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7)刘厂惊魂走井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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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荆被抄家、逮捕的消息迅速传到了桂阳郡各县。(读啦网)耒阳县县令刘厂得悉后,非常惊惧,立即派儿子刘攸、侄子刘琏到桂阳打听情况。过了七八天了,还不见两人还回来,他开始寝食不安起来。
黄昏时分,刘攸、刘琏从桂阳赶了回来。
刘厂迫不及待地问,“情况如何?”
刘攸说,“已经开庭审判了。方正主审,赵云亲自监审。”
“怎么判处的?”
“定为贪赃罪,没收财产,被押在菜市口斩首示众了。”
刘厂浑身颤抖了一下,接着强壮镇定地说,“这个马屁精,被自己的小聪明害了!”
刘琏说,“伯父,您也要当心啊!”
“不必惊慌。”刘厂强装镇定地说,“我不是魏荆,没有把柄被他们拿住!”
“赵云还声言,要治理桂阳各县,要亲自到各县考查官吏的勤廉。”刘攸说,“这怎么办?”
刘厂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赵云这人不好对付!不好对付!”
三人沉默一阵。刘琏终于想出了一条办法,“伯父,可否拿出一些金银、财宝,再到青楼中挑选几名美女,待赵云到来,就设法送与他。他得了好处,就会对伯父敷衍了事。”
“有理!”刘厂点头说。
“据说,赵云既不贪财、也不好色。——恐怕不会上钩!”刘攸说,“魏荆就是行贿而落马的。”刘攸说。
“赵云随刘备四处闯荡,可能不贪财刘厂说,“但他连赵范的寡嫂樊氏那种货色都要娶,不会不贪色!”
“据传,赵范的寡嫂樊氏是赵云的旧情人,赵云娶之为妻,不足以说明他贪色。”刘攸提醒说,“我们对赵云的品行要有正确的估计,否则就会蹈魏荆的覆辙。父亲,那桂阳菜市口杀人的场面太可怕了!”
“攸哥说得对。”刘琏说,“我那馊主意只能弄巧成拙!”
“走为上计,立即行动!”刘厂打定了主意,“你俩人立即将贵重财物换成黄金、玉佩,打成包裹;择日从井山小路投奔东吴!”
太阳冉冉升起、地上热气蒸腾。耒阳县南门郊外,一望无际的稻田在微风中一起一伏,就像波浪滚滚的大海。
赵云、樊榆带着十余个骑兵行走在田垄上,人人大汗淋漓。赵云说,“耒阳县今年是一个丰年!——叫各地亭长、里正提醒农夫,务必在雨季之前收割。”
樊榆戴着遮阳帽,两颊晒得红扑扑的,显得格外健美。她用袖口擦拭着汗水,“农夫栽种收割之事,比我等都懂,哪用你当太守的操心!”
远处传来嘣咙、嘣咙的响声,就像敲动的军鼓声。
“去看看!”赵云带着人马朝着响声处走去。
几个农夫在稻田中围着一个大型的方状木桶,手里拿着割下的稻穗向木桶边沿里面摔打着,好象舞动的龙舞。木桶嘣咙作响,惊天动地。——这是收割稻谷的方式,叫做打谷子。
赵云一行过来。口干舌燥的将士们见田埂边上放着茶桶、茶碗,不禁舔着干裂的嘴唇。赵云下马,“歇歇!”

樊榆和将士们纷纷下马。
“赵大人!”一个中年农夫放下农活,走了过来。
赵云向田中的农夫高声喊道,“乡亲们,都歇息、歇息吧!”
大家放下手中的活儿,走了过来。一个中年农夫拿起几个陶碗,掺上茶水,递与赵云,“赵大人,请喝茶!”
赵云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问中年农夫,“你怎么认得下官?”
中年农夫说,“小可在桂阳菜市口看斩魏荆,见过大人。”
赵云点了点头,“这茶中的苦涩味真使人心旷神怡。”接着将茶碗递向樊榆说,“来,你也喝一口!”
樊榆喝了一口,“茶味太苦了!”将陶碗递与护兵,“大家都喝!”
士兵们纷纷拿起陶碗喝了起来。
赵云向士兵说,“苦味好!——清热解暑,多喝点!”
“大家还是少喝点吧!”樊榆说,“农夫们都没有喝的了!”
“看着大人喝茶水,我等心里生出了一股甜味。”中年农夫笑着说,“尽管喝、尽管喝!喝完了又去拿。”
赵云问,“官府每年向你们征收的人头税、田亩税是多少?”
“人头税每一个壮男——十八岁至五十岁——每年一石;田亩税每亩五斛。”
“你们的日子还能过活吧?”
“实话实说吗?”
“当然。”
“我就实话实说。”中年农夫说,“我们亭里十几个院落,几百户农户,十有在正二三月青黄不接的季节都会断粮,靠野菜、鱼虾过活……”
“你等觉得官府每年征收多少人头税、田亩税才合适呢?”
中年农夫嗫嚅说,“草民不知!——这时官府的事。——草民不知,草民不知!”
赵云不高兴地说:“一问三不知!——岂有此理!”
老年农夫说,“这是官府从来没有问过百姓的问题,我等草民也从来不敢过问。”
“好了。——本太守将会根据你等的实际情况调整减少纳税的数额。”
突然路上响起一阵马蹄声,一个方面大耳、身材粗壮的中年人扬鞭催马过来,跳下马背,上前对赵云施礼,“颍川庞统——庞士元见过赵将军!”
赵云还礼,“先生,你有什么事?”
“庞某闲居在耒阳东门外,曾与刘厂有些浅交。今天早晨,庞某在屋外练剑,见刘厂同儿子刘攸、侄子刘琏化装成商人,背着包裹,出了东门,直奔井山小路而去!庞某觉得其行径有些蹊跷,特来相告。”
樊榆说,“刘厂这人很不地道,是一个贪官,一定是得知我们下来了,吓得逃跑了!”
“过了井山就是东吴的地界。”赵云一挥手,随即上马,“追!”
大家纷纷上马,离开了田垄。
“老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未见过这种官——说不是官又像官……”老年农夫说着,揩了一下眼角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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