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再遇豪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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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月光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呢?一样的柔和,一样的清爽,从窗外漫洒下来,悠然的落到地上,床上,桌案上,这个男人的脸上,在房间慢慢的流动着。
是了,六月的月光,因为这个男人痛得紧锁的眉头,变的忧郁了,清冷了。所过之处,清晰的可以看见根根冷芒,直刺他心。蓝芷想,这辈子,她都会记得今晚的月光。
他看着那月光慢悠悠的爬上门槛,窗棂,梁上,最后爬上对面一直静默的女人的脸上。似看穿一切,又似毫不知情的眼睛,慵懒惫怠,淡淡的,看着那月光。仿佛天下没什么事能引起她的热望。
世上终是再难遇到和那丫头一样的女人了。娇艳也好,冷傲也罢,都是比不得那丫头绚烂的,可以把阳光揉碎洗褪,再赋予一线破晓生机的笑脸。
无言的两个人,静默的两个人,就任那月光慢慢的流淌。不动,不摇的坐在那里,看它慢慢由左向右,自东向西的摇曳而过。
“小多,你猜,范先生和那姑娘战了几回合了”某个超级无聊人士摆出赌局,来啊来啊,买的多赔的多啊。
一回到府里她家情夫就钻进书房,和那些个折子相亲相爱去了,她要提醒他一下,这边还有个极度寂寞无奈的人需要他来关心一下。
“你觉得呢?”没抬头,对某人的提醒装不知道,几个回合?怕是一个都没有吧。
“怎么了?”没有听到回答,多尔衮抬起头,却对上一双满是愧疚的眼睛。
“你觉得我很卑鄙是吧,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呢”明明知道范先生的痛处,还偏要去踩。就为了自己能心安理得的窝在另个男人怀里,而不觉得亏欠了什么人。苗喵喵小小声的说道,如果不是她家情夫在她问话的时候,脸色暗了一下,她会继续假装下去吧。
“不会”放下手里的折子,多尔衮起身走到她身边,把她拼命绞着衣角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手掌心里握住。
“小多,要是有一天,别人把我抢走了,你会怎么办?”看着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手,想起今天见到的兄弟大对抗,苗喵喵脱口而出。问过后,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够无聊的。
“离的你远远的”沉默半晌,收回了手,又走回书案前,背对着她,多尔衮淡淡的说。
他做不到范先生那样,可以放下,或者说,把她给藏在心里头,那他就离的她远远的,不看,不听,不想,然后,遗忘。
“呃?你难道都不来抢回我吗?”手上忽然失去他的温度,苗喵喵虚空的抓了几下,好象这样就能抓回那让她安心的暖。
“你的心不在我这,我抢了又有何用?”转回身,看到一张强烈不满的脸。
“你想什么那!我是说,如果遇到象今天那两兄弟的情形,你会怎么样?”苗喵喵翻了个白眼,她家情夫怎么变笨了,居然给她会错意,他把她当什么人啦,这么容易就见异思迁?
“断不会让”他之所以当做没见过那档子事儿,就因为这个。不管是真心喜欢那女子,还是图个新鲜,都是为了心中的一份坚持,换做是他,为了心中女子,也是不会后退半步的。
“那要是权势大过你怎么办?”走到他身后,将额头抵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由后面伸出手臂圈住他的。,如果今天他们没有去凝脂楼,那姑娘不是就给什么讬的两兄弟标了去吗!
“那你就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用八台大轿,把你再给抬回来”如果非要站在最高处,才能保的住她,那他站上高处又何妨,只要她愿意等。
不再出声,自己的问题,真的是很无聊。论权势,除了皇帝大爷,又有几人大的过她家情夫呢?苗喵喵靠在他背上偷偷的笑了。这傲然挺直的背,就象她的一座山,那样沉稳,那样坚定。
不需怀疑他的话,只要他想,那最高处站的必定是他。只是,估计她这么个小小女子,还到不了皇帝大爷的跟前,那些话,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
一室的光亮宣告了新一天的到来。推开窗,鸟儿在树桠间蹦来跳去,老大的太阳挂在天上,有种四平八稳的韵味。一个鸟窝头探出来,冲着它露的出个大大的笑容,一时间,脸上的光彩,竟然比那阳光还绚烂。
伸了个懒腰,苗喵喵动作迅速的开始洗簌。今天的天气好好哦,有些个日子没带翠花出去了,它的闺怨是越来越大,整天用那双狗眼射杀她,好象在抗议她剥夺了它自由YY的权利。切。。。。。。谁叫府里就它这么一条狗呢,连YY的对象都没有。
“翠花,我警告你哦,不许随便就进行猥亵的行径,更不准通知我一下都没有,就直接给我冲过去”
为了避免翠花,因为对别家的狗进行性骚扰,而被打个半身不遂,苗喵喵给翠花弄了根链子。但是这家伙,每次有了目标,吭都不吭一声,咧着嘴,伸着舌头就冲过去,让她老是有种被遛的其实是她的感觉。此刻拉着翠花走在街上的苗喵喵,又一次拎着翠花的耳朵告戒。
“翠花啊,你说咱们要不要进去呢”经过凝脂楼,苗喵喵的脚步慢下来,还没开门做生意呢,这会进去会见到那个姑娘吧。
先不去说,是范先生标下的她,单就这姑娘本身而言,她很喜欢。喜欢她那股子傲气,不象自己,象根墙头草一样,喜欢她的清冷宁静,不象自己,老是跟跳蚤一样的静不下来,想说多跟她相处,没准自己也能变个淑女呢。哦呵呵呵。。。。。到时候,还不让他们的眼珠子都掉下来。
“啊。。。。。死翠花,你又来忽然袭击”就在苗喵喵考虑要不要上去敲门的时候,翠花给她做了决定,不用敲,因为它发现目标了。咻的一下,放开四条腿就杀过去。苗喵喵被猛的一拉,差点把腰给闪了。
一狗一人,一个龇牙咧嘴,一个张牙舞爪,满大街的开始狂飚。惊的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避,生怕被咧着嘴的那个咬一口,舞着爪的那个抓一下。
就在人们纷纷躲避这两个祸害的时候,一顶轿子迎面由街口而来,抬轿的人还没看清飞奔过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辫子就被人一把抓住,差点把头皮的都给揪下去。疼他扔下轿子,满地乱蹦。
“大哥,你能不能消停点”某凶手死抓着人家辫子,楞往后扯,还好意思在那边埋怨人家。
“你。。。。。你。。。你放手啦”一手抓着轿的横扛,免得被人家给扯走,一手忙着抢救自己的辫子,早就把轿子里的主子给忘光光了。
一只穿着黑缎面朝靴的脚伸出来,毫不留情的踹向那个把主子给撂一边的轿夫。砰的一声,轿夫摔出老远,这一脚真是结结实实的踹个正着。而的某个害人家被踹的人,也没什么好下场,摔了个狗啃屎,再瞧,手里还抓着人家的辫子呢。
“爷不想再见到这个奴才”带着冰茬子的声音由轿里传出来。
“爷,奴才该死,奴才知错,您就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的妻儿老小就指望着奴才的月钱过日子呢。”被踹趴在地上的人,顾不得满身的疼痛,忙爬到轿子前,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
“爷的话不说第二遍”冰到人骨子里的冷冷声音好一会才传出来,没有一点温度,不带半点同情。
“喂,你什么东西啊,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冷血,这么狠毒啊”爬起来的苗喵喵看不过去了。
那个轿夫的额头都磕出血了,轿子里那个资本家,大地主居然就给了这么一句冷的人心都结冰的话出来。好象就算跪在那的人,把脑浆磕出来,里面的他也不会多瞧一眼。
抬轿的轿夫惊了,躲在一旁的百姓惊了。这女人疯了不成,谁不知道那轿子里坐的是谁,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否则,哪个敢这么说话!
连翠花好象都知道轿子里的人是什么来头,乖乖的蹲在苗喵喵脚边。不过,估计是看这只猫因为它的关系摔了个大跟头,怕回去扒了它的皮,才会这么的老实的成分居多。
轿子里又一次沉默,沉默到苗喵喵撇着嘴角开始间歇性抽搐,举着的那只手一点点下落,最后终于放弃挣扎的彻底落下来。
就在大家以为,里面的的人也许睡着了的时候,轿帘被一只白皙的手给掀起来,露出了轿中人的真面目。阴冷的眼神,扫向苗喵喵。
“嘶”居然是肃亲王豪格!苗喵喵猛吸了口气,另一边嘴角马上也撇上去,硬是由极度蔑视,改为极度仰慕。
好死不死的怎么撞见个亲王,还是个皇子阿哥!真是倒霉透顶了,就知道翠花是个祸害,她早就该高举除四害的旗帜,把它给干掉。
“爷的话你可听清了”这女人果真是个疯子,又在那边跟那条狗眉来眼去的了。恶,赶紧处理完这件事,好回府。不理会一旁用丰富的表情狠刮翠花的苗喵喵,豪格冷漠的看了眼轿夫额头上的血,说道。
“等等。。。。。等一下啦,那个,其实不关这位大哥的事,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听到豪格的话,还在对翠花进行批斗的苗喵喵咻的一下蹦过来,一把撩起豪格已经放下的帘子,急切的欺身向前,差那么一点,就钻进人家的轿子里去了。
“爷要是要了你的脑袋呢?”挥手让冲上来准备拉人的奴才下去,他感觉的出来,这女人没什么恶意。
那双急切的眼睛,没有复杂的情绪,有的是满满的阳光。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没什么波动的心,透进一丝光亮。
他以为她是疯子,是因为那双眼睛,他感觉一道光亮,也是因为那双眼睛。很怪异的一个女人。尽管心思千变万化,但豪格依旧用冷的可以冻死人的声音说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过,犯不着那么严重吧,大不了,罚我给你抬几天轿子好啦”先是一挺胸,一副我是英雄我怕谁的悲壮。然后一转脸,又是一副谄媚,怕死的德行。脸上整个一个风云变幻。
还是沉默,豪格低首垂眼不言语,暗自在心里思谌。这女子并非疯子,十四叔还如此由着她,看样子,是相当的偏爱她。如果自己坚持,怕她回的去跟十四叔吹个耳边风,那自己可就有的忙了,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没准还能拉拢一个人到身边。
“那个王爷,你考虑的怎么样啊~~~”拉长尾音,苗喵喵挂着已经撑了半天,脸部肌肉就要呈坏死状的惨笑,问道。
虽说她家情夫也是亲王,还是这家伙的叔叔,但是她实在是不想给他添什么乱子。所以忍一下,就一下,能过去的事儿,就靠自己来解决吧。
“既然有人认下了,爷就恕过你这一回”不动声色,豪格送出个人情。
“谢爷的恩典,谢爷的恩典”咚咚咚又磕了三个头,轿夫欢天喜地的站起来,虽然身上疼的要命,但是哼都不敢哼一声,生怕主子听见了,又改主意。
“回府吧”扫了眼还赖在眼前,抓着轿帘不撒手的人,这女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闪一边去。
轿夫看到主子阴晴不定的眼色,马上会意。上前把苗喵喵给拽开,顺便赏她两个卫生球,该死的丫头,都是因为你!挡路的人消失了,轿子又重新被抬起来,抬着里面的大爷,回家抱老婆去了。
靠靠滴,她可是保住他饭碗的恩人耶,他居然象抓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甩一边去!小人,早知道就不帮他了,被甩的晕头转向的苗喵喵气愤的冲着轿子远去的方向狂瞪眼。
什么叫恩将仇报,她今儿算彻底领会精神了。啊!忘了问那家伙住什么地方了,既然他肯放过那个轿夫,不就代表答应了她的条件。她是混黑道的,最讲的就是个信字,当然不能跟那个轿夫一样小人,大不了以后,咱们天天来这等就是了,对吧翠花。
大热的天,街上几乎少有人行走,不是躲在屋子里,就是坐到大树下,好躲避正午嚣张的太阳。

独独有人,就非要跟太阳公公做个正面交锋。伸着舌头,鼻子里直冒烟的站在它老人家下面,等着被做成烤肉干。
一人一狗,连续半个月,跑来街口这边充当拦路抢劫的土匪。见天的一到晌午,就把个街口给霸占住。
你想,一嘴白森森的牙齿,老冲你龇着,你还敢打这过吗?可也不见这一人一狗主动去抢劫谁。你别过来,我也的不过去,整个就是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妖孽典型。
“我说翠花,咱们都等这么些个日子了,那家伙怎么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连跟头发丝都没让咱们瞧见过啊”
话说那天,发誓要把黑道的信字条彻底发挥到底的苗喵喵,第二天就领着翠花前来报到。结果一连半个月,连个轿子影都没看到。
被晒的头晕眼花的苗喵喵踢了踢脚边的翠花,有气无力的说道。翠花哼哼了两声,算是回答了,挪了挪**,朝一边的屋角下蹭了蹭。
“你很没义气耶!”看到翠花蹭来蹭去,蹭到一边凉快去了,苗喵喵手上的链子一紧,想把这个妄图临阵脱逃的家伙给拽回来。感受到屋檐底下是多么清凉的翠花,当然是奋力的要坚守阵地,于是一人一狗开始了一场拔河比赛。
一顶轿子由街角闪出来,刚露出半个轿身,就又缩回去了。原来是前面轿夫看到正在拔河中的一人一狗后,脚步顿了一下,后面的轿夫马上会意,轿子一转,朝来时的方向又转回去。
“爷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转路而行的”很平板的一句话,没什么情绪起伏,不愠不火。
如果不是出自轿里这位爷的口中,听着就象是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闲聊似的。如果不是声音冷的彻骨,没人会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值得推敲的。
“回。。。回爷的话。。。没说过”想急于避开瘟神的人,被冻的马上僵在原处,再迈不出半步,结结巴巴的回道。
“回去”简单两个字砸出来,两个轿夫就感觉被鞭子狠狠的抽了那么一下。利马以最快的速度,掉转头,齐步走。这么热的天气,他们居然觉得丝丝冷气在身上四下游走。
他早就不该这么由着奴才们。半个月了,就因为那个疯丫头的一个眼神,把他内心的冰冷硬是撕了个口子。他就不言不语的由着这两个奴才,挑他们自己喜欢的路走,他什么时候这么体恤下人来着。
他知道奴才们为什么要绕路,也许是他自己也不想再见到那个疯丫头,所以才由着他们转的路而行。皇阿玛说的对,奴才就是奴才,给他三分颜色,就妄想开个染坊。
开始的时候,还知道通报一下,现在就干脆当他这个主子是假的,哼都不哼一声了。不过,他不得不说,这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倔。
看情形,如果他继续不露面,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如此,就会会那个丫头,省得哪天晒出病来,十四叔借题发挥的找他晦气。
“翠花,我没看错吧,好象是那家伙的轿子耶,”刚刚还在拔河,转眼一颗猫头和一颗狗头就凑到一起去了。嗯,果然是翠花这边舒服多啦。
轿子越来越进,速度却越来越快,走到两个祸害跟前时,几乎是用跑的,就过去了。正想呼一口气,慢下脚步,说实话,抬着个轿子就够累的了,在加上轿子里有位冰山一样的爷,他们可真算的上是险险都提不上来憋着的那口气跑过来的。
“那个,大哥,跑这么快不累的吗?真是好本事,佩服,佩服!”就在两个人觉得,已经到了安全地头上的时候,一旁有人笑眯眯对他们说话了。
扭头一看,晕倒,是那两个祸害。正要加快脚步,轿子里的那位爷,轻跺了下脚,轻轻的一下而已,两个轿夫却不敢再走半步。他们爷的意思是要停下轿子,他们要是还敢抬脚,就等着下辈子趴在床上过吧。
轿子是停下了,里面的人一点打算露一小脸的意思都没有,看着挡的严实的轿帘,苗喵喵真是佩服这位大爷的好定力,这么热的天,捂的这么严实,就不怕起痱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隔着帘子还能感觉到里面的冷气儿呢,人家本身就是个人体智能型的大冰箱,他的这些个下人可都是好福利,多热的天,都不用买痱子粉,往他身边一站就成了。
“不准再出现在爷面前了”就在苗喵喵天马行空的发挥她超凡的想象力时,大冰箱开口了,只是怪了,尽管依旧还是冷冷的,可里面少了点冰茬子。
“那怎么成,说好了,你不跟这位大哥计较,我就给你抬几天轿子的”一**把那个愣住的轿夫给挤走,苗喵喵挽了挽袖子,准备上岗。
“不需要”轿帘动了一下,大家都以为里面的这位爷,终于要露脸了,轿帘又静止不动了,就好象从来没动过一样,里面扔出三个冰疙瘩。
“哎呀,你别看我瞧着柔弱,其实我很有力气的,不用担心你会被我给扔到坑里去”真是不容易相处又别扭的家伙,刚刚还觉得他的语气多少有点正常人的意思,转眼又变成超级冷气机。,不过她苗喵喵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假装听不懂人家的拒绝,苗喵喵自己忙和的那叫一个欢。提一提裤子,憋一憋气,哈腰撅**的就要动手。
“丫头,你这是干吗?”一匹大黑马停在轿子边,马上人,甩磴离鞍,跳下马背,大手一伸,一把,把苗喵喵给拎到跟前。
“放手啦,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呃?这个该不会是。。。。。”白了这人一眼,死小孩,长眼睛干吗使的,就是个摆设吗?再瞧一眼那匹马,怎么这么眼熟呢?
“就是追风”你看着是该眼熟,**后面那个黑缎子蝴蝶结还是你系上去的呢。
“真的是啊!哦呵呵呵。。。。。。”死小孩骑着后面飘着蝴蝶结的马,会是什么样子的滴捏!哦呵呵呵。。。。。。咳。。。咳。。。。。。肯定是帅呆了。看到马大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苗喵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不是说要给爷我抬轿子,怎么还不过来”那边两个接上头的坏小孩正聊的热火朝天,哗啦一盆冰凉冰凉的水泼过来。
“哦,你先回去啦,别耽误我办正事”答应了一声,冲着人家挥挥小手绢,拜拜了您呐,咱们回头再聊吧。
“不准,你找死啊!”这么热的天,抬轿子?轿子里还坐个人!她是不是想中暑啊,一把又把人给扯回来,笨丫头,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我当是谁,原来是十五叔,怎么着,十五叔看上这丫头了?”轿帘这一回是真的被挑开,里面的大冰箱终于肯透透气了,不止透气,还下了轿子出来了。咦?原来他不止会吐冰珠子,还会阴阳怪气呢,只是听着还是象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样。
“我早该知道,能做出这么让人拍案叫[绝]的事,除了咱们大阿哥,恐怕还真就找不出别人来”
把那个英勇找死状的猫,往身后一推。多铎一脸痞笑的看向豪格。
“十五叔若真看上这丫头,可以跟十四叔要了去啊”同多铎一样,说自己的话,对对方的话,就当是耳边风一样,这边进去那边出,完全没有一点印象似的。
“咱们肃亲王府,连这点小钱也要省吗,还真没看出来,大阿哥是这等勤俭之人”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俩人还能说的这么热乎,真是世界第八大奇迹的出现啊,站在一边的苗喵喵看的是啧啧称奇。
“怎么?两位还嫌今儿天气不够热是吧”不同于豪格的阴冷,一道清凉的保证让你心火全消的淡雅声音,带着超强穿透力袭进每个人的耳朵。不知何时,多尔衮,已闲闲的站在树阴下看热闹了。
“十四叔”
“十四哥”
不管是傲气的多铎,还是冰冷的豪格,见到多尔衮那张招牌式的笑脸后,都自动的收起了自己的爪牙。一个是因为自家哥哥眼里面的不悦,一个是因为他家叔叔笑容里的莫测。
“很好,还知道自个儿的身份”穿着朝服的多尔衮站在原地,没有朝这边进一步。但是身上那股子气势,早就飚到两个人眼前。
“哥,你不知道,他要这丫头给他抬轿子耶!”扯住要冲着他家哥哥冲过去的这只猫,多铎愤愤的说。死丫头,爷这么护着你,你还敢拔腿就跑,真以为我家哥哥会给你做什么主吗?
“十五叔,你若心疼这丫头,我便不要她抬就是了”看到多尔衮的视线扫了下多铎抓人的那只手,眉头跟着略挑了一下。豪格状似尊老敬贤说道。
“切,我是看不过你这么欺负一个姑娘家”多铎理直气壮的回道,但是眼光却飘到自家哥哥那边去了。
“十四叔,我还有些个事要办,就先走了”没再跟多铎费什么话,豪格冲多尔衮拱了下手,转身走回自己的轿子。
“等一下啦,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就在轿帘刚要放下的时候,苗喵喵总算甩开了多铎的手,几步跑过来,又把人家轿夫大哥给撞一边去了。
“丫头你!”多铎气的直跺脚,死丫头,真是不知道好歹。
“。。。。。。”你不会拦着我是吧。没有理会多铎,苗喵喵看向多尔衮。
“。。。。。。”给我个理由。
“。。。。。。”我不想你有天觉得,我除了给你惹麻烦,其他什么都不会。
“小十五,回去”冲着翠花一招手,待它跑到眼前,弯腰,拣起拖在它**后面的链子,转身,多尔衮上了自己的轿子。放下轿帘后,轻唤了声多铎,声音虽轻,里面却藏着,落地能砸个坑一样的命令,不容更改。
“哥。。。。。”多铎回头看了眼苗喵喵,一跺脚,上了马,直追着多尔衮的轿子而去,你就什么都由着那丫头吧,早晚有天,你会后悔的。
这是他坐过的,最慢的轿子,也是摇晃的最厉害的轿子。他本来打算会会这丫头,把她给轰走的,谁知道,十五叔的出现,让他就这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伸出手,把轿帘欠起一道缝隙,看见前面那个腰弯的象个虾米,汗珠子噼里啪啦直朝下落,两条腿已经开始抖来抖去,却还是倔强的一步一步朝前蹭的人。他不明白,究竟这丫头是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没想到,那家伙这么重,她的手都快要断掉啦,总算完成任务的苗喵喵,拖着两条灌了铅的腿,爬。。。。。呃,是走回睿亲王府。
真是的,她好歹也是卖了力气的,让他笑一下算是对她工作的肯定,他居然给她飚北极气功,虽然她当时觉得真是凉爽至极啊,但是忽冷忽热是很容易让人感冒的。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觉得,你给我找了什么麻烦,不是吗”苗喵喵好容易爬到寝楼,刚一推开门,就掉进一个温暖的怀里,被忽的一下抱起来。有力的手臂,熟悉的味道,轻柔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就是不要他拿根鸡毛当令箭,对着你吆五喝六的”终于可以不必再劳动自己的两条腿啦。搂住他的颈项,把脑袋枕到他肩膀上,舒服的呼了口气。
“明儿别去了”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多尔衮也顺势坐到床边,拿过一边的湿帕子,给她擦了擦晒的通红的脸。
“你不会要我背个谋杀大清亲王,行刺皇子阿哥的罪名吧”他不介意,她可介意的很,她家情夫除了那个皇帝大爷,要是再给别人低头的话,她肯定要抓狂暴走的。他想护着她,她又何尝不想护着他呢,只是这方法或许笨了点。
搁下帕子,多尔衮没再说什么,脱靴上床,跟她一起躺下。那只猫自动找了个好位置,趴到人家身上去了,啧啧,难道她就不怕起痱子了?没一的会,均匀的呼吸声就传出来,带着一脸满足的笑,这只猫找周公聊天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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