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爱谁不如猪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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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坦然一笑,目光游离:“王兄,你我皆不如苏兄矣,禅儿只在这住了三个月有余,禅儿就这般袒护于他,你我王爷之尊,何曾见禅儿对我们这般过?”
我抿嘴一笑,好你个瑞王,自己结婚就结婚了呗,还这样说我,好像我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似的。“瑞王此言差矣,禅儿前几日大病,蒙苏大哥悉心照顾,才得以好转,倒是禅儿的不是了,这一病,连瑞王的大婚都没得去。禅儿在这里向瑞王您赔罪了。”说罢,我还配合着行了一个礼。
“禅儿……你还是没变。”荣亲王闻言轻笑,直直的看着我。
瑞王听我说完脸色稍微一变,又很快恢复了,沉默一会道:“日后……禅儿得把我……大婚的那桌酒给本王补出来。”说罢也紧盯着我。手指紧紧捏着茶碟,好像要把那碟捏碎似的,眼睛也有些许红。倒是荣亲王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喝茶。
这样的情形在我看来很不妥,可又说不出来哪不对劲。
忙笑道:“补,自然是要补的。”
荣亲王淡淡的瞧了瑞王一眼,又和我胡侃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心想着等苏逸之醒来非得好好问问,怎么瑞王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荣亲王老那副模样,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啊。
瑞王自打听我说自己大病的事就心不在焉的,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在无聊的时候极喜欢用手指一直重复的写一个字或者画一个图案。
荣亲王看了许久都没看出来我画些什么,刚开始也闷不吭声,时间长了却又开始盯着我看,我知道他是在逼我自己说出来,他这个人,不喜欢没谱的感觉。
倒是瑞王也注意到我一直在画什么东西,忍不住开口:“禅儿,你在做什么。”
我笑笑,“什么都没做,就是太闷了画只小猫。”
“两位王爷陪你坐在一旁,敢说闷的大概也就你一人了。”荣亲王缓缓的开口,眼中泛出些许笑意。
“禅儿画的这只猫是自己家乡的猫,叫加菲,它有三个愿望。”我忽然有些恶作剧的说。
“猫也能有愿望?什么愿望?”瑞王按捺不住问。
“第一个是要猪肉卷,第二个还是猪肉卷,你们猜猜第三个是什么?”
“是更多的愿望吧……”荣亲王嘴角向上一挑。
我沮丧的喝了口茶,“对啊,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的猪肉卷了……”
“禅儿,你脑袋里整日就乱想些这啊?”瑞王笑着问我。
“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有猪肉卷才是永恒的。这才是我想的!”我忽然笑了起来。在这个一夫多妻制的年代里……这句话还真是很适合我。
“本王真是拿你没有办法了……你这丫头总是口无遮拦的!以后得好好改改这坏习惯,我和四弟也在这待了半晌了,还是回府处理些事务的好,免得皇兄说我们不好好给他办差。”荣亲王眼含笑意站起来,瑞王也笑着起身,我则又象跟屁虫一样送他们出了门口。
“回头,禅儿也好好同逸之学学弹琴,下棋……”瑞王忽道。
我轻笑一声,并没应声。
“苏兄这别院亭台楼阁,曲廊水榭、瀑布池、小桥石山、茂林修竹,好一派错落有致的园林风光,怪不得禅儿不出府,本王也不想走了……”刚走出别院,瑞王忽然又打趣道。我抬头瞧着天空湛蓝的颜色,上面涂着几块白色,说不出来的惬意,心中却不经意涌上来一丝惆怅。
“什么样的景致都比不上我们头上的那块自由散漫的天……”荣亲王轻笑着看我一眼。“四弟,走吧!”
那一瞬间,我心似狂潮。
在这里居然有人知道我想要什么,没错,我就是想要那这片自由!
回到别院的时候雅言雅思早已将别院收拾停当,笑嘻嘻的站在门口看着我,我莫名奇妙的看着她们,“有点饿了,给我弄点吃的,我不要只喝粥了!”
雅言忙不迭的就把一盘糕点放在我面前。“小姐,这是今年刚做的芙蓉糕,您尝尝。”雅思则跑了出去,不一会还真给我端了碗粥进来,“少爷吩咐了,小姐得听大夫的,先喝粥护着胃,再吃其他东西垫垫。”
我抿嘴一笑:“雅言、雅思今年你们多大了。”自觉的盛了一勺粥到嘴里,顺便塞了块糕点进嘴里。
“小姐问着做什么?两人一边嗔怪着我,一边两抹红晕还是飞到各人脸上了。
“怕什么,我没什么身份地位,不会给你们指婚的。”
“小姐……”
“没什么啦,我只是随便问问。”只是觉得这里的女人可怜罢了。
外面一小厮跑到门口:“小姐,荣亲王有信给您。”
我皱了下眉,有什么话刚才还不一次性说完……从雅思手中拿过信,瞧了下,说是我脸色不太好,要我好好补补,再侧脸一看,桌上已经堆了一堆补品。
“你代我传话说我谢谢王爷记挂了!”
那小厮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去了,我心里琢磨着这荣亲王真是难以捉摸,表面跟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谁知下面掩藏的是什么样的暗涌。
填完肚子,我叫她们俩收拾过了就仍是在伏在案上写字,求一心静。写着写着就不禁想笑起来,我这是什么心态啊——难道真是我不招人,人就不招我了么?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啊。
“一花一世界,一草一世界,一树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念一清静,一笑一尘缘,心是莲花开。”不知不觉写出我特喜欢的这则佛偈来。
想想佛教认为一粒沙可见三千大世界,现在科学叫做宇宙全息论;佛教认为人可以修出百千万化身,科技现在可以有初级的所谓“克窿人”;最有趣的是科学对物的最基本组成物质的认识,曾经认为它是原子,后来又认为是粒子,再后来又认为是质子等等,事实上等于是说现在最前端的认识也是不彻底的,而佛教早在两千多年前,乃至更早的无量光年前就认为“万物无自性、无本质”!一个字——空,说明了一切的根本。佛教和科学殊路而同向,揭示事物的本相!
我只是个无论在某地,都想安静的过活的人,再想想自己的性子,其实想做到这样也未必很难,关键还是在那么一个字——忍。
不过真是想到脑仁儿疼,还是想不到谁把我绑架了。
转头一看,雅思雅言两人正坐在一块绣东西,我走近一看,正是两款精致秀气的荷包。
“呀、呀、叫我看看两个鬼丫头在搞什么。”我伸手就把荷包抢了过来,却不想叫针挂了手,细细的小血珠立马渗出了一行,吓了她们两一跳,我用嘴吸允了下道:“没事,不碍的。”
荷包上面绣着精美的蜻蜓,停在一片绿荷上。尤其是蜻蜓的翅膀,薄如蝉翼,绣的玲珑生动。便打趣到:“赶明,叫你家公子再给题一首诗:泉眼无声惜细流,树荫照水弄轻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塞到这荷包里,这荷包就更有价值了。”
两个丫头脸早就红透了:“小姐,别拿我们打趣了!公子哪会理会我们这些下人呢。”
我笑笑说:“不说你们也行,你们得给我绣一个!想绣什么就绣什么。”想想等到日后我离开这里了,这就是我在这里活过的证据。
两丫头忙点头,我瞧外面的天气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说:“天都黑了,你们两还是不要绣的好了,明天再绣吧,都休息吧,今天你们为我也折腾惨了。”
雅思,雅言笑言哪有,顺势帮我把头发散开,又打了些水让我洗漱一番,便依我言退下了。
我躺在床上盯着床帐许久,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烦。想不通想不通……
不知何时,发现床边立一人,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正是我遭绑架时唯一看到的那个黑衣人……
我目不转睛的瞪着这家伙,可惜隔着黑纱什么都看不到,真是想不明白怎么他无处不在!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我终于忍不住道:“有什么话快说,说完本小姐还要睡觉!”
那人听完我这句,连哼都没哼,却径自走到我床边让我闻了一种香味,转身就飞身离开了。隐没在屋中。
忍不住翻了下白眼,这个年代,武功高强的人多……神经病更多!不对!那个神经病刚才叫我闻了什么……真快疯了……
不过身体这时也没什么不舒适,被子一蒙,睡觉睡觉!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
第二日,早早的就被雅思雅言鼓捣起来了,说今天逸之带我去城郊外的清泠河附近游玩,本来我满脸不情愿的,但是一听有的玩立马兴致高涨。昨天晚上的事儿本来想告诉他,但是仔细想想好像又没有特别的,逸之知道后也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只是后来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件“小事”在日后竟然就是让我和逸之从此各奔天涯的那个祸首。
由于雅思雅言也许久不曾出门,我便恳求了逸之带她们一起出游,两丫头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说话,聒噪的象两只小麻雀,却依然乐到眉眼全无,她们也很久没有出来转了吧。
逸之只是微笑,我则象个傻妞一样托着腮帮子一直盯着逸之这个雕塑看。
其实这样就很好,有一个喜欢陪着自己的人,也或者是自己喜欢跟着的人,两个人只要能相依,就不会感觉特别的孤独、难过。
生活总是有希望的,总能将痛苦湮没。
自从雅言她们告诉我逸之的身世,我的心也有些难受,其实我的家也不美满,三岁那年父母就离异了,父亲再娶,再娶的继母对我及其苛刻。从小我就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以致上大学都会报考很远的地方……太想离开那里,那个并不温暖的地方。加之很多年后,总会有一些不相干的人说我妈妈是跟另外一个男人跑了的……我的心就会狠狠的纠结起来,我不信。
可是什么样的理由能让已经有了孩子的一个家庭破碎呢?
所以每次看逸之,眼里总是多些怜惜的。所谓的同病相怜。我在他府中三个月,从未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亲,偶尔却会看到他对着自己书房里的一幅画发呆。我曾趁他出门看过那副画,画中是一位女子,说实话,以他们这时的绘画水平来说,并不能把一个人的样貌完全表现出来,但是画中女子依然清丽脱俗的很,嘴角含笑、在雪地中手持梅枝。旁边鬼画符似的写着一些我看不明白的字,唯有最后的签名我倒是熟悉的很,逸之的。还以为那是逸之故去心上人的画像,因为看画卷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年头了,直到雅思来寻我的时候才告诉我那是逸之凭印象画的——他的娘亲。
那一刻我即心酸又内疚。
“禅儿!禅儿!”心思还没有回过来呢,就被逸之晃的七荤八素的。
我赶忙回他一个笑,“苏大哥,你再晃,这身衣服肯定是保不住的。”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这俩丫头这么吵吵着你都能走神。”

话刚出,雅思雅言脸就红了:“公子,我们……”
我“扑哧”一笑,“你们家公子哪有怪罪你们啊,他是说我呢!”
逸之微笑起来,轻言:“到了,我们下车吧。”说罢,就自己一个先跳下了车,随后扶了我们下车。我刚一下车就被满眼的翠绿震住了——太养眼了!放眼望去,远处是一个杨树林子,阳光一束束的打进去,五光十色,十分漂亮。近处,满眼绽放的荷花,映照着荷叶上的点点水滴,在阳光底下格外的晶莹耀眼。
我忍不住回头看身后的逸之,感叹:“这儿真美!”
逸之脸上始终挂着柔柔的笑颜:“你喜欢就好。”
我们一行六人坐在树荫下休息,因为要等过了正午,太阳下去一些才能到河中游玩,于是到河边摘了片荷叶,自己靠着树拿荷叶盖住自己的脸闭目养神起来,暖暖的夏风偶尔也会懒懒的吹过来,象个顽皮的小孩儿在耳边呵痒一般,说不出的惬意。
逸之就在我旁边靠着树的另一旁,雅思他们则到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面喧闹起来。
我就不禁纳闷起来,不是都说古人早熟的很么,怎么雅思雅言就一点不避讳逸之带来的的那俩冰疙瘩手下呢,到底是小什么都不懂,还是真不避讳啊……或者是气氛太高涨了,冰块也给融化了。想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给逗乐了……
正眯着眼睛乐的时候,荷叶就被一旁逸之给拿掉了:“乐什么呢!”
“我在想啊,这雅思雅言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让她们家公子给许个好人家啦。”我把被逸之拿掉的荷叶重新拿回来盖在脸上,“象她们这样,如果能天天开开心心的,无论贫富贵贱,都也值得。”
“那你呢?”
忽然听到这不轻不重的三个字砸到心坎上,有些压抑。
我顿了下,把荷叶拿在手中,指着远处有雾霭笼罩着的青山:“苏大哥,你看那,如果我将来回不了我的家,我就要在那样一个僻静悠闲的地方造个小房子,附近会有潺潺的小溪,我会种很多杂粮,衣食无虞在那里生活一辈子。”
逸之诧异的看着我,眼中流动着不知名的情绪,也许他从来没想我会有那样的志向吧?我笑着摇摇头。他的右手轻轻的拉起我的左手,我的手却莫名的颤抖起来,指尖感觉不到温度的存在。
“小禅,对不起,上次没有好好的保护你。”
我站起来蹲在他旁边,看他满脸愧色,心里一阵紧:“苏大哥,你别这样。”原来他一直为我在他身边凭空消失掉而介怀。
雅思雅言跑过来将水囊和点心给我们就又跑了回去,逸之将点心递给我,“吃吧,等下我们就能下河游玩了!”我将点心送到嘴边,“苏大哥,如果你一直心心念念那件破事!咱们还是不要下河玩去了,反正你心里不痛快。”
“小禅,我……”他顿了顿,终究没有说完这句话。
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害,让他这样才气不凡的一个人即使长大了还是如此敏感……
我缓缓的咧开嘴,“走吧,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快步跑向小船,坐到船上,不敢回头去看苏逸之,苏逸之很快的也走进小船:“船家,划吧!”老船家点点头,船就在河中缓缓的游着,我看着周围的莲花。用手不停的撩拨着水往荷叶上撒。一言不发。
逸之则是安静的站在床上,拿着脆笛吹起绕绕的曲儿来,偶尔也有风吹过,将逸之白色的衣袂撩起,说不出的脱尘之意。不远处隐隐看到雅思和一个侍卫在一个船上,雅思脸上掩盖不住的兴奋劲,那个侍卫脸在荷花的映衬下更显的红红的。我忍不住想笑,这也算的欢喜冤家了吧。
逸之停下吹笛,定定的看着我,“这样的情景,小禅能想到什么诗句没。”
我扁扁嘴:“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作诗也许有难度,偷?呃不,是引用还是没有问题的。
逸之听后笑道,“小禅是越发聪明了,这诗句确实应景的很呐。”
“……”我K,真是又有点忍不住翻白眼了,把我当小朋友哄啊。而眼前这位古人真是爱臭屁的很!下河游玩都得拿个笛子烘托下气氛。
爱臭屁?我脑筋一动,忽然身子一侧,将河中水撩向站着的逸之……衣服都湿了我看你怎么飘起来!
可惜后果却非我能预料的——警觉的逸之只是脚尖轻轻一点,人就飞身而起了,水倒是没泼着,船却因为一侧突然失重而瞬间失衡……我明显是偷鸡不成蚀了很多很多的米——因为正好侧着身子靠着船梆,只听一声巨响“扑嗵”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直接应声掉进河里……
逸之则站在船上颇无辜的看着在水里挣扎的我,还带些玩味的意思……
“我……不会……游泳啊!”我喝了不知道几口水才喊出这句完整的话来。逸之这才脸色一变急忙将我拉上船……
“咳……咳……你……”我一边干咳一边叹气,这个大坏蛋!没一点同情心,居然见死不救!
我也真是够倒霉的!恶作剧的是我,但是倒霉的对象却依然是我……逸之蹲我旁边帮我将头上,身上的水草扔进水里之时,脸已经憋到通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那样,语音不带感情的问:“没事吧……”我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进去喝几口水试试!还有啊!想笑就赶紧笑吧……免得憋坏了还怪我!”
随后耳边马上就响起一阵朗朗的笑声,引得雅思雅言她们忙侧目看这里怎么回事……我则尴尬到耳朵都红了,还好是夏日,天儿本来就不冷,所以我坚持不要苏逸之把他衣服脱给我……
当逸之扶着我到了岸上的时候,我忽然一把紧抱住他,心里琢磨着你衣服今天非湿点不行,这会儿肯定不会翻船,倒霉对象就一定不是我了!可是突然就感觉逸之身体有些僵硬,两手缓了好久居然落到我背上,我扬起头看他,发觉他正面红耳赤的盯着我。我这才察觉……我的湿衣服早已紧贴在我身上,这身上那啥那啥那么明显,想到这儿我脑袋跟一窝蜂一样……急忙放开他,揪揪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把裙摆的水拧了拧……一边还得想我刚才干了什么啊,怎么会那么幼稚……想到这儿,脸真的能煎鸡蛋了,这次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丢死人了!
逸之这次看我半晌却没笑,居然还将我轻轻拢在怀中,轻叹一声。
我这会儿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闻着逸之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远远听到雅思雅言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了……”
我忙挣开逸之,把最外的一层衣服脱掉扔在地上,恶狠狠瞪着逸之说:“快把你的最外的衣服给我脱掉!”逸之掩住笑意将脱下的衣服递给我,雅思雅言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我面前,看着眼前如落汤鸡的我问:“小姐,您这是……”“掉水里了呗!”我又横了逸之一眼,雅思扭头就往马车跑去,拿出车上的薄毯子将我裹住,道:“小姐,这样,您还是去马车里休息一下吧……”
我摇摇头把毯子铺在地上,躺在上面,将逸之的外衣盖在身上,平视着眼前面面相觑的主仆三人,“我要日光浴!你们继续玩吧……”
逸之面含笑意的看着我,沉声道:“你们听小禅的话,还是继续玩吧!我照看着她。”雅思雅言则愣愣的看看我,又瞧瞧她们的主子,“快去啊!没准一年就这一次呀?”我语气故作失落,果然:话音刚落,这俩丫头红着脸蛋:“那少爷小姐我们就告退了……”撒丫子就跑,瞬间就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了……
在我感叹着这两丫头有短跑的潜力的时候,逸之也随着我一起躺下,我扭头看他,眼睛眯着,只有微微颤抖的睫毛,阳光懒懒的撒在他脸上,嘴边若有若无的小梨涡,像个无忧无虑的少年。象他这样的世家子弟,大概根本没有这样以天为被、地为席的经历吧……远处,天空纯净蔚蓝得象一泓秋水,令人心旷神怡,跃跃欲飞。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忽然就感觉唇上一阵温热……我挣开眼睛,正对上逸之含着笑意的眸子……我也抿起嘴来,半晌才琢磨过来这反应太不靠谱!被人占了便宜还乐……赶紧晃晃脑袋,不能受蛊惑,转而换上杀人的眼光!我瞪,瞪到他内疚不行,可是待到再挣开眼时候,眼前却没人了!转头一看,他还是刚开始那个样子,仿佛从未动过,一瞬间我就迷惑了……
他却忽然扭头对我调皮的一笑,我就明白了!刚才不是幻觉,就是他在使坏!心里却很高兴,他的笑是深入眼底的……让我从心底感到眼前一亮的。
在太阳在照拂下,我身上的衣服很快就干了,我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点河水,将身上的衣服还给逸之,逸之皱着眉头看着有些褶皱的外套,对我展颜一笑:“小禅,你要不要还下去玩。”我抖抖刚才被我扔在草地上的外套,理理自己的头发,“去,自然要去!时间不是还早么!”
逸之将手放在我的腰间,我还没缓过神来,就踏飞起来……有轻功真是好啊……眼看着他踩着一片片的荷叶带着我飘逝而过,我掩饰不住我的欢喜。脑子乱哄哄一片却不知道怎么会联想到青蛙在荷叶上一蹦蹦的也不会掉水里……
不一会儿,逸之就带我重回岸上。“小禅,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我吃着点心看着远处雅思雅言,隐隐有笑声飘来,重重的点点头“嗯,今儿他们玩的挺开心的。”
逸之却也笑道:“我也很开心啊……”
我瞧他那张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朝他一努嘴,拿起水囊向马车走去,坐到马车上不久,雅思雅言就上了马车,忙问:“小姐,你还好么……”我故意绷着脸,瞅着她俩神采飞扬那劲儿:“玩够了?才想起还有我啊?”
“小姐……”两人头第一时间低下。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两人立马反应过来:“小姐,又拿我们开涮……”脸上却是洋溢着掩饰不了的满足。“我蛮好的。”我闭上眼睛歪歪脑袋把头搭在旁边的雅思肩膀上……雅思雅言一路上异常安静。车里流动着淡淡的檀香味儿……
马车一路上颠簸着,恍然间感觉就象同学一起出去写生,一车人跟那大巴上懒洋洋的闭目养神……被颠的七荤八素的还不舍得撑开眼皮。维希则坐我旁边听我讲冷到不能再冷的笑话……
我……会不会回不去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眼睛就猛然睁开正襟危坐。
“你怎么了?”逸之皱着眉头拉过我的手。
我摇摇头,“可能给太阳晒的多了……”
雅思将水递给我,“小姐,喝些水吧。”
我笑笑接过来,怅然若失整理下心思,回去不回去这事不是我控制的了的,唉,还是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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