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4)狼头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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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头山洒满阳光,巍峨雄伟、苍峦滴翠山鹰在山顶上盘桓;雀鸟在草丛中出没;山腰上杂树丛生、野草满地,一条小路蜿蜒其中。
赵云手提钢叉,爬上山坡,边走边看,见前面森林边一只麂子在埋头啃草,心想,打不到鹿子,打一只麂子也好,随即取出弓箭,伏着身子悄悄向前走去。
麂子很机灵,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有人走来,拔腿就跑。
赵云见了,心里一急,忙搭箭拉弓,向麂子射去。
麂子跳跃如飞,躲过羽箭,纵身向森林狂奔。
森林中,阳光从树木的枝叶缝中照射地面,四处斑斑驳驳。无数鸟雀在树枝上飞来飞去,叫个不停。麂子跑进森林,纵身一跳,进入一片灌木丛。赵云持着钢叉快步追赶进来,寻寻觅觅,不见麂子踪影,怅然若失,四处张望,忽然看见一条漂亮的长长的尾巴头顶上的树叶中露出,认得是一只锦鸡,就轻轻拉开弓箭,瞄了一瞄,一箭射去。锦鸡中箭,惨叫着、拍打着翅膀从树枝上飘然落下,身上华丽的羽毛映着斑驳的阳光,森林中闪耀出瑰丽的光彩。他从地上捡起锦鸡,挂在钢叉上,愣了一会儿,有些失望地向森林外面走去。
日近中天,暖洋洋的。赵云走出森林,望望天空,举步向山坡下走去。
他走着走着,刚下了一道土坎,忽然身后风声呼呼,不禁回头一看,见一只老虎带着狂风哗然追出森林,直向自己奔来,大吃一惊,急忙跳到路边大石后面躲避。
老虎迅速追到大石前,伸腿一跳,从山坡往下一跃,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大石上,稍一停歇,虎尾一竖,呼啸一声,跳下大石,张口扑向赵云。
赵云急忙闪身躲开。老虎扑空,咆哮一声,随即调头张牙舞爪向他逼来。他无路可逃,惊恐反而化为了一股勇气,挺起钢叉对着老虎。老虎又呼啸一声,腾空而起,向他头顶扑来。他就地一滚,同时一叉撩向老虎。读…啦
老虎前腿中叉,大叫一声,猛地一挣,腿脚上撕下一片虎皮,转身逃跑。
他见老虎受伤逃跑,勇气倍增,从地上爬起,高举钢叉,高声喊叫,“畜生哪里逃!”
老虎一跳一颠跑着,速度很快。赵云追赶不上,手一扬,将钢叉掷向老虎。老虎腰上中叉,大叫一声,嘭地倒在草丛中嗷嗷挣扎。他不顾杂草荆棘,快步赶去。老虎见他过来,扬起虎头,张着大嘴,呼呼有声。他绕过虎头,迅速拔出钢叉,照着虎头‘梆’地拍了一下。老虎口鼻流血,一动不动。
他站在草丛中非常兴奋,用衣袖揩了揩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歇了一会儿,将老虎甩上肩头,穿过杂草荆棘,往山下走去。
太阳西下迫近黄昏。赵云背着老虎,走在山路上,累得满头大汗。他将老虎抛了抛,从右边肩膀换到左边肩膀,拿出烙饼,啃了一口,继续前行。
“啊!二郎!”忽然赵田从拐弯处走出,吃惊地说道,“你打了一只老虎!”
“这东西要来吃我,……碰巧将他叉中了!”赵云非常高兴。
“太危险了!——我帮你拿这些东西。”赵田从赵云手中接过钢叉、锦鸡,“阿娘很不放心,叫我来接你。”
“阿娘见打到一只老虎,一定高兴得很。”
“快走吧!”
赵田、赵云下了上坡,上了平坦的大路,并步走着。大梁镇遥遥在望。
“啊!”突然杜长带着两个喽啰从对面走来,拦住去路,“小伙子,你真的到狼头山打猎了!你凶呢,打到了一只大猫!你叫什么名字?”
赵云见是昨天在集市上见到那人,停住脚步,“赵云——赵子龙。——你是谁?”
杜长施礼,“我叫杜长,是从常山那边过来办事的。你知道张燕将军么?”

“张燕,是那个太平道大方首领吧?”
“是,但现在已经是黑山军的将军了。我奉张燕将军的命令在此招兵买马,你是一块从军的好料,想邀请你入伙。——你入伙后,我举荐你为黑山军小方首领,前途无量。”
“招兵买马,你们想干什么?”
“这是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不与你等为伍。”赵云觉得他们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立即一口拒绝。
“我好意邀请你。——你不加入黑山军;难道要与黑山军作对么!”杜长沉下脸,语气显然有些蛮横。
赵田上前辩解,“我们不愿意加入黑山军,也不愿意与你们作对。——杜头领,请你不要纠缠我二弟!”
“我与赵云说话。”杜长掀了赵田一掌,“你休得多嘴!”
赵田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赵云大怒,将老虎放在路边,“你敢对我哥哥动手动脚!”
“赵云!”杜长喝道,“你不吃敬酒,难道要吃罚酒!”
“强行拉人入伙,哪有这种道理!”赵云扶起赵田,从赵田手中拿过钢叉,两眼瞪着杜长喝道,“让道!”
“赵云,你以为你打了一只大猫,我就怕你了。——打过大猫的人我见得多。”杜长说着,命令身旁的喽罗,“拿下!”
两个喽罗一齐上前,用长枪对着赵云。赵云用钢叉轻轻一拨。两个喽罗踉跄后退。
杜长大怒,将狼牙棒一挺,“小子,你敢对我的部下动手!叫你尝尝我杜长的狼牙棒!”一棒扫向赵云。
赵云连忙用钢叉架住狼牙棒。
杜长想将赵云制服,一棒紧似一棒扫来。
赵云连连招架,步步后退,“你要动真格么?”
“你不吃敬酒,就叫你吃罚酒!”杜长说着,又是一棒扫向赵云。
“你欺人太甚;我与你拼了!”赵云向杜长一叉刺出。
“你小子要拚,无异于以卵击石!”杜长用狼牙棒将赵云的叉柄压住说,“你小子服不服?”
赵云不语,使劲与杜长较劲,你来我往,掀来荡去,双方矛盾渐趋激烈。
赵田求告似地喊道,“不要打!有话好说,不要打了!”
忽然刘辟、孙轻跑步过来,“二位住手!”
杜长收起狼牙棒,“我请这小子从军,他不干。他不吃敬酒要吃罚酒。——我正要给他灌酒,你两人来了正好,都来帮我一把!”
“杜兄,不要斗气!”刘辟指着孙轻说,“孙轻传来张将军的急令,要我等立即停止招兵买马,速回大营听令!”
“有这等事!”杜长不太相信刘辟的话。
孙轻拿出令箭,“张将军的令箭在这里。”
“才发出招兵买马的命令,现在又命令停止招兵买马,真是朝令夕改!”杜长不解地问,“究竟有什么急事?”
孙轻上前对杜长耳语后说,“事关我等前途与命运的大事。听令回营不会错!不要违令,不要误了大事,快走!”
杜长瞪了赵云一眼,“赵云,老子今天忙,放你一马;改日再来收拾你!”
赵云挺着钢叉,“谁个怕你!”
刘辟上前向赵田、赵云施礼,“杜将军有些鲁莽。二位小哥不要放在心上。——在下刘辟改天专程来向二位赔礼!”
“不必啰嗦,走吧!”孙轻催促一声,带着几人匆匆离去。
“这个人还有些讲道理!”赵田说出对刘辟的看法。
“一丘之貉!”赵云看着几人的背影说。
赵田从赵云手上接过钢叉,“兄弟,没事了。阿娘还在家中盼着你呢!”
赵云从地上提起老虎,扛上肩膀,愤愤不平地说,“我一定要练好武艺!再遇到这些人,就当成老虎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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