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在街上晃悠着，这条街是市区主要的一条商业街，从早到晚，人如潮水。我在人流中缓缓地迈着步子，东张张西望望，打量着重庆的街市和街市上的人们。最吸引我的当然是人流中的女人，有时对面过来一位美丽的姑娘，我的目光就被这位姑娘吸引着，直到和迎面而来的另一个人相撞才回过神来。有时我前面是一位长发披肩，露着莲藕一样嫩白的胳膊的女孩，我追上前去，擦着她的肩膀超过她，在她前面转过头看她，但是我面前成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
重庆多美女，有一位港籍商人在解放碑一条街头站了半天后说，在街上他平均一分钟看到一名美女，他自己叹息没有生在重庆。当然以前就有“少不入川，老不入粤”的古训。年轻时到四川，容易被女色迷惑，年老怕冷，而广东温暖的气候更让人留恋忘返。有时跟着一个打着花伞的穿着长裙长发披肩的姑娘，姑娘在买东西的时候我已看到她明月一样的脸庞，我跟着她转过了半个街市，姑娘早已发现在她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的我，在街的转角回眸一望，走进街边的一条石板小巷，小巷曲曲折折，蜿蜒而下，潮湿的石板路有些打滑，花伞在我的眼前飘动着，小巷的两边古老的房子，是用几根木头柱子支着，四周用竹子编的糜子，抹了一层石灰当墙壁的高低错落的青瓦屋。花伞仍在我的前方的台阶下飘动着，青瓦屋上空有一层烟气，在沙沙的细雨中低低地飘散，有几家的门前长着高高的笆蕉树。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不绝于耳，重庆的一天就这样过着，而我的心里祝福着今天的好运。我往前走着，走到小巷的尽头，眼前成了一条静静流淌的幽幽的江水。
转街是打发周末时间的一个好方式，我看着街上的人流，打量着街市的变化，注意着街道边上一个个电影院、录像厅的广告牌。星星录像厅门口有两个女的见我往里面望，向我招手说，来撒，看录像撒，好看的很。我很久没去录像厅了，以前这些录像厅都放一些生活片最多也就是三级片，有时看的多了反而觉的没多大意思。火一样的九月里，我曾连续三天泡在录像厅里，看的现在对录像没了一点的兴趣。
女人说好看的很，诱发了我的好奇心，我就想去看一下到底有多好看，我就不相信能超过我和曾皮花二十元看过的毛片。这个录像厅我以前来过一次，大厅放武打片，小厅放三级片，从早到晚四部片子连续放。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里面烟味浓的蜇眼，里面的人大声随地吐痰。
我到大厅找了一个位子坐下，眼睛往屏幕上望了一会，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我看到旁边的一个小厅里面有女的进进出出的，感到奇怪。以前录像厅里都是男有来看，现在有了女的。我起身到里面的小厅里，小厅以前是雅座，票价比大厅要贵一块，但是我买票时卖票的没问我是雅座还是普座。小厅里雅座已改成用木板挡起来的一小间一小间的情侣间，我从前面看里面全是一对一对的男女，有的相拥着，有的吻在一起，也有把女的抱在怀里的，情侣间就是这个样子。我望了一下屏幕，里面演的是三级片，一对男女正连在一起噢啊噢啊地叫着，我找了一个空的座位坐了进去，没几秒钟一个女的进来和我坐在了一起，我感到奇怪，这是情侣间，这个我不认识的女的怎么会来和我一起坐，我还在纳闷，那个女的把手放在我的腿上问我，大哥，耍不耍？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问她耍什么，她笑了下，一只手按在我的下面说，耍这个撒。
我一下明白了，但是我又想，她是不是妓女，来和我谈生意，谈好了再带我到外面去。
我问她，这个地方怎么耍？
她说，你不动我用手给你弄，保证你感觉像真的一样。
我可不可以摸你？我问她。
咱个不能呢，可以撒！
你要多少钱？我问她。
便宜的很，十块钱。
本来我不是那种很随便的人，也可以说在这个方面我还是很保守的。我出来的时候口袋里有25块钱，买了一张门票还有23块。我把20元装在里面衬衣的口袋里，用一张5块买票剩的3块钱装在外面的口袋里，我想用钱不够的办法让女人走开，就说，我只有3块钱，行不行。但是那个女的说，行，3块就3块吧，就当我们认识一下，你下次来再找我就行。说完把我的下面拿出来用手**了起来。我搂过她，把手伸进她的衣服，一只手摸上她的**，一只手伸进她的下面，摸到了她的杂草纵生的下面，下面有沟壑有水井，我把手伸进里面，想感觉一下水井的深度，但是女人扭着身子说，不要深很了。她加快了**的速度，没多久，我下面就喷涌而出。
女的帮我擦拭干净，收了钱说，舒服吧，记到下次再来找我。
我问她，你到不到外面去做？
她说，咱个不去，我在外面有房子又干净又安全。
出去做一次多少钱？我问她。30块，她说。我下次来找你，我一说完就走出了录像厅。
在外面的阳光里，人群中，我才感觉心情松弛下来，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妈的，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变的这么庸俗这么底贱了，我还是一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我恨不得当场扇自己几个耳光。
重庆的街市上仍是人流如潮，没有人知道人流中我胸中的懊悔，和我对自己的愤怒。
……
等秋天过去
城市穿上衣服
让冬天梳理你的伤口
……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