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兵败投明主 艳遇樊家庄(1)公孙瓒自焚易京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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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回到蓟城县,过了两年这年刚刚进入了秋季,气温骤然下降,出现了一种流行性瘟疫——秋瘟,使一些身体素质差而又贫穷的病人不治而亡。夏侯圆也染上了这种病,卧床不起。赵云为母亲请郎中、熬汤药,连续三天没有上衙门办公。经过服药治疗,夏侯圆仍然不见起色。
这天,赵云在厨房中为母亲调煮汤药,使女进来,“主母叫大人。”
赵云端起汤药进入病室,走到床前跪下,“阿娘,汤药熬好了,等一会儿就服下。”
夏侯圆声若蚊蝇,“为娘的大限将到。二郎,你还没有成家,为娘放心不下。为娘看……看不到儿媳妇了!也抱不着孙子了!”
赵云拉着母亲的手,安慰道,“阿娘,您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夏侯圆抖抖索索地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块玉环,“为娘与你父亲成婚时,你奶奶传给我的。——这是赵家媳妇儿的代代相传的宝贝。——今后,你娶媳妇儿时,就替娘传给你媳妇儿吧!”
赵云接过玉环,泪如雨下,“阿娘,……!”随即亲手帮母亲服下汤药。
夏侯圆喝下汤药,平静躺下,打起了呼噜。
赵云见了,以为母亲的病情转好,拿起扇子驱赶着蚊虫。
过后,夏侯圆的病情仍不见好,后经郎中再次诊治无效,十几天后离开了人世。
赵云悲伤不已,请来道士、和尚设灵堂超度母亲的亡灵后,将遗体安葬于蓟城西面向阳的山坡下,然后在坟前搭建了一间草房守孝。
第七天清晨,赵云正在在坟前烧着纸钱、焚香酹酒几只寒鸦缩着头一动不动地歇在远处的树枝上,哇哇叫了几声。赵云预感到似有什么不好的消息,转头向官道望去,只见县尉陈到——陈叔至驰马过来,就问道,“叔至,何事?”
陈到禀报说,“在下刚才到西南巡哨,遇到一队商人逃了过来,说袁军已经再次占领了常山郡,正在围攻幽州;公孙续阵亡,张燕带领黑山军投奔了曹操,公孙瓒与袁绍在对阵,屡战屡败,情况十分危险!”
“啊!”赵云吃惊不已,起身说,“整顿人马,前去幽州!”
“大人,你不是常说公孙将军平庸无能,刘玄德是当今的明主么?此时,大人正可乘机前往徐州投奔刘玄德。”
赵云想了一会儿,“公孙瓒虽然平庸,我也能弃之不顾。舍危主而去,一定会被忠义之士耻笑。”赵云摘下头上的孝巾,吩咐说,“叔至,你将蓟城看好,我领军去一趟幽州!”
陈到知道赵云说一不二,施礼,“遵命”
此时,袁军将领张合攻破了幽州城。公孙瓒带着家人、护兵退进易京楼,被袁军团团围住。
袁绍、田丰来到易京楼下。袁绍问张合道,“何时能攻下这座大楼?”
张合上前说,“主公,这楼不仅高耸入云、而且墙壁坚实,委实难以攻克。”
袁绍将易京楼详细地察看了一遍,“这楼修建得太好了!”
田丰说,“在下看来,这楼只是公孙瓒坟墓,主公,你只要用一把火,就可使之灰飞烟灭!”
袁绍有些惋惜地说,“只好如此!”随即命令将士,“向楼下搬运着柴禾!”然后,向着楼上高声喊道,“公孙瓒,你躲到楼上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公孙瓒的家人、护兵聚在楼房顶层上面,人人惊慌失色。他听到袁绍的喊声,向楼下威胁道,“我的救兵很快就到了!——再过一会儿,袁本初,你想逃就来不及了!”
“你死期已到,还敢嘴硬!”袁绍随即下令,“点火!”
袁军士兵泼油点火;一会儿,千百条熊熊的火舌向楼上窜去。百丈易京楼在烟火中摇摇欲坠。
浓烟阵阵涌进高楼顶层。公孙瓒的妻子、女儿、丫鬟、护兵等满脸烟熏火燎,呛得咳嗽不止。
公孙瓒仰天叹息一声,拔出宝剑,“大丈夫生为英雄,死为鬼雄。跟随本将军的人,都不能让袁军俘虏,遭受袁军的侮辱;生不如死。——都不要怕死!”
“呜呜!——呜!——”公孙瓒的妻子、女儿抱成一团、痛哭不已。
“哭什么!不要怕死!我公孙家的人要宁死不屈!”公孙瓒眼里浸满了血丝,挥动宝剑砍倒自己的妻子、女儿。
妻子、女儿一阵惨叫,倒在屋角,血流满地;护兵们一片惊慌。
“你等给我自杀!”公孙瓒举起宝剑浑身颤抖,对着护兵喝道,“自杀!快!各自将刀架在脖子上,一起自杀!”
护兵们一下子反目成仇,眼里冒着凶光,不约而同地拔出刀对着公孙瓒,啊啊地叫着。
公孙瓒吃了一惊,后退两步,嘶声力竭,“反了!——只有死路一条!——反了!”随即将刀丢下,转身翻过栏杆,纵身往楼下跳去。
火舌从门窗蹿了进来。护兵们惊慌失措,也跟着纷纷翻出门窗,向楼下跳去。
楼顶与地面之间烟火腾腾。公孙瓒和护兵们从楼顶上坠下,划出了一道道若隐若现的抛物线。
“哈哈!哈哈哈!公孙老儿真不中用!”袁绍在楼下大笑说,“这就是他与袁某作对的下场!”
田丰说,“主公现在拥有冀州、幽州全境,实力胜过关东任何一路诸侯,足以同曹操抗衡,北面称尊的时机快到了。”
袁绍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此事以后再说。”
一员小将匆匆跑来,“主公,东北路口出杀来一支人马!”
“一定是赵云。”田丰说。
“这个盗马贼!”袁绍喊道,“捉拿赵云!”
这时赵云带领一支人马到达幽州城下,正遇在城外巡哨的颜良。
颜良拍马截住赵云,“大将颜良在此!赵云快快下马受降!”
赵云也不答话,拍马挺枪杀向颜良。
两人来回交锋之际,张合引着一彪人马从城门杀了出,“张合在此,赵子龙,公孙瓒全家已经葬身火海了,你还来做什么!”
赵云拨开颜良的大刀,向易京楼望去,只见易京楼上火光燎天,不断坍塌,“来晚了!”
颜良喝道,“赵子龙,你不投降更待何时?难道还想去为那老狗殉葬么!”
赵云见身后的兵士全被袁军围困,伤亡殆尽,又见四面喊杀声不断,料到大势已去,跃马廷枪,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落荒而逃。
颜良、张合追了一程,见难以追上,收兵进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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