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临行前的同学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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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临行前的同学见面
秦封从刘信宿舍出来,想起要见一见自己的初中同学冯大刚,冯大刚现在云海大学读大一,原来在初中的时候和秦封学习差不多,甚至还没有秦封学习好,但他直接上了高中,接着就考上了云海大学本科专业学法律。
秦封当时还没听说过冯X刚是谁,如果当时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和冯大刚开玩笑,说想不到你弟弟是冯X刚呀,大导演呀。可惜当时信息很封闭,娱乐方式也很少,没有互联网,没有手机,资讯不发达,电脑倒是有了,就是秦封在学校里学习的286、386。一开始学习计算机的时候还觉得很新鲜,大家都没见过这玩意,但学习了两三节课之后就都没兴趣了,当时的电脑又小又不好看,屏幕都发黄,也没有什么游戏,没有新闻,整天就学习什么编程、DOS系统,现在啥都不记得了,惟一有收获的是学会了王码的五笔字型,什么土士二干十寸雨,大犬三羊古石厂的,最后计算机课成为大家最不喜欢的课,听到计算机课老师要来同学们都头疼,于是老师在上面讲,学生们在下面讲,考试时一抄了事。
冯大刚所在的云海大学就在秦封学校的旁边,秦封在冯大刚来到这上学之后见过几次,两人在初中时关系一般,秦封又是懒散人不大好出去交际,所以两人离得虽近但见的机会却不多。秦封知道冯大刚大学毕业后考上了中央部委,牛得很,现在去联系联系说不定将来就能用得上,再说加深一下同学感情也不是坏事。
秦封走出宿舍楼,又经过教学楼,看着教学楼正面挂着的时钟显示时间是三点多钟。秦封那时没有手机没有手表,看时间都是要看教学楼上的这个大时钟。秦封就走出校门,过了门前的公路,然后向北走不远,就到了云海大学。云海大学的门座西朝东,看上去还是很威武的,大理石彻成的的小门楼,两旁端坐着一对石刻的大雄狮,虽然显得也是三俗,但比起云海粮校气派多了,有时候要求不能太高,你就是把凯旋门搬来也是觉得很俗,中国味有时就是重口味,千万别较真。
进了云海大学的校园,路两旁的绿化也很简单,不过比起秦封的学校还是要强百倍,中专和大学的等级在那,两者没有可比性。过了绿化带就看到前面有两座小桥,横跨在南北向的小河上,河岸两旁有一排垂柳,还有各种数不清的花草。秦封以前来的时候总要到桥上站一站感受一下这里的美好风景。这一次秦封决定不看了,直接到后面的宿舍楼教学楼找人。
今天是周日,秦封先来到宿舍楼去找冯大刚,秦封到过冯大刚的宿舍,便直接去宿舍找人。到了宿舍门口,秦封敲了敲门,只见大半天才见到一个哥们开了门,问秦封什么事,秦封说找冯大刚,那哥们说冯大刚出去了不在。秦封还要细问,只见那哥们就要关门,秦封这才发现宿舍里面好象有一个女生,心想算了吧别打扰人家好事就走了。
走出宿舍楼,秦封就到教学楼找找,也许冯大刚就在那。云海大学的教学楼是新建的,显示着大学日新月异的发展速度,秦封看着教学楼里地面上光亮照人的地板,感叹十多年之后也不过如此。到了上次冯大刚带他来的那间教室,秦封从门缝里向里瞅瞅,发现只有五六个学生在学习,看了半天才发现冯大刚那胖胖矮矮的身材正坐在一个小角落里。秦封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冯大刚的身旁,轻轻地拍了冯大刚的一下肩膀。冯大刚正在看书,猛一抬头才发现秦封的到来,冯大刚忙站起来合上书本,摘下眼镜捏了捏困乏的眼睛说:“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我毕业了明天就回家了,你们也要放假了吧?”秦封笑着小声地问。
“快了,也就这几天吧,走,我们出去说话。”冯大刚拿着书本带着秦封走出教室。
两人来到刚才秦封路过的小桥处,这里有很多的荫凉,就找到一块石阶坐下。冯大刚也不大好说话,秦封便主动找话说:“大刚,在这学习快一年了,感觉还适应吧?”
“还可以吧,你怎么样,这么快就毕业了,是不是感到很开心?”冯大刚说。
“开心什么,毕业了不知道要干什么呢,我这个中专生比不上你这个本科生,毕业了都有单位来抢。”秦封仿佛是一脸愁容地说。
“你回去等分配呗,有啥不开心的,我毕业了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政策呢!”冯大刚的父母在事业单位工作,也许他也了解一点国家的分配政策。秦封则知道冯大刚毕业的时候县里对本科生还是分的,再往后就不分了,不过冯大刚心高志傲没回家,而是直接考中央的公务员了。

“你是本科生,将来可以考研,还可以进机关,你又是学法律的进我们县的公检法应当没问题,比我强多了,我最多也就进个粮管所。”秦封笑着说。
“粮管所好啊,吃饭不要钱,到时托你买点米面什么的就方便了。”冯大刚的家庭条件使他从小就知道粮管所的好处,而秦封则从另一个角度感受了粮管所昔日的辉煌。
小的时候,秦封记得父母每年都要到粮管所交两次公粮,一到交公粮的时候,粮管所的门前都排满了长长的队伍,农民朋友交粮的积极性真高呀,比起现在那些奸商偷税漏税强多了。农民主动交粮,粮管所就高兴了吗?不高兴,他们还要挑挑捡捡,要想提前交上粮还要找人,找关系。秦封有时跟着父母去交粮,看到有的人进到粮管所里面和里面的人窃窃私语说个不停,然后就见到一个脸白皮净的人一挥手,进去那人就忙跑出去把本来停放在秦封家粮车屁股后面的粮车直接推进粮所内,完全不顾先来到后的排队规矩,而别人却只能有羡慕的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秦封很生气,但没有办法,谁叫你不认识里面的人呢。
轮到秦封家交粮了,只见那收粮之人,拿起一根收粮专用的有三四十公分长指把粗的铁叉子往装粮食的蛇皮袋下方猛得插去,然后再一抽,便将里面的粮食带出来,收粮之人先看看有没有杂质沙土,再拿一颗粮粒放在嘴里一咬,如果发现还有水份便立马让你把粮车推出晒去。那个时候不象现在到处是水泥地面,要想晒粮食必须到公路上晒,秦封就垂头丧气地和父母一起把粮车推到公路上晒了半天再回来排队交粮。秦封感觉交粮真是一件出物出力又费心的事,弄得农民纳税人一点都不开心。晒干了,再去交粮,收粮之人还会给你放高秤,扣你百分之几的杂质,让你多交一些才算完。而这部分所谓损耗多出来的粮食他们是不会交给国家的,而是作为福利分发了。
当年的粮管所是何等的碉堡,不但是农民感受到了,就是在乡镇政府上班的人也会觉得它碉堡,党委书记买粮也要求着粮管所何况其他人!
冯大刚也有此感受,所以才说让秦封以后照顾之类的话,而秦封只有苦笑了,风水轮流转,今日的辉煌说不定一夜之间就变成昨日黄花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秦封想请冯大刚吃饭,但冯大刚坚决不肯说要请我请到我这来还能让你请吗?而秦封说那算了,都别请了,我聊会天就走人,以后我们经常联系,将来你别看不起我这小中专生。冯大刚笑了笑说怎么会,我们是同学,你当时要是上高中肯定考的大学比我的要好。秦封又苦笑了一下说别提这个了,越提越让我伤心。冯大刚知道秦封的心事就沉默不说了,两人又说了一些别的话,秦封就回去了。
回到学校就到吃晚饭时间了,吃饭的时候正好碰到“阿瞒肚”,便对秦封说今晚去看球别忘了。秦封笑着说我忘了球也忘不了你那两个头。“阿瞒肚”也笑着走了先到操场踢球去了。到了晚上,陈明便把秦封叫上一起去看球,秦封把打赌的事一说,陈明也不相信秦封能赢,对他说要不你别去看球了。秦封说不用怕,既然我敢打就敢赢你放心好了。陈明半信半疑地看着秦封没再说话。
球赛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多才结束,当巴西队已经无力回天的时候,“阿瞒肚”和巴西队教练一样也坐不住了,而身旁的王子诚正在盯着他,防止他逃走。果然,终场哨声一响,“阿瞒肚”情绪很激动,不愿相信比赛的结果,转身就想走,而其他主张法国队能赢的同学立马拽住了他说快磕头快磕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比赛完就磕头。秦封走上前对“阿瞒肚”说我那两个响头就不要了,班长那两个你磕了吧。王子诚笑了笑说如果不想磕头就出去给大家一人买一个雪糕。大半夜的到哪买雪糕呀,“阿瞒肚”便同意了,谁知在回校的路上还真有没关门卖雪糕的,这回“阿瞒肚”是没法抵赖了,只好一人买一个雪糕,大家吃吃笑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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