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蜀山(转载)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谈论蜀山(转载)
沉没的蜀山---探索东方神话传说中的泰坦尼克
在浩瀚广袤的中国文化海洋里,有一艘沉没了几十年的豪华巨轮,如今深深埋在无尽文化汪洋的海底泥沙里,锈迹斑斑的静静的等待着零星的还对它留恋的访客。蜀山,一个不朽的传奇,一艘伟大东方神话的泰坦尼克号,一个令几代故人怀念追忆逝者如斯的精神家园,如今美文依旧,美景依然,美人娇艳,却鲜为人知。这艘载满了中华玄幻精灵魔兽神话传奇的超豪华级大宝藏船,彻底沉睡在幽暗的深海珊瑚礁底,年复一年的度过了人世间半个多世纪,直到今年蜀山地裂山崩,河流改变,沧海桑田,梦回家园,还珠有知,徒增伤感。
蜀山,它充满了神秘的魔幻力量,令无数人为之着迷。它隐藏着巨大的玄机,并不为外界知道,它有着厚重的谜团,令后人对它充满了疑惑。它也象一座巨大的水下古墓,机关重重,暗道诡现,使学识渊博者,心窍聪慧者纷纷趋之若鹜,最幸运的中国才子们都能取走一些异宝在当今这个商业世界上换来巨大的回报,名利驱使着更多的文化中人想要破译阿里巴巴山洞那个芝麻开门的口诀,但蜀山如佛家巨大天象一般使人们如盲人似的摸不到它的全貌。探索蜀山,如同寻访传说中遗失的亚特兰蒂斯大陆那曾经辉煌的文明……
如果说魔戒是西方的蜀山,那么蜀山就是东方的魔戒!
《魔戒》远远没有《蜀山》一书那么出色,但是《魔戒》就象一个上帝的宠儿,自它呱呱坠地降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令世界人羡慕的英国皇室贵族血统,浑身上下始终充满着光环与好运!图书音像商业市场上的巨大成功使它更是连续几年攻城拔寨,将世界钱财赚的盆满钵满。在好莱坞奥斯卡这一环节永久载入史册!
而《蜀山》就如同多灾多难的中国唐山和汶川,是一个苦孩子,虽然本身极其出色,但永远与苦难和劫运相伴,直到今天都不被国人理解,更不被世界重视!仰天长叹!本是一颗传世奇美珍珠,商业价值连城,却始终被国人埋没沉沦,何时才能超脱飞升,为我中华商业所用?创造辉煌!《蜀山》,你象曹雪芹笔下那一块女娲娘娘补天遗落尘间的灵石啊!
《魔戒》与《蜀山》没有任何可比性,尽管两大作者生活年代和写作时间相近,但是目前世界上也只有这两大奇幻神话巨著可以匹敌对抗勉强进行比较,二者是关公战秦琼,是西方欧洲上古史诗神话传说文化与东方亚洲中国儒释道为思想核心的传统文化的伟大碰撞!
《魔戒》成书时间1936年至1949年二次大战期间作者托尔金英国历史语言学家,伦敦牛津大学教授。
《蜀山》成书时间1932年至1949年抗战内战期间作者还珠楼主李寿民(善基1902-1961)中国近现代武侠小说大宗师,民国武侠小说北派四大家之一,民族武术家,经史子集、医卜星相杂学家,人文旅行家,爱国诗人,儒释道玄化研究家。曾在《大公报》任职,兼家庭教师。23岁进入军界时曾任北平傅作义将军和宋哲元将军的幕僚。婚后为天津电话局局长秘书,兼写京剧剧本。抗战胜利后,住在上海为正气书局写稿。解放后任北京市戏曲编导委员会委员。
《魔戒》神魔奇幻小说,分为三部曲,总长108万字。
《蜀山》神话剑侠小说分为本传5集(武侠)+45集(神话)+后传5集,总长450万字。
《魔戒》圆满成功全书创作态度严谨,完成后又经过大幅度的不断修改,始于1954年正式出版问世,即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抢购热潮,成为近半个世纪以来西方奇幻的泰山北斗。因此在《魔戒三部曲》拍成电影、跃上银幕之际,其美誉更是震惊世界,风靡全球。英美读者纷纷评选这部小说为“二十世纪之书”的榜首,赞美它为“两千年以来最重要的作品”。声誉遍布全球,震铄古今。
《蜀山》损失遗憾全书最早在天津《天风报》连载发表,后由励力出版社结集印行。后由上海正气书局整理出版。1951年5月,还珠楼主正式宣告结束放弃武侠旧作,这对作者和读者全都是最重大的损失和遗憾。《蜀山》的不幸命运由于历史的种种原因,解放后,还珠楼主于1956年在报上写过关于神怪荒诞小说的公开检讨。可惜《蜀山》最重要的故事“峨眉三次斗剑”及“道家四九重劫”等攸关正邪大决战的结局尚未写完,即被迫封笔,让作者和读者抱憾终身。1961年大饥荒时期,还珠楼主病重撒手人寰,驾鹤仙去。《蜀山》从此神龙见首不见尾,天意如此?还珠楼主命中注定无法像托尔金或金庸那样一改再改,重新出版修订本,使其脱胎换骨,永载世界文坛了。悲叹《蜀山》在国内绝迹人间竟长达三十三年之久,致使新一代的读者大多不知此书是一部真正承前启后中国近现代最重要的阐述儒释道玄化的综合大百科全书。
《蜀山》令华语世界读者如痴如狂;也令当代武侠作家至尊敬仰,顶礼膜拜,奉为“武侠小说百科全书”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中国武侠大作家金庸,梁羽生、古龙、卧龙生、司马翎、诸葛青云、温瑞安、黄鹰、黄易等等,几乎无一不受到《蜀山》奇幻剑招直接或间接的启发与影响。更有一大批研究蜀山化的家,大学者,科学家,也对《蜀山》推崇备至,如(四十年代)徐国桢,唐鲁孙,刘季高,(七十年代台湾)叶洪生,唐文标,(香港)黄汉立,海)周清霖,张赣生,陈平原,吴云心,冯其庸,谢桃坊,袁良骏,华裔宇航员王赣骏博士,许寅,钱理群,(八十年代香港)倪匡,(台湾)白先勇,梁守中,(九十年代)裴效维,李观贤,李观鼎(北京)孔庆东,蒋炯毅,戈革,程光炜,吴晓东等学者教授。
《魔戒》灵感来源北欧神话史诗《尼伯龙根之歌》的传奇故事。19世纪后期德国大歌剧家华格纳根据史诗神话故事而创作的名剧《尼伯龙根之指环》(DerRgDesbelg。歌剧包含三部曲∶《莱因黄金》、《女武士》和《青年齐格弗里德》(按∶Sgfrd即古挪威语的西古尔德,为古日耳曼英雄中的传奇人物。类似《魔戒》中英雄勇武的王者亚拉冈)。《尼伯龙根之歌》讲述雾魔由莱因河水仙处盗来莱因黄金,用魔法铸成指环,于是能统治地下黑暗世界的众妖邪,这一情节成为《魔戒》故事构思的基本框架。
《蜀山》灵感来源《蜀山》这部旷世奇书根据中国上古神话《山海经》《搜神记》中的神话记载,将古老的中国神话传说与佛、道两家的玄学理论予以有机的结合,更运用艺术的手段,开创了中国小说界千古未有的壮丽奇观。亦正亦邪的奇人异士,各具高深法力神通广大的门派尊者。彼此为私人恩怨,不惜翻天覆地,引爆火山喷发,为挽救浩劫,涉险到小南极光明境,降伏万载寒蚿亘古妖孽。一些修炼千年的老怪、魔头或旁门地仙,为求抵御天劫,达到永生的目的,千方百计苦炼成各种效用的核弹“阴雷”;爆炸威力可夷平海岛山岳,毁灭世界!正邪各派剑仙老少,皆能遁出元神魂魄,上天下地,转世重修,凝炼为人。更炼成身外化身的分身法术,声东击西。《蜀山》将读者带入另一度时空,虚拟实境,任君遨游。天外有仙山,地内有仙府,海心有珠宫,**中有冥泉,光怪陆离,无奇不有,大开眼界。
《魔戒》故事内容托尔金小说超越北欧神话史诗的特殊成是赋予魔戒不光只有神奇的魔力,如使人隐形、长生不老,而且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那就是它能勾起所有人的贪婪之心,全都妄想据为己有,凡持有此魔戒者,他的心灵已暗遭魔法控制,无力自拔,愈陷愈深!终究沦为黑暗的奴隶,永世不得超生。
因魔君索伦倾注全部生命精血及巨大魔力于所铸魔戒中,那么魔戒一旦回到索伦手中,即可恢复其无比魔力,并能用来号令,统御另外十九枚精灵指环,使天下苍生皆臣服于他的魔掌之下。这便是《魔戒》这部奇书最迷人之处。如何通过魔戒的考验,克服人性中的贪婪,就成为本书最富有现实意义趣味性的话题了。
为了给《魔戒》提供适合它存在的时空背景,作者不得不自创所谓的上古时期第一、第二、第三纪元之说,距今至少在五千四百年以上。又有创世纪的主神、次级神、精灵、半精灵以及各种爱好自由与和平的人类。另外在天魔王以下,则有黑暗魔君、戒灵、半兽人、强兽人、食人妖、飞天怪鸟等等邪恶生物,助纣为虐。
《蜀山》故事内容玄门正宗峨眉派剑仙为除魔护教、济世度人,大开山门,传承后人。因而遭到旁门左道高手及各方妖邪魔怪的嫉恨,产生争斗冲突与杀戮。于是峨眉派的新生代“三英二云”李英琼,余英男,严人英,周轻云和齐灵云及“七矮”阮徵,金蝉,石生,易鼎,易震,南海双童甄艮和甄兑等十二个少年英侠为主角,分别下山行道,修积功德。他们为了探险、救难、寻宝、求药种种理由,而陆续展开一连串的奇幻之旅。他们活动的空间无限辽阔,往往远离中土,飞越四海,穿过地心而至南北极。途中所描述的奇景奇事、山精海怪以及种种魔难,可谓惊天动地,令人目骇神摇。
《魔戒》王道对抗霸道此书有以西方文化的主流,崇尚个人自由的古希腊文化,代表各城邦和平共存的王道,来对抗以强悍武力统一欧亚诸国的古罗马帝国文化,代表严酷刑法及残忍惩罚民众的霸道的深刻涵意在内。特别是在西元五世纪至十世纪的欧洲,史称“黑暗时代”;它象征著野蛮、腐化和愚昧,弱肉强食,无所不为。那就是索伦“黑暗王国”的写照!迨及十五世纪“文艺复兴”运动兴起,重现西方文明的曙光;然而古罗马帝国的“幽灵”仍在某些野心家的心中作祟,并寻找任何借尸还魂得以复活的机会。破译《魔戒》密钥的端倪就在于此。
《蜀山》正道邪魔斗法一边是妖魔横行,杀人如草芥,民不聊生,一边是正道剑仙苦修正果,拯救苍生。《蜀山》贬斥了弱肉强食、尔虞我诈、欲壑难填的邪魔外道,颂扬正道剑仙生命的伟大、道德的尊严。这些“抗战思想”和“邪不压正”的宿命观念表现出了一个传统文化虔诚信徒还珠楼主的生命理想,这位伟大的神仙世界的缔造者内心是十分“入世”的,他以特有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时代性”和“人民性”。《蜀山》从第六集起,忽然有如神助,越来越写得奇幻精彩,逐渐进入了神魔斗法,玄想超妙,光怪陆离,异想天开的奇幻世界。《蜀山》的问世极大幅度超越了《西游记》和《封神榜》。使得中国本土早期诞生的这两部重要的神话巨著也显得黯然失色,无法与之比拟。
《蜀山》的飞剑法宝一经修炼,多能与主人心灵相通,进而身剑相合;虽远隔千百里外,亦能以意念力回收。
《魔戒》的魔戒指环欠缺这种收发自如、飞空寻主的通灵能力。原因在于西方各国都没有系统的玄学理论依据。
《蜀山》作者劫运抗战爆发,万民涂炭,国运艰危,还珠楼主因拒绝周作人等要他出任伪职,被捕入狱七十余日,虽受尽日伪酷刑,一身武功大损,双目几近失明,但中华民族气节凛然,万古浩气长存天地!
1956年还珠楼主参观延安后赋诗道:“匹夫应有兴亡责,恨我迟来十九年”。后世的一些心术浮躁的所谓“学者”不明就里,抨击还珠楼主《蜀山》“荒诞不经”,试问比起一部活生生的百年魔怪舞翩跹的军阀混战中国近现代史,难道只有小说写得“荒诞不经”吗?
还珠楼主采用神怪武侠小说样式展示我中华秀美山川奇景旅游文化,是有胜境必有神话的势趋必然,这是他能找到的最佳途径。在这方面,他更象旅行家徐霞客。了解这一点,就不会用“荒诞不经”四字轻率地否定他在中国史上的贡献。他是中国近现代超越了时空的伟大圣贤!
《蜀山》诗画写作笔法还珠楼主最擅长从各个角度进行精描细绘,尤其描写雄奇险怪的自然风光,动辄上千字,令人心神俱醉,在新小说家中无人可与匹敌。象朱自清《荷塘月色》那样的文章在《蜀山》中随处可见,比比皆是!
还珠楼主酷爱自然风光,遍游名山大川古迹,很想把所历所见的山水人物,写成笔记,恰巧当时天津《天风报》缺少一个长篇武侠小说连载专栏,他应邀写武侠小说,内心却怀着对自然风光激发的诗情,在《蜀山》的前五卷73集之前使他感到开始“写得甚不惬意”,直到他把神话和自然美结合起来,才找到了最佳的突破口,名山大川的雄伟秀美与神话传说的奇幻壮丽融为一体,神话为山川添了灵气,山川使神话更为瑰丽,两者相得益彰。还珠楼主便抑制不住奔放的诗情画意,笔下一泻千里,洋洋洒洒。**所致,还珠楼主沉溺于笔下的诗情画意,时而忘了小说重要的任务在于人物的刻画和结构线索,但也不应以一般武侠小说的模式理解《蜀山》,总是着眼于情节结构和人物刻画,很少把自然风光做为重点描述对象,
还珠楼主与众不同,他常常表现出一种难于遏止的对自然风光美的向往,一有机会就要宣泄出来。还珠楼主不只要交代环境、渲染气氛,更根本的是他要宣泄自然风光激发的诗情。还珠楼主写风景,并不是小说自身的需要,而是他在借题发挥。在还珠楼主的小说中,风景描写随处可见,使读者兴味盎然,感到难得的审美享受。正如庄子《逍遥游》、屈原《九歌》等许多名篇所体现的共同规律,非胜境不足以彰显神话,非神话不足以渲染胜境。在我们中国,胜境美景和神话传说同源,巫山与神女,西湖与白蛇,石林与阿诗玛,胜境与神话结合是必有诗。所以,能将胜境与神话融为一体,才使得还珠楼主的武侠之作进入了绮丽诗化的境界。
还珠楼主的人生哲学道德方面,无论仙凡均不脱离儒家的伦理规范。修养方面,极力崇尚佛法无边“一尘不染”空明境界。生活方面,则渲染道家的散淡逍遥,宁静无为。
说中描写的神仙宫府所用的精美器皿和华丽陈设,即佛家所谓“色界”内必然的景像。《俱舍论》有三界之说,分为“欲界”(食色二欲为众生之本,即本体存活和繁衍后代)、“色界”(无食色二欲,但仍着重色相,其所居宅舍、所用之物均极讲究,为西方科学物质论者所推崇的状态,也就是当今一般国人追求的所谓物欲至上的生活境界),“无色界”为佛法空明无相,唯以心识,居于深妙禅定境界。
其意大致为:凡人沉沦于“欲界”之中,神仙悠游于“色界”之内,而唯有佛家超脱其上,涅盘于“无色界”不生不灭之境。即“富贵神仙”正是如此;修道人在精神世界里散淡逍遥而居室陈设物质生活美好,这与修道并无矛盾。
当《魔戒》幸运遇到了科幻大导演彼德.杰克逊(PeterJacks,美国著名导演彼得.杰克逊(PeterJacks拍摄的《魔戒三部曲》,完全忠于原著故事精神,取景优美、运镜流畅、电脑动画逼真、剧情人物生动,达到电影艺术极致。不但将原著的风貌与故事完整地呈现出来,引人入胜,同时还激发了观众的好奇心,纷纷购阅原著,从中获取更多的启示与乐趣。
当《蜀山》不幸遇到了武侠大导演徐克,再一次劫运降临!香港著名导演徐克,原本在1983年就有《新蜀山剑侠》进军国际影坛的大好机会,使《蜀山》起死回生,获得世人的尊重。无奈该片虽仰仗美国好莱坞《星际大战》的特技小组制作出非常炫的声光效果;却因编导失当,剧情荒谬,影片而大打折扣。2000年徐克卷土重来,再拍《蜀山传》,虽技术进步,情节更是乱打一通,不知所云,与原著毫不相干,只能用“惨不忍睹”四字来形容。试问有多少观众在看过电影之后还愿再次购买原著看呢?电影只顾自己单方面的市场盈利,丝毫不考虑所引发的不良后果,给原著本来缤纷丰富的正面形象带来毁灭性的破坏!
《蜀山》一部小说,能够使数百万人入迷,长久不衰,百读不厌,常读常新,越读越能品味出其意味文字之隽永,这就值得研究。一代神魔剑侠小说大宗师还珠楼主李善基(寿民)胸罗万象,笔挟千钧,在《蜀山》中开创了世界上亘古未有最异想天开的奇幻世界:
海可以煮沸,地可以掀翻,山可以役走,人可以化兽,天可以隐灭无迹,陆可以沉落无影,天外还有天,地底还有地,水下还有湖沼,石心还有精舍,灵魂可以离体,身外可以化身,借尸可以复活,自杀可以逃命,修炼可以长生,仙家也有死劫,不食可以无饥,不衣可以无寒,行路可缩万里成尺寸,谈笑可由地底送上天庭,风霜雨雪冰,日月星气云,金木水火土,雷电声光磁,都可炼成法宝利器,杀人无形,相生相克,攻守可藏纳于怀,发威可惊天动地。仙佛妖魔,鸟兽虫鱼,人能成仙,鸟兽蛇虫皆能得道成妖,道行高神者可修炼到元神离开,如遇劫难,九重元神只要逃出一丝一缕,仍可重新修炼。还珠楼主笔下如魔似幻的法宝,变化万千的阵式,骇绝人寰的妖物,心旷神怡的仙境,灵峰嘉木,白石清泉,妙香云锦,碧空缥缈,晴苍冥冥,岛屿星纷,若相涵吐,乱云飞渡。九天鹤舞,卿鹿祥集。另有尘世间山崩海啸,电闪雷鸣,野兽虫蛇在断林中狂窜,火山浓浓绿烟冲天,飞石碧火爆散,刀山剑树,鬼物森林,残雪照影,攸忽万变。
《蜀山》中的法宝既多又奇,令人目炫神迷长眉真人的紫郢,青索二剑最为厉害,只有达摩老祖渡江所炼的南明离火剑能与之匹敌。红发老祖的化血神刀,英姆的九九修罗刀,轩辕黄帝所炼的太虚神镜,大禹帝的聚妖魍魉治水禹鼎,古仙广成子遗宝天遁镜和九天元阳尺,易鼎易震所驾驭的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另外笑和尚所诛的恶怪文蛛,乃千年老蝎与火蜘蛛交合而生,还有变化成赤身美女的万载寒蚿,通过能透视云雾的金蝉,石生之眼,妖女原型状如几十丈巨大蜗牛,六首九身四十八足,生有扁平无牙血盆大口。最凶恶残忍的绿袍老祖,最邪恶淫毒的艳尸崔盈,其骇绝人寰,不胜枚举,足以雄霸天下,堪称全球神化魔幻至尊!世外散仙则道行高深,性情古怪,有神驼乙休,怪叫化凌浑,矮叟朱梅,追云叟白谷逸。还有神通广大的极乐童子李静虚,喜爱挑拨事非,煽动乱斗的五台妖妇许飞娘,一团血影沾身即亡的长眉真人师弟血神子,以哭声呼唤人吸人魂魄十分可怖的乌头婆...
《蜀山》一书情节奇诡曲折,异彩纷呈,头绪繁杂,迭起有大破慈云古刹,大破青螺谷,群仙聚斗绿袍老祖,元江古仙广成子遗宝,大战妖尸谷晨,大战雪山老魅,大闹紫云宫取天一真水,峨眉群仙开府盛会,神驼乙休大闹铜椰岛,苗疆红木岭大战红发老祖,北极陷空岛求取灵药,幻波池诛艳尸崔盈,大战西崆峒天残地缺二老怪,小南极光明境除万载寒蚿,神剑峰魔宫大战尸毗老人,幻波池大战兀南公和九烈神君,大闹九盘山魔宫,赤身教主鸠盘婆遭劫......

《蜀山》全书文采斐然朗月疏星,白云入抱,幽岩剑气,攀萝扪葛,银雨流天,仙山奇境,金轮辉宝相,闻钟参妙谛,一泓寒月,反照空明。蜀山大圣,唯有还珠。
参考文献:
徐国桢上海正气书局《还珠楼主论》
张赣生重庆出版社《民国通俗小说论稿》
叶洪生开小说界千古未有之奇观——评还珠楼主《蜀山剑侠传》比较中西奇幻之异同
周清霖论还珠楼主的“入世武侠”小说
梁守中江苏古籍(香港中华书局《武侠小说话古今》
倪匡天下第一奇书
李观贤李观鼎回忆还珠楼主
许寅当代武侠小说之王——还珠楼主
唐鲁孙我所认识的还珠楼主——兼谈《蜀山》奇书
孔庆东蒋炯毅论《蜀山剑侠传》的超越生命观孔庆东再论《蜀山》还珠楼主
戈革读《〈蜀山剑侠传〉探秘》
三英二云《蜀山》峨嵋派三代弟子名单初探
渺渺愁予沽水东流,蜀客何时还蜀山
(本文为李斫岩参考蜀山化研究名家徐国桢先生,叶洪生先生,周清霖先生,张赣生先生,黄汉立先生,梁守中先生,孔庆东先生,三英二云先生等学术著作文献内容编辑整理)
《魔戒》遇到《蜀山》—比较中西奇幻之异同
作者:叶洪生
魔戒一出,震撼全球
《魔戒》(1954年)是英国历史语言学家托尔金於牛津大学任教期间所撰写的奇幻小说,分为三部曲,长达108万言。其故事内容已洛uh数读者耳熟能详,无需赘述。值得关注的是,此书原写於1936年至1949年之间;惟以作者创作态度之严谨,完成後又经过大幅度不断地修改,始在1954年正式出版问世,乃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抢购热潮,成为近半个世纪以来西方奇幻的泰山北斗。因此在《魔戒首部曲》拍成电影、跃上银幕之际,英、美的读者即票选这部小说为「二十世纪之书」的榜首,其至夸称是「两千年以来最重要的作品」。誉之为震古铄今,风靡全球,当不为过。
我不知道别人(特别是咱们老中)是如何看待《魔戒》的;就区区在下而言,总觉得它的奇幻色彩虽浓,却意犹未尽;仍有许多想像的空间可大加发挥,似无须划地自限於「中土世界」ddleEarth)┅┅这不禁令我联想起近代中国奇幻武侠之王《蜀山剑侠传》所建构的仙侠世界;它穿越时空,飞天遁地;出神入化,奇妙绝伦!它将中国古老的神话传说与佛、道两家的玄学理论予以有机的结合;更运用艺术的手腕,自我作古,推陈出新,乃开中国小说界千古未有之奇观。即令是中华儿女津津乐道的神魔小说《西游记》、《封神传》置於《蜀山》之前,也将黯然失色,有如小巫见大巫,就可之其奇幻人间,无与伦比了。
一言以蔽之,大半个世纪以来,《蜀山》这部旷世奇书非但曾风靡过无数的华文世界读者,使之如痴如狂;同时也被当代武侠作家顶礼膜拜,视为「武侠小说百科全书」——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港、台武侠大家自金庸以下,如梁羽生、古龙、卧龙生、司马翎、诸葛青云┅┅迄至後起之秀温瑞安、黄鹰及黄易等等,几乎无一不受到《蜀山》奇幻剑招直接或间接的启发与影响。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无人能予否认。
遗憾的是,由於台海两岸长期的人为阻隔及政治力不当的干涉与查禁,《蜀山》绝迹人间竟长达三十三年之久,致使新一代的读者(四十岁以下)大多不知此书是多麽的奇妙与精采;因而当《魔戒》一出,即惊为天人。实在可悲可叹之至!是故笔者在比较中西奇幻代表作之前,确有必要对《蜀山》成书的始末及故事内涵作一概略的说明。
一窥华文奇幻瑰宝——《蜀山剑侠传》
《蜀山剑侠传》(1932年)是中国通俗作家还珠楼主李寿民於「九一八事变」之後、大陆解放之前(1949年)所撰写的奇幻武侠作品;分为本传50集、後传5集,总共329回,长达450万言(以不分段计算)。本书最早於天津《天风报》连载发表,随即由励力出版社结集印行。
故事内容主要是叙述玄门正宗峨眉派剑仙为了完成上天所交付的除魔卫道、济世度人的神圣使命,乃大开山门,接引有缘人;因而遭到旁门左道高手及各方妖邪魔怪的嫉恨,必欲除之而後快。於是峨眉派的新生代以「三英二云」及「七矮」等十二个少年英侠为主角,分别下山行道,修积功德。他们为了探险、救难、寻宝、求药种种理由,而陆续展开一连串的奇幻之旅。他们活动的空间无限辽阔,往往远离中土,飞越四海,穿过地心而至南北极。途中所描述的奇景奇事、山精海怪以及种种魔难,可谓惊天动地,令人目骇神摇。
此外,书中又穿插了若干亦正亦邪的奇人异士,各具高深法力,神通广大。彼等或为私人恩怨,不惜倒翻地肺,引起火山爆发;或为挽救浩劫,冒险飞到小南极光明境,降伏万载寒蚿(六首九身四十八足的亘古妖孽)。更有一些修炼千年的老怪、魔头或旁门地仙,为求抵御天劫,达到永生之目的,则千方百计苦炼成各种效用类似现代超级核弹的「阴雷」;其爆炸威力小则可夷平海岛、山岳,大则足以毁灭地球!
在同一玄理逻辑的推演之下,不论正邪各派剑仙是老是少,皆能遁出元神(修道者的灵魂),上天下地;或以元神转世重修,或将元神凝炼为生人。上焉者更可炼成身外化身(即分身),声东击西,无不如意。至於书中出现的仙剑神刀、至宝奇珍则大多具有灵性,不但可发可收,且各具威力妙用,不胜枚举。
总之,此书将读者带入另一度时空,虚拟实境,任君遨游——天外有神山,池底有仙府;海心有珠宫,魔中有阴魔(无形无质)┅┅堪称是光怪陆离,无奇不有,令人大开眼界。可惜《蜀山》最重要的故事关目「峨眉三次斗剑」及「道家四九重劫」等攸关正邪大决战的结局尚未写完,即被迫封笔,让作者抱憾终身。当然无法像托尔金或金庸那样一改再改,重新出版修订本,再领世纪风骚了。
最最不可原谅的是,自幼崇拜《蜀山》而有香港影坛新锐导演「鬼才」之称的徐克,原本在将近二十年前即可藉由拍摄《新蜀山剑侠》(1983年)进军国际影坛的大好机会,而使《蜀山》奇书起死回生,获得世人的重视。奈何该片虽仰仗美国好莱坞《星际大战》的电影特技小组助阵,制作出非常炫的声光效果;却因编导失当,剧情荒谬,而大打折扣。千禧年徐克卷土重来,续拍《蜀山正传》(2000年),更是乱打一通,不知所云,只能用「惨不忍睹」四字来形容。至此,《蜀山》已被「买椟还珠」的徐克给彻底毁掉;有谁还想回过头来搜读这部妙绝天下、独步古今的奇书呢!
反观美国名导演杰克逊(PeterJacks拍摄的《魔戒首部曲》(200u~),几乎完全忠於原著的故事与精神,而其取景之优美、运镜之流畅、电脑动画之逼真、剧情人物之生动,在在已臻电影艺术之极致。它不但能将原著的风貌与故事旨趣完整地呈现出来,引人入胜;同时还能激发观众的好奇心,纷纷购阅原著,而从中获得更多的启示与乐趣。
—以上是对《魔戒》与《蜀山》两大奇幻小说的创作背景、时代际遇、故事简介以及成败关键所作的必要回顾。以下笔者即就这两部奇书的构思、玄想、生命形态、法宝设计、正邪之争等等涉及中西文化传统或所谓「架空世界」(Sdaryrld)部分,略加比较其中之异同。
至尊魔戒挑战人性
光明与黑暗之战、正义与邪恶之争是人类文化史上永恒的主题。因此通俗或传奇小说家借题发挥,大事渲染,甚至无中生有,虚构历史,另创「美丽新世界」,一点也不奇怪。问题在於作者是根据什麽思想信仰来设计他的故事内容,并给予合理化的解释,以自圆其说。
就《魔戒》而言,由於作者托尔金是英国历史语言学家,自然对欧洲上古史及神话传说十分熟悉。据旅美丹道家黄汉立先生指出,《魔戒》之至尊戒具统一黑暗世界的魔力,其灵感来源当出自於19世纪後期德国大歌剧家华格纳的名剧《尼伯龙根之指环》(DerRgDesbelg。此剧亦包含了三部曲∶《莱因黄金》、《女武士》和《青年齐格弗里德》(按∶Sgfrd即古挪威语的西古尔德,为古日耳曼英雄中的传奇人物。其出身来历极类似《魔戒》中的人皇後裔、神行客亚拉冈)。
华格纳根据北欧神话史诗《尼伯龙根之歌》的传奇故事,而创作《尼伯龙根之指环》歌剧;述说雾魔由莱因河水仙处盗来莱因黄金,用魔法铸成指环,遂能统治地下黑暗世界众妖邪——此即为《魔戒》构思至尊戒之张本。而托尔金有异於前述母胎的特殊成就是∶他赋予至尊戒不只有奇妙的魔力(如使人隐形、长生不老),而且更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它能勾起任何人的贪婪之心,皆妄想据为己有;实则凡持有此一戒指者,其心灵已暗遭魔法控制,无力自拔,愈陷愈深!终究沦为黑暗的奴隶,永世不得超生。(按∶此一构思恰与《蜀山》描写的无相阴魔作祟说法相同。)
相反地,正因魔君索伦是倾注他的精血、生命及巨大魔力於黄金中,方铸成这枚至尊戒,故而此戒又无殊於他的「生命共同体」,彼此息息相关。一旦此戒回到索伦手中,即可恢复其无比魔力,并能用来号令,统御另外十九枚精灵指环,使天下苍生皆臣服於其魔掌之下。
——这便是《魔戒》这部奇书最迷人之处。如何通过魔戒的考验,克服人性中的贪婪,乃成为古往今来饶富现实意义的趣味性话题。
为了给《魔戒》提供合它存在时空背景,作者不得不自创有别於西方真实历史文化发展的「架空世界」,遂有所谓上古时期第一、第二、第三纪元之说(距今至少在五千四百年以;又有创世纪的主神、次级神、精灵、半精灵以及各种爱好自由与和平的人类。另外在天魔王以下,则有黑暗魔君、戒灵、半兽人、强兽人、食人妖、飞天怪鸟等等邪恶生物,助纣为虐。但较《蜀山》所述仙、魔、精、怪则差之远矣。
固然托尔金本人一再声称《魔戒》的「故事本身和时事及隐喻全无关系」(见〈前言〉说明);但事实上此书的确有以西方文化的主流——即崇尚个人自由的古希腊文化(代表各城邦和平共存之王道),来对抗以强悍武力统一欧亚诸国的古罗马帝国文化(代表严刑峻法及残民以逞之霸道)的深刻意涵在内。特别是在西元五世纪至十世纪的欧洲,史称「黑暗时代」;它象徵著野蛮、腐化和愚昧,弱肉强食,无所不为。岂非索伦「黑暗王国」的写照!迨及十五世纪「文艺复兴」运动兴起,重现西方文明的曙光;然而古罗马帝国的「幽灵」仍在某些野心家的心中作祟,并寻找任何借尸还魂以复活的机会┅┅破译《魔戒》之钥端在於此。
正邪仙魔终归善心
相较於《魔戒》藉由虚构的故事情节、时空背景来反映或讽喻真实的欧洲文明斗争史,能符合大多数西方人的审美观;则《蜀山》藉由实际存在的东方玄学理论、神话传说来虚构剑仙修道行侠故事,亦曾普遍受到华人社会大众的欢迎。但两者在处理正邪之争的生命价值观上,却明显有所不同。
简言之,《蜀山》奠基於中国以儒、释、道为思想核心的传统文化;历来虽主张行王道(仁政)、反霸道(暴政),却没有追求个人自由的问题。盖儒家自古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人生之理想目标;而修身特注重个人的道德修养,正与道家讲求修心养生、佛家主张行善积德等修行要旨相通。於焉是非、善恶、正邪之分乃为世所重,不可混淆。又因中国文化精神素主「兼容并包」,与人为善;故而虽云正邪不两立,亦非绝对性,其中尽多可相容之处。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也!
因此《蜀山》写邪魔外道,除非是伤天害理,恶贯满盈,一般都容许悔过向善,不须赶尽杀绝,总会留下活路(如魔教至尊尸毗老人);而对於旁门中的高洁之士,则敬而远之,保持和平共存(如天残地缺二老怪)。凡此,皆与《魔戒》描述黑暗王国无一善类、全都可杀的情形大异其趣。此种「相对」跟「绝对」观念之分歧,散见两者书中,殊堪玩味。
大体说来,《蜀山》并无明显师承,而是还珠楼主依据中国老祖宗留下的文化遗产、修道理论,并广泛运用阴阳五行观念,发挥奇思妙想所杜撰的「超现实主义」(Surrealis武侠作品。揆其奇幻内容大致不出以下数端∶
在修道方面——任何生物皆可经由修炼而脱胎换骨,通灵变化,御遁(剑)飞行。人类更能累积多生功力,由散仙、地仙修到天仙,超凡入圣,永享仙福。故《蜀山》写正邪斗争方式,多采取高来高去的空中作战形式,以较量飞剑、法宝及超能力(包括法术、神通、定力)为主;较《魔戒》只习於中古骑士的陆战而缺乏空军支援(风王、怪鸟为特例)的写法,实有霄壤之别。
在武器方面——举凡金木水火土、日月星光磁、雷电冰雪霜等等自然现象,都有精英可以摄取;并炼成各种有形无形、相生相克的神兵利器,以攻以守,威力妙用不可思议。如《蜀山》所描述的太阳真火、冰魄神光、雪魂珠、日月五星轮以及各种太乙神雷等等,皆非《魔戒》无灵性的兵器所能比拟,飞剑更毋论矣。此外,另有许多法宝则类似现代高科技产物。例如∶
——「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可上天、下海、入地;
——「子午宙光盘」可改变南北极磁场效应;
——「佛火心灯」可放射死光,无坚不摧;
——「传音法牌」可比美卫星电话功能;「吸星神簪」具有录放音功能;「晶球幻影」则有录影功能;而「魔宫照形」诸宝更有卫星现场直播、电视传真之妙,凡千里方圆之内任何动静,皆了如指掌。至於各种「防空禁制」则又无异於现代高效能雷达网加反飞弹防御武器系统了。
值得注意的是,《蜀山》所写的飞剑、法宝一经修炼,多能与主人心灵相通,进而与身相合;虽远隔千百里外,亦能以念力收回。反观《魔戒》最神奇的法宝至尊戒,则似欠缺这种收发自如、飞空寻主的通灵能力。
关键正在於西方各国没有系统的玄学理论依据,致无发挥之馀地,实在可惜!
另外在描绘仙景方面,《蜀山》有各式各样的仙府仙境,或在山顶(灵峤宫),或在海底(紫云宫),或在池心(幻波池五府),或在北极(陷空岛)┅┅皆具体而微,奇幻绝伦!阅「峨眉开府」一折,即可叹为观止。而《魔戒》唯一的「海外仙境」却一笔带过,令人奇诧!莫非是要保留读者的想像空间乎?
归根结底,《魔戒》与《蜀山》是不能作比较的;勉强要比,就如同英国牛排遇上中华美食┅┅您怎麽说呢?
汉魏以后的神仙丹道派(其中有关于童身修道)
汉代的易学象数家们,从中国上古天的观念中,承接传统思想,认为这个天地宇宙间日月的运行,以及天地日月与地球万物和人类本身的关系,实在只是一个大生命的活动,而且是有一常规可循的活动。尤其探用太阴月亮的盈亏消息,以及地球物理气象的变化,作为天地生命大气机的标准,以建立它基本理论的说明。天地宇宙是万物大生命的根源,日月与地球,便是这个大生命中分化的小生命,人与万物,更是天地间分化的小小生命而已。但是无论大小生命,它的根源是同体,生命活动的法则,也是同一规律的,所以大小生命的原动力,都是气机变化的作用。但是这个无形无状的气,虽然是看不见摸不到。它在天地日月运行的法则上和人身生命的延续上是有迹象可得而知,而且可以求出它的规则的。他们以地球物理的气象一年分四季,十二个月,三百六十天的规律,配合太阳的行度一年365天做准则,中间取用月亮的盈亏做标准,认为天地日月的运行,与地理、物理、人生生命的活动都是受到一个共同原力而有法则的支配。这个原力,便叫它为气(当然不能把它当空气的气来讲)。于是便创立一种学说,认为太阴的月亮,自身本来没有光明,因为受到太阳的气机所感而发光,所以就发生一月当中,阴阳气机的爻感,而在时间与空间的方位上,月有阴暗圆缺现象等的盈亏消息。所以又在天文法则以外,创立计算阴阳二气的爻感,而形成地球气象与物理人事变化的作用的规律化,构成天干、地支配合成甲子的学说。五天为一候,三候为一气,六候为一节,所以一年十二个月,便分成二十四个节气。再用归纳的方法,把这种气机节候的作用,统摄在十二个月的当中,便构成乾坤消息的十二辟卦的现象。于是十天干、十二地支、二十八宿、十二律吕、五行、八卦等等,重重归纳,层层圈入,而形成道家一套易学的象数,与天文、地理、物理、人事关系的学问。后来发展成理论医提出九九八十一个问题,有关于人身气脉的《难经》学说,配合黄帝《内经》荣(血)卫(气)的理论,认为人身十二经脉,与十五络,三焦,八脉的气血流行,与天地日月气机的运行,是属于同一的规则与原理的。
时代再向后来,修炼丹道神仙家们,根据以上所说的学理,与乾坤消息卦气升降的理论,认为人生生命的气机,自父母受胎的时间开始算起。男的以八位数为准,女的以七位数为准,还是先天的秉赋,属于乾卦为代表的范围。比较明显可徵的,例如女子,在十四岁以前月经(《内经》称为天癸)尚未发现,便是六爻完备乾霎卦的生命,算是一个完噗未破的童身。到了十四岁前后,有了月经开始,变成天风娇霎卦了,一直到三七二十一岁,便是乾卦的初爻已破。由于到七七四十九岁前后,也就是月经断绝的时期(现在医学所谓女人的更年期),便是先天生命的卦气将尽。也等于说,由先天秉赋带来的生命能,到此快要用完了,所剩下来的余年,自七八五十六前后的阶段,都是后天生命的余气而已。再下去,便由阳的乾卦,变为纯阳的坤卦,转入另一生命的阴境界了。如果在男人来说,以八位数计算,便是十六岁前后,算是童身,保有原来先天乾卦的卦气,逐渐演变到八七五十六岁前后(等于现代医学所谓男人的更年期),就是先天卦气的生命将尽的阶段,到了八八六十四岁后,剩余的生命,便是后天余气的作用,也就是说,由纯阳的乾卦变为纯阴的坤卦,转入另一生命的阴境界了。因此产生丹道修炼“长生不死”修命的理论,认为第一等的根基,无论男女,凡是童身入道,是为上品。其次,应在卦气未尽的阶段,回头修道,还有希望。如果等到卦气已尽,再来修命,不是绝对没有希望,便有事倍而功半的困难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