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荣耀,从罗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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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后,英格兰的雄狮将被拔去尖牙和利爪,他的命运将交与陛下来主宰!”法王腓力二世在归国的路上,不断的玩味着这句话的寓意,海风轻轻抚慰着他的头发,回忆中都是圣天使对预见坚定的确认目光。卸掉了中东的烂摊子,腓力觉得一阵轻松,干掉“狮心王”是他做梦都想完成的事情,而正被英国人占领的诺曼底,那片广袤的土地上充满了无数的诱惑,始终都是法国人魂牵梦绕的梦想。
此时的圣天使笑的很开心,因为他现在手中所掌控的力量,从理想状态来说,几乎是可以匹敌英王理查的了。拥有一万多人法军的实际控制权,目前来看勃艮第公爵还是很配合圣天使工作的——他也不得不如此,虽然国王的离去让法国士兵们失望了一阵,但当他们得知接管统帅他们的是阿卡之战中,在危急关头始终在身边鼓舞他们的圣天使时,很多人发出了由衷欢呼,士气一片高昂。
出于日后的管理“圣天使骑士团”被划为了四个组成部分,英勇的“牧羊犬护卫队”,忠贞的“圣天使护卫队”,顽强的“小沙鼠”步兵团以及精明的“帮数钱”商业附属机构——故名思义,把你卖掉,你还得帮忙数钱——骑士团通过各种途径在城中大肆网罗地痞,流氓,经济诈骗犯,哦,不能说是诈骗犯了,应该说是“在商业领域患有轻度妄想症的语言技巧学术研究者”——经过圣天使的洗脑和衣钵传承,他们将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挥着不可替代的力量。
不能不提到的是“圣天使骑士团”商业附属机构重要的直属单位,“圣天使”镖局,他们目前的业务主要从事保险这一块,随着圣城耶路撒冷的问题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被解决后,他们的业务拓展到了承担朝圣者人身及财产的安全。
当大大小小由牲畜充当动力插满小旗的车辆进出中东各个城市的时候,还伴随着阵阵押运者时不时迸出的威严吼声“圣使威扬,圣使威扬!”,围观者开始都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打量着这支貌似商队的队伍,更多人的目光还是落在了他们由厚重盔甲所映衬的格外魁梧的身躯上,孩子们更是流下了羡慕的口水,产生了美好的憧憬理想。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渐渐习以为常了。。。。。。
苏丹奴隶剑士在阿卡之战中伤亡殆尽,这些皮肤黝黑,有着厚厚嘴唇的老实人们习惯于逆来顺受,是忠诚可靠的仆人,而且他们有着使不完的力气。圣天使也曾邪恶的考虑着进一步挖掘非洲丰富的黑人人力资源,这绝对是个充满暴利的行当,可是想到西非洲那广阔的海岸线以及太平洋的惊涛骇浪,天使不得不竭力压制住这种冲动,条件还完全不成熟啊,再上两三百年吧,好在现在还没人会产生同样的想法,圣天使只能这样自我安慰了。
鉴于每日祈祷的枯燥精神生活,天使觉得不能就这么埋没黑人们的天赋了。“你们谁能一口气把《圣经》的内容不差一字的背诵出来?”看到圣天使责难的眼光,被召集来的神甫们因为没有尽到职责,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我并没有责备任何人的意思,你们的传道的任务很艰巨,能取得今天的成果,我感到很满意。。。”神甫们得到了上帝使者的肯定,都感激地望向了圣天使,都在琢磨着如何组织语言来赞美宽容的天使,可是天使脸上的笑容,却又有些让人心里发毛了。“其实,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换一种方式来散播对上帝的信仰,比如。。。”
当黑人奴隶们搬着手鼓甚至是木桶以及盆盆罐罐登场亮相时,神甫们的脑中一阵短路,经过短时间的训练,黑人立刻就产生了对打击乐的喜爱,而他们正是天生这方面的高手,简短有力,冲击感极强的说唱,配合着黑人兴奋时不由自主充满节奏感的扭动身体,给神甫们带来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震撼,他们每个人的脑中仿佛都想被打开天灵盖丢进去了一颗原子弹,惊呆了很久很久之后,他们才听清楚,黑人们所念叨着的正是《圣经》的内容!
“这首由我改编的《上帝说》怎么样?”圣天使还闭着眼沉浸在一种兴奋中。。。虽然此时的黑人说唱还少了点味道,但绝对是原生态的,振奋的圣天使野心在不断的膨胀,嗯,不仅说唱要发展,街头嬉哈文化也要抓!不知道这时候的绘画技术怎么样,涂鸦文化对色彩的要求可是比较强烈的。当教廷的墙壁布满了以上帝为主题的各种涂鸦,当教皇“哟,哟,哟,哟”的哼唱着说唱版的《圣经》并比划着各种手势的时候。。。让唱诗班改唱R&B。。。修女和修士们大家一起来跳伦巴。。。啧啧。。。那时的世界。。该多美好啊!
如果神甫们能得知圣天使脑中的想法的话,他们一定会拼了命也要前往罗马向教皇禀报天使降世这个弥天骗局!别说是小小的地中海,就是银河系横亘在面前,也不能阻挡得了他们强烈的愿望的,别忘了,教廷来的人一旦爆发了第七感,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他绝对不是圣天使!他绝对是撒旦的化身,冒充了天使的模样前来诱惑人间的!可惜没人能猜得出刁小川的心思,所以就纵容他这么折腾吧。。。
第二天,黑人说唱团就以街头卖艺的形式走上了阿卡的街头,人们同样被震撼了,在黄昏的时候,黑人说唱团获得了第一笔丰厚的收入——无数很不新鲜的蔬菜,破碎的蛋类,以及不是金属成分构成的块类物质。或许这个东西太过前卫了吧,还是得花点时间的。天使这么安慰着黑人奴隶们,不过倒是士兵们对打击乐产生了一些观望的态度——他们似乎并不反对的,至少激昂的打击乐能让人感觉到振作,这对于新生的说唱艺术来说,是个小小的促进吧。
骑士团通常都是教皇直系的,虽然“条顿骑士团”拥有着神圣罗马帝国和圣天使的支持,在没有得到教皇的批准前,还缺少了一层合法的外衣,他们不得不谨慎行事。奥地利公爵是不方便出面直接参与骑士团管理的,因此这个不是很轻松的差事也落到了圣天使的肩膀,至少他算是上帝的代言人了,和教廷的关系可是非同一般的,圣天使很高兴得接管了“条顿骑士团”,其实也就多了两百多张吃饭的嘴,至于放到战场上会不会为自己卖命,还得看怎么设计改造的过程了。不过上帝也不能预测,圣天使将会把“条顿骑士团”改造成什么模样,天使的心里有一点是很明确的——依据利益至上的法则——他这种貌似养虎为患的行为,必须设置好先手——没有什么是绝对可靠的。

十字军中,因为法王的离去出现了某种暂时的权力真空,理查很乐意见到这种事情的发生,他觉得萨拉丁并不像传说的那样可怕,至少上一次的经历证明假如不是圣天使捣乱的话,取得的战果或许更加精彩,少了制肘的腓力二世,英王准备大展拳脚了,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凯歌所赞颂的胜利者,将只有一个英国人的王理查,他那豪情万丈的目光中不见半点萨拉丁的影子。
“人们应当知道,在凯撒之后还有我理查的名字,我的心——在埃及!”理查的雄心壮志不为人所知,即便是其他十字军的贵族和统帅们了解到了英王的心思,恐怕更多的是发出一阵强烈的嘘声,所有人都认为,光复被穆斯林占据的耶路撒冷才是当务之急。
因此,在讨论十字军下一步走向的会议上,十字军内部再次发生了分歧,“狮心王”极力主张向南进军沿海重镇雅法。阿卡之战后的萨拉丁咽不下这口气,退却的路上围困了掌握在基督徒手中的雅法,萨拉丁的意图很明确,攻占雅法,划地为界,在适当时机再次寻找同十字军的决战——而这也同样是理查所期望的,比起在沙漠中被萨拉丁牵着鼻子到处乱撞,不如在一到两次的决战中彻底击溃萨拉丁。而十字军所占据的优势,就是利用强大的意大利海军作为补给。
对比萨拉丁经常使用的声东击西以吸引十字军长途奔袭,而后在其行军的路上用小股萨拉森弓骑兵不断地进行骚扰,并破坏水源和补给线,把进攻部队折磨的疲惫不堪,而己方主力则以逸待劳,一股作气歼灭敌军的战术,英王的做法是正确的。
原本理查以为自己的提议只会遭受到微弱的抗议,但是这次他错了。首先,圣天使极力反对这种意见,并主张目前十字军应当以阿卡城为根据地,养精蓄锐,这种略为有些消极的想法得到了法军勃艮第公爵的赞同。其次,以耶路撒冷王国国王及“圣殿骑士团”,“医院骑士团”和部分贵族为代表的势力,他们希望在阿卡城得到足够的休整后,直接向耶路撒冷挺进,重新占领圣城才是这次东征的主要目的,二者的意思在某种程度上有着惊人的苟同。至于德军阵营——奥地利公爵保持了沉默,出现这种场面,很不好看理查在法王离开后仍然没能占据上风。
理查冷笑着,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沉稳的说道:“好吧,诸位,希望明天能听到更多支持我建议的声音,不管怎样,我的军队将在五天后向雅法出发。”被理查阴鹫眼神所扫过的人,浑身一阵寒冷,当那束目光对上圣天使时,天使微微的笑了一下,笑的很自信,理查恨恨的咬了咬牙。
靠,想咬我啊,老子现在前有法国人,左右有“圣天使骑士团”,“条顿骑士团”,奥地利公爵和我称兄道弟,背后还有个哈萨辛的姘头,你想搞我,没那么容易了!刁小川很得意地想着。
第一次会谈就这么不欢而散了,十字军的贵族和统帅们各有心思,一个消息立刻扭转了圣天使原本的想法,使他态度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立刻站进了理查的行列,坚决要求向雅法进军!
呈上的信封上印制着标明归属的清晰图徽,封口处印泥上的图案让圣天使倍感熟悉,他望向那个灰头灰脸有些狼狈斥侯,那个斥侯低着头恭敬的单膝跪在圣天使的面前,原本应该光鲜的长袍上沾满了尘土,其左臂上怪异的徽章显得有些突兀。圣天使正在琢磨该怎样开口询问,旁边的阿列安姆突然挥舞双拳尖声叫了起来!
“哦,上帝!大人,是我们的人!”
“什么?!”圣天使有些迷茫的望向了阿列安姆,“什么我们的人?”
“我的大人,你看他左臂上的徽章,那是我们骑士团的标志!还是您亲自设计的!”我靠!圣天使仔细看清楚后激动了。
“你从罗马来的?”圣天使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久违的双翅膀因为兴奋张得很大,那个来自亚平宁半岛的斥侯抬起头正准备回话,可是他看到天使的样子,被深深震撼了,作为一个生长在城市中的市民,他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圣。。圣使。。大人!”他语无伦次了,眼中充满了对信仰的狂热和激动,天使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我的孩子,用不着激动,把话慢慢说完。”
那个斥侯经过多次的尝试,终于稳定住了情绪,声调却依然有些颤抖的说道:“大人,我们的舰队在塞浦路斯南部遭遇了一场风暴,在大人威名的庇护下,人员和财物所幸损失很小,但是船只破损的比较严重,并且我们偏离了原有的航向。无奈之下,在沃德大人的率领下,我们只能弃船在雅法附近登陆,没想到遭到了小股阿拉伯人的袭击,因为有着大人的鼓励,我们一举击溃了敌人,由于附近存在着数目不详的大批敌军,沃德大人不敢轻举妄动,便向阿卡城方向派出了人员,希望得到支援。”
圣天使翻了翻白眼差点当场昏厥过去,上帝啊,不是玩我的吧,真得非要逼老子去跟萨拉丁干上一场吗?“那目前我们的人情况怎么样?”圣天使急切的问道,显然他最关心的是派往罗马的人能带来什么样的成果。
“状况还算稳定,除了在海上损失了两百人和一些物资,我们还有将近五千人,各种储备也都充足,士兵们士气高昂,已经占据了沿岸四到五个村庄,只不过教皇全权特使红衣主教大人出现了一些水土不服的症状。”斥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五千人。。。红衣主教。。。圣天使在暗中快乐的呻吟了一声,这下发达了!
“我的孩子,赶快下去休息吧,将会有更重要的任务等待着你,我将与你同在!”圣天使假惺惺的奈着性子关怀了这个意大利人一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按了一下,以示鼓励,这个举动让意大利人感激涕零,甚至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非常荣幸为我的大人效劳!”
不待斥侯的身影消失,圣天使大声的呼唤着左右的亲兵:“快来人,准备马匹,我们要给英国人送去点振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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