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战长坂坡(5)单骑救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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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张飞坐骑着乌骓马,手提丈八蛇矛站立当阳桥上
一阵马蹄声响,一人快马飞驰而来。
张飞上前,挺起蛇矛拦住,“来者何人?”
“张将军,是我。”来人是糜竺。
“可曾见到我二位嫂子、阿斗和赵子龙?”
“见到过赵子龙……他寻找二位嫂子及阿斗去了。”
“曹军来得太猛了!”张飞不禁叹息道。
糜竺心有余悸,“张将军,主公现在何处?”
“在后面树林中歇息。”
“我先去问候主公,禀报情况。”
“且慢!”张飞厉声道,“等着赵子龙回来再去不迟。”
糜竺不敢多说,回头望了望后面,“若曹军大队人马赶到……”
太阳渐渐升起。赵云同十几个随从保护着甘夫人、貂蝉等从对面飞驰而来。张飞见了大喜,“子龙回来了!”随即飞马上前迎接,“子龙!”
赵云近前,见是张飞,“翼德!”
“你总算回来了!”
“三弟!”甘夫人、貂蝉从后面过来,“多亏子龙来救,才逃了出来!”
“二位嫂子。”张飞向甘夫人、貂蝉施礼后不见糜夫人、阿斗,“糜夫人和阿斗呢?”
“昨夜,我部进入长坂坡北路,曹军的铁骑就追上来了。”赵云说,“抵挡不住,死伤惨重;文官、家眷全被冲散;我只寻得两位嫂子过来。”
“糜夫人、阿斗,还有元直军师的母亲……”
“将两位嫂子交予你赵云沉重地说,“我再回长坂坡去寻找他们。”
“赵将军,”糜竺提醒说,“这时曹军大队可能到了,况且已经天明。”
赵云心里就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我奉命保护主公家眷,将糜夫人、小主人丢失了,自己有不可推脱的责任,若不将她们找回,我有何面目去见主公!”接着勒转马头,对十几个随从道,“随我来!”
十几个随从纷纷勒转马头,跟随赵云挥鞭而去。
张飞深受感动,大声喊道,“子龙,我在这里接应你,不见不散!”
甘夫人、貂蝉看着阳光中卷动的尘影,眼里浸满了泪水。
赵云带着十几个随从一边吃着面饼一边前行,约半个时辰,来到了长坂坡大道。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只有横陈的尸首、散落的包袱在晨曦中述说昨夜的悲惨。前面山坡那边传来一声马嘶,他估计是曹军营寨,勒转马头转向一条杂草丛生的岔道。
“赵将军!”忽然副将梁山从草丛里钻出,挥手喊道。
赵云勒马过去,“啊!是你!——可知糜夫人、小主人在何处?”
梁山指着南边山坳,“糜夫人受伤了,跛着脚、抱着小主人同一些百姓逃向那边去了!”
赵云从褡裢中摸出一个糯米饼,抛向梁山,“翼德在东路当阳桥接应。——快逃!”
梁山接住麦饼,啃了一口,转身就走。
曹将钟坤、淳于导带着一队曹兵押着几十个新野士兵俘虏吆喝着过来。钟坤首先发现了梁山,拍马追去,“贼将哪里跑!”
赵云见了,急忙取出弓箭,一箭射向钟坤。

钟坤防不胜防,后脑中箭,啊呀一声,扑通坠落马下。
梁山象兔子一样丛荆棘丛生的小路上飞快逃走。
“贼将,可恶!”淳于导见自己的同伴被射杀,带着曹军一齐冲了过来。
赵云同十几个随从一齐迎战。
淳于导举起三股叉连续杀死赵云几个随从。赵云刺倒几个曹军后,连忙来战淳于导。淳于导迎住赵云厮杀,交马三个回合,招架不及,中枪落马。其余曹军见了,顿时惊恐万状,纷纷逃窜。
被俘虏的新野士兵见了赵云,欢呼雀跃地喊道,“赵将军!”
“快逃!——翼德将军在东路接应!——快逃!”
俘虏兵如漏网之鱼,向东飞快逃去。
一场战斗之后,只剩下两个随从。赵云带着两个随从继续前行,穿过一道山坳,看见前面不远处一座破败的道庙,走了过去。
道庙里面房舍梁倾栋斜,墙壁千疮百孔,钟鼎锈迹斑斑,桌凳东倒西歪;糜夫人怀抱阿斗坐在墙角一口井边,脸色苍白,裙摆下面浸透了鲜血。
赵云带着两个随从进来,见了糜夫人,连忙下马,大步上前跪下,“子龙来迟了!——主母快快上马!”
糜夫人见了赵云,惊喜交集,“赵将军,我身负重伤,不能行走!你主公就只留下这点骨血了。——你来了,阿斗有救了!”接着将阿斗递与赵云,“你快将阿斗带走,交与他父亲!”
阿斗看着赵云,毫无表情。
赵云催促糜夫人道,“请主母带着小主人上马!在下步战保护主母出去!”
糜夫人再次将阿斗递与赵云,催促道,“别管我了!——快走!”
赵云焦急地催促道,“主母,快上马!”
“赵将军,曹军来了!”守护在庙门边的随从惊惧地喊道。
赵云吃了一惊,提枪起身,一个箭步冲到院墙缺口处,往外面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将领骑着一匹马黄骠马带领数百曹军直向道庙而来。
“贼将哪里逃!贼将快快出来送死!”那个年轻将领驰马近前高声喊道。
“保护好主母!”赵云命令两个随从,骑上白狐。“子龙,将阿斗带上!”他突然听见糜夫人的喊声,回头一看,不见糜夫人,只有小阿斗躺在井沿边动着,随即跳下马背,一个箭步到达井边,跨步一看,井口下面黑洞洞的,深不可测,传出阵阵轰轰的回声。
“贼将快快出来受死!”院墙外面传来曹军的喊声。
赵云不及多想,迅速解开甲带,将阿斗包好,挎在胸上,提枪上马。
“大将袁桓在此。贼将,还不出来,在里面等死么?”
这时两个随从挡住庙门,一个中箭身亡,一个被那曹军将领砍死,情况十分危急。
“贼将看枪!”赵云心一横,拍马挺枪冲出大门。
袁桓挥刀拦截。两马相交之际,赵云的枪头如电光火石顺着刀柄直取袁桓咽喉。袁宽咽喉中枪,怪叫一声,落马而死。
曹军上下一片惊惧。赵云挥动长枪,连续杀倒十几个曹军将士,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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