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锦帆甘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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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棘阳城,对身边的手下道:“出发,我们回军襄阳主公刘备率领的大军已经退到了荆州控制的区域,白马营的后卫任务已经完成,霍戈不得不也率军南下。
这段时间霍戈很纠结,投身到了刘备手下,大多数事情都不能按自己的意志来办,让他这个自由世界的来客感到压抑,有时候甚至想跑回去继续做他的山大王。
不过也只能想想,他所处的时代已经不必十年前,那时候诸侯林立,盗贼四起。但现在不行了,经过这十几年的征伐,天下诸侯优胜劣汰,没有能力的大小诸侯被实力强大的诸侯吞并,中原的局势已经渐趋稳定。剩下的诸侯们,有雄心的要有安定的后方,支持自家统一天下的大业,不会容许后院里出现混乱。没有雄心的,典型的如荆益二刘,虽然对天下好像没有什么兴趣,但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还是看得很紧的。所以这个时候当山大王已经没有前途了,迟早是要被剿灭的命。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再纠结也得继续替刘老板打工。
霍戈领着白马营慢慢的在官道上行进,反正回到荆州也是闲着,不如在外面多呼吸两天新鲜空气。
这时前面探路的斥候跑到霍戈马前道:“大人,前面到了新野城了,我们要不要进城。”
“哦,新野!好,我们今夜就在新野过夜,你速传本将将令,让你们军候李信大人进城与新野县令接洽我军进城的事宜。”霍戈听到“新野”这个名字,精神陡然一振:
“如果书上没说错,不久自后我就要和刘老板一起被发配到这里了,还一呆就是几年,今天撞上了,就先瞧瞧以后的地盘。”
打定了主意的霍戈,对那回报斥候下达了命令。
候兄毫不迟疑的接令去了。
霍戈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的白马营经过这次北伐有了长足的进步,官兵令行禁止,纪律森严,渐渐有了强军的气象。
部队又行了一刻钟,那曲传令的斥候再次回了,气喘吁吁的禀告道:“大人,新野城外有一伙贼人正在抢夺城门,李军候前去与新野县令交涉不成,在城门处与贼首打起来了。”
霍戈听了他的禀告,大吃一惊,新野已经是离襄阳很近了,处在荆州统治核心的边缘,怎么会有贼人冲击县城呢。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斥候不会谎报军情,连忙传令道:“全军加快行军,尽快赶到新野城下。”
一声令下,原本慢腾腾的队伍,立马迅捷起来,速度转换间没有丝毫慌乱。霍戈一马当先,带着亲卫飞快的朝前方驰去。
没多久新野城就出现在了霍戈的眼前,官道在城北门前面绕了一个弯,转到城西通过新野城。在北城们没有看到与贼人交战的李信,霍戈有顺着官道来到西门外,正好瞧见李信正与一名大汉战在一处。而他的手下则与数百装束特异的“贼人”在一边对峙。
这些“贼人”都是手里拿着环首刀,肩挎长弓,背上负着箭囊,头上插着两根不知道什么鸟的鸟毛,腰间配着铃铛,怎么看都像少数民族。再看那与李信战斗的“贼首”也是如此装束,只是手上的刀换成了一把九环大刀。
霍戈带着到达的时候,李信已经是形势不妙了。那“贼首”力大势沉,刀法连绵不绝。李信虽然枪法已有所成就,但是在这等高手面前就有些相形见拙了。
只见场中那“贼首”突然一刀荡开李信的长枪,趁他来不及收回只是,刀锋带着呼啸直朝他的颈项处砍去。“贼后”大喊一声“着”就要结果了李信的性命。
不料忽然一杆银枪斜伸过来挡在当口上,接着一股暗劲冲刀身传到“贼首”手臂上,“贼首”全身一震,急速往后一跳,面色凝重的注视这突然插手的不速之客。
紧急时刻救了李信一命的正是赶过来的霍戈,方才他见李信危在旦夕,不加思索飞身一枪接了李信的杀身之厄。
李信回过神来,见是自家主公救了自己,连忙跪倒在地:“主公,李信无用,给你丢脸了。”
霍戈伸手扶起他道:“你练武不过两年,有如今的成就已经不错了。眼前这位兄台是个高手,败给他你不用灰心。”
说话间,一阵浓烈的杀气朝他这边涌过来,原来那“贼首”致命的一刀被霍戈挡开,凭他多年拼斗的直觉,眼前的霍戈是个高手,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他本来就是好斗之人,见到霍戈这样的高手不禁斗志高涨。不料霍戈却只顾与手下说话,显得不将他这个闻名一方的游侠放在眼里,于是又怒气勃发,看向霍戈的双目充满了杀机。

身为练武之人,对杀气极为敏感。“贼首”杀机一动,霍戈立刻感应到了,身上毛孔一缩,拖在地上的银枪如毒蛇边挑起,指着不远处的“贼首”。
那“贼首”见霍戈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了,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大吼一声,手上的九环大刀就化为重重刀影劈向霍戈。
霍戈对“贼首”连姓名都不通报就大打出手的作风倍感无奈,不过他的刀法却是平生仅见,不得不小心应付,也就没有空暇来问对方的来历了。
二人在城门之下,兔起鹘落,转眼间斗了五十余回合还是不分胜负。霍戈不由诧异起来,三国之中有这样刀法的人可不多啊。从穿越到现在,霍戈见过的使到高手只见过一人,那就是关羽关二哥,虽说没见过他亲自出手,但是从张三爷的武功推断,关二哥的刀法恐怕也不必眼前这个人强多少。
霍戈这一走神,那“贼首”瞧得分明,手中大刀立马抓住了这个机会,在空中划着诡异的弧线,轻飘飘的向霍戈的咽喉割来。
霍戈只觉喉咙处皮肤生凉,寒毛炸起,心知不妙,多年苦练的成效显现出来了,危机之处,身体自然做出反应,腰杆向后一折,一式“铁板桥”躲过了这致命的一招。手中的长枪却倏地斜刺而出,将趁胜追击的“贼首”逼了回去。
霍戈躲过一劫,不敢在掉以轻心,连忙向后窜出数步,举枪摇摇指着对手。那“贼首”见他在心不所属之间还能躲过自己从来没有失手的必杀技,心中佩服不已,也就不再进攻。而是收起大刀,对霍戈喊道:“吾乃巴郡甘宁,不知阁下是何人?”
“甘宁,原来是甘宁,怪不得刀法如此高强。”霍戈恍然大悟,原来眼前之人是甘宁。吃惊之余,霍戈转而又高兴起来,甘宁可是有数的水陆两栖大将啊,要是能够将他拉到刘备帐下,以后征服荆州就更加容易了。
想到这里,霍戈也收起长枪,上前到声道:“原来是锦帆甘兴霸,难怪有如此身手。小弟霍戈,久闻甘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过人。”
甘宁年轻的时候极为向往游侠生活,连官都不做了,聚合一伙少年,闯出了“锦帆贼”的名声,虽然今年来有所收敛,但听到霍戈叫他“锦帆甘兴霸”还是倍感高兴,正要上前与霍戈叙话,有突然停住,继而惊喜的叫道:“你就是那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流行’的霍戈?”
霍戈想不到自己一兴起,念了一首《侠客行》被吕绮玲那天在“将军楼”当中吟了出来自后,居然流传了出去,现在连从川中出来的甘宁的听说了。好在效果似乎不错,从甘宁的神色看来,这首诗还颇受欢迎,于是说道:“闲暇之作,不上大雅之堂,没想到甘兄也知道了。”
“子戎兄这就说错了,这《侠客行》正是说出了我辈游侠儿的心声,怎能说不等大雅之堂呢?前日在襄阳‘将军楼’见到这首诗,我就对子戎神交久矣,今日领教了兄弟的无双枪法,真是人生快事。我们这就进城共谋一醉,你看如何?”甘宁这时候已经走到霍戈身边,拍着霍戈肩膀说道。
“小弟正有此意。兴霸稍待,小弟去叫开城门,我们进城再喝酒畅谈。”霍戈说罢来到城门下,对城上喊道:
“本将乃是刘皇叔麾下白马校尉霍戈,被征归来,还望城上的大人,将城门打开,让我军入城宿营。”
不想那本来在城上观战的新野县令,先前见霍戈与甘宁这个“贼首”大战,心中暗暗高兴,认为这下不怕“贼人”破城了。谁知转眼之间大战的两人又成了好朋友,县令大人又以为这二人是一伙的,方才一番做作是为了诈开城门,于是打死也不开城门。
霍戈喊了一会儿,见城中毫无反应,心中也料到了三分。转回队甘宁到:“兴霸兄,看来这城中之人被兄长的虎威所摄,不敢打开城门了。我们还是在城外另寻一处扎营,把酒言欢吧。”
甘宁恨恨的说道:“这城中的贼厮鸟狗官,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要打破城池,去了他的狗头。不过今天遇到了兄弟,心中高兴,就放他一马。走,我们找地方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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