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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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表弟和他姐姐一样也是纯朴少年,又兼年纪小,没有仗着三少爷我的宠爱而端表少爷的架子,相反却因贪玩天性和所谓的家丁丫环之类的下人打成一片,受到他们的爱戴,风头直盖三少爷我啊。为此张宝多次向我投诉,我均置之不理。心道,联系群众的工作正好交给虎子表弟。我作为现代过来人,本就无任何门第观念,佛说的众生平等嘛,在这里只是分工不同而已。如果表弟狐假虎威我反而会失望了。
与表弟的好动相比,小表妹静儿却显得太安静了,除了礼节性的请安活动,就喜欢呆我房里,读书也是拿了书过来我这边读,不管我在不在。如果我在房她也不打扰我,坐一边静静看书,但却随时知道我动静,诸如茶杯没水了要加水,我想午睡了给我铺好床,简直比雪月还要专业,大概在乡下照顾别人习惯了。交待她这些事情不用她做,不然雪月要失业的,她也不理你,俨然我的保姆。
我想,她一定是感激我曾经想尽办法把他们姐弟留下来,存在报恩心理,既然这样能让她觉得安心,就也由得她吧。只是有时觉得怪怪的,一个这么小的表妹,整天象娘子守候相公一样算哪门子事情啊。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华堂秋睡足,窗外日迟迟。”最近有点骚,每天早上醒来都要剽窃诸葛亮高卧隆中时常念的诗句,边吟边伸懒腰,YY一下卧龙的感觉。
每当这时候,静儿就会敲门进来,“表哥,你醒了?!”然后给我泡上一杯龙井。早餐前先喝茶是我的恶习。
洗漱完毕,品完一杯龙井,然后随意拿起雪月刚送来的糕点放进嘴巴,不由哀叹,这日子真TM小资哪!
吃完早餐,走到南窗前,闭眼推开窗户,迎着后花园送来的香风深吸一口,**!再睁眼一看,秋风吹的落叶落花满地,实在大煞风景。好在少爷我豪爽洒脱,否则便要绞尽脑汁作些伤秋的诗句了。
转过身来,就见静儿表妹已经坐在书桌一隅安静看书。一身白衣裹着娇小的身子,素面洁颜,清新可人。我走过去,搬张凳子坐她身边,右手单手托腮,作出纯情样子定定望着她的侧脸。静儿侧身轻躲一下,回头看我一眼,小脸微红,十分缓慢地移转身子,将瘦小的背部对着我继续看她的书。我心里暗笑,又依样画葫芦把凳子搬到另一边,仍作纯情样凝视她。
“表哥真坏!”看得出静儿大窘,被我这种老油条表哥羞得想避开去又似移不了身子。我脑里就突然跳出“欲拒还迎”那骚词。狂汗!
逗了静儿一把,刚才看到满地落花的一点不爽烟消云散。我坐直身子,轻轻捏了捏表妹的小脸蛋,柔声道“小丫头,没事多出去走走,晒晒阳光,身体健康。”
“嗯,我会的,多谢表哥关心。”说完还小声嘀咕,人家都十四了哪是小丫头。
我不觉暗笑,哈了一下起身走出房间。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我走到小妹秀楼前,喊了她一声就踩着重重脚步上去。
刚上得楼来,一根绿幽幽棍子呼一声悬在我头顶,差点把我的束发金冠废了,那还不得心疼死老妈呀,要很多银子滴。
“黄蓉在此,看棒!打狗棒法,棒打狗头!嘻嘻。”小妹不知哪找来的横笛当打狗棒呼一声横在我头顶。
“你才是狗头,目无尊长!”我佯怒喝道。
“对不起,靖哥哥。嘻……”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算你是黄蓉,我能是靖哥哥么?三哥我才思敏捷风流潇洒岂是郭靖那猪头可比?我只喜欢洪七公,徒儿,快去整个叫化鸡让师父偿偿。”我板起厚脸。
“你想的美……不过,这叫化鸡到底怎么整?”莫非这丫头良心发现想犒赏我?
我一下来了劲头,在小妹房里坐好,详细讲了洪七公牌叫化鸡,是直接剖开公鸡的肚子,将内脏洗剥干净,但不除毛,然后用湿泥连毛裹起整只鸡,再丢进火里烤,等到湿泥完全烧干,再将其剥去,鸡毛随之掉落,白嫩的鸡肉混和着泥土的香味,大功告成。说完咂咂嘴露出馋涎欲滴的模样。

“听起来很简单哦,有空我试试。”小妹认真思考着。
我心里窃喜。这才注意到小妹手里还拿着当作打狗棒的横笛,便要了过来。
“三哥你也会吹横笛吗?”
“当然,三哥七项全能,什么事能难我?不过就这横笛略逊一筹。要不你试试?”
“我也不太会,横笛是表姐的,我正学呢。她还会弹古琴。”看来诗韵表妹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啊。不过我也不差,曾经也学过两个月吉他,可惜这里没吉他,不然弹一段《爱的罗曼史》,还不崇拜死你。
我捧起横笛试了哆唻咪三个音符,倒和现代笛子差不多,于是虚荣心起,略为思索,不知为何闭眼就吹了熟悉的一曲《葬花吟》。霎时秋风乍起,落花纷飞,黛玉满目凄凉,手执锄头,捡起地上片片花瓣,慢慢放进小布袋,然后低声哭泣,挥锄刨坑,再将小布袋掩埋……这些都是我的YY而已。
睁开眼发觉诗韵表妹不知何时站在小妹房门口,脸上甚是悲凄,如痴如醉。真是堪比高山流水的知音啊,连我的YY都能被她察觉。小妹清莲则出奇的安静,象虚心学习的小中学生。
“表哥,这曲儿你哪学来的?可有词的么?”表妹应颇懂音律。轻声问。
“有……哦,没有。没有!”如此这般的美诗艳词是无论如何不能让表妹知道的。好在现在还没有《红楼梦》,要是表妹知道有黛玉这么个角色……还不缠住要我讲个三天五夜的?《红楼梦》又不比我喜欢的武侠故事,只是看了一遍还且没看完。
表妹满脸幽怨之色,渐渐地眼神流露惊异,紧紧盯着我,却欲言又止。我猜是自己穿越回前世,言行举止肯定与前大不相同,有意无意道:“妹妹们不必为三哥的英明神武惊奇,近来我屡逢异人梦中点拔,武功见识大有长进。想当年程咬金亦曾梦中学艺,三板斧打遍天下,不但成了斧头帮开山祖师爷,还封王拜将,乃天意也。”
小妹“嗤”一声轻笑,粉拳擂上我酥胸。我“哎呀”一声,伸手迅速摸一下她柳腰,喝道:“点你笑腰**!”小妹柳腰一闪,赶紧躲了开去,笑成一团。
“表哥,你会吹奏《梅花三弄》吗?”表妹忽然眼睛一亮。
“哦,这个,我还没学。”大汗,《梅花三弄》是中国著名十大古曲之一,此曲最早是东晋时桓伊所奏的笛曲,后由笛曲改编为古琴曲。网上倒也听过,但玩横笛我是南郭先生水准,哪想到有今天能够和美丽表妹琴笛合奏这古典名曲。不由偷汗了一把,为暗淡了三哥的光辉形象感到一点点惋惜。
看表妹有些失望,为了挽回点面子,我又道:“《梅花三弄》表哥也曾听过,古琴曲怕只有表妹才会弹奏了,但和《梅花三弄》同名的小说、唱词表哥也略知一二。”
“是么,有甚小说、唱词?有这名字的小说故事想必凄惋动人。”我晕,表妹还真蒙对了,《梅花三弄》是琼瑶小说三部曲,琼瑶小说不用多说还真就这么个调调。
“小说嘛,说来话长,我也不记得了,唱词倒可以记得一二。”琼瑶小说还是读中学时看过,还真不记得了。忧郁王子姜育恒唱的《梅花三弄》倒还能哼上两句,于是以我自认“超男”的歌喉唱起来:“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表妹的聪慧敏感真是没的说,瞬间就明白这两句话的经典。反复吟数次,已是不觉呆了。小妹春心未萌,却是似懂未懂的疑惑表情。
我自是不为所动,早过了容易受琼瑶勾引的心境,仅有印象便只是星爷和吴孟达大叔念这两句的搞笑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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