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清神功的无效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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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说“秋高气爽”,果然是高明之极,只不知那“爽”字究竟是妙手偶得,抑或是捻断几根须后“推敲”得来?反正习钟书已真心佩服起那位创造出这个成语的古人来。
不错,如今正是一年中气候最佳季节之一的秋季,早上起来,习钟书立刻体会到了那个“爽”字千载之下延续不断后所拥有的新的含义。
原来这“爽”,却在于两个方面:一是早上不用自己做早餐,经历了昨晚亲自下厨的辛苦劳作后,他真正体会到了吃现成饭的幸福之处,而眼前,早早起来的李婷已经买好了大饼油条还有包子豆浆,习钟书于是想吃大饼吃大饼想吃油条吃油条,包子拿两个,吃一个扔一个(那扔的一个恰好被赵仪虎视眈眈地接住了),豆浆倒两碗,吃一碗倒一碗(那倒的一碗是倒在了汤雨的杯子里,她怕烫,所以倒过来倒过去冷得快些);二是李婷已经拿着昨晚大家换下的衣裤放到洗衣机里洗好了,这可让他觉得比在家里让妈妈洗衣服还幸福。有这两点,简直可以说十万八千个毛孔无不舒坦,比之当日猪八戒偷吃人参果的感觉只怕也不遑多让。
早上的时间是紧张的,吃过早点,四人就该兵分两路各自了。习钟书却忽然对李婷说道:“李姐,我今天想到汤雨的学校去一下,你帮我向班主任章铁强老市请个假吧,就说我病了,在医院挂水呢。”
李婷有些愕然,一瞬间似乎神色暗淡,然而却又很快恢复过来,说道:“好吧,那你的功课怎么办?”
习钟书说道:“不用担心,功课没问题,我会有办法的。”
李婷默然无语,便一个人骑着电动车走了。她昨晚在看网名叫作“简单规则”的作者写的小说“重生之超级爹娘”,居然发现自己与书中的一位女老师颇多共同之处,而且那小说竟连今天早上的情况也预测到了,叫她怎不惊奇万分?小说中的那位女老师似乎和自己一样,也是暗恋着男主角,但男主角却关心着另外一个学校的有先天疾病的女生,这情况又与自己目前所遇非常相似。她想,有时间倒要问问那名叫简单规则的人,究竟后来各自缘分如何?李婷一颗心全在习钟书身上,这时想借简单规则写的小说判断自己的未来,一贯平心静气的她居然已经等不及那人在网上所写小说的更新,恨不得直接面对面问问那简单规则,书中那女老师究竟最后如何了?
她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不由一声苦笑。却不料有一条小狗突然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她只顾胡思乱想,电动车差点撞到小狗身上,这才回过神来。那小狗却有些不依不饶,对着李婷汪汪直叫,似乎想要扑上来咬一口却又不敢。李婷也不睬它,继续骑着车往前行去,不想那小狗竟一直跟在后面叫个不停。这时李婷真的有些生气了,心想,这狗真是脑子不正常,又没真碰到它,居然拼命追自己,难道自己还真怕了它不成?她于是索性停下车,等那小狗到了跟前,咕哝一句,好一条小狗,让你瞧瞧厉害。她长发轻甩,意守丹田,发出了第十八层清神功,意欲凭自己的清神功让小狗安静下来。那小狗见这姑娘愣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想干什么。等了一会二,那小狗见这姑娘似乎没什么动静,便试着去扯她的裤脚。李婷见自己施展出十八层的清神功发出,意图把那小狗稳住,但小狗看起来似乎竟不曾受到影响,这才想起,原来师傅岳存霞曾说过,这清神功只对具有意识的中国人有作用,对外国佬和畜生全无作用,因为外国佬和畜生一样,他们要么意识与中国人有别,要么根本没有意识。这当口李婷忽然有些犯难,心想这可怎生是好?自己太过莽撞,随意就停下车了,现在眼看这小狗着实狗胆不小,已经跃跃欲试似乎想要咬自己一口了。怎么办,现在想重新骑上电动车逃之夭夭已无可能,难道今天真的要凤落车下被犬欺?
就在这危难时刻,她突然发现时空有一丝扭曲,只见眼睛一花,不知何时,一个穿着与电视里的日本人完全一样的日本女郎出现在了眼前。李婷自然不认识这神秘的日本女郎,原来这人就是横渡千山万水来到中国,要为宠物棕伊澳蛇报仇并完成那份合约的日本杀手组织青木组成员松下酷子。松下酷子那天离开日本,就一路使用忍术遁土而行,一路穿过大海高山,以及树林、民宅、下水道、阴沟、鸡棚、猪圈等等,偶尔冒出头来补充些露水、干粮、果实、树皮、草根等等,终于到了中国的这个城市。刚刚松下酷子在地下穿行,忽然感觉上面有股熟悉的杀气,原以为是自己的哪个杀手同行,冒出来一看却原来是一只小狗正准备咬那长头发的女子一口。她右手一挥,便将那小狗拍出十丈多远。那小狗正准备壮着狗胆咬李婷一口,不曾想半路上杀出个松下酷子,被打得满地找牙,只得灰溜溜地去了。后来那狗经过千年修炼,练成一身可与二郎神杨戬饲养的孝天犬相媲美的本领,并阴差阳错穿越到了唐朝,专门和后来也穿越到唐朝的松下酷子对着干,令松下酷子头疼不已。此是后话,在简单规则日后的新书《重生之寻找爹娘》中自有描述,暂且按下不表。

不说这边松下酷子解了李婷凤落车下被犬欺之围,两下互相见过答礼,只说那边距离学校不远的路上,赵仪边走边瞧着习钟书,说道:“看来你真的是对我们的汤雨一见钟情啊,连课也不上了?”
习钟书一路扶着汤雨,这时听赵仪又在叽叽歪歪,却无法接口,只得装作不曾听见。
赵仪又是一笑,说道:“你就装吧,没听见是吧?不搭理我是吧?等下到我们学校门口,没有我的帮忙,看你怎么进得了学校?”
所谓关心则乱,习钟书闻言问道:“你们学校门卫认识每个学生?他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们学校的?难不成你们就读的是女子高中?也没听说我们市有女子高中啊?”
赵仪见习钟书终于开口了,却听他在胡乱猜测,便忍不住说道:“我告诉你吧,别在那乱猜了。我们学校规定,每个学生必须佩带校徽才能进校,你有吗?”
习钟书一想自己果然没有,那可怎么办啊?
赵仪见他着急了,先是幸灾乐祸地笑着,后来见他还真急了,不知怎么居然有些不忍。她看着习钟书为了要和汤雨一起进校门而为难着急的样子,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叹了一口气,一改往日里无忧无虑的作风,悠悠地说道:“也不必着急。这样吧,我把自己的校徽给你戴,总可以了吧。”
习钟书一喜,继而又问道:“那你把自己的校徽给了我,你自己怎么办?”
赵仪居然脸一红,露出小女儿神态,说道:“我没事的,我在学校里号称小太妹,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是不戴校徽,谅那门卫也不敢不放我进去。更何况他的老婆在我爸爸的公司上班,他难道不怕我回去打小报告炒他老婆的鱿鱼?”
习钟书暗暗乍舌,心道:“现在的小姑娘真够厉害的。道不同不相与谋,看来我得离这位姑奶奶远点。”
果然,到了校门口,那门卫虽然觉得习钟书面生得很,可是看见他胸口佩带的“第九中学”字样的校徽绝无虚假,就什么废话也没说放习钟书进去了,只是在想,现在的年轻人真够大胆的,学生时代就敢和女同学拉拉扯扯。那女同学难道自己不能走要你搀扶?一定是乘机吃豆腐,哎,当年我和翠花小时候的时候要是有这么大胆就好了,也不至于眼看着翠花这么漂亮的好女孩居然插在了张通海那牛粪上。不过话说回来,我家现在那位姑奶奶小春春长得倒也不错,就是脾气比翠花差了些。
紧接着,门卫看到后面的人物时,自然识得是校园里大名鼎鼎号称霹雳女魔的赵仪,他发现赵仪没戴校徽,却也不敢做声,而是假装没看见,就把赵仪放进去了。谁让这姑奶奶的老爸掌握着小春春的生杀大权呢,哎,校长,对不起你了,不能认真执行你老的规定了。有空我给您送两瓶老酒,一来拍拍马屁,二来也算是减少一些罪过吧。
进得校门,习钟书发现这第九中学与自己所在的三中也没什么大的不同,一样的天空白云,一样的花坛草坪,一样的教室走廊。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时进了校园,习钟书知道自己终究不能够随汤雨一道进教室陪着上课,毕竟,汤雨的同学和老师假如突然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学生,不出乱子才怪。
他把汤雨交到赵仪手里,看着她们进了教室,自己则背着书包到校园里一处绿化地带找处看起来干净些的草坪坐了下来。
习钟书拿出书包里的教科书,心想,现在三中的同学也该在教室里上早读课了吧。他随手翻了翻手中的教科书,不由得哑然失笑,对于来自3000年获得过联合国教科文大赛终身成就奖、在125个领域可谓天才的他来说,这2000年高中教科书上的内容简直是如同一加一不等于三那么简单。也罢,乘现在无聊,且把那本推背图拿出来研究研究吧,看看有没什么新发现。
于是,习钟书把课本放进书包,转而拿出那本破旧的推背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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