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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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学员大声地鼓噪着,然而第一波呐喊还没有消散,244已经被杜尼娅从身后背摔到前面,右膝跪在他的胸脯上,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顿时那些准备给244加油的嘴顿时安静了,已经给244加油的嘴顿时定格在张开的那一刻,只有刚才那些呐喊的回声在已经被摔倒的244周围飘荡。
杜尼娅放开244,微笑着把他拉起来,问道:“244同志,要不要再来一次?”
244满脸羞红,不服气地说道:“当然要再来一次。”说完忽然如抱紧了杜尼娅,向上一抬,就要向旁边摔去。
刘健瞪大眼睛看着杜尼娅的动作,只见她被244抱住后,胳膊向外一扩,244抱住她的胳膊就被震开,随即左手抓住244的胳膊,右手向244的左腿用力一拍,身子一矮,244已经仰面躺在杜尼娅的身前,然后仍旧是刚才的造型——杜尼娅的右膝跪在他的胸脯上,左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杜尼娅放开244,还是如刚才一样,微笑着拉他起来,244还是一脸不服气的神色,才要说什么,刘健看到这里,费尽力气爬起来冲244喊道:“244,够了,你不可能赢的。”
“250,你做完了120个吗?没有?没有谁叫你起身的?加罚50!”那个少校有点诧异地看着来劝告244的刘健,又给他增加了50个俯卧撑。
244听见刘健这样说,无奈地摇摇头,退步回到学员队伍中。
杜尼娅回身冲着那少校敬了个礼,转身回到队伍。那少校满意地看着下面寂静的学员,伸手用皮鞭打了个响哨,说道:“好了,现在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你们的身体的软弱了吧?就像一坨面条,我现在打倒你们就像伸手撕开一只癞蛤蟆那么简单……既然你们明白了你们的弱小,那么从明天开始,你们要绝对服从我的指令,明白了吗?”
“明白……”看着身材高大的244被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兵连续两次摔倒,这些学员再也没有不服气的表情,一个个站了起来认真地回答。
“好,既然明白了,那我还要说一句,你们这门课程是要考核的,最后通过的标准就是在1分钟内不被我击倒……当然,你们有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如果你们不能击倒我,那么你们也就不用毕业了。现在通过胆量考核的学员们解散吧,剩下的,起立,跟我来……。”
回到寝室,刘健无力地躺在床上,两条腿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刚才回来时差点跪在路上,看看其余三人,倒也差不多,一个个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饭也没有去吃——实在没有力气走到食堂。
“啊!要是现在有一杯伏特加该多好啊?伏特加是悲伤和疲惫时的圣水,是圣母玛利亚的眼泪……”米什卡舔着嘴唇,边说着边想象着在家乡的情形。
幽静的顿河蜿蜒而过,从亚速海吹来带着咸味的海风,慢慢落下的夕阳中,劳累了一天的自己坐在那高高的山岗上,轻轻咽下一口辛辣的伏特加,回到家里,带着满足睡去……一边想着,一边对刘健说道:“尤里安,你会喝酒吗?”
“呃,我也很喜欢那个让人放松的魔鬼……只是我们去哪里弄到它们呢?”想着以前的那个时代,每当收割的季节,忙碌了一天的大人一定会让刘健喝上一杯,来缓解周身的疲乏。此时浑身因为乳酸过多而造成的酸胀更是叫他怀念有一杯醇香的酒来忘记疲劳。
“呃,今天跑步的时候你看到了吗?在白桦林的后面,有一个集体农庄,也许我们可以从那里弄到些。”
“你有卢布吗?”
“哈哈,尤里安,你也是个酒鬼!当然我也是,我早就想好了。你记得树林后面的水塘吗?就是那个疯狂的教官叫我们游过去的那个……我们可以捉鱼去和集体农庄的同志换些伏特加。我在家的时候,总是去顿河去抓鱼,我可是把好手呢,嘿!我曾经捉过一条十普特重的鲶鱼,你知道那家伙有多有劲?我们乘着船去的,那家伙拽着鱼线差点把船拉翻……”
刘健笑呵呵地听着米什卡眉飞色舞地谈论着捉鱼的情景,看得出,这家伙对家乡很是怀念。看着闷闷的251和252,问道:“你们两个不去吗?”

“是啊,伊万,还有泼留卡,我们四个一起去吧,正好去那个水塘洗洗澡,然后我会做我们顿河风味的烤鱼,洗完澡,吃着烤鱼,喝着伏特加……啊,我现在都要醉了。你们一起去吧!”
“可是,米什卡,还有一个问题,大门门口是有守卫的,没有许可是禁止私自外出的,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刘健忽然想起了上午出门前卫兵的询问,于是问了一句。
“也许我们可以等到放假的时候去吧?总不能一直都不休息吧?……”
“嘿,也许是个好主意。伊万,泼留卡,米什卡说的对,我们一起去吧,你知道的,喝酒总是人多才好的……”刘健这样说着,一回身,却见两个人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叫人起床的汽笛声总是在你睡得最香的时候响起来。听着那刺耳的汽笛声,虽然浑身仍然酸胀,但是还是要起床的,这几天因为实在太过疲惫,连晚饭都没有力气去吃,此时刘健的肚子早已经在示威了。
从训练的第二天开始,疲劳期就降临在这些学员的身上。突然剧烈的运动产生的乳酸大量在这些学员的肌肉组织里积累,酸胀和疼痛是这些学员的基本感觉。
大概尤里安的身体还算是强壮?三天过去了,同寝的米什卡和伊万都已经开始了严重的疲劳期,一个个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但是至少在昨天,刘健还没有特别酸胀的感觉。然而仅仅是在昨天以前是那样的,今天早上刘健才醒来,就感觉周身的酸痛。
在饥饿的驱使下刘健匆忙穿好衣服,忍着酸痛跑到洗漱间准备洗完脸就去吃饭,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面一阵悲惨的嚎叫,迈步进去,只见蹲在那里撇大条正是寝室的泼留卡,满脸的痛苦神色。刘健不解,以为是昨天的晚饭吃出的问题,幸灾乐祸的拍了一下这个沉默寡言的家伙,才要开他们的玩笑,不料泼留卡居然一下子坐倒在那儿……
刘健当时就楞在了那里,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以为无意中领悟了某种强大的武学……幸好这坑位不是很宽,泼留卡没有掉在里面。刘健急忙把他拉起来,心道:“难道厨师把硫酸镁当成咸盐了?把这家伙弄的虚成这个样子……”正想着,忽然自己的肚子也奇痛无比,当下也顾不得询问,冲着外面喊了一句:“米什卡,给我弄几张纸,我要……”说着迫不及待地朝着一间坑位冲去。
才解开腰带蹲下,刹那间明白了刚才泼留卡那凄惨的喊叫源于何处了——这几天过量的运动导致大腿部在蹲下时收缩的肌肉极度酸疼,一时没有适应,竟然差点坐到地上。
身体素质好的人长期不运动也会有疲劳期,虽然来的比较晚,但是持续的时间更长,也更痛苦……刘健看着对面的泼留卡,感觉不可思议,身体是不会说谎的,那么说这个沉默寡言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好的身体素质?
等倒米什卡拿着纸回来时,刘健看着递到自己手里的纸,顿时楞在那里。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撇条,无语地看着米什卡手里的干黄而又坚硬的纸,默默接过手里,暗暗怀念那个名叫心相印的品牌的同时,也对纸张普及前的古人的臀部充满了敬意!那是何等的坚强和结实的臀部?
中国还好点,好在蔡老大早在汉朝就把纸弄出来了,到了唐朝官宦人家总算可以弄纸来代替竹签和陶瓷的厕筹了,只是欧洲人造纸比蔡老大晚了1000年,等到欧洲的纸张普及到厕所的时候,估计资产阶级革命都他妈的开始了。看来古代欧洲的那些什么大公,侯爵啥的擦PP也不是那样美观哦……边YY着边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去太古老的时代,不然去个厕所都要成为一折磨,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咱以后就弄卫生纸和卫生巾去卖,当个陶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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