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6)月夜擒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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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赵云、夏侯兰来到厅堂等待师傅蒙渊授课。(读啦网网友发布)
蒙渊进来,对两个徒弟说出了碣石镇发生的情况,“近来海岛上聚集了一伙盗贼,常驾船登岸,提刀持棍,入碣石镇抢劫。镇上数十户人家的钱财、粮食、衣物都被抢了。镇上的青壮年聚集自卫。前几天,十几个海贼登岸入镇抢劫,被渔民挡住。在打斗中,几个渔民被打伤,一个海贼被打死,其余海贼夺路走了。前日,海贼头领小霸王项青放出话威胁说,要‘血洗碣石镇,为死者报仇!’与世无争的碣石镇面临劫难,人心惶惶;几个外地人为了避祸,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家人逃走了。”
“海贼真猖狂!”赵云不禁说道。
蒙渊继续说,“碣石镇亭长申保亲自来请求为师前去相助。——对这种事,忠义之士是不可袖手旁观的。对你二人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实战练习的好机会!二位徒弟,今日停课三天,随为师去碣石镇捉拿盗贼!”
“遵命!”
黄昏临近,夕照满地。碣石镇内纵横有序、鳞次栉比的房屋、街道在夕阳的光照下,就象一张撒落在地面上的天网;街巷中无一人影,只有几只狗一窜而过。
在距离碣石镇不远的树林中,夕阳光照穿过枝叶,斑斑驳驳、扑朔迷离。蒙渊、赵云、夏侯兰、申保等带着几十个渔民隐藏在树林中,注视着远处的碣石镇。
赵云走到蒙渊身边问道,“师傅,您将我们带进树林干啥?”
“捉拿海贼。”
“海贼只进镇抢劫,不会进树林抢劫。——树林中只有鸟雀。——不如叫大家将镇口守住,待海贼一到,便可擒拿。”
“我等埋伏在树林里,让海贼进镇,然后堵住镇口,一网打尽。”
赵云还是不理解,“这是什么计?”
“空镇计
“师傅,孙子兵法有这种计么?”
“兵法只是一种常规。因人、因地、因气候运用,才叫真正懂得兵法。——海贼快来了,注意动静。——‘空镇计’是否合符兵法,下去再悟!”
大家迅速埋伏下来。
此时,深暗的海面上,一轮明月一跃而出。月光与海浪交相辉映,波光碎影,变幻莫测。
十余支小船从海面上出现,很快驰到了岸边。海贼头领小霸王项青带着一百余喽罗,个个身着黑衣,手持刀剑,纷纷下船上岸。
项青吩咐道,“各位弟兄,进镇之后见物就拿;但凡反抗者,决不要心慈手软!”
喽罗齐声应道,“遵命!”
项青将手一挥,带着喽罗快速向镇口奔去。
埋伏在树林中的人们注视着镇口的动静。
赵云看见一串黑影进入镇口,随即一串狗吠传出,激动地说,“海贼进镇了”。
蒙渊拔剑喊道,“堵住镇口,截住海贼!”
赵云、夏侯兰拔剑冲出树林;申保带着渔民拿起鱼叉、锄头随之冲出树林。
此时,几个喽罗举着火把在一家渔民的房屋内搜寻着东西。
项青进来,“快拿东西!——人逃光了。——能拿的东西通通地拿,大大的拿!”
喽罗们贪婪地将衣物、米、肉之类的东西塞进褡裢、麻袋。忽然一只狗从后门进来,似乎知道拿他家东西的这伙人全是盗贼,裂牙稀齿嗷嗷狂吠。
项青拔出长刀,纵步向狗砍去。只见血光一闪,狗惨叫一声,被劈为两段。项青将刀擦拭了两下,骂道,“讨死的狗杂种!”
一会儿,褡裢、麻袋内都装满了什物。一个喽罗从外面慌张跑来,报道,“大王,中计了!”

“什么?”
“镇口被渔民堵住了!”
“啊!”项青大吃一惊,接着喊道,“杀出去!”
喽罗们拔出刀剑,提着胀鼓鼓的麻袋、褡裢从屋中走出,聚集在街道上,个个惊慌失措。
项青提着长刀上前大声喊道,“镇定!镇定!”
这时,“捉拿盗贼——海盗休走——”的喊声从镇口传来,摄魂夺魄,平地荡起了一阵寒风。
项青横刀站在丁字路口,对海喽罗们喊道:“渔民惧死。以死相搏,杀出镇口,就可走脱。——随我来!”
喽罗们扛着褡裢、麻袋,提着刀剑,走向镇口。渔民们见了海盗的气势,惊恐万状。蒙渊指着项青对赵云道,“擒贼先擒王。——那个提长刀的是个贼头——去将他缠住!——小心!”
“遵命!”赵云挺剑上前,“海贼休走!”
“小子找死!”项青大喝一声,纵步上前,左一刀,右一刀砍向赵云。赵云招架着,后退着。夏侯兰手持长剑,走到蒙渊身边,担心地说:“盗首武艺高强,弟子去助子龙哥一阵。”
蒙渊摇手示意,“子龙在试探盗首的武艺;别担心!”
赵云退到墙壁边,奋起反击,将铁剑一挥,刺向项青。项青急忙招架。赵云一剑紧似一剑刺去。项青渐渐招架不住,嘴里嗷嗷叫着,步步后退。赵云忽然大喊一声‘着’,一剑刺出。项青急忙招架。刀剑相触,火光四溅,铿锵有声,一齐断为两段。“哎呀!”项青大吃一惊,呼啸一声,飞身跳上墙头,跃出墙外。
“哪里逃!”赵云随之纵身跳上墙头,跃出墙外。
蒙渊指挥渔民,“围住盗贼!”
夏侯兰、申保带着村民将喽罗团团围住。两个小头目上前夺路,被蒙渊、夏侯兰擒住。
其余喽罗们纷纷弃刀跪地求饶,“饶命!饶命!”
这时,项青跑出镇口,见赵云追来,边跑边骂,“你……你小子来送死!”
赵云边追边喊,“盗贼哪里跑!”
项青像一团黑影向海边飞快奔跑。
赵云像一道白光在后面紧追不放。
海岸边月光朦胧、风浪动荡。十余只小船停靠海边,悠悠摇荡。
项青逃到海边,跳进一只小船,摇动船桨,逆着风浪拼命划进大海。紧接着赵云追到海边,跳进一只小船,摇动船桨,追进大海。
天上的月亮在云缝中穿行;海浪在月光下金光闪闪。
项青的小船在海面上飞快行驶。赵云摇动船桨,破浪前进,速度更快,追上项青,一桨打了过去。项青举桨招架,随即向赵云反击一浆。两只船在海面上旋转着、碰撞着,就像两头蛟龙厮咬在一起,浪花翻卷,水声嘡嗒。
赵云趁两船对撞之时,一手持浆与项青搏斗,一手抓住项青船舷;两船紧靠一起。项青见赵云破绽百出,狠狠打出一桨。赵云闪身躲过。项青收桨不及,身后毫无遮挡,被赵云伸手抓住衣带,提出船仓,抛向海中。
海水一声巨响,浪花飞溅。项青在水面上挣扎,惊慌失措,所乘小船轻如浮叶,瞬间飘进了幽深的波光之中。
赵云恐项青潜水逃跑,照其项后又平击一桨,“休想逃走!”
项青为求生驱使,哀求了起来,“好汉,饶命!”
赵云将船桨伸到项青身边,用力将项青捞上小船。
项青趴在船舷上,口吐清水,但两只眼睛贼溜溜地将赵云瞟着。
赵云见了,拿起一条缆绳将项青捆在船舷上,警告说,“别动!否则,就结果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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