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3)江阳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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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在荆州收到刘备前往益州求救的命令,本相将赵云留下镇守荆州,又不好违背刘备的意思,只好将荆州大印交予关羽,率领张飞、赵云、陈到等率三万精兵离开荆州
人马沿长江而上,走了十几天,穿过了三峡,进入益州地界。孔明决定在进军中一路收复郡县,展示荆州军的军威,就命令张飞带领一万军马从巴中进军,命令赵云带领一万军马沿外水进军,自己与陈到引军从内水进军,约定在广汉军汇合。
赵云、樊榆引军沿外水北岸前行,走了几天,来到了江阳界口。他拿出《益州地图》副本查看后,接着问向导官,“可知江阳守将是谁?”
向导官上前说,“以前的太守叫彭永年,其因在回成都述职时出口不逊,被刘璋处以‘髡刑’,贬为庶民。新任太守姓李名恢,字德昂,云南俞元人,武艺出众、胆略过人。其人曾与黄权、张任等极力劝阻刘璋接纳主公来益州。”
“益州的主战者都有些胆略,李恢不是一个庸碌之辈。”樊榆说,“一场激战将不可避免!”
“可先到江阳城下叫战,试探一下李恢的兵力!”向导官插言。
“来日与李恢一战!”赵云将地图收起,“下去准备吧!”
次日,荆州军马抵达江阳城下,摆成阵势。赵云骑着白狐、手提长枪,向城头上喊道,“常山赵子龙在此,请太守李德昂答话!”
李恢很久没有与人厮杀了,得知荆州军到来,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见赵云威风凛凛,就想出城厮杀,对副将道,“我去会会那大战长坂坡的赵云!你等将城门看好!”
副将答应,“是。”
李恢接着向城下喊道,“赵子龙,你将兵马退后,我即出城与你决一雌雄!”
赵云引军后退,待李恢率军出城列成阵势后,打马上前,“李恢,你知道我叫你的意图么?”
李恢很有口才,走出阵前,诙谐地说,“两军对阵,刀兵相见。子龙将军,你我各为其主,你所说的话无非有两层意思,一是你打算投降我,二是要我投降你?”
赵云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赵某确实有纳降你的念头,但绝无投降你的意思。”
“你想纳降我。”李恢哈哈大笑道,“你有这本事么?”
“我有这本事,但对愚蠢的人也许无用。——刘璋暗弱无能,败势已定,所据益州早迟为他人所取。我主刘玄德志在复兴汉室、统一天下,今兵进巴蜀,领取益州,势所必然。你曾与黄权、张任等人劝刘璋拒我主公,表明你没有觉悟,不识时务。赵某今率军到此,你如果还有一点聪明的话,就应翻然醒悟、献城投降!”

“赵子龙,你休得胡说八道。我主刘季玉曾受刘备蒙骗,今已翻然觉醒;蜀中军民齐心,将士奋勇;黄权运筹帷幄,成都固若金汤;张任屯兵广汉,雒城坚如铁壁。庞统中箭身亡,早为地狱之魂;刘备败走涪城,已成网中之鱼;江阳这里,有我李某镇守,你休想越雷池一步!——如果你有一点明智,就会选择下马投降。”
“德昂,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曹操堪称一代奸雄,其百万大军在长坂坡追击我主,听到我常山赵子龙的名字,皆闻风丧胆。”赵云接着喝道,“你这个井底之蛙居然口出狂言!——赵某一定要将你生擒活捉!”
“我知道你常山赵子龙有些手段,但你说话也不免太夸张了——你所说曹操百万大军听到你‘常山赵子龙的名字皆闻风丧胆’,那时怎么不将曹操的百万大军赶出长坂坡,反而从长坂坡逃出来呢?”李恢冷笑一声,“我李某在益州不是混饭吃的;你休想吓退我。今天,我与你大战一百回合!我若被你擒得,便投降于你!”
赵云大怒,拍马出阵,挺枪便刺。
李恢举刀相迎,打了半个时辰,斗了十余合,心惊肉跳,渐渐招架不住。
赵云在交锋中查看出李恢刀法的破绽,随即收住狠招,准备麻痹于他,以便寻机下手生擒。
李恢似乎料到了赵云的用意,虚晃一枪,勒转马头,向士兵下令,“鸣金收兵!”
“可惜!”赵云随即驱兵追赶,追到城下,李恢已经引军进城,随即下令,“攻城!”
副将见荆州兵马涌向城头,立即下令,“打!”
城上守兵纷纷射下羽箭、抛下檑木、巨石。荆州军马死伤无数,纷纷后退。
天色渐渐黄昏。赵云勒马阵后,垂头丧气地说,“江阳固若金汤,李恢顽固不化!”
樊榆说,“鸣金收兵,下来再作打算吧!”
“只得如此。”赵云随即下令,“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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