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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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消了这么一口气,兴致转眼又好了起来,于是又拉着于轲一碗接一碗的喝。于轲却是心有忧虑,像张德昭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子被打成狗熊样而默不做声的,不然的话以后还如何在曹州存威,此时此刻他一定已是暴跳如雷,琢磨着如何对付黄巢这个目中无人的私盐贩子。
无论如何,于轲并不想看着黄巢与官府起冲突,这半年来,他做了很多事,无一不是希望将黄巢引离造反之路,事到如今,又岂能眼看着之前的努力付渚东流呢。
“不得已之时,只有用康承训的那封信来化解危机了。”于轲想到了最后的一手,康承训如今是堂堂县公,朝廷中炙手可热的大将,更是张德昭的老上级,就算是揍了他的儿子,这个天大的面子他也总还得给吧。
不知不觉中已是天黑,他二人喝得酒醉醺醺,于轲记不清是怎么被人抬进卧房的,当醉意稍稍缓解时,却感觉到香气扑鼻,身上仿佛有一条光滑白嫩的蛇在游走,说不出的畅快舒服。
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依稀瞧见一具白晳的女人**正伏在他的胸膛,亲吻着他的脸,那一双纤巧酥滑的手儿游走在他火热的身体间,一件件的脱去了他的衣衫,直到赤身**,与她的**紧紧的贴在一起。
他感觉到下体无比有肿胀,仿佛有一股蓄势已久的滚烫岩浆要喷涌而出,女人解开了发髻,双手支撑在他的胸上,弓起的身躯微微调整,然后缓缓坐下,那样熟练的动作,刹那之时,让他有种**欲死的感觉。
接着,女人开始疯狂的扭动着身躯,野性的呻吟,粗重的呼吸,披肩的长发纷飞乱舞,他一次次的体验着异性身体所带来的快感。
恍惚神迷中,仿佛看到的是郑小婉的面容,那样淫媚诱惑、迷离若醉的神色,从未曾见到过。于是,他在承受冲击之时,忍不住低声呼唤着“小婉,小婉。”
当女人听到“小婉”的名字时,有那么片刻她停下了动作,仿佛愣憕了那么一会,然后才重新开始更加剧烈的扭动。
那两团硕大而洁白的肉团就在眼前上下晃动,当他感到快感快到达到鼎峰时,双手将两个肉团紧紧抓了住,当积蓄在火山口的岩浆狂喷而出时,他一声低啸,抽搐颤抖的手将肉团挤压得不成形状。
久久之后,女人长吐了一口气,无力的伏倒在他的身体上。
无力去思考,他紧闭上眼,搂着怀中的**沉沉睡去。
………………
夜半三更,于轲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当他睁开眼时,云娘正边穿衣服边在窗边向外观望。
火光透窗而入,外面不知何故人声鼎沸,隐约更有兵器磨擦发出的声响,但这一切都不足以引起于轲的惊奇,他低头看了看赤身**的自己,仔细回想,不久之前**画面时隐时现,他竟有点不敢确定,沉声道:“云娘,你怎么会在某房里?”
云娘笑盈盈的凑到他近前,吹气如兰,幽幽道:“于郎你好负心,方才与奴巫山**,欲仙欲死,怎的这么快就装作不知了。”
于轲这才想起来,原来他是把云娘当成郑小婉,迷迷糊糊中就给嘿咻了,酒这玩意儿,真的是害人不浅呐。
于轲正待开口,云娘忽然神色一紧,道:“月满西楼叫官军给围上了,他们一定是冲着少庄主来的,咱们赶快得快点叫醒少庄主。”
“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想到张德昭来的这么快。”于轲不及再想方才之事,在云娘的服侍下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服,忙不迭奔出房门。
月满西楼内已乱成一团,黄巢早已惊觉,招呼着手下们速拿刀枪,准备迎战即将攻入的官军。
黄巢一见于轲便叫道:“云娘、义山,你们速速保护着于兄弟从后院撤走,某先在这里抵挡一阵子。”

云娘和吴义山都是经过黄巢严格的训练,身负武艺,平日里可以当小妾了下人使,这会又可当保镖用。
黄巢话音刚落,只听轰的一声,官军已是撞破了大门,蜂拥而入,黄巢顾不上再和他说话,手持大刀便是冲上去厮杀。
“于郎,咱们快走吧。”云娘和吴义山连拉带拽的要带于轲走。
官军源源不断的冲杀进来,黄巢手下不过十几人,纵然他天生神武,如此这般抵抗下去却也会寡不敌众。于轲本想招呼黄巢一同撤走,却不知何故,脑子里猛然间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死在了这里,未尝不是件好事吧。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很快便感到惭愧,时至如今,他自认为与黄巢已建立了兄弟般的感情,却莫名其妙的仍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此未免有失男儿风范。
就在他恍惚的这片刻,人已被云娘二人架出了阁楼,抬上了马车,云娘手持弓箭守在他身边,吴义山则是一手持枪,一手驾车,冲天后院之门奔了出去。
官军来势匆匆,对月满西楼的包围尚未完成,后门刚刚部署了十几名士兵,吴义山驾着马车直撞出去,很轻松的冲散了包围。这些士兵得到的命令是不准放月满西楼一人出去,这会岂敢就此放过他们,于是数名骑兵的军士急追而来。
云娘掀开车后窗帘,弯弓开箭,借着夜色的掩护,眨眼间将数名官军射下马来,其余几人畏惧不已,便想保命要紧,再不敢追来,他们这才摆脱了追击,直往南门而去。
按照大唐的律历,城门一到上灯之时便会关闭,寻常人要想出城自然得等到第二日清晨,但像忠义庄这样以不法买卖为生的黑社会,自然有他的一套方法。就在南门的附近一座以医馆为掩护的宅子里,几年之前就挖好了一条直通城外的秘道,原本是为了运私盐进城避过城门检查而造,这会儿却成了逃生的窗口。
要说这秘道的出口开得也比较有创意,竟然是开在一座荒坟的下面,于轲从洞口爬出时,一抬头看到的竟是一块墓碑,却被吓了一大跳。
他三人在这洞口等了半天也不见黄巢出来,大约黎明时分,总算有几个人从秘道中出来,皆是从月满西楼中侥幸逃出来的,一问之下才知,原来黄巢竟是被官军给生擒活捉去了。
于轲松了一口气,却想这黄巢运气也够好的,他把张德昭儿子打成了那副狗熊德行,人家现在竟然没有当场把他给做了,而是留下了活口。
于轲却不知忠义庄与张德昭的关系非同一般,用俗话来说那就是“官匪勾结”,张德昭利用手中权力,对忠义庄的非法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中获取忠义庄的大笔贿赂,所以他们在一定程度上属于合作伙伴的关系。
现如今他们之间虽然出尖锐的矛盾,但显然张德昭认为还没有达到彻底翻脸的地步,一方面他舍不得忠义庄每年的那一大笔进献,另一方面他也得考虑到忠义庄不可轻视的武装力量,以及在河南黑道的巨大影响力。
所以,张德昭在给官军下达的命令中强调了一条:不可放过月满西楼任何一人,但也绝不可伤到黄巢的性命。
但眼前少庄主被捕,逃出来的这些人群龙无首,那云娘急着问于轲:“于郎,现少可该如何是好。”
于轲清楚现下他们也是被追捕的对象,想要设法救黄巢出去,必得先保住自己再说,何况对于他们这些黑道与官府错综复杂的瓜葛,他也不甚清楚,如果要想办法的话,也得靠他们行内人来想,他沉思了片刻,道:“先去红叶寨吧,练寨首一定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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