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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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博一听有宝藏,眼睛立即睁得溜园,盯着我。
这时湖南电视台正在热播电视连续剧《乌龙山剿匪记》,我冲他一笑,接着说道:“我们和湘西紧挨在一起,湘西有田大榜、二爷之类的土匪,我们这里会没有?土匪在这大山里盘踞了几千年,难道没有一点家底?说不定哪个山洞里就藏有宝贝呢。”
“去你的吧,如果土匪有宝藏,还能轮不到你?”
“咳!你别急嘛。”我越说越兴奋,拉住南博,“土匪没有,还要国民党呀!常德会战你知道吧,1943年日本鬼子16万人,国民党21万人,以常德为中心,你想想那是什么样的场面。国民党如果在这山里埋点什么东西,一时没来得及取出来,别忘了,你大伯可加入过国民党的,说不定这次回来有任务在身,寻找当年留下的那些军用物质的。”
我一通话把南博侃昏了头,抓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胡说八道,我大伯是被国民党抓壮丁抓去的,你神经过敏!”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推测而已嘛,你回去后悄悄注意一下,看看你大伯有没有什么地图或纸条之类的。”
“今天二十号,还有九天,大伯就回台湾了。”
这么快就回台湾,倒让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沮丧。
第二天,我在院子里清理拖拉机,休息了几天,该开工干活了。刚清洗完水箱,正在给灌水的时候,老根头带着几条猎狗经过我们院子前。老根头以打猎为生,六十多岁了,身体硬朗得很,这方圆近百里的山,他每年都要赶几次。
胡大伯看见了老根头,热情的招呼老根头过来抽烟。老根头和胡大伯是发小,不好推辞。
两人点上烟,聊了几句,胡大伯问道:“老根头,你在山里打了一辈子的猎,遇到过什么怪事没有?”
“这山里怪事多着呢,咋没遇到,不过我的狗多,没啥好怕的。”
“真的,说来听听,唉!离家几十年,山里很多事都忘了,咱哥俩今天好好聊聊,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恐怕今后就没有机会了。”胡大伯声音有些伤感,又递给老根头一支烟。
我离他俩不远,听得一清二楚。胡大伯向老根头打探山里的情况,莫非有什么目的,我连忙停下手里的活,仔细听着。
“前两天就遇到过,那天我在脑壳子山,下午山上突然冒出一些白雾,把整个山头都给罩住了。猎狗乱叫了好大一阵子,可惜雾太大什么也看不清。后来下了一唱暴雨才把那大雾冲散。”
原来那天洞里的雾都跑到外面去了,怎么以前都没有出去呢,我正奇怪着,听胡大伯又问道:“还有呢?”
“多着呢,就说上个月,哦对,就是上个月初,我在三望坡赶山,山里好大一个洞啊,里面黑乎乎的,猎狗都不敢进去,阴森邪乎得很。”
“你怎么发现的?”
“这段时间不是暴雨多吗,很多地方都塌山了,我呀也是偶然遇上的,那洞口有间房子那么大,我的狗围在洞口叫,就是不敢进去,赶也赶不进。”

“那你就没有进去看看?”
“狗都不敢进去,我哪敢啊。”老根头笑着摇头,“我的那些狗,连发情的母野猪都敢咬,对那个山洞却害怕得要死,你说怪不怪。”
“可能洞里面有什么大的野兽,蟒蛇,老虎之类的?”胡大伯说。
“不可能,你还当是解放前啊,这些东西早就绝种了。”老根头摇了摇头,“我看不是野兽,可能是山怪。”
胡大伯没有和老根头讨论是野兽还是山怪,而开始打听三望坡的情况。
三望坡,在我们西边,属于沅陵境内。三望坡,说是坡,其实是三座连着的大山,从东往西看,一山比一山高,最后一座山海拔一千二百多米,比脑壳子山要高一倍多。大山连绵,里面人迹罕至,大部分还是原始森林。
老根头说的那个山洞在中间的担担山上,离山脚鸡公堉镇不远的一个山谷里,当地人称之为虫子谷。听说山谷里虫特别多,尤其是每年的春夏季,毛虫、蜘蛛、蜈蚣、蝎子等等,成群成群的,五里多长的峡谷没有种植任何作物,更别说住人家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老根头起身离开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拦住他问山里是不是真的有山怪。老根头笑着说山里有些东西年岁久了,自然有一些灵气,那西游记里那些白骨精、蝎子精,不就是吗。我一听纯粹扯谈,西游记那是神话故事,能信吗?
晚上,南博找我,说他大伯找我有事。到了他家,果然不出所料,胡大伯找我的事,是关于白天老根头所说的那个山洞。
“皮子,白天你也听到了,你说,那个山洞会是什么?”胡大伯问。
“不知道,山上洞多得很,什么都可能有。”我不知道,实话实说。
“那你说,有没有可能还是僵尸?”
胡大伯这一问,勾起南博和上官的兴趣,赶紧凑过了来。
上官说道:“如果真有僵尸,会不会跑出来,哇塞,那可是件麻烦事!”
我笑道:“想知道里面是什么,那还不简单,明天你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南博连连摇头,“算了,你们去吧,那玩意儿我可不想见。”
我转脸望向胡大伯,胡大伯两眼发光,说道,“不入虎**,焉得虎子,还是去看看吧。南博和上官,你俩明天去常德一趟,看看需要买些什么的东西。后天出发,不过这次我们只在洞口看看,不要进去。总共花三天时间,刚好来得及,回来后我和上官就回台湾。”
胡大伯已经作了安排,南博也没有再说什么。我把他拉到一边,说:“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大伯马上就要走了,还要往山上跑,你说他到底想找什么?”
“这我哪知道。”南博摇摇头。
“你可要小心点哦,刚到阎王殿转了一圈回来。”
“大伯说要去,那也没办法。”南博道:“再说,我的命硬得很,放心吧,阎王爷都不敢收。”
我摇摇头,这人啊,最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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