳聋的也早出来了,迟点你再来找好不好,我的孩子还在睡觉呢。”
“对不起。”我尴尬的道歉道。
“行了,只要你不再那么吵就没事了,她应该没回来过吧,我在阳台看到这家的窗子一直都关着,要是平常有人在的话都是开着的。”中年妇女向我解释道。
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平常要是楚楚在家的话肯定会打开阳台的窗子,因为那盘摆放在窗台的兰花需要新鲜的阳光和空气。
“那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我问......
道,尽管我明知问不出结果来,其实说是问她还是问我自己呢?
“这我怎么知道,”中年妇人大惊少怪的道,“唉,都不知道你等的是什么人那么心急要见到。”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的关上了门。
我是不是该撤退了呢?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楚楚不在里面,可是我想不到楚楚在广州这个对于她来说不算熟悉的城市还能去哪里,在这个城市中唯一让她有归属感的地方恐怕就只有这个属于她自己的小小的家吧。
我死心不息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楚楚的手机,然而在楚楚的手机响了N编之后,电话对头只传来一个没有感彩的机械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截停,请稍后在拨。”
既然连她都叫我稍后再拨,那我就不停的拨了。
可想而知,结果都只有一个,还是那机械的女声在不停的向我抗议。我知道楚楚肯定在犹豫着要不要听我的电话,或者她只是一时把手机放到了一个难以留意的地方从而不知道我电话的到来而已。所以只要我不停的重复着这个号码,我相信楚楚总会接听的。
我不厌其烦的按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最后一次,终于楚楚的电话才响了一次的时候,那机械的女声就响起了,我可以肯定是楚楚把我的电话直接挂掉。无论怎么也好,她现在总算是有反应了,那我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呢?
她总会接的,这是我当时十分坚定的信念。
又是N遍过后,楚楚终于忍受不在我的死缠烂打,她接了,她开场白道:“你想干嘛?”
“楚楚我……”我总是这样,关键时刻总变得让人亦爱亦恨,之前想好的一切不知从何说起。
“你不知道我很讨厌像你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吗?”楚楚冰冷的道。
“对不起,我想见你。”我焦急的道。
“是吗?你想见我,但我现在不想见你。”

“你开门吧,我就在你家门口,我等你一个下午了。”我还以为楚楚就在里面。
“那你继续等吧,没人会替你开门的,我根本就不在里面。”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失落的问道。
“怎么了?你想等我回来吗?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我也许不会回来。”
“楚楚,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我没办法了,唯有直说。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再打电话来,我很讨厌。”楚楚冰冷的声音让我的热情消减了不少。
楚楚口硬心软而已,楚楚口硬心软而已,楚楚她一向都是这样的脾性的,我替自己安慰道。
“那我等你回来。”我坚定的道,“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随你。”说完楚楚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楼道早已点起了的灯火,我跌坐在门口,一直朝着电梯出口处张望,我妄想着能从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影中寻找得到那张熟悉的脸。
肚子饿了,就叫外卖,平常我和楚楚懒得动手下厨都是叫外卖的,楼下就有一间很不错的饭店,外卖亲自送到家门口,这对于好吃懒做的我和楚楚来说是个很不错的选择,里面的鱼香茄子做得特别好吃,楚楚也特别喜欢,每次叫外卖她都会叫两份,一份她的一份我的,她向我不停的推介这款外卖,说我肯定会喜欢,看着楚楚如此的热情和期盼我就当然义不容辞的接受她的好意,只是有谁知道之前我是一直都不吃鱼,也不怎么吃茄子的,我这个人天生贱命,吃东西也比较挑剔,吃鱼稍有不慎就容易过敏,吃茄子就容易起痱子。幸运的是,这家店的鱼香茄子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烦恼,我吃了那么多次就出现过一次过敏,一次长痱子......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适应了,我不但再也不会对这家店的鱼香茄子起特别反应,甚至喜欢上了这款外卖。楚楚说的对,这鱼香茄子的确做得很好吃,它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可以同凉瓜炖猪肉媲美。
不过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吃那辣香喷喷的鱼香茄子,我坐在门口吞咽着,回想着,烦恼着,别是一番滋味。
饭后我继续在等,在期盼着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知过了多久,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11点,不知觉中我经已从中午一直熬到了深夜,守候在门前有个小时。连我自己也惊诧于自己那种不可思议的耐心和傻劲不知从何而来。
大哥,你以为在拍戏吗?为了一个没有尽头的等待而糟蹋自己,醒醒吧。
又突然想起了《重庆森林》里的金城武,想起了她吃这凤梨在等他经已离开的女朋友的执着模样。只因为一个信念,不管是执着还是傻气。
夜深了,倦意开始不经意的向我袭来,它就像慢性毒药慢慢的吞食着你的意识你的灵魂,等你真正发觉时便为时已晚,直至死亡。
我不想就此撤退,因为我经已等了一天,要是就在我离开不久楚楚就回来了那怎么办?要是她发现我没有再等她我又该怎么办?我不想让任何一丝丝的机会错失,也不可能让我这天白费,于是我继续守着原地,直至倦意经已再也抑制不止。
我听见楚楚说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说她要回老家,再也不会踏足这个城市,她要忘记我,忘记那些鲜活不再的日子。然后她绝情的扒开我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从梦中醒来,感到非常后怕,尽管只是一场梦,但也经已是一身冷汗。要是楚楚真的走了,我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因为凌盈也走了。
天亮了,我就坐在门前睡了一个晚上,好在经已入夏,夜里我没有被冷醒,反而觉得凉爽,可以这么说,除了那一场梦,我睡得比前一晚在家还要好。
只是我要的等的人还没出现,换了锁的铁门还是紧锁着,窗户还是关着,电梯里出出进进的人们还是往别的方向走着,而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失落着。
我按捺不住,拿起电话,拨通了楚楚的手机。
“有事吗?”这次楚楚出奇的很快就接了,电话里依然是她懒佣而又冷峻的声线。
“楚楚,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低声的问道,感觉很卑微。
“一个礼拜之内我都不会回来的了,我要上班。你别跟我说你还真的那么好精力坐在门口等了我一个通宵。”楚楚轻蔑的道。
“我能在上班之前见你一面吗?”我几乎是请求。
“晚了,我现在经已进了机场,我要准备上机了,快要挂电话了。”楚楚一边说还一边对着电话外的人‘诶,诶’的叫。
我还听到楚楚那边有类似是飞机起飞的声音以及其他一些吵杂的噪音,看来她真的在机场,快要离开。
“楚楚……”
“别说了,有什么回来再说。”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楚楚就打断我的话,然后直接挂机。
再打,关机。
一场等待一场空,楚楚就这样走了,我来不及为自己申辩到任何,来不及见上她一面,只是傻傻的等待了一个晚上。
楚楚这一走肯定要上一个星期,时间拖得越长,我就知道那越危险,可是我总不能在电话里用三言两语就能跟楚楚说得清清楚楚,要是不能当面的话,那挽回的可能几乎是零。
时间越推移,我就越不安。等她回来以后那又是另一种让人难以想象的格局,一个可能无法接受的格局,而最坏的可能就是如我昨夜梦里般。
难道这就是结局?
PS:第一更加长......
版,凌晨还有一更,拭目以待的说,多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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