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6)审判魏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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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孔明得报赵云收复了桂阳郡,并与樊榆重逢,立即赶来为他们庆功并为他们操办了婚事,事后,任命赵云为偏将军兼领桂阳太守,还采纳了赵云的建议,从客岭山招抚了黄垣,任命其为桂阳郡城防都尉。(读啦网)
刘备、孔明走后,赵云在桂阳郡独当一面,既要招兵买马、演阵练兵,又要捕盗审案、征集粮草,工作夜以继日,忙个不停。事情越做越多,越发做得不好,他就采用了分工合作地方法,将捕盗剿匪的事交予城防都尉黄垣,将审判案件的事交予通判方正,自己就将大多的时间用于演练军阵、扶助农商方面。不到一年,辖下各县的百姓很快进入了安居乐业。
黄垣这个草寇大王担任了桂阳军的城防都尉,算是受到了信用,在剿匪捕盗中非常尽职尽责,先后平息了衡山、潇水两地的盗贼,表现出了自己的才能,很快就被赵云提拔为领军校尉。他对跟定刘备更是充满了信心,对赵云的知遇之恩也倍加感激,同时也更加尽职尽责了,有盗匪就亲自出马征剿,没有盗匪就四处巡视。
这天他带领一员小将和四个士兵骑着马在桂阳街上巡视,转过一个街口,走到一条胡同出口,见两个鬼鬼祟祟的青年扛着一个沉重的麻袋慌慌张张从胡同中走出,觉得其形迹可疑,对小将道,“那两人鬼鬼祟祟,定有缘故,可去追问一下!”
小将勒马上前拦住两人,喝道,“你等拿的什么?为何鬼鬼祟祟?”
“是……是些杂物。”两人惊慌失措,吱唔一句,丢下麻袋就跑。
“站住!”小将驰马追上,将两人拦住。
两人停下脚步,浑身发抖。
“走!”小将将两人带到黄垣跟前。
黄垣喝道,“你两人是干什么的?跑什么?”
“我……我们……”两人诚惶诚恐,吓得说不出话来。
“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两个士兵将麻袋打开,现出一个精美的箱笼;又将箱笼盖子打开,里面装着十锭黄金黄金、两对玉佩、一对象牙。
小将清点之后,向黄垣报道:“黄将军,里面有黄金十锭、玉佩两对、象牙一对,全是贵重物品。(读啦网)”
“啊!这么多贵重物品!”黄垣非常惊愕,喝道,“从哪里偷来的?”
“军爷,是魏大人的管家魏岚叫我等从魏大人家中取出的”一个青年说。
“魏大人是谁?他的管家取出这些物品交予你等做什么?你等为何丢下物品就跑?形迹可疑!”黄垣接着命令士兵,“将两人带到府衙,交与方通判审讯!”
士兵对两人喝道,“将箱笼拿着!——走!”
两人抬起箱笼战战兢兢跟着巡逻兵向府衙走去。
方正接到黄垣移交的案件,初审之后,发现案件牵扯到彬县县令魏荆和太守赵云,不敢擅作主张,就过来向赵云汇报,“大人,前日黄将军交来的一宗盗案,在下不敢丝毫怠慢,详细审讯后,牵涉出两个人来,不知如何处置?”
赵云问,“那两个人?”
“一个事郴县县令魏荆,一个是太守大人——你。”
“盗案与我有关!”赵云感到莫名其妙,说,“详细说来!”
“前天,黄将军在街道上巡逻,捉住两个小偷,所携带的赃物全是黄金、犀角、玉佩之类的名贵物品,总价值上百两黄金。两个小偷交待说,这些物品是彬县县令魏荆的管家魏岚叫他两人盗窃出来的。在下将那魏岚传唤过来对证。他不敢抵赖,交待了事情的原委。他说,这些名贵物品是魏荆准备送予太守的礼品。他见财起意,暗中勾结了两个偷儿,将礼品盗出了魏府,准备销赃。——因为赃物是魏荆准备送予太守大人的礼品,在下不敢依法判处,故禀报与大人,请教如何处置。”
“啊!魏荆仅一介县令,居然拿出这么昂贵的东西送礼?”
“那魏岚还供认说,魏荆家中有上百斤的黄金、上万两的白银、十对象牙、二十对玉佩、六对只犀角——总价值不下三万两黄金。魏荆是桂阳郡的首富,富比王侯。这点礼品只是一牛之一毛罢了!”
赵云略思片刻,“朝廷为县令定下的年俸禄为二十两黄金、一百两白银。他当了十年县令,就算一文不用,家中也只不过二百两黄金、两千两白银。其巨额财物,一定是贪赃所得。”

“大人说得在理。”
“这些赃物虽然是魏荆为赵某准备的礼品,但赵某并未想要收他的礼品。此盗窃案和魏荆涉嫌贪赃有关,与我无关;如果说有关的话,那就是赵某对他的贪赃有权督促查办。你就按照汉制规定的郡衙通判的职权,直接立案,依法查办!”
正答应。
“到开庭的时候,我也来监审。”
方正是一个较有经验的判官。他将魏岚再次传来,对魏荆收藏贵重物品的情况做了详细了解,然后带领衙役、兵丁赶到魏府,实行突然查抄,在密室中查抄出大量的贵重物品,当场予以扣押;回到衙门,他请了几个商人对赃物的总价值做了评估,然后从总价值中减去魏荆十余年俸禄,余下的财物价值大于俸禄的二千余倍。接着,他又通过四处查证,查出了赃物来源的四种途径——一是魏荆以政务开支的名义从县衙府库中领出的黄金;二是魏荆增加苛捐杂税,直接从百姓身上榨取的民脂民膏;三是魏荆擅自减免一些富商大户的税赋所收受的回扣;四是魏荆庇护盗贼所得到的回报。方正将其分类整理,做好了开庭审理的准备,定下开庭日期,并请太守赵云到庭监审。
开庭这天,衙门两边排列着手拿兵器的士兵和手持打板的衙役。
方正坐上案座。一会儿,赵云进来,在案桌的旁边坐下。方正见时辰已到,喊道,“带魏荆!”
一队兵丁、衙役押着魏荆进来。魏荆上前对赵云、方正施礼,“下官魏荆见过赵大人、方大人。”
方正问道,“魏荆,这些金银器皿、锦缎、犀角、象牙是你的,还是别人的?如实陈述!”
“全是下官的。”
“你如何得来的?”
“有的是朋友赠送的,有的是逢年过节、过生日收下的礼品,还有的是下官用所得的俸禄买的。”
“你的俸禄一年不过十十两黄金、一百两白银。你当了十年县令,就算你一点也不花消,总共也只不过二百两黄金、一千两白银。而你家的财物总价值二千五十斤黄金,其中至少二千三十斤黄金的财产价值来历不明——对朝廷官员巨额财物来路不明,为非法所得,按大汉刑律第九十九条规定,应定为贪赃罪。”
魏荆喊道,“方通判,下官在彬县也是审案、执法的朝廷命官。你休得权术,愚弄下官。当着赵将军的面,我警告你,你敢枉法加罪于魏某,魏某就敢告你,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方正被魏荆斥责一顿,将赵云看着。
赵云对魏荆道,“你还有什么要说,可一一说来!”
“赵太守,在下冤枉!实在冤枉!”
“冤枉!谁冤枉你?这些财物不是从你家查抄出来的?”
“在下是郴县的首富,……。”
“富有不是犯罪。常言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魏荆,你身为彬县县令,不为民做主,勤政廉政,保障一方平安,反而利用职权巧夺民财、损公肥私;勾结不法奸商、害民盗贼,收受贿赂,贪赃枉法。你家众多的贵重财物,虽然显示了你的富有,也暴露了你的罪行。你不但触犯了大汉刑律,而且搞乱了桂阳、搞穷了百姓,与主公、军师当下倡导的忠义爱民、廉政勤政、锄奸兴汉的方略背道而驰。不仅如此,你还准备用赃物来贿赂本官!你犯罪事实清楚,不容狡辩,如不从实招供,以求得宽大处置,更待何时?”
魏荆两眼圆睁,看着赵云,嘶声力竭的道,“赵大人,你……你怎么也一派胡言、血口喷人!”
赵云严肃地对方正说,“魏荆犯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当依法处置!”
方正喝道,“魏荆犯贪赃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由于其毫无坦白、悔罪的表现,应罪加一等。为了廓清吏治,震慑不法官吏,惩治贪赃,根据大汉刑律第九十九条规定,判决如下:解除人犯魏荆郴县县令官职、没收全部家产、斩首示众!”
衙役们上前摘除魏荆的官帽,戴上枷锁。
“小人冤枉!你冤枉小人!小人要向荆州牧主刘玄德申冤!”魏荆嘶声力竭地叫喊着,同时全身软瘫了下去。
方正随即命令衙役,“押下去!”
两个手握大砍刀的刀斧手一起上前,将魏荆架起,像捉拿小鸡一样将魏荆提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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