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诡秘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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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冲出的地黄蜂蜂拥而上,我们三个抱头逃窜。一边用衣服拍打,一边没头没脑的四处乱跑。等我们喘着气停下来,三人找了一块地势稍微高一些干燥的地方坐下,将身上中的蜂刺拔出,疼得直咧嘴巴。
上官脖子上蛰了一下,吸着凉气,说道:“真奇怪,黄蜂怎么在尸体里面做窝?”
我笑道:“这种毒蜂一般都是在地下,像蚂蚁一样。森林里那些看着像山包一样的土丘,千万别以为是蚂蚁窝,如果翻开,还没等你明白过来,就会裹成蜂球,能蛰死人!”
这时蓝博扯来了一把草药,给我们各分了一些,嚼乱后敷在伤口上,一阵清凉感觉好了许多。
休息片刻,打量周围,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山谷越来越窄,抬头往上望,仿佛一线天。头顶几块巨石卡在两座山峰之间,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两边都是刀削一般的悬崖石壁,我们只得往前走,但没有走几步,一堆乱石堵住了出路,估计是塌山滚下来的泥石流,上边杂草还不是很深,估计塌下来的时间还不是很长,最多三四年光景。
三人爬了上去,天已经暗了下来,只好就地休息。靠近悬崖壁的地方,清理出一块平地,胡乱吃了一些饼干罐头,感觉有些寒冷,赶紧生堆火。
周围有很多干树枝,蓝博拿起柴刀,砍倒附在上面的杂草藤蔓,我和上官负责将干树枝拖出。突然听到蓝博喊道:"哇,好大一个洞口,快过来看看!"
我和上官赶紧跑了过去,在悬崖壁上,有一个蓝球大小的黑幽幽洞口,我拿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里面空间极大,后面的山体有可能有很大一块是空心的。
洞口有一半被石块掩盖了,蓝博清除干净,洞口又增大了三倍。
蓝博问我要不要进去看看,我一看天色已不早,走了一天山路人已经很累,虽然胸口的伤基本已经痊愈,但还是不想节外生枝,找到那几个台湾人才是头等大事。
蓝博和上官觉得有理,点起一堆篝火,三人挤在一齐躺下。半夜时分,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笑声,我开始没有在意,但后来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耳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但笑声嘎然而止,我出了一身大汗,衣衫湿透。
也许是作梦吧,我转了一下身子又准备入睡,刚合上眼睛,笑声又在耳边响起,“呵呵……呵呵……”仿佛有人站在我们身后,发出阵阵冷笑,居然还带有几分得意。
我后背发凉,吓得猛地坐起,环顾四周。森林里静悄悄地,一丝风都没有,所有动物植物仿佛都睡着了,只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看了看睡在一旁的蓝博,这家伙把脑袋全钻进睡袋里,呼呼憨睡,睡的就别提多香了,我推了推旁边的上官。
“皮子,我听到有人笑。”原来上官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吓得不敢出声而已。
上官坐了起来,惊恐地望着我,我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轻声说:“嘘——我也听到了,不要出声,看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和上官默默等待着,可这一等了半个小时,笑声再也没有出现。
睡意上袭,我打一个呵欠,对上官说:“也许是幻觉,睡觉吧。”说完和上官一齐倒了下来。
尽管睡意很浓,但不知为什么,我却难以入睡,总觉得周围有人盯着一样。突然手臂被一阵摇动,上官急促紧张地说道:“皮子,你听!”
果然,笑声又开始了。我正要坐起来,蓝博醒了,“你俩三更半夜地嘀咕什么?不好好睡觉。”
“有人在我们周围笑!”上官悄声说道。
“啊,有人?什么人?”蓝博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在哪,是不是那个黑影跟踪我们?”
我一把将他拉坐下,说;“怎么一惊一乍的,还经常吹嘘有大将之风呢,笑声是从那个洞里发出来的。”
“什么,洞里有人?”蓝博叫道,转头看看上官。
上官点点头道:“有没有人我不知道,不过确实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现在又没有了。”

蓝博拿起一把柴刀,说:“皮子,要不进去看看,也许是什么野兽,这几天,天天吃干粮,嘴巴都淡的没鸟味,正好改善一下生活。”
我和上官吓得一宿没睡,他还想着搞点野味改善生活。我骂道:“你个猪头,只知道吃。那里面肯定不是野兽,是……”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蓝博问道:“是什么?难道还真有人?那更要去看看,我这人最爱做好事了。”
我被弄得苦笑不得,说:“你真傻啊,里面怎么可能有人。前面我们不是看见一具尸体吗,这里面估计还有。”
蓝博有些紧张了,说:“不会吧,难道有尸变?”
“有没有我也不敢肯定,不过里面真的有人笑。天快亮了,要进去也得等天亮再说。”
蓝博没有了刚开始的劲头,三人静静地坐在一起,
上官问我什么是尸变,我便将山里关于尸变的一些流传告诉了他。
“尸变”可分为数种,有些是尸起。新死不久的死人,突然起来扑着阳气追赶,尤其是跟着猫、狗之类的;有些则是尸体亡而不腐,虽然死亡已久,但是头发指甲还在缓慢生长,这个我和蓝博在虫子谷见过;还有些尸体由于风水不好,埋在地脉滞塞的所在,身体生出细毛,在墓**内化而为凶;另有一种尸体埋进地下后,被些成了精的老狐狸、黄鼠狼或者瘟神、旱魃、恶煞所付着,更是能为祸一方,危害极大。
我说完后,还凭空想象出一些案例,上官头次听到,以为是真的,战战兢兢的问:“那洞里面,真的有尸变吗?”
我笑道:“尸变没什么可怕的,新死的尸体跟着阳气追赶,那是因为尸体带有静电,而猫狗等皮毛多的动物也带有大量电荷,同性相吸后产生的一种物理现象。尸体死而不腐,那是受自然环境的影响产生了一些化学反应,至于后面两种就是迷信了,不足为信。”
听我这么一说,上官踏实了许多。三人一直等到天亮,笑声却再也没有响起,蓝博不停的埋怨我俩骗他,害的他一晚没睡好,坚持一定要到洞里面去看看,到底有没有笑声,弄个明白。
我一看前面泥石堵塞,无法行走,而退回去心有不甘,便同意了一起进入山洞,也许另有蹊径。
蓝博在前面打头阵,可是洞口较高,脚踩不到底,只好贴在壁上,我把手电递给他,他接过一照,说道:“我操,里面有积水。”
我探头进去,看到里面是一个拱顶石洞,下面是绿油油的死水,不知道有多深,这应该是下雨的时候,雨水从这个洞口流进来积起来的。
我叫他小心为妙,话刚落音,扑通一声蓝博一松手就跳了下去,一下子水就没到了他的胸口,吓得差点滑倒。
我看着咋舌头,这水太深了,问他:“你踩踩水底,怎么样,下面是泥还是石头?”
“是石头,很平整。妈的,这水真他妈的凉。”
“那你再找找,有没有浅一点的地方,我可不想游泳。”
蓝博在水里来回走了几步,说道:“靠边上浅一些,挽上裤脚就行了。”
我和上官将背包里的防水布都拿出来,把背包包好。慢慢钻了进去,蓝博在下面扶着。我贴着洞壁站好,水快淹到了大腿根部,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冒了上来,冷得打了个哆嗦。
不过脚一踩到水底,心里就放下心来,水底很平实,走起来不会太费力气,如果是泥地,那就麻烦了,一脚一个坑,不仅难走,还有掉进陷坑的危险。
因为事先我们没有想到会在水里作业,没准备什么应对的装备,只有打着手电向里面走去,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矮石门开在最里面的石头壁上,这里整个山洞没有明显的人工痕迹,似乎是一个纯天然山洞,我看了一圈,心里隐约升起一个念头——山洞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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