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转世丁春秋,经脉爆裂乐极生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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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自己竟立身于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睡着了吗?”一大片荒野,杂草丛生,两边是高不可攀的山峰,暗红色高耸入天的绝壁,滑溜溜的。
死一样沉寂的天空,四周静的可怕。
“怎么出去呀?喂,有人吗?”他急了。
四壁嗡嗡的,光有回音,却没有人声,更没有人影。
“喂,有人吗?”“喂,有人吗?”“喂,有人吗?”……
可任凭喊破嗓子,却还是没人理他。
宏飞在家中可是个独生子,虽不能说是家中的小霸王,小皇帝,却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从没有这么孤独无助过——没人理他!
刹那,头脑中一片空白。
“都不要我了!”
他想起了情亲的可贵—能依赖!
“怎么办?”枯通坐倒在地,呆磕磕地——
意识不听了控制,脑袋混乱了,“我,我,我是谁呢?”猛然他竟冒出了这样的问题。
现实中的记忆好象离他越来越远,另一个记忆却涌来了——
“……其时菊剑手中烈酒不住向虚竹射去,虚竹左掌掌心中暗运内功,逆转北冥真气,不多时已将掌中酒水化成七八片寒冰,右掌飕飕飕连拍三掌。
丁春秋乍觉寒风袭体,吃了一惊:‘这小贼秃的阳刚内力,怎地陡然变了?’忙凝全力招架,猛地里肩间‘缺盆**’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着小腹‘天枢**’、大腿‘伏兔**’、上臂‘天泉**’三处也觉凉飕飕地。
……
过不多时,丁春秋终于支持不住,伸手乱扯自己胡须,将一丛银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随风飞舞,跟着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肤,他年纪已老,身子却兀自精壮如少年,手指到处,身上便鲜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又过一刻,左腿跪倒,越叫越是惨厉。
……”
那一幕幕真如在目前。
“我,我……我到底是谁?”他惶惑了。
这一犹豫,霎时,丁春秋的一切,有关于丁春秋的一切便全都印入了他的脑海,占据了他的脑海。
“我不是宏飞,我是丁春秋,我是逍遥老仙丁春秋,虚竹,我要百倍千倍地报复你……哈哈哈……逍遥老仙永远不败……”他怒发如狂,状如疯颠。
只是这个逍遥老仙却是个瘦个子的小白脸,这未免不相称,这要让金庸迷们看来非要气个半死不可。
幸亏他的动作,感情还是逍遥老仙的,这多少叫人松了口气——不过总觉是怪怪的。
丁春秋跳起来就要去找虚竹报仇,可身子刚一动弹,“缺盆**”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着小腹“天枢**”、大腿“伏兔**”、上臂“天泉**”三处也觉凉飕飕地。
魂飞魄散,那苦楚可是记忆犹新。
“先得把这‘生死符’压下去,化掉后才可……”
丁春秋盘膝坐倒,便运起了威震天下的“化功”。
……
心头一颤,“唉,可惜,‘神木王鼎’叫阿紫那个小丫头给偷跑了,否则……”心情动荡,禁不住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受到这样的对待?为什么全天下人都要与我作对……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哼,等我好了……我……没有人能打倒我逍遥老仙……没有人能打倒我逍遥老仙……”
狂嘶不绝!
丁春秋的武功也是脱胎于北瞑神功,只是没学全,而要借助于外物才能……才能运转起——这就是神木王鼎。
本来,丁春秋早已修炼到了不用神木王鼎也可发动化功的地步,可这次受伤实在是太重,一口气竟提不起来,这才想到了派中的镇派之宝:神木王鼎。
“怎么办?我怎么到了这里?等我的那些手下来……唉,算了,离开前,也就是刚受伤时自己记得他(她)们就都已倒戈了……谁都靠不住……等好了,非得把他(她)们都杀光,一个也不留……”丁春秋满腔怨毒。
怔怔想了良久。
“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再三犹豫,“也罢!”小心翼翼的使意念连运气九转——应该只凭意念多少也能带动起一点真气吧(武学中不是有以意带气的一说吗,只是丁春秋现在重伤已做不到这一步)……然后猛地,舌尖一咬,一口鲜血喷出来,“天魔解体!”暴喝声中……竟然如隐隐把身体包裹在了一层好似是有胶质般的金光中。
在金光中的丁春秋须眉皆现,并**了许多的紧张,真是如履薄冰!
这“天魔解体”是丁春秋学自邪派中的一种旁门邪术,威力虽然十分惊人,可能调动起人身上的全部潜力,是揉所有潜力以能逞于一时——能猛然爆发出比其本人平时要大十倍以上的功力,是对体力的严重极度透支。
虽能大逞于一时,但后果却……
一次过后,至少会有十天半月的脱力。
是以在邪派中把这“天魔解体”的运用也列为了禁条。
丁春秋平素自视甚高,本来也是非常看不起这邪术的,了解它们只是为与本派的功法相参照,以能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但并不准备练习。
不过这时也顾不得了,“即使是躺半月,有一月的脱力也总还会有机会……否则伤不好……那一天天慢慢的就会全完了……可惜自己还是身子太弱,真是怕后果更加……”
但丁春秋已下定了决心!
“啊”“啊”“啊”啊……”惨叫不断,令人惊心动魄,红的,黄的,蓝的,白的……满天花飘……那么的艳丽,色彩缤纷……好美啊!
丁春秋似乎迷幻了。
不,是真的赤、橙、黄、绿、青、靛、紫……色彩缤纷,一条一条的……那,那是各色的血,是从丁春秋的鼻里,耳里,嘴里……不停地流了出来,涌了出来,喷了出来……七窍流血!
实际上那血都是紫红的,只不过被阳光一照,又它每股的血速也各不相同……于是就形成了强烈的折射、反折射现象。
赤、橙、黄、绿、青、靛、紫……
丁春秋现已成了一个光溜溜在血泊中蠕动的血人!

说“光溜溜”是因为不知怎的,他的衣服竟霎时被烧了个精光。
“成了!”双臂一展,双掌突冒出两道绝大的气流,“呼”地直打在地面上,竟把它凌空给倒喷起了老高。
“六脉神剑!好强大的气流!这要比段誉那个呆头鹅强的要不在一丁半点上……”丁春秋大喜。自他看到段誉那小子凭着半熟不熟的“六脉神剑”竟把慕容复给杀了个落花流水后就大为眼馋。
对段誉的“有时精巧,有时笨掘无比,许多取胜的机会都莫名其妙地给放了过去”,他是大为气愤,也是大为的愤愤不平,“这臭小子,真糟塌了这路‘六脉神剑’,若是要我逍遥老仙使……那会是什么气象……”
正因为如此的想入非非,即使在大战中也念念不忘的想入非非,才会……
“由此才会被那小和尚虚竹瞅了空子——否则,我逍遥老仙又怎会那么容易就让打败?”丁春秋把败北的原因也怨在了段誉身上,段誉的“六脉神剑”身上,不过他还是承认小和尚虚竹确实是比他强那么一星半点。
真不愧是一个武林大家的真正气质!
“也不知怎么搞的,自己也是见多识广,是大见过许多无敌绝技的,可唯独对这‘六脉神剑’竟……并浑身的气息好象也……也如是见到了老情人,而要夺魄飞过去一般……这,这是如风归去,还是飞蛾扑火自来投?
这使得自己一面对那姓段的小子,就好象要跃跃欲试……”
无他,只因为段誉使“六脉神剑”底子靠的也是北瞑神功,丁春秋一生研习的就是北瞑神功,虽然学得不全……但也正因为学的不全,才研习的更加入迷。
虚竹应该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他绝不会觊觎“六脉神剑”,那感应相对就会小一些。
“只是这……这‘六脉神剑’怎么就两剑呐,这竟好象了藏边鸠摩智的‘火焰刀’……”丁春秋哭笑不得。
“唉,管它呢,既有两剑出来了,凭我逍遥老仙,还怕悟不出另四剑?”丁春秋志得意满地笑了,他的自信心十足。
但随即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就在笑声间他已觉出,自己以前所练就的功夫竟全然不见了……一点也没给剩下。”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这,这……这一定是刚才强行发动‘天魔解体’时造成的……唉,天魔解体本来就不能练……”
也真不愧是武林高人,境界就是高,转念间,“‘塞翁失马,焉之非福’,这正好能苦练‘六脉神剑’,况逍遥派的功诀都在我心里,就是重练一遍又能怎么样?顶多迟出两天江湖,让虚竹那些人,叛徒那些人就多活两天……啊……天啊……”厉叫着,丁春秋突然一跃,从半空中猛跌了下来。
“经脉已爆裂,没有了一条是好的,完全是没有经脉了……”惊惶惶的,“这,这还怎么能练功?”丁春秋只发出了这一声的哀嚎。
他好象完全痴呆了。
“刚才人、魔交战时,所出现的幻相,不,不是幻相,那是真的,是真的从七窍里流出了赤、橙、黄、绿、青、靛、紫的鲜血……”
“于练武人讲,武功彻底废了,也就是生命消失了……于我丁春秋讲则更……”
喃喃地似乎已成了一个白痴。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我们逍遥老仙的脑袋好容易塞了点东西,现在却又空了。
思绪任意的跳跃,完全不听了羁绊。
恍恍惚惚,眼前迷乱地又出现了许多影子……
一幕幕不经意的画面层层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丁春秋,段誉,任我行……李强,赤明……”
一层层的加深……
“……那有什么天规戒条,天不过是自然,所谓的天规戒条也就是自然规律而已……若有成仙的话,那他(她)们也当就是天人合一了,已身化为了自然,又那会能有定什么什么的天规戒条……”
脑中像放电影似的,一切零乱的神识都纷纷逸出,加入、重组……
“不能再深了……不能再深入下去了……头疼欲裂……头疼欲裂……
我要率领诸魔,劈翻苍天,重订天规……”
丁春秋喃喃。
他虽还是那个转世重生的丁春秋,但眉眼间已没有了原先丁春秋的那种童颜鹤、神仙也似的逍遥神色,却成了忽狡黠,忽自恋,忽大度,忽……变幻不定。
这竟是“宏飞、丁春秋,段誉,任我行……李强,赤明……”诸人的大混合,
是他们性格的混合。
“当然,本体还是宏飞……丁春秋……”
小鼻子小眼,长相虽有棱角,但却被一层圆滑的绒毛给遮住了——好象这圆滑也是大有保留,大概是只会对特别的人才会圆滑吧。
那内在的圆滑应该是前世宏伟的写照,因为其若再配上相貌,活脱脱就是一个宏伟——他本就是宏伟嘛!
至于外在的圆滑却应该是来自于他名字、印象中的丁春秋处了——这是丁春秋(外貌所能施加给他的唯一影响。
这相貌,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若把其放之于茫茫人海中,马上就会被淹没了,可是一点也显不出任何的声响。
但唯有一双眼睛,却是有着出奇的(倍儿)亮,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吸引人的地方了。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那个叫丁春秋的人踯躅转圈彷徨:“我只是个四不象,每个人都会沾点,可……衰啊!”不禁大叹起了苦调。
“衰啊……”这以后也就成了他的口头禅。
……
“唉,管它呢?我就是我,我谁也不是,那些小说一类中的人物那个不是综合而成,我难道就……呸,我就是我,什么综合,那些人只是神识被记忆了而已,正如看了小说后的记忆……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我还是用第一次用过的名字吧——丁春秋,对,就是他了。”
这样,丁春秋的神识便又被加深了一遍,别人却只是单一性质的。
丁春秋的名字,宏飞的影子,诸人的综合。
丁春秋
由此,丁春秋就开始了他的闹天规之旅。
率领诸魔的闹天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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