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们做银行,我们就他妈做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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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们做银行,我们就他妈做保险!!”——1191年7月阿卡之战后接过阿卡城的烂摊子,圣天使曾经这样咆哮过。
战争打的就是钱。刁小川望着被打成筛子一样的“圣天使骑士团”,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弥补的心特别沉痛。钱,我上哪去他妈抢钱啊?再说,也得有运钞车给我抢啊!
刁小川的脑海中象突然被顶到G点一般兴奋得嘶咬着冷不丁的抓住了一个亮点——运钞车——银行——“圣殿骑士团”?对啊!
“圣殿骑士团”的财富比他们的强大无力更加让人触目惊心。据说在“圣殿骑士团”建立的初期获得了贵族大量土地的捐赠。他们的地产几乎遍及整个欧洲,而且这些地产都是免税的——刁小川不能不因此眼红了。房地产?不不不,咱从来不玩那个,不过。。。不一定代表将来不玩。
并且“圣殿骑士团”开创了现代银行业的经营模式,许多欧洲的贵族将贵重财物存放到骑士团里,由骑士团负责保管——这和现代银行业的存款业务十分相似。
聪明的骑士团成员们还发明了一种跟现代银行中的存款单很相似的票据,凭借这种印有骑士团特殊记号的票据就可以在各地的骑士团支部取出财物。由于骑士团的支部遍及整个欧洲,再加上教廷给他们的支持,他们的存款业务发展十分迅速,在各地的骑士团支部和总部敛集了大量的财产后,他们终于开始了贷款业务——他们曾经是法国国王最大的债权人,下至普通的朝圣者——尽管受到了巨大的阻力,但他们还是将借贷业务拓展到了萨拉森人——这都充分说明了他们的信誉是十分卓著的。
“‘圣殿骑士团’总部里堆放着的借据、帐簿比宗教书籍还要多。”——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假如“圣殿骑士团”哪怕只拥有一块足球场大小土地的主权,这个曾经三大骑士团之首的巨人也不会倒在了黑色星期五的血雨腥风中。
“给我20万金币”门口的骑士没敢阻拦,圣天使就这么闯入“圣殿骑士团”首领的帐篷。总团长罗伯特二世·德·塞布尔(很巧,圣殿骑士团被萨拉丁虐待的还没恢复元气,1189至1191为总团长的空位时期。罗伯特二世也是1191年上位的,月份不知,先安排坐这吧,查到再说。还有就是耶路撒冷王国国王的名字,哪位大大知道请帮忙发在评论区,置顶感谢!)面对圣天使的打劫很惊讶,握着杯子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口里的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的贷款!”听到圣天使把话大喘气的说完,“圣殿骑士团”总团长差点没把一口水喷在他的脸上,自己剧烈的咳嗽起来。
“圣使大人!”罗伯特二世为难的看着圣天使“我们恐怕很难提供这么大笔的现金,你也是知道的,我们的分部。。。”
圣天使拣了看起来很舒适的位置,很自作主张的坐了下来,罗伯特二世连忙招呼骑士团的侍从热情的端上了美酒。“年底或许我们将攻下圣城,我和我的部下都还没有个立足之地,圣殿嘛——也能就勉勉强强挤挤算了。凭借我的身份,教皇应该会答应吧。”
圣天使还拿不定主意,询问似的望向了罗伯特二世的脸,像在欣赏精彩的川剧表演——那张脸上飞快的变换着表情——最后一张是谄笑。
“这个。。。圣使大人,不知道您是否现在就需要呢?”
“嗯,暂时还不必,我想还得先拜访下理查陛下,因此想邀总团长大人同我一起前去。”
罗伯特二世猜不透天使的想法,犹豫了一阵,看到天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翻着眼睛嘿嘿的笑着,浑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起了无数鸡皮疙瘩。于是,他心虚的点了点头。
“对了,总团长大人,不知道你打算怎样收取利息呢?”
“按百一率收取吧。”虽然这是一大笔钱,罗伯特二世却不敢得罪威望正盛的圣天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哐”圣天使手中的银杯掉落在地,鲜红的葡萄酒瞬间被地毯吸干,留下了紫红色的酒渍。而“圣殿骑士团”总团长却是被吓的好像被捆绑在木栏上,即将烙上记号的战马,仅仅是感受到了丝丝尖叫烧得通红的烙铁的热气,还没碰到的**——罗伯特二世几乎要跳了起来。
“百。。。一!”
“我看我还是去找小克商量商量圣殿的事了。”罗伯特二世听着圣天使有些义愤填膺的自言自语,好不容易才琢磨过来圣天使口中的“小克”异常明显便是此时的教皇克莱门特三世,他连忙拦住了天使大人。
“圣使大人,前往罗马的路途太过劳累,我们还需要您来领导同萨拉丁的战斗,我们还是来谈谈贷款的事吧。”
在把圣天使伺候舒服了,“圣殿骑士团”总团长终于同意将利息降低到了千一,而且他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还款的期限。
圣天使在腓力二世,奥地利大公,耶路撒冷王国国王当然还有“圣殿骑士团”总团长的陪同下,趾高气昂来到英国人的驻地的——此时的阿卡城破败不堪,除了派出清理城市的人员,大军主力暂时还驻扎在了城外——这也是就城中穆斯林问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诸王达成的临时决定。
因此也避免了日耳曼人同英国人发生的一场尴尬,史上,在攻下阿卡城后,奥地利公爵利噙着热泪把德国国旗升在阿卡城头上——他们是在付出了两位霍亨施陶芬王族精英的惨重代价后,才取得这么一点小小的成果。
可就是那个狂妄自大的“狮心王”理查——他认为作为联合十字军的统帅,要升也只能升英国国旗,居然还命令部下冲上城头将德国国旗扯下撕个粉碎——假如眼光能杀人的话,理查其实在西西里岛的时候,就该死掉了。
1190年的9月份,西西里国王威廉死掉了,留下了克夫命的兰娜寡妇。由于威廉和兰娜寡妇没有子嗣,西西里人便拥立了莱切伯爵唐克雷德为王——所以说欺负寡妇是件非常不厚道的事——唐克雷德**还没坐热,兰娜寡妇的哥哥就找上门了——理查的十字军在西西里岛登陆!唐克雷德忍气吞声的被理查勒索了2万多盎司的黄金,还得供吃供喝养着在西西里过冬的英格兰十字军。冬季一过,理查的军队临走还顺手将墨西拿城攻下,大肆掠掳了一番,然后再以4万盎司黄金卖回给了唐克雷德——圣天使将其列为了一个非常成功的案例牢记心底,而“圣天使骑士团”注定要在这方面青出于蓝胜于蓝。
“6万金币换取城中穆斯林的生存权?”理查虎视眈眈的看着圣天使一方的谈判阵容——自己的形势不容乐观。虽然价格距离自己期望的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此时的政治环境确实重要的影响因素,谈判的流程很顺利,无非是互相拍拍马屁,讨论讨论在欧洲上层社会流传的一些陈旧的话题,表面上大家寒暄得很是和谐,可暗中都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也许是在圣天使捋起袖子的那一刻开始。。。气氛渐渐变成了威尼斯的码头市场。“以上帝的名义,七万的价格已经是我们所能接受的最高价格了。”“圣使大人,虽然这次击败了萨拉丁,但我军的伤亡在短期也是很难弥补的,再加上最近的海况不是太好,前往塞浦路斯的补给舰队不得已,减少了出航的次数,士兵们已经因为吃不到新鲜的烤肠而在向我抱怨了,我建议我们讨论的方向至少制定在8万五千以上,当然8万的价格,我也是非常乐意看到的!”
“8万可以?”
“英国绅士非常愿意接受这个想法!”
“好,成交!”
“。。。。。。”理查看到圣天使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条件,而自己准备好的一肚子话还没说,感觉的非常的郁闷。难道是个圈套?理查觉得有些不安,他十分细心的偷偷观察到了天使转瞬即逝的懊恼,感觉到了一些坦荡,差点就被你唬住了,理查觉得自己还是很精明的。
本来老子是准备了10万的,既然8万就达成了交易,为什么不做?刁小川心中窃喜,旁边见证了整个过程的诸王心情很矛盾,一方面很是佩服圣天使与生便有的商业才能,一方面庆幸谈判对手不是自己。
“圣殿骑士团”总团长罗伯特二世递上了协议书——是由他们代为支付这笔钱的——理查也比较相信他们的信用。
“非常感谢诸位能够帮忙。”圣天使递上了带着“圣殿骑士团”特殊记号的凭证——剩下的2万金币的贷款不知通过什么手段被他转手变成了存款送给了诸王。“这是以我私人名义的礼品,上帝总是眷顾忠诚的人。”诸位王微笑着接过了圣天使的馈赠,虽然他们并不在意这笔说少也并不算少的钱,但他们还是很愿意见到自己的私人财产时在不断增加的——天使和诸王的关系其乐融融。
“阿列安姆!”
“在,我的大人。”阿列安姆脸色苍白,显得有些羸弱的站在天使的面前,他的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布条——在阿卡之战中,勇敢的阿列安姆在被萨拉森骑兵射中右眼后,愤怒的寻找着凶手,并在怒吼中将挡在面前的一个阿拉伯人连人带马砍成了两半——不管是不是杜撰来的传说,都不影响“圣天使骑士团”骁勇善战的名望。
他们阵亡了六百多人,剩下的几乎全部带伤——卡特兰诺至今还躺在伤病营,昏迷不醒,他的身上几乎找不多少完整的皮肤了,现有的医疗水平和条件也只能在挖出十几支箭头后,维持他高烧不退了。而且,在不具备专业水平的所谓医疗人员准备往他的伤口浇注沸油防止感染的时候,被圣天使拦住了。“以后停止这种野蛮的方法,全部换上绷带。”圣天使十分严肃的说道,虽然天使知道光这么做并不能挽留生命的逝去,至少比起以前的手段,要有些效果罢了。
“经历过这些苦难,你们将成为受人尊敬的人。”阿卡之战后的天使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似乎是一种温和的平静,比起从前显得更加沉稳了。其实,每经过一个轮回,刁小川都在慢慢的沉淀着一些东西,人类之所以是高级动物,就在于我们会不断的学习。当一个正常人沉淀了无数宝贵的人生财富,质变的那一天,也就不远了。
“圣天使骑士团”的战损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他们充当的是十字军尖刀的角色,他们赢得了所有十字军的尊重,他们之所以能高傲的看不起任何人,拥有辉煌短暂的战史同时更因为他们是圣天使的亲兵!
普通的士兵们可以不知道理查英明的领导,但没人能不知道在战场上,他们在即将产生动摇的那一刻,有一个神圣的身影总是在激励着他们,并且是在同他们并肩战斗着。
经过血战,不少战士们同“圣天使骑士团”都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在刁小川无奈的发布“圣天使骑士团”补充人员的消息后,几乎所有的来自各国的志愿军纷纷强烈要求加入圣天使的队伍,甚至不少各国的正规军人员也都蠢蠢欲动。
“孩子们,只要不是用剑尖指着我的脸,即便你吃的是诺曼底丘陵的谷物,而你吃的是约旦河的鱼虾,这又有什么干系呢——我都将与你们同在!”天使奉劝改换门庭者的话,引来了阵阵善意的笑声。不管什么人种,拥有同样的信仰,都是战斗在圣天使的羽翼之下。一个小小的种子就这样被种下,建立一个泛圣天使信仰的基督教国家?不,不,不,这个就有点扯淡了,虽然“条顿骑士团”所走过的路是可以借鉴的,但我们的刁小川还拥有更加艰巨的任务,咱们可是觊觎伊莎贝拉和圣女贞德很久了,啧啧,圣女,圣天使,都带个圣字,多像一家人啊。
“挑出8000头健壮的羊,其他统统卖掉。”
“圣使大人,即便如此恐怕我们所需要钱还是远远不够的。”
天使有些失神的看着阿列安姆,不知道朝见教皇的使团什么时候才能归来,他们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吗?或许。。。刁小川对他们并没有寄予太大的希望——他很快就会后悔的。
面对当务之急,刁小川手里是一团烂摊子,阿卡城那么多的穆斯林自己究竟该如何处置?派出去接洽萨拉丁的人是否已经抵达了目的地?萨拉丁能接受谈判吗?有了上次的教训,刁小川心里很不舒服,凭空多了这么多嘴,自己可养不起啊。
值得庆幸的在自己的打点下,除了理查诸王都约束了自己的军队,没有大规模的洗劫城市——刁小川之前附近千辛万苦给士兵们打的预防针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他们虽然有些失望,圣天使给了他们保证丰富伙食供应的承诺后,他们大声赞美着天使的仁慈——至于穆斯林们腰包里的那点财产远远不够他们自己的赎金。
阿卡城的部分街道被“圣天使骑士团”接管,当穆斯林战战兢兢的,在很有礼貌的敲门声中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身材高大,全副武装的“圣天使骑士团”士兵,他们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有些尴尬但很有教养的问道:“请问,买保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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