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平凡的就象一块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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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小川有些慌了,自己居然迷路了。对,正是这么个在终南山活了这么久的身体,可偏偏就是他迷路了。
杨过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啊,一只麻雀两只麻雀三只麻雀。。。满天的麻雀,果然厉害,竟然能想到用这个来自我催眠,实在是有和数绵羊异曲同工之妙啊!这是什么?准备偷偷的往小龙女换洗的衣服上洒杨剌子粉,以便更好的完成对艺术品《我心目中的女神裸奔在黑暗中》的艺术加工及再创作?靠,好东西啊,啧啧,想不到杨小哥竟然是同道中人呢,不过这个笔路还是略显有些稚嫩了,夸张不是这么用的啊,小龙女那啥也太小了吧,对啊,这是几年前的东西,那时候小龙女也许正是青春期呢。什么,刚才那谁你说的什么话,我没说我不爱小龙女啊,是,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爱小龙女,但谁说我爱她就不能调戏她来着?做人是要保持本性地。。。咱们这么正直的淫。
肆意粗暴浏览着杨过的记忆,可越是想找回古墓的路可偏偏就是找不到,脑中虽是这般乱糟糟的想着,可刁小川脚下却暗自生风,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一处市镇,虽然是热闹,刁小川却无心观看风景,已经走了许多路程,而且为了整死尹志平那厮,刁小川这一个月来也算是风餐露宿,绞尽脑汁了,于是此番肚肠正在大闹,刁小川却也不敢生了小觑之心,叹道:罢撩罢撩,念在你也辛苦了一个月,今日便慰劳慰劳你,想完挑了个门面比较气派的客店,走了进去。
客店大堂却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刁小川心中因找不到去古墓的路,心中略有烦躁,于是避开喧闹人群,挑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小二小二,快快过来,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给大爷端上来,把大爷伺候舒服了,重重有赏!”刁小川突然发现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刁小川先是有些脸红,然后不由自主的湿了。。。哦,是手心湿了。靠,没见过这么帅的台词?咱这可是影视剧中经典的大爷VS店小二专用词语,不过。。。不过这个倒数第二句,似乎是有些不对场合,管他了,是不是光说台词没配合动作啊,很有可能,刁小川越想越是在理,越想越是兴奋,一**跳在凳子上,抽出一脚踩着桌子,鼻孔朝天,上身摆成了一个大茶壶,做足了二世祖的模样,似乎这般还不过瘾,又摆了个大革命时期,著名的“向东方”,刁小川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一身功夫好生了得,一会摆得“大茶壶”,一会摆得“向东方”,看的大厅人群暗暗叫好!
“这位小兄弟果然无耻,我师傅觉得十分趣味相投,让小兄前来结交一番。”
刁小川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话,忙得回过头来,那人容貌清雅,一副贵公子模样,再仔细看时却觉得有些面熟,仔细想想却是想不起来。顺着那贵公子所指望去,刁小川不由面色变了一变。原来那边幽静之处正有一席,正中坐着一个身披红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藁,脑门略突,竟似一个坛子一般,那藏僧面前摆满香味四溢的好酒好肉,可他竟毫不避讳,嘴角挂一高深笑容,眼中精光如电,直向这边射来,看得刁小川浑身又是一颤!那藏僧旁边还坐着一位脸削身瘦的藏僧,不过此时的深情十分的恭敬虔诚。
靠,真是冤家路窄啊,好你个**分子,老子不去找你,你倒出来显摆了?老子这就代表人民拍了你!咦,我怎么记得书上说,那狗轮法王“脑门微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怎么今天这位有些不大相符啊?不符就不符吧,老子看到这些**分子,心中就有火,宁可错杀一千万,不可放过一人!其实刁小川万万没有想到,这金轮法王日后的相貌与他可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
刁小川当下冲那贵公子作了一揖,说道:“请恕小的眼拙,不知这位可是霍都王子?”
那贵公子面色听到这话,面色骤变,眼中不为觉察的闪过一丝骇然神色,却摆出从容模样装比道:“小兄弟果然了得,小王十分佩服。”这话说得倒也不假,霍都此番已经算是低调行事,不想在这无名小镇,竟被刁小川识破身份,心中自然对其有些刮目相看了。
“小王身份虽是隐秘,却不知小兄弟如何认出的?”霍都显得有些恭敬。
刁小川哈哈一笑,说道:“在下不是经常食用羊肉,身上自然不会有股子臊气,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再加上一路上听闻到百姓家母畜尽被糟蹋的奇闻,又见兄台满脸遮挡不住地春风拂面,因此。。。。。。”
“你!”霍都何曾受过如此凌辱?当下面色巨寒,眼神犀利,正欲发作,突然想到一事,回头望向狗轮法王,果然得到了阻止的眼神。当下半晌才恢复过来,说道:“家师有请,小兄弟若是还想留得命在,最好不要拂了他老人家的意思!”这句出口已经是冰冷许多。
靠!居然威胁我!叔叔阿姨大爷大妈们,你们都看到了吧,**分子又在欺负善良的百姓了,你们说怎么办?
刁小川笑得无比谄谀:“既然如此,听你的便是,不过头回见面,总得准备些见面礼吧,不然岂不是太过不敬了?”霍都见得刁小川这副嘴脸,心中十分鄙夷,还未来得及说话,刁小川却已是撒丫子就跑,没等霍都回过神,便已消失在了客店门口的茫茫人海中。
“哼,不过是个怕死鬼而已,真是辱没了小王自折身份前来相邀!”霍都一边很是不屑一边冷笑朝原座走去,将将抬起头来,眼珠子几乎当场飞出,那刁小川正胸口揣着鼓鼓囊囊的一物,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狗轮法王的身边,笑得无比灿烂。
刁小川此时心情无比紧张,上辈子能让他紧张的时候还只有过一次,那是一个寒冷的秋天。。。
当时。。。心情不爽的刁小川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道两边高大的梧桐树在犀利的秋风中洒下了无数金黄的树叶,萧瑟的枝头随风不住的颤抖,空中那无数金黄的叶子如同扑火前的金蝶般绽放出最灿烂最辉煌的绚丽舞姿。。。令人怀念的一天。
突然抬头随眼一看的刁小川无意中看清楚对面走来一对亲密相拥的男女,顿时呆住了。当然,那对男女看到刁小川的时候,停止了正在亲昵的动作和甜蜜的窃窃私语,脚步也慢慢停滞了,那个比较漂亮的女人竟然独自走到了刁小川的面前。。。
“川。。。”一声怯怯的呼唤将刁小川拉回了现实,而这一声“川”曾几何时是那么熟悉的在耳边响起,可此时。。。
“我不该骗你的!”
“哦,我没发烧吧?”刁小川脸都没回,眼光冷冷的盯着那个男人,嗯,不错,很帅很有品位看样子也很有钱,再看看两腿间,就是不知道比我如何。靠,居然瞪我,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女人用眼光杀死我,既然你是男人,好吧,怕你了。
“川!我们分手吧!”女声声调陡变。
“哦?你发烧了?”
刁小川围着那女人左三圈右看了看,右三圈看了看,最后偷偷把鼻子伸到那晶莹剔透的耳垂边狠狠地嗅了嗅,说道:“不像发烧啊!”
那女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乖,别闹了,跟我回家吧。”刁小川脸上笑得很灿烂,可心中很凄惨,眼神中有股淡淡的悲伤。这句话无疑是最后的通牒,那个女子眼眶竟然有些微红。
“她已经不再爱你了,我说你还纠缠什么。。。”那个男人见到女人这个样子,生怕失去什么一样,迫不及待的黑着脸跳了出来!
刁小川冷笑一声,说道:“我和你妈正说话呢,小孩子插什么嘴!当年我和你妈还在床上纠缠的时候,你在老子肚子里也是这副德性,比他妈谁都积极!”
“你!”那男人脸色被憋得通红,正想干点啥,却被女人死死拖住。
“到底是娘俩感情好啊!”刁小川苦笑叹息道。
“刁小川!少嚼两句舌头你会死啊!”那女人一边拼命拽住那那人的胳膊,一边回头瞪着刁小川尖声叫道“川,求你了,我对你真的没感情了,我这辈子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
“行了吧你,恶心我一辈子还不够,还想下辈子赖着我啊!”刁小川也怒了,同样分贝的回敬。“想分手,可以!给个理由先,我可不想这辈子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让人把帽子给压在脑门上了!姐姐,有点觉悟好不好,文化大革命三十多年前就结束了!!”
“刁小川,我实话告诉你!姐姐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你!别以为自个现在贫就有本事了,有能耐你让姐姐我住洋房开跑车啊?反正我姐姐如花似玉正当年,追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少你一个!你听好了,跟你在一起的那种平淡鸟日子,姐姐我过—够—了!放完屁的话赶紧滚回家找个墙角玩你的手指头去吧!”那女子满面泪痕,长发被风吹乱,都拂在了脸上,旁边那男人听得竟然不敢做声再太监往裤裆塞俩土豆——冒充爷们了。眼前这两位还真都是狠角色啊!自个给他们当陪衬实在是有些小材大用了!

刁小川眼中漏出了受伤野兽才会有的表情,仰天长叹一声,恨恨说道:“不错,我是平凡,我平凡得就象一块板砖!这里,这里,还他妈那里,到处都能见到我这样的板砖!”刁小川将手一一指向一座座拔地而起,穿入云霄的摩天大厦。“我不是要给你讲那些少了的板砖,便建不了今天这摩天大厦的屁话,但我要郑重地告诉你,板砖虽然平凡,却有方方正正,有棱有角,这他妈叫平凡的有个性!你还别以为就能轻易把板砖给踩在脚底下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打八折送你一句话,敢把板砖惹毛了,板砖那可是——!”刁小川趁那男人一个不留神,刷的蹦到了他面前,双眼通红似滴血,一把揪住了那男人的领子,大吼一声!
“——会拍人的!”
“啊——噗!”
十分惨烈的一声之后,刁小川和那男人满头满脸都是鲜血,而且还有更多顺着脖子流了一肩,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是哪个的!这时候突然冲出了一大堆人,有推车的,有推炉子的,有抗扁担的,有扣着盆子扛着轮椅的,一时间原本还肃静的大街立刻热闹了起来,不过,好像都不是来看热闹的,刁小川见势不妙,也慌忙加入暴走大军,好不容易追上一乞丐模样的大叔级人物,刁小川边跑边喘息道:“大。。。大叔,问个事,后面是不是有公安?”那大叔白了他一眼“小伙子一看就没经验,还有气力说话,赶紧省省留着跑路吧!要是公安我们早就烧高香求爷爷拜奶奶不用这么拼老命喽!”那大叔看看周围,生怕别人听见一般,小声在刁小川耳遍嘀咕道:“是城管!”
“哗——”周围的人全听见了,整个暴走大军瞬间加速,转眼抛下了孤零零的刁小川。。。。。。
往事不堪回首呐~刁小川回忆完,在心中又是长叹一番,面对狗轮法王的刁钻眼神,心静如水,默默念道:我平凡得就象一块板砖!我平凡得就象一块板砖!不觉已经进入了人砖合一的境界,刁小川冲那法王一小,说道:“小人三生有幸,今日居然能见到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的法王尊荣,实在深感荣幸,区区薄礼,还望笑纳!”说着笑嘻嘻的向怀中摸去。却说狗轮法王并未将刁小川放在眼中,又听他信口开河,提防之心渐轻,口中淡淡说道:“小兄弟严重了,你我一见投缘。。。。。。。”却见刁小川早起从胸口处亮出一物,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竟然散发出夺目的红光,狗轮法王竟然一时是看痴了!
立功便在此时!就在这转眼即逝的片刻功夫,刁小川高举板砖,使得平生力气,犹如神助,暴喝一声,浑身充满正直之气,对准法王脑门硬生生的拍了下去!
“打倒**分子!”
“咣——!”
“唉——”刁小川又暗自叹了口气,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摸摸自己的光脑袋,清晰摸得几个香疤,他竭力想要想清楚那天发生的事,可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清楚了。莫非莫非是那天拍狗轮法王的时候,被那厮一掌给打到这来了?没那么神奇吧?难道说杨过就这么死了?我靠!刁小川突然想起了相约小龙女之事。
“龙儿!”刁小川凄戚叫了一声!那个妮子可是个实心眼,我说让她在古墓等,只要我不去找她,恐怕她真的便在古墓等下去了,靠啊,怎么办啊,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啊!刁小川想到小龙女的音容笑貌以及那片深情,心中一阵隐隐作痛,俯在床边案上,拼命摇头不去想小龙女,可那动人的害羞小脸,和那初次相拥相吻的滋味偏偏在脑海中无处不在。刁小川怒吼一声,将满案的书帛尽数拂落在地,案上那盏光如黄豆的油灯更被打翻在地,斗室中顿时一暗。。。刁小川烦闷异常,眼前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干脆闭眼作万念俱灰状,不觉昏昏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刁小川腹中饥火难耐,爬起身推开房门,走出了屋外,外面正是半夜,四下万籁俱寂,一片黝黑,借着满天繁星些许微弱的光亮,视线倒也延伸不了多远。一番搜索,刁小川倒也找到些许干粮,胡乱生火,草草弄了一顿填饱了肚子。
饿了便吃,困了倒头就睡,刁小川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不知道多少日子,只是心中越发的思念起了小龙女。可怜的龙儿,不知道你此时是否也和我一样的光景?刁小川摇头苦笑,靠在案几上胡思乱想时,屋外却已天色大亮。
刁小川自觉心神有些安定了,于是推开房门,一阵淡淡的花香迎面而来。。。原来这不起眼的草庐竟然房前屋后都是大片的花丛,口口脑袋上的香疤,刁小川觉得发自肺腑的疼,自言自语道:“想不到原来还是个**!”
刁小川隐约听到有些水流的声音,心中有些好奇,便循声一路觅去,在林子里曲折蜿蜒走了段路,刁小川顿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竟是有条水流横亘在面前,刁小川心中大动,略微欣喜地冲到河边,却见河水十分清澈,于是抄手在水中拨了几拨,刁小川这才发现那一圈一圈向外荡漾着散开的水中,竟然映出了自己的影子,这张脸倘若不是光头以及那几个异常显眼的香疤大煞风景外,也生得算是十分俊俏了,可身上衣衫褴褛的模样,让刁小川多少有些倒胃。
刁小川看这水,心中有些欢喜,于是立刻脱得赤条条的跳入了其中。一番畅游之后,刁小川略微有些精神焕发了,好在草庐之中也有换洗的衣物,收拾利索,刁小川靠在了门前。此时已近黄昏,光线渐渐暗去,空气中尽是花香的味道,刁小川心情沉重,睹物思人,脑海中又浮现小龙女那张清丽面容,略微有些失魂落魄之时,刁小川哑着嗓子轻轻念道:“薄雾浓云愁永昼。。。。。。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此情此景配合着那低沉伤感的嗓音,竟然有些让人黯然伤神了。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靠,居然有回音,莫非思念多头,产生幻听了。嗯?不对,怎么象是女人的声音?女鬼?刁小川顿觉毛骨悚然,连忙四下望去,生怕蹦出个白衣长发蒙面的女子,冲自己嘿嘿一笑然后回过头来,仍旧是长发蒙面。。。。。。
“什么人!给老子滚出来!”
刁小川吼了一嗓子的结果,是滚出来了一行人!几名侍卫从女般打扮得人正环拥着一娇贵可人的年青女子,举手投足间颇为尊贵,旁边还有一个身着华服大大咧咧的小白脸。
原来是。。。这么多人!刁小川长长吁了一口气,眼光很自然的无视若干闲杂人等,直接落在了那名气质美女——的胸前,应该只有32吧,嗯,应该是火候不够的原因,涨停板不应该到此为止的。刁小川从容的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个女子的脸上,呆住了。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刁小川暗中不住地咂嘴啧啧称赞,非得给85分不可了,嗯,居然脸红了,有潜力,90分,靠,居然给我飞眼!95分!刁小川咬牙切齿道:不给点手段你就不知道咱是正直的淫了!眼神中暗暗使劲。。。怕了吧,低头了吧,妮子你还嫩点。就在刁小川全神贯注与那女子进行热烈而超越友好的眼神竞赛时,突然有个响亮女声在耳边响起。
“大胆和尚,见了公主还不下跪!”
“靠,公主,老子还驸马咧!”刁小川翻了个白眼,暗中竖了个中指。
旁边那个大大咧咧的小白脸居然重重“哼”了一声,立刻又声音响了起来。
“狂徒,不得胡言,驸马正在眼前,还不速速跪地服罪!”靠!刁小川这回真的翻了白眼!
那年青的公主喝退了方才怒斥的女官,在那小白脸驸马耳边轻轻说了一番,那小白脸驸马一脸的衰相老大不高兴的走上前来。
“你那和尚,本驸马房遗爱便是,不知如何称呼法号?”
房遗爱!?刁小川脸都绿了!你若是房遗爱,那旁边的啥子公主岂不便是高阳了?
刁小川惊讶的向高阳公主望去,那高阳公主先是与他对视一阵,终究是面色发红,低下头去,不仅不恼,脸上居然还挂着愉悦的春情!
房遗爱,高阳公主,我,和尚,场面有些混乱啊,不行不行,头痛了。
嗯?不对!我,和尚?
我靠,那我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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