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雅素催婚昌波拒
李王绣庄扬天下
“哦，原来弟弟是假公济私，什么公文嘛，就是些家长礼短的事儿，不过内容倒挺有趣儿，我念一段来听听。”昌波笑嘻嘻地念到：“今天我去看过你的新房子了，虽然我不懂什么建筑美，倒是发现一件挺有趣的事，原来大哥是如此地爱花。在最大的一处花园，居然用花列出了四句白居易的诗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和‘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我知道这是《长恨歌》里面的句子，我也很喜欢这首诗，小弟愚见，前两句应该是形容大嫂的，至于这后两句嘛，意思是很不乐观的，似乎与大哥的新婚气氛不符，甚至很是不吉利，所以我就替大哥打算，让花匠把那两句拆了，若是改成‘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这两句倒是挺……合适的。”
昌波一脸的哭笑不得：“这家伙骂我是昏庸皇帝？还自作主张改我的花，真是气人得很。若是让别人瞧见了，还不把脸都丢到西班牙去了，看来得赶快回去，多耽得几日还不把我房子拆了？”
“我看未必，你不重色还有谁重色？眼睛就是爱乱转，这两句用得挺合适。”雅素故意气他。
昌波气得不能言语。催促众人赶快启程回家。
从水路回扬州，很快就到了新家，韩莫夫早就在那里等候。昌波一进去就直奔花园而去，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韩莫夫改的诗句还没有栽种，昌波让花匠重新栽种成原来的诗句。
“大哥，恐怕有些不妥吧，这可是犯了太岁的大忌呀，还望大哥三思。”
“哼，我喜欢就要栽，管他什么天王老子太岁也，他难道是太平洋的警察？”
“太平洋的警察，什么意思？”
“管得宽！”
“太岁他老人家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嘛，不过大哥既然执意要这样栽，小弟也就不拦了，我们来整体参观一下吧。您走的这些日子那些个工匠可是日夜赶工，为的就是要赶在大哥结婚之前造好，只是这样快的速度也不知质量怎样。”
“抽空再转一转吧，不过，现下有件非常要紧的事要办，你先回去办公室吧，等会我到府上找你。”告别了韩莫夫，昌波来到王家。
“怎样，那句诗感觉怎样？”雅素笑问。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那可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不过汉皇那句我没要，还是原来的天长地久，管它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只要我们自己坚信这份感情就好。至于这房子嘛，基本可以住人了。”
“嗯，有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找……找我爹提亲啊。”
“你慌个什么，现在又不是私奔，是明媒正娶，媒妁之言得要吧，父母之命得要吧，我总得把我娘请来吧，还得去老弟那里登记吧，事儿多着呢。”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麻烦了，直接找我爹提亲，再办个礼仪不就得了嘛，你娘虽然远在2016，用你那什么古怪洞子一会儿就到了嘛。”
“好好好，就算这些都抛开，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是必须的。”
“哦，说说看。”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到时保管让你惊喜。”
“真是婆婆妈妈的，可让人好生心急得很！”
“你慌个什么嘛，古代倒没几个女子想你这般心急。除了那件事，还有一件事必须先办，所谓立家先立业，我打算我们先把绣庄经营起来，等它步上正轨后我们再结婚如何，否则我拿什么养你呀，也可以作为向你爹提亲的一个强力保障是吧？”
“嗯，那也对，只是结婚可得等些时日了，尽快处理绣庄的事吧，早一天做好早一天办事。”
“看看你，比我还急呢，是不是担心一大把年龄了我不娶你就没人要了？”
“那你也一大把年龄了，除了我没人要你！”
“我李昌波绝对要凭自己的能力为自己的爱人追求一个完美的婚姻，我有信心在三个月内完成这个目标，一定要办一场全扬州最好的婚礼，三个月换来的是几十年的幸福，这笔生意可划得来哟。”两人商定了这个先立业的计划，雅素暂时以合伙人的身份参与绣庄的管理。
随后昌波找到韩莫夫：“弟弟，我托你的事儿准备得怎样了？”
“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发话了，对了，这绣庄业竞争甚是激烈，就算有我给你撑腰，但是要争取到御贡的生意，就不是我说了算的了，就算做一般色生意也不大容易呀。”
“山人自有妙计，明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晚上，昌波就住进了新家，在风景如画的江南小园林，昌波灵感如海水涌入，源源不断，早早地就睡了准备第二天的挑战。
这天是公历1132年1月11日，旧历的腊月，不过这是在南方，天气并不甚冷。一大早，街上就想起了“咚咚”的锣鼓声，座落在浪街的“7号工厂”绣庄招聘大会正式开始了。
“各位街坊朋友们，我李王绣庄承蒙各位厚爱，终于要开业了，今日我们在此招募各路有志之士来和我们一道努力建设绣庄。我李昌波平生没多少爱好，人家都说刺绣是女人的活儿，但我李昌波偏就不信这个邪，我今日就先展示一下男人刺绣的技艺，好让你们瞧个稀奇。”昌波忙完了开场白，就拿出了看家法宝——花绣。他在现场摆好绣架，驳好绣线，就开始一针一线地绣起来了，他的作品是在一方黑手帕上绣一朵白月季。由于只绣一朵花，所以要求精益求精，一定要细。扬州是江南的重镇，人民不分等级部分阶层或多或少对刺绣都有些眼光，算得上是行家辈出，昌波的动作虽然不如绣大图那样可以上下翻飞地“跳舞”，但这些行家要看的是结果，在黑手帕上绣白花是很少见的，昌波利用的正是美学中的高对比的原理，使得这朵白花格外夺目，再加上他一向擅长用绣线表现花的光线效果和立体感，绣品一成，在场的人无不惊叹关于“7号大侠的绣工可以和武功媲美”的言论是毫不虚传的。
“在下绣得还行吧？”昌波毫不谦虚地说：“虽然我一个人的技术了得，但数量毕竟有限，若大个绣庄是需要产量的，所以今天招聘的目的就是要集中一批有能力的人和我一起来发展绣庄，现在我宣布招聘大会正式开始，下面请当今江湖赫赫有名的御封千面女侠王老板主持大会。
“刚才圣上钦封的7号大侠李老板已经给咱们展示了一番高超的技艺，现在请各位先到这边来报名，考试的内容不限，为的就是要你们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将来绣庄的货品不可能都是一个类型的，它必定是多种多样十分丰富的，所以今天的第一轮考试不限年龄，限为女性，不限主题，自由发挥，以三分之二时辰为限，到时收卷，聘请名额暂不定，以最后结果为据再定。所以今天报名的各位但凡有真本事的，是不会受到名额限制的，机会难得，抓紧时间啊，本绣庄待遇绝对优厚，有大富商李老板在此，就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本绣庄将与各位入选的人才签订协议书，有韩大人作担保，保准不会损害各位的利益，请速速来报名啊，限时三分之一个时辰，逾期不收。”
那些人是亲眼见证了昌波的技艺的，俗话说选者工作其实与工作环境有很大关系，一般的绣庄老板本人都不会刺绣，但昌波不仅会而且还是精通，这就成就了一项优势，二来有韩莫夫撑腰，做了李王绣庄的员工都自觉要高人一等，有做扬州老大的结拜弟弟，还愁摆不平什么吗，再说昌波和通判关系也不错。众人一想到此节，就觉有一种安全感，至少不会有人在工作的时候来砸场子，私底下看着李大爷的面也要让着几分，报名的人当时就络绎不绝，生怕晚了一个小时就报不着名了，本来不是很精通刺绣的人也要来凑个热闹，盼望能和昌波说上几句，所以短短半个小时，就招齐了一大堆人，若不是屋里院里实在装不下了，恐怕还可以招好几十人呢。
江南绣女何其多，尤以苏杨临安才。一大堆高手和低手聚集在一起参加现代式的公开招聘刺绣考试，那场面真是火爆堪比高考。
考试结果出来后，经过两人的筛选，首批海定了53名高手参加决赛，决赛仅一轮，并且为了吸引市民关注，故意安排在第二天比赛吊人胃口，两人还专门把赛场搬到绣庄门口的大院场里，公开向市民展示，所以各位选手皆是使出看家本领，一来要争取被聘入李王绣庄，二来趁机在一大堆行家面前表现一番。因此却看赛场时，真是好不热闹。
“哈哈，看！这边这位1号选手绣的是一副百花争艳图，哇，当真是好生厉害，你看她的针式翻云覆雨，飞龙画凤，唉，针一会儿到了背面，一会儿到了正面，哎呀，真是看的比绣的还好，功夫高手耶。再看这边这位，17号，绣的是……咦，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从来没见过？请问这位选手你绣的是什么呀……木牛马？诸葛亮的玩意儿，不是没实物保存下来吗？你自己想的？你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把无形化有形再跃然布上，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再看看这位50号选手，绣的是芍药中的牡丹吧？这可是咱们扬州的标志哦……嗯，原来还是按照《扬州芍药谱》来一个品种一个品种地一一展示呢，哇！真是令人大开眼界，看来你平时很下功夫专研嘛……，好了，时间到，现在各位选手都已经完成了她们的作品，究竟花落谁家呢，请继续锁定，这里是李王绣庄，不要走开，答案马上公布”昌波在台上亲自主持了两个小时，唇干舌燥，马上钻进内堂去品审作品，更重要的是喝口水，这种新奇的展示方式倒是把市民们看得大乐了，纷纷驻足等待结果。
经过一番大选，最终有7名干将入选李王绣庄，正所谓7号大侠7名小侠，这7名入选的女人最终成就了一段刺绣史上不朽的神话，他们就是著名的江南巾帼7绣杰，其中就包括著名的中国宋代缂丝工艺家朱克柔，当然，由于昌波后来把史书改了，就与现存的史料不符了。
把人招齐了过后，昌波就开始发表自己的现代管理理念了：“你们7为位都是众多高手中脱颖而出的，别的我就不用多说了，以后咱们就是共同的战友了，要记住，这绣庄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属于我们9个人的，绣庄没有你们不行，你们若是想在这里干长久也离不开绣庄。我这个人不喜欢搞什么阶级分化，大多数情况下，我不是老板，而和你们一样是绣品的作家，具体的管理工作由王老板负责。众所周知，这位小王老板并不像那个老的一般无情无义，我们两人都是很热心肠的人，这样营造一个轻松的氛围也是有利于工作的嘛，我这个人就不喜欢把自己摆在和别人不同的角度，我就喜欢把自己融入到集体中去，我们家乡有句话‘先做好员工再做好老板’，所以我是把自己摆在和你们一样的位置上的。若是我犯了错误，在座的每一位都有权利惩罚我，能死在花前月下倒也是不错的生意，哈哈，我这个人说话比较风趣，请不要见怪。另外说一个重要的问题，大家知道韩莫夫是我弟弟，若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们，那就是和我李昌波作对，王老板也是韩莫夫的未来大嫂，出了事情只要不理亏，随时可以找我们汇报，管叫那贼子尝尝厉害！但若是谁故意借此出去惹事，那我李昌波第一个修理（惩治，四川方言）她。说实话，我的武功确实没有刺绣好，但7号大侠也绝不是虚名！下面请王小姐给我们讲一讲。”众人鼓掌欢迎。
“我王雅素便是人称千面女侠的那个王雅素，不是别人，也是7号大侠李昌波的未婚妻，我们一起创办个绣庄不容易，大家自己人，我也不必隐瞒，其实我们一方面就是想用这个产业作为资本向我爹提亲，另一方面也确实对刺绣业很感兴趣。所以，为了早日达成目标，也为了绣庄的壮大发展，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得靠各位同仁的努力了。在先前的考试中，我们划分了几个项目，有绣花的、有绣物的、也有绣人的，所以以后大家除了完成规定的作品，还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各司其职，各自分工，建立咱们绣庄的特色。在咱们这里实行定薪加奖金制度，工资按半个月为周期领取，另外根据各自特色绣品的销量发放奖金，就是额外的薪水。每个月和年终都会评选4名先进工作者另外予以奖励，具体的会在劳务契约里写明，这份契约部分条例是受大宋律例保护，不在律例范围内的由我二人以人格担保并会对外公开，这点大家可以放心，好了，下面就来签契约。”
众人拿过契约仔细观看，才发现原来和其它绣庄的合同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其中对于人权的尊重尤为突出，比如对于病假和产假期间的薪水发放就很是丰厚，病假期最长可申请一个月，还可以根据实际情况续期，另外病假和产假期间薪水照常发放，还可以领取补助，除去了现代大多数公司关于前3年不能休产假的规定，很多时间限制是没有的。
不过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昌波弄的是不正当竞争，利用和韩莫夫的特殊关系企图垄断本地市场，但是李王绣庄的真实水平也着实不可小视。
把生产部分弄完了，却焦急铺子差个掌柜的，眼看就要开张了，却把这茬儿忘了。
“要不再来一次公开招聘？”
“那你准备怎样考试呢，是让他们一人试一天还是一人试一个时辰呢，反正最迟后天得开张，你看着办吧？”雅素用讽刺的语气。
“哼，你以为我没办法？请你去把你们家那个王天赋请来。”
“他不过是个家丁嘛，只会扫扫院子跑跑腿什么的，怎能胜任这等智商加情商的工作？”
“你难道没有发现他脑子很好使吗？上次多亏他使计前来报信，否则就不会多一个大有实力的战友了。世事往往以小窥大，这样吧，开业当天让他来实习一天，看看效果如何，说不定这小子会想出什么促销的好法子呢。再说从低到高落差很大的人才会努力工作珍惜机会。”
公元1132年1月14日，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扬州李王绣庄正式开业了，之所以取“李王”一名，意即要做行业王者。扬州知州韩莫夫以及通判张运之到场剪彩，昌波和雅素面上大为有光。王天赋由小家丁升为暂定大掌柜，果然就拼命努力，开业当天就弄了好些个巧妙的法子促销并很积极地推销产品，店里开业庆贺，全场7折。更重要的是购买到一定金额的人还可以获得昌波亲自订做刺绣的机会，那日昌波的技艺是名扬全城，再加上7号大侠的名号，大侠绣品当然是十分珍贵的了，王天赋这么一弄，当日销售业绩十分理想，店里头一天赶制的产品几乎被一抢而空，场面空前热闹，毫不亚于现代的某些大商场开业的盛况。韩莫夫和张运之作为头两名顾客先行带头做个广告，昌波就成了名符其实的红顶商人，这就是对胡雪岩经营模式的成功借鉴。
另一个原因是两个老板以及嘉宾王掌门先前抓住了在扬州作案多起、名声极恶的千面毒王，为此扬州老百姓感激他们所以特别来照顾绣庄生意。事后两个老板还悄悄去看祭毒王感谢她赐财。
一切都看似十分顺利，这天雅素忙完了绣庄的事就买菜去了，在路上碰见完颜洁，刚要过去打招呼，却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一帮贼人几下把她放倒拖到马车上出城了，雅素迅速以光速奔向昌波的宅子汇报此事。
“嘿！这可怎么是好，本来之前我还保证过不会让她吃亏，不料现在却出了这档子事儿，真不该让她一个人上街，嗯……目前当务之急是找寻去向，这件事还是让媛妹去办，毕竟天笔门的路子广。”昌波冷静分析。
两人从天笔门回来，又赶紧骑马出城寻找，这次没有追踪器的帮助，行动异常艰难。
“快拿点高科技出来呀，怎么这关键时刻就不起作用了？”
昌波只能苦笑别无它法，两人找了北门找南门，找了西门找到东门的时侯，昌波突然发觉线索：“嗯，这种味道我知道，应该是金国宫廷用香水，嗯，应该没错。”
“瞧你那点出息，不是尽胡扯嘛，这个你都闻得出来？你妹妹说你最爱看一部《闻香识女人》的电影，难道是走火入魔了？”
“我……我有这种能力嘛，以前……以前我天天都……”他本来想说天天都泡在女人堆里，自然练就出了这等功夫。
就在这时，通讯器中从王靖媛处传来消息得到证实，天笔探子在城东南方向50里处的芍山发现一匹貌似完颜洁坐骑的死马。事不宜迟，两人乘着晚霞向芍山赶去，冬天天黑得早，赶到事发地点已是披星戴月，在发现死马后，昌波认定那就是完颜洁的坐骑，两人在附近顺着香味闻去，找到一个传出火光的山洞。
“就是这里了，先去探探有多少人，把火把灭了摸黑上去。”两人悄悄摸近洞边，悄身看见9个人的身影，地上还有一个人形大的口袋，肯定就是装的完颜洁。
“人太多！只能智取。”
“那怎么办？再迟一些怕是要闷死在口袋里了，得速战速决，要不再来一次嘴上功夫？”
雅素思索了一阵：“你这么一说我就有办法了。”两人根据自己的特点制定了完善的计划。
“嘿，好几天没有生意了，今天我7号大侠李昌波就拿这几个毛贼捞痒痒！”他突然冲进去把那几个人吓了一跳。
“慌个什么呀，我千面女侠也好久没有开荤了，波啊，给我留几个。”雅素也不慌不忙地走了进去。
那些贼人见又来了一个厉害人物，当时就吓得不得行，脸现惊恐。
“哎哟，原来是一大堆男人，有个什么意思，咱们不是说的抓几个小娘子开院子吗，他妈的几个没出息的臭男人，做龟公都嫌不够呢。”雅素说到。
“嗯，那干脆就宰了吃吧，正好这几天咱们店里也没肉了，做个人肉包子也不错嘛。”
“哦，原来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大侠居然和孙二娘、张青一般是贼公贼婆，还有这等癖好，咱们9个人不一定打得过这两人，不如就先来点软的。”9人不约而同地想，其实他们不知道雅素只是智力大侠而已。
“二位大侠能有如斯胆气做人肉包子，令在下9人好生佩服，只是我们这些粗壮汉子又不是细皮嫩肉的，怕是做了包子没人吃。”
见计策成功，两人继续演戏：“嗯……我看你们说得也有道理，若是抓几个金贵的富家子弟来倒是不错。”几个匪人顿感希望。
岂料雅素唱起对台戏：“可是咱店里实在只够吃一顿了，今日好不容易在这荒山野岭地找到几个货，怎能轻易放过？”这样大的落差使得匪人不得不抓住任何可以求生的机会，此正所谓心理学也。
“嗯……”昌波故作思考状，过了一段时间才说：“这样吧，这种奇难的问题还是交给老天来吧，你们几个听好了，今日给你们一个机会，我们两个一伙，你们9个可以一伙上，有一个说对了就行。咱们轮流坐庄掷骰子，一共三个骰子18点。若是猜大小那个太简单了，免得传出去别人说我们以大欺小，猜点数，我们坐庄5次，你们坐庄5次，一共10次。一人猜一次可以说不同的数字，任意一人猜对就算，谁猜对的多就算赢，但是考虑到我们的身份，规则反过来用，我们赢了你们就走人，算是我们倒霉碰上不合格的货了，不过按照江湖规矩，你们得留下些东西，谅你们也没什么银子，我看……那边那个袋子是你们的吧，挺大的，一定装的值钱的东西，就留下吧。我们输了就得顺应天意宰了你们，另外你们大可放心，我二人都是熟手，保证一刀痛快了事，若是打平了也算我们赢了，怎样？”
那些人心想这两人就算武功再厉害，要准确猜中点子数怕是很难的，最有可能打平，就算他们贵人运气好赢了，我们也可以走人。再说我们9个数字就有一半的机会猜正确，而他们只有9分之一的概率，这样我们就有大余三分之二的机会活命，多半他们只是想消遣一下，不是来真的，索性答应下来。
摆好赌桌，为公平起见，由9人提供骰子，雅素提供骰盅，她是从小就训练的骰子圣手，当然2赢1输地以“运气”赢了他们，尽管他们9个人的概率是两个人概率的4倍有余，但毕竟技术悬殊太大，让别人赢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这样那9个贼子谢天谢地地溜了，昌波大笑：“洁妹，今天你才算见着了我们真正最厉害的本事。”
昌波过去把麻袋打开，里面果然是完颜洁，只是仍在昏迷之中，他用喝的水泼在完颜洁脸上，却丝毫没有反应，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昌波颤抖着手伸向完颜洁的鼻孔……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