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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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看上去只有四十几岁,面色发白,脸上浮肿,眼圈有些发暗。见陆宁过来,费力的撑起身子道:“锋儿,听你三叔说,你受伤失忆,可是真的?”
陆宁急忙说道:“婶娘,侄儿确是如此,只是忘掉些事情,身子骨还是很结实的,婶娘不必担心,只要您养好了病了,侄儿这失忆症也就好了。”
白氏道:“你这孩子,只要没事就好,以后在也不许闯祸了,一会叫丁先生给你把把脉,看看能不能把失忆症治好。”
白若彤在一旁接话道:“还是不要治好,不然想起过去的事情又要做恶事了。”说完才发觉这话有些不对味,华云锋做得都是些**的勾当,话从她嘴里说出,总是有些不对,脸上不由一红。
白氏说了几句话后有些气喘,面色憋得通红,陆宁急忙弯腰在她后背轻轻拍打,问道:“婶娘觉得怎样?”
白氏喘了几下道:“婶娘自你走后摔了一下,从那后便觉腹痛,内外不畅,最近又有血尿,想是大限之日到了,唉.....也不知是否还能等到你和若彤成亲的日子。”说完眼圈一红。
陆宁虽然和她并无感情,但见她真情流露,即使病成这样还对自己如此关心,不由心中一热。看她紧皱眉头痛苦的样子,心里颇不好受。
些时丁先生药方已经开好,陆宁走上前去抓起药方细看起来,那药方却是专治上风入中之症。陆宁问道:“丁先生,婶娘这病你看如何?”
丁先生道:“夫人之病起于风寒淤结,寒气行于肾,淤阻于带脉,脉不通,寒气不下,侵濯肾气,阳竭而气衰,肾水不通,造成土不养木,而脾衰竭,进而腹部肿胀,小便不利,而寒症不下,气血两馈,伴有血尿。”
陆宁点头称赞,丁先生于这病理分析的极是透彻,应该没有问题,可白氏的病情似乎并未好转,如果只是上风入中之症,按这药方所开,只须十副汤药即可痊愈,怎么会这么才时间还未好转。
他精通医道,心中不由疑惑,又在次问道:“按照丁先生所开药方似乎婶娘的病半月便可复员,只是听三叔说婶娘的病已经有一月有余,却为何还未好转?”
丁先生一楞,陆宁这话问得虽然有些唐突,却是问道了关健之处,不由叹了口气道:“这几日我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但是始终没有想通此间关节所在,我日日为夫人把脉,无论从脉像上,还是从症状上来看,夫人的病却实是上风入中之症啊,只是......”
陆宁见他谈的诚恳,对丁先生不由生出许多好感,“婶娘是因为摔倒而引起的病症,丁先生似乎是忘掉了此中的症结所在,丁先生以为如何?”
丁先生听了陆宁的话,皱紧了眉头细细思量,猛然一拍大脚,道:“华少爷一语点醒梦中人,原来是我忽略了此间关节,险些误了夫人性命,只是...只是还要劳烦华少爷。”丁先生眼神诚肯,陆宁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笑着道:“丁先生称我云锋即可,您叫我少爷反倒让我拘泥了。”说完走到婶娘床头,轻声说道:“婶娘,侄儿要代丁先生给您看看病,还请婶娘原谅侄儿冒犯之罪。”
白氏明白此间礼节,丁先生给她把脉,一些不好询问的问题还要经人传达,于她身体更是不敢触碰,自然影响诊断,此事若由“华云锋”代劳,自然省去了中间许多麻烦。

陆宁手掌在白氏小腹周围挤压,不时询问,待到结束后,又为白氏仔细诊断脉像,这才站起身子。白若彤本想出言阻止陆宁,在她印像里“华云锋”粗鄙不堪,虽然他此次回来和往日有些不同,却哪里会诊治疾病,但是见丁先生一脸期待的样子,又听了两人谈话,似乎“华云锋”倒懂得些医术,所以这才忍了下来。
陆宁对丁先生道:“婶娘的病却实是在小腹处,只是我认为婶娘的病绝对不是上风入中之症,而是得了疝气。”
丁先生“咦”了一声,随后虚心请教,这个时候他似乎忘掉了“华云锋”淫贼的身份,所谓医者以医人身心为重,一但遇到手段比自已高明的医生,便浑然忘我。陆宁虽然只是出言询问几句,却是句句切重要害,有画龙点晴的妙用,此时陆宁说出这病症所在,丁先生自然要细听他所言。
陆宁侃侃而谈道:“疝气者,小肠坠于腹腔,客于膀胱,难于大小便,而且尿成红色。因为寒气的缘故而则遣溺。丁先生认为这病是上风入中之症倒也合情合理,只是病在下而不在上,所以要用针刺其足少阳脉。”陆宁说完习惯的像怀中掏去,只是他忘了昨夜失火,他那套治病的家伙都已经葬在火中了。
接过从丁先生递过来的银针便要向白氏的足下刺去,白若彤吃了一惊,急忙拦住陆宁动作,杏目圆瞪,道:“华云锋,你做什么,你个轻浮浪子,哪里懂得治病,休在这里装神弄鬼。”心里却道:“丁先生平日如此端正的人,怎么能让他来胡闹,治坏了母亲,谁能负起责任。”
白氏道:“若彤,怎么能这样和你师哥说话,我看云锋说得很有道理,丁先生不也没有反驳吗?不如让他试试。”
陆宁笑着道:“还是婶娘了解我,知道云锋不会害婶娘。”手下却不怠慢,银针直刺入玄机**。接着又道:“婶娘腹部之所以水肿,是因为蹶阴之络结于小腹的缘故。蹶阴有过则脉结动,动则腹肿。用针炙刺蹶阴之脉,则不再遗溺而尿质也清,小腹疼痛即止,在服下火齐汤,三日则疝气散,婶子的病就可好了。”
白若彤鄙视道:“华师哥真是好医术,这样说也能把病说好,真是叫人好生佩服。”陆宁不理她冷嘲热讽,转身笑着对丁先生道:“不知先生认为如何。”
丁先生眼神发亮,仿佛见到了怪物,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叫道:“妙,妙,妙,实在是妙,华少爷实在是医术高明,在下服了,服了。”
陆宁笑道:“丁先生过讲了,您只不过是忽略了其间一个关系所在,如今想通了,那病就自然好了。”丁先生冲着陆宁深鞠一躬,道:“在下行医半世,今日才明白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神医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了。”
陆宁急忙还礼,随后坐在旁边用针刺白氏的蹶阴之脉。此时白若彤见丁先生也如此推崇“华云锋”在也不敢轻言,盾着“华云锋”为母亲诊治。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白氏“咦”得一声,腹部果然不痛了,只觉得小腹憋涨,陆宁一看就知她要排尿,和丁先生出了屋到外面等侯。
不多时,下人来叫,陆宁回到屋时,不只是郦红娘,就连白若彤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只听白若彤忽然柳眉倒立,叱声问道:“你不是华云锋,你到底是谁,浑进我山寨之中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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