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阿卡之役,阿尔苏夫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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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萨拉丁的战书?”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脸色很凝重,而“狮心王”理查更多是带了些兴奋,终于东西方以他们各自一生传奇经历流传后世的将星即将发生碰撞,而飞溅出的火星足以让怀着浓厚兴趣的人们对其津津乐道直到永远。。。。。。
萨拉丁约定了将要在明天与十字军展开决战,高手间的胜负往往也只靠一战。不管是理查,腓力二世,利奥波德公爵还是德·吕西尼昂似乎都充满了期待——而天使大人的脸很不好看,至少被萨拉丁整治过一回的心理阴影如同现在的月份尸体上挥之不去的苍蝇。
此时十字军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本应在历史上1191年9月发生的阿尔苏夫之战,正是仅靠“狮心王”理查出色的战术,便率领联军击败了萨拉丁的军队——而现在的阿卡,不仅有多谋的法王,善战的神罗大公,还存在着十字军的强心剂,精神寄托——我们一贯优秀出色的圣天使——萨拉丁似乎就要败了。
“圣使大人,这便是你所预见的吧?”理查温文尔雅的声音,在刁小川听来充满着十足的讽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一副苍白而虚弱的样子——至少诸王望向他的目光都多少带了一丝疑惑。
“萨拉丁的军队,将在上帝的注视下败退!”圣天使丢下这句话,黯然的消失了,诸王从这句话中并未得到任何喜悦之情,天使反常的样子却不能不引起他们的深思,看似简单的事情常常会充满了很多偶然的因素。
历史就这么拐弯了啊,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刁小川觉得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如果能够预见到未来,我们可以等待。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招摇撞骗或许还没有大碍,可现在。。。妈的,完全不能预测到底谁胜谁败啊!
昨夜的偷袭,十字军损失了一千五百多人,绝大部分都是步兵。理查预料到昨夜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城内的守军,严阵以待之下,阿卡城中的阿拉伯人果然发动了突围,准备汇合萨拉丁的大军。被围困了几个月的阿拉伯人斗志顽强,在付出阵亡三十名骑士,两百多名步兵的情况下,十字军全歼了突围的穆斯林。这本就不是场对称的战斗,而穆斯林战斗坚持到最后一人的惨烈场景深深震撼着天使的心,愈发增加了他对即将到来决战十字军战胜希望的渺茫之感。
黄昏,暴露荒野的穆斯林战士们的尸体,在城墙无数双悲壮的眼睛注视下,已经变得僵硬冰冷,听不到曾经任何的欢声笑语。人们都在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盔甲,兵刃,明天的此时,有人会哭,有人会笑,有人会欢呼,而有人则再也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了。城内清真寺的礼塔上,传来了穆斯林宣礼者的嗓音,伊斯兰信徒们,在声音的召唤下,通过做礼拜的方式,祈祷着他们真主的降福,凄婉的声音在战前的肃穆中飘得很远很远。
基督徒们也在虔诚的祈求上帝的保佑,神甫们换上了最整洁的长袍,表情庄重而严肃,在一片片“上帝保佑”声中,大旗上的血色十字隐隐露出了一种狰狞。
天没亮,十字军军营炊烟袅袅,一片繁忙景象,东方鱼肚白的时候,正在列队的十字军士兵们,鼻尖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战前的最后一餐异常的丰富,于是每个人都高高的挺起了胸膛——可即便如此却仍有近八成的人没有品尝出来早餐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各种号角纷纷响起,无数迎风招展的旗帜下,只听见了长官们的口令声,原本纷沓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整齐,甚至是盖过了战马发出的各种声音,铠甲关节处摩擦发出的声音将脚步染上了金属般的铿锵有力,不管是英格兰,法兰西,日耳曼或者其他民族的人,脸上换上了统一毫无表情的面具,只是紧握着各自的兵器,在心中跟随着前面同伴的节奏,在同一面旗帜的引导下踏上了茫然未知的征途。浩浩荡荡的步兵方阵旁,不时掠过骑兵的身影,雪亮骑士枪枪尖所挂着的缀带,引起了好奇人们的轻轻一瞥。
“是‘圣天使骑士团’!”人们在心中轻轻的念叨着,眼光不由自主的去寻找着天使的影子。当天使出现在人们眼前,他们信心大定。圣天使穿着厚厚的袍子,里面不为人所知的还披上了名贵的锁子甲,从未流露出的严肃,也让人们的心头蒙上了一层带着神圣的沉重。天使手中高举着重骑兵长矛一般大小的木制十字架,每经过一列士兵,那垂直指向天空的十字架都会很有力度的向上挺上一挺,不知道有谁发出了一声欢呼,声浪爆炸式的随着圣天使座下马匹的加速在逐渐向前传播,当十字架自由的狂奔在空中,所到之处立刻迸发出了海啸般的狂热呼声——“随着上帝的脚步,前进!”

阿卡之役的开局很平淡,阿拉伯人的一万马木留克重骑兵排成了将近一点五公里长的阵线出现在前方。十字军排列出了数个巨大的方阵,从右面至左依次是“圣天使骑士团”,腓力二世率领的法国十字军,“狮心王”理查所统帅的英国十字军,神圣罗马帝国十字军,耶路撒冷王国的十字军包括部分“圣殿骑士团”的士兵。
双方如同切开的汉堡在慢慢靠近,等下将会有无数生命被夹在其中——化为死神非常喜爱的的夹心,粘稠的热血——将会是那浇在肉块上看起来异常鲜美的浓汁。在可以模糊看到对方面孔的时候,阿拉伯阵营出现了一面威武的旗帜——有着月牙图案的旗帜——萨拉丁的旗帜。理查因为兴奋,眼睛眯得只剩下了一条缝隙,从那之中却散发出了浑身因热血澎湃而充满的力量。等待的时间此刻已经失去意义,在十字军士兵心脏紧张的剧烈跳动时,阿拉伯人主动发起了攻击!
马木留克铁蹄的践踏下,大地抖动着屈辱发出了呻吟。“保持阵型,严禁冲锋!”指挥的旗帜给人们传递着明确的命令,穿流不息的十字军传令兵在阵后尽忠职守的传递着相同的信息。“嗡”的一声,冲到有效射程内的马木留克射出了狂风暴雨般的箭矢,如同巨大冰雹砸在瓦片上,“扑扑”的声音此起彼伏,即便是严明的军队也不能阻止发出哀号得声音。由于穿着厚厚的毡袍以及盔甲,十字军的伤亡没有在马木留克气势夺人的箭雨攻击下一路飙升。假如萨拉丁看到有的十字军士兵身上几乎被射成了刺猬,却若无其事的细数着身上的箭支以判定自己所吸引的火力,一定会觉得非常的尴尬。
最先发起反击的是英国人,他们前排的长矛兵将长矛斜插在地上,为的是阻止阿拉伯人骑兵的冲击,而在长矛兵中间英国人还交插着长弓步兵,作为杀手锏——英国的步弓射程极远,远远超过阿拉伯人马弓的射程,更重要的是,在前排的弓箭手射出箭后,后排的弓箭手立即就补上来,这种间隙极短的持续打击,完全不同与萨拉丁以前所遭遇过的对手——在阿拉伯人一番挑逗之下,骑士感极强的骑士们便擅自发动了冲锋,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哈丁之战中,耶路撒冷王国为此交足了高昂的学费——甚至是“圣殿骑士团”都几乎被打得全军覆没——包括“圣殿骑士团”团长在内的大约200多圣骑士被处死。
并未从十字军身上捞到好处,萨拉丁果断的下达了撤退,望着滚滚而去的一条黑线,十字军士兵们的心略为的放下了半分,但基本仍维持在了嗓子的位置。为了防止阿卡城阿拉伯人的里应外合,十字军并未全军出动,留守人员依然保持了对阿拉伯人数量和质量上的优势。理查下达了全军前进的命令,十字军士兵们的情绪,在整齐的步伐中变得有些高涨。勇气是战斗中最容易传染的疾病——拥有他,你将欢笑。一旦丧失了它,你将丧失包括生存在内的任何权利。
伤者被迅速送回了军营,战场上战马的嘶鸣大部分都是来自对方的马木留克们,十字军处理这种问题的态度是果断的——刀剑扭转信仰的速度比任何方式都要有效。
并不是萨拉丁拥有着出色的演技,此时他的佯装撤退竟然是那样的真实——在没摸清楚对手规律之前,便遭到了这样的伤亡,萨拉丁难免有些郁闷——好在形势依然按照计划在上演——长约将近3公里的半月形萨拉森骑兵阵线出现在视线中,所有人都冷冷的吸了口气——敌人竟然拥有接近3万人的数量!
刁小川心寒了,英国人刚才的表演是他意料之中的,而敌人如此强大的力量与他的猜想,相差也并不太大。问题就在于,当3万人真的就这么出现在你的面前时,那种震撼是语言所无法形容的。看吧,3公里的长度,把你的想象力插上翅膀,能想得出来是什么样吗?一个正常人的力量在此时,是微不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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