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白若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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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摒住呼吸,身子一动不敢动,手心、额头全是汗水。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几滴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在地上,此时屋内的火光已然渐大,火舌开始顺着窗口向外吞出。黑衣人已经到了那堆稗草旁边,显然是生了疑心,刚要蹲身细看,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声:“失火了......失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黑衣人听到喊叫,略一犹豫,身子一弓,上了旁边房梁,几个起伏便不见了踪影。见黑衣人被惊走,陆宁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直到此时才发现,由于刚才过于紧张,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侵透了,此时夜风一吹,激零的打了个冷颤。火舌已经把整个房屋吞没,四周被照得雪亮,从睡梦中惊醒的人们正四下救火。
“锋儿呢?锋儿在哪?”白萧良焦急而急促的声音在黑夜中远远的传来。救火的人越来越多,陆宁透过人群看到白萧良和曹永成正焦急的走来。人声噪杂,陆宁已经听不清他俩人在说些什么。
此时四周皆是救火之人,一桶桶的水泼向火舌,陆宁见危险已过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就听见身后有人叫道:“华师弟,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师父找不到你正急得不得了。”
陆宁回过身来,说话之人正是白萧良的大徒弟孙劲松,他白天是见过的。孙劲松兴冲冲的走上前来,见大火并未伤到“华云锋”不由高兴道:“师父见你所住房屋起火,吩咐众人四处寻你,所幸华师弟没有被火伤到。”
周围之人见了陆宁早行禀告白萧良,见陆宁并没受伤,白萧良、曹永成同时松了口气,众人回了议事大厅坐下,下人送来更换的衣物,等陆宁换好衣服出来时,程磊元也从九丈峦赶了过来。
白萧良道:“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那住处怎会无缘无故起了火。”
陆宁连忙起身,把夜间发生之事详细说了一遍,那女子此时必定烧死在他房间,陆宁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白萧良听了陆宁述说,不由眉头紧皱。五大连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外人根本不可能浑起寨中,如果有人欲对“华云锋”不利,必定是内部之人。只是这五大连寨绵连百里,人口有十数万之众,想要查出凶徒却要费此手脚。沉思片刻道:“四弟,此事不要声张,免得打草惊蛇,你加派人手仔细查访,定要查出是何人对锋儿下手。”
继而对着陆宁又道:“你现在记忆尽失,武功丧尽,这才招来贼人对你不利。我大寨之中已有多年不曾发生这样的事,由此可见你平日里任意枉行,有多少人怀恨于你,今日你侥幸逃得此劫,便要以此为戒,断不可在行不义之举,否则我们这些老家伙百年之后,这大寨......”
白萧良本想说:“你如何做得了这大寨之主,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华云锋的品行哪里能担得起如此重任,白萧良重重的叹了口气。
大火足足烧到天要放亮才被扑灭,那女子从废墟中扒出来后,已经是一具焦尸。早有人从她身上佩带之物上认出,这女子乃是九宫山守卫刘子幌的妻子郑氏。
郑氏尸身肌肤焦糊,散发着阵阵辛辣之味,不少女眷见到如此惨状,转身做呕。赵仵作(古代检尸的人称作仵作)皱着眉头凑上前去,尸体胸前的致命伤口已经无法辨认,但是从内脏的伤痕能辨认出来是被锐器刺穿心脏而致命。女子口腔和肺内没有烟尘,说明起火前便已经停止呼吸。伤口的深浅和宽度证明凶手是用一把匕首直接刺穿女子胸部,造成了她的死亡,仵作说完后,恭敬的站在一边。

那女子死在“华云锋”屋内,众人哪还不晓得两人关系,只是无人站出来说话罢了。白萧良铁青着脸道:“叫她家人过来收尸。”
程磊元走到陆宁身边问道:“你身上那个玉佩哪里去了。”
陆宁指着残壁断墙道:“没**来,压在这废墟里了。”心里却想:“那玉佩里面全是春宫图,难道这老头还好这口。”
程磊元听完脸色大变,抬脚给了陆宁一脚,骂道:“小兔崽子,要是找不到它,我打断你的腿。”连忙吩咐兵丁在废墟里寻找,不多时一人举着一块玉佩大叫道:“找到了,找到了,是不是这个。”
程磊元急忙接过,迎着晨曦举上头顶细看,脸上渐露出笑容,把玉佩放在怀里,道:“快走吧,你三叔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少惹他为妙。”陆宁点了点头,紧跟在程磊元身后进了前寨大厅。
此时天已大亮,各寨之中都已经知道前寨昨夜失火,纷纷派人前来询问,白萧良一一打发,这才对陆宁说道:“前寨发生这样的事,你还是跟你六叔到住到九丈峦去吧,一会吃过早饭去看看你婶娘,她昨天知你回来便一直叨念你。”
然后又对程磊元道:“你平日里多教锋儿些做人的道理,一味的教他功夫而不教他仁、义、礼、智、信,等于没教。”程磊元被白萧良说得颇不自在,华云锋品行不良与他疏于管教也确实有一定关系,平日里也确实是太过于溺爱他了。
掀开珠帘,浓浓的中药味便迎面扑了过来,一个丫鬟正端着药碗要送到内室去,见陆宁进来,眼神顿时有些慌乱,手上一抖险些把药碗打翻。陆宁急忙伸手从托盘上接过药碗道:“小心,打翻了就没得吃了。”
小丫鬟惶恐不安,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乱动。陆宁无耐得苦笑,心道:“华云锋啊,华云锋,也不知道你在这山寨里都做了什么龌龊事,连这小小的丫鬟也视你为虎狼,真是害苦了我,即使我怎样努力也无法消除你的恶劣形象了。”
推门而入,床边的木凳上坐着个中年男子,正闭着眼诊脉。郦红娘见陆宁推门端药进来,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做声。陆宁轻轻把药碗放在桌上,立刻感觉两道不善的目光直刺入他的后背。
转过身来,白若彤正恶狠狠的看着他,陆宁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自己”的未婚妻。白若彤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虽是杏木圆瞪,却是烂如春华,皎如秋月。她的美与郦红娘的动人心魂,勾人心魄的美完全不同。而是让人一见,如沐春风,让人心生爱慕,而绝非**之念。
陆宁躲开她吃人的目光,那中年男子已然诊完脉,冲陆宁微微一笑,走到桌前在展开的宣纸上写下药方。
帐幔里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是锋儿吗?”
陆宁赶忙走上前去,道:“婶娘,是锋儿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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